“澤,這怎麽能一樣呢?”聽著左寒澤的話,傅欣急了,從座位上站起來,就要靠近他。
結果,還沒走進,首長大人一伸手,就示意她坐下來。
於是不死心地,傅欣也隻能原地坐下,依舊離首長大人比較遠,可是卻是解釋“別人”和他的區別。
“澤,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了,怎麽說雙方也算是知根知底,有些話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以我們兩家的身份,若是聯姻的話……”
傅欣的思想裏,一直都認為,以她的家世肯定能夠給左寒澤帶來一點實際的利益,而像鍾情那樣的人,充其量也就是當個花瓶,放在家裏而已。而她向來又是最看不起這樣的人的。
傅欣還在不停地講述著,兩家若是聯姻會帶來哪些哪些好處,她是一個務實的人,所以也不在意說這些話讓對方留下什麽印象。當然,她也以為左寒澤不是那種不現實的人。
可是左寒澤已經不耐煩了,終於抬起頭來,可是卻不是和傅欣想的能般,而是直接大手一揮,阻止了她的“有利”論。
“停——”拿開手上的報紙,左寒澤終於看向了傅欣,眼裏冷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我想傅小姐應該是沒有想到,現在我們兩家並沒有適合聯姻的人。”
左寒澤毫不猶豫地點出了她話裏不現實的部分,實際上也是在明著告訴她,他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沒有想過要離婚,所以也就不可能如她所想的那樣,再和她在一起。
而且有一句話他也沒說,就算沒有鍾情,他也不喜歡傅欣這樣的,像他家世的人,聯姻帶給他的優勢,已經對他沒有那麽明顯了。
所以,現實就是這樣殘酷,你心心念念的人,不僅人不屬於你,就連想法都站在了你的對麵!
“為什麽沒有可能呢?我並不介意你已經結婚了。”
不是不明白左寒澤剛才那話裏的拒絕,可是她不死心啊,為什麽他會放棄選擇這樣優秀的自己,而寧願選擇鍾情這樣的人呢?
“如果你覺得你需要對那個鍾情負責的話,我也不介意的,我就是喜歡有責任感的男人。當然,如果你放心的話,隻要你同意,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
說著,還一副打包票的樣子,讓左寒澤成功眯起眼來,看著傅欣的眼神,也充滿了危險。
處理?她敢當著他的麵說處理他的小妻子?誰給她的膽子?!
左寒澤肯定,如果對方真的敢這樣做的話,他一定會讓她後悔生活在這個世上!
“澤?”
收到來自他的目光,饒恕先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著無限美好的傅欣,也禁不住心裏發顫。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危險,帶著一股蝕骨的寒意,讓她除了本能的懼意外,還夾著這嫉妒。
為什麽?明明自己比那個鍾情要優秀很多,可是他眼裏看到的就隻有她呢?甚至連這樣涉及到她的話都不允許自己說!
傅欣很想知道,若是眼前這個驕傲的男人知道,他如此維護的女人,居然為了那麽點利益,就會主動離開他,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嫉妒的女人是可怕的,正如傅欣,猶如被愛情蒙蔽了理智一般,固執地認為,隻有她才是適合這個男人的!
“我警告你一下,若是你因為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去找她的話,我不介意告訴你,什麽人什麽事是你絕對不能觸碰的!”
不去理會對方的表情,在遇到小妻子的事情時,他一向是不給別人任何機會的。所以不管對方身份如何,他是不介意警告一下的。
“澤,我想你誤會了,其實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你何必這麽生氣你?而且她……”
“行了,如果你要說的都是這些的話,那可以不用說了。我想我的態度也很明確,你要嫁的隻是門當戶對的人,而且以傅小姐的條件,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應該很多才是。”
傅欣的話還沒說完,左寒澤就打斷,他可不認為如果今天的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兵,她傅大小姐還會看得上自己!若是今天在自己這樣身份上的人,不是自己,那傅大小姐也未必不會不喜歡對方。
如此,左大首長還是覺得自家的小妻子好!
“不會的,澤,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仰慕你,絕不會這麽膚淺的!”
聽到左寒澤原來是這樣看自己的,傅欣急著解釋,尤其是,她實際上還真是這樣想的。可是畢竟現在的情況不是假設的那般,而左寒澤也正是她想抓住的人!
“夠了,傅大小姐,今天的談話對此為止吧。我不管我的母親是不是中意你,但我們之間是顯然不可能的,所以以後這樣的話我也不想再聽了。”
站起來,左寒澤直接趕客了,他可不想因為這些無聊的東西而讓自己的耳朵起繭了。
看也沒有再看傅欣,而是越過她直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然後不忘補充一句:“當然,我也不希望你去打擾我的妻子。”
說完,然後低頭認真地看文件。
傅欣就那麽站在那裏,看著這個優秀的男人如此無視自己的存在,心裏很是氣惱。尤其是後麵的那句話,讓她想到了鍾情那種嬌弱的小臉,心裏氣更甚。
她好歹也是有身份,有驕傲的人,她的驕傲難道就那麽不值一錢麽?
“左寒澤,你這麽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所謂的妻子,可是你知道嗎?她根本就不值得你這麽對她!她在乎的根本就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家世!”
既然他說自己真正在乎的不是他,而是他有一個和自己門當戶對的家世而已,那麽她現在就告訴他,其實他現在的妻子才是真正的勢利!一個隻憑著外表的柔軟,來博得他心的人!
她就不信,他還會無動於衷!
果然,聽聞她義憤填膺的話後,左寒澤抬起頭來,用說不上來的眼神看著她。
明明什麽表情都沒有,可是那深邃的眼眸裏,卻似乎洶湧出一種叫做危險的氣息。仿佛在警告她,有些話,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的呢!尤其是鍾情,簡直就是最敏感的中心地帶!
“什麽意思?”
直覺上,傅欣似乎有話要說,可是以首長大人對小妻子的疼愛,怎麽可能允許別人如此詆毀她?!
所以世界上最可怕的莫過於這樣的人,他會讓你把話說出來,然後再以更大的手段,讓你後悔說出這樣的話來!
左寒澤就是這樣的人!
傅欣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遲疑,可是到底還是覺得以自己的身份,對方就是想怎麽樣也得有所顧慮。更何況,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指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維護那個鍾情了!
“澤,其實我不瞞你,在來找你之前,我就已經見過鍾情了。”
話一出,傅欣話一頓,因為實在是首長大人投射過來的目光太過犀利,讓她隱隱有一種想後退的感覺。若不是心裏還有個自以為是的保障支撐著她,恐怕她真的想落荒而逃,更別提要揭別人的短了!
“不過你別誤會,不是我去找她的,而是她來主動找我的。”
這裏沒有鍾情,所以傅欣才敢如此說,雖然當時的情況是兩人恰好相遇而已,但地點是在醫院附近,這就是有力的證明不是嗎?
傅欣很得意自己的機智,果然,左寒澤在聽到她這句話,成功的皺起眉頭。不過不是她以為的為鍾情失望,而是在想:那小丫頭怎麽會閑著沒事去醫院呢?莫不是迷路了?
好吧,兩人的想法完全相背離,可是傅欣依舊一廂情願地以為是她想的那般,越是添油加醋地將事情歪曲著講了一遍。
“澤,是她明確以離開你為條件,讓我給她那些好處的。難道隻有的人你還要維護她嗎?而且,你知道是,我是有多仰慕你,所以不管是什麽條件我都會答應的。”
言下之意,對方已經同意將你大首長讓給我了,而且傅欣一直以為,隻要左寒澤能夠“認清”鍾情的為人,就算不會立即喜歡上自己,也會對鍾情失望的。
實際上,左大首長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算跑到自家小妻子的麵前,打開她的腦子看看。怎麽就那麽笨呢?到底是做什麽事情,讓人家有機會這麽說的!
左寒澤可不相信,以鍾家的條件,還會被那點小恩小惠所誘惑。但傅欣又說的如此篤定,似乎是真的一般。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很有可能是他的小妻子做了什麽容易讓傅欣這樣的人誤會的事,然後就來跟他打報告。
首長大人決定了,回去一定要身體力行地“教育”她,好讓她知道,有什麽事情需要注意,玩笑可不是隨便能開的!
“澤,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會重新考慮妻子的人選嗎?如果是的話,那不如……”
看著左寒澤風雲變幻的表情,傅欣還有點擔心,剛想趁熱打鐵地推薦自己來著。可惜首長大人根本不給這個機會,直接潑了她一頭的冷水。
“難道傅小姐覺得,我是那種可以隨意買賣的人嗎?所以,隻要你們口頭承諾了,我就變成了你的人?傅小姐,我左寒澤是個獨立的,有尊嚴的人!”
首長大人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不善,隱含的怒氣毫不掩飾,讓傅欣一時間也有些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