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聞左寒澤的話,左天明那一貫邪痞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紋。看著左寒澤的眼神充滿未知的氣氛。

對於安檢部的高層人員來說,左天明無疑是有氣勢的,隻可惜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人,卻是左寒澤。那個從小就仿佛他的克星一般存在於他的身邊!

“你想怎麽樣?”

到底,對於這個處處都似乎比自己厲害上那麽一點的人,左天明還是有些顧忌。尤其是在對方顯然處於憤怒邊緣的時候,所以心有不甘,臉色很不爽地問道。

當然,還沒等左寒澤說話,就補上一句:“如果還是剛才的提議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說完,很有骨氣地昂起頭,怎麽說他也是個堅持自我的人。更何況,自己努力了這麽多年,也不見得會比他差不是?

於是,再次抬起頭來時,左天明的眼裏明顯多了一絲淡定。直麵迎視上首長的視線,也絲毫不為所動。

哦,他不怕自己了?

左天明的一係列表現,讓左寒澤挑眉。印象裏這位堂弟自從那次的事情後,對自己的感情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好像明明很怕,可是有不甘現狀,總是在想辦法彌補上自己的不足。

不過,這倒是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比如不停地和自己針鋒相對,就仿佛和自己較勁一般。有時候,還真讓他頭疼!

“除去之前說的那些,她至少要人要離開部隊!”

讓凡是有可能危害到鍾情的人都遠離她的身邊,這是左寒澤最想做的事情。至於譚家如見的現狀,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所以,更加不用擔心會有其他人的反對。

因此,目前和他對著幹的人,反而隻有眼前的這位了!

“我說了不行的。”

毫不猶豫地拒絕,左天明是不可能那麽積極響應他的話的,不過鑒於這裏隻有兩個人,以及對方搞不好真會出手的事實,所以隻能勾唇邪笑。

“而且表哥,讓她留在部隊不好嗎?至少可以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想讓她怎麽慘就怎麽慘了?”

雖然左天明在首長大人眼裏向來不靠譜,而且是對立麵的,可是不得不說這個提議確實讓他有點動搖了。

讓她離開部隊,雖然也不可能在依靠譚家來報複什麽的,可是難保那些沒有徹底清除的餘黨會暗中推波助瀾。左寒澤再大的本事,也難以觸及到社會的方方麵麵,更何況還是明處。

而相比較之下,如果讓譚曼一直待在部隊的話,那麽她所有的行為自己都會了解,也就沒有了這層擔心了。

“怎麽樣?是不是發現這個提議特別好?”

一見左寒澤的表情,左天明就知道他動心了,於是嘴角的弧度更大,不死心地添把火。隻要表哥答應了,那麽他起碼也勝出了一場不是?

隻是,他的笑才露出一點,就被左寒澤投過了的眼神凍住,凝固在嘴角。

“你要再來一場?”

那淩厲的眼神分明在說:你想再打一場?

於是,左天明的氣息一時間凝起來。看了看四下無人,眉頭皺起,看著左寒澤似乎在確認對方這話的真實性。不過,沒有任何表示。

不同意?

左寒澤也勾一下唇,丟過去一個眼神,半帶著挑釁,仿佛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樣。左天明一見,頓時火冒三丈,不過卻知道雙方的差距,硬是按捺著心裏的衝動。

“難道表哥不答應,是因為這個提議不好。”說著,還露出一副很可惜的樣子出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這是還是等上麵的批示吧。”威脅味十足。

“好!”

知道他的意思不假,左寒澤倒是豪爽地答應下來了。雖然不是怕他的威脅,可是如果上級來插手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可能就不是他說的算了,如此一來,倒還不如直接答應了。

“好!”

見左寒澤都妥協了,左天明終於邪魅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那就看你的了!”

留下一句話,左寒澤直接走人,否則他也許還真的控製不住要揍人的衝動。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剩下的人處理好了,雖然他這個堂弟體力不及自己,人也些邪痞,可是在大事的處理上,還是很靠譜的。所以,首長大人才會放心,怎麽也是跟著自己的腳步成長起來的人,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看著那徑自離開的人影,左天明一個人站在那裏,摸摸自己的左手肘處,仿佛那裏的傷痛還依舊在一般。

其實,就算自己再努力,也終究是比不上他的吧?看似是他妥協了,可是那是人家從來都沒有想過和他計較什麽。

看來,計較的人,從來都是他一個人而已!

……

公寓裏,鍾情看著眼前被自己收拾的越發亂起來的房間,終於垂下了先前還鬥誌昂揚的頭。唉,這要是首長大人回來了,會怎麽看呢?

隨手拿起一隻抱枕抱在懷裏,鍾情一屁股坐在床上,再次歎了口氣。

都怪自己!沒事幹什麽上網看什麽文章,還偏偏要學著怎麽收拾家裏。好吧,鍾情終於承認,跟首長比起來,她更加不適合做這活!

其實,現在的房間也算收拾的很整齊的,比一般的家庭主婦做的要好得多了。可是,那是在沒有首長大人相比較的情況下,有首長大人在,鍾情那點水平,是根本上不了檔次的。

於是,情況就是這樣,滿房間的東西井井有條地擺在那裏,可是鍾情怎麽看都看不出那種棱角分明飛感覺!

沒有線條啊!鍾情鬱悶了,明明看首長疊個衣服都是有棱角的,可是到了自己這裏,怎麽看都有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呢?

“在幹什麽?中午的飯也沒吃?”

鍾情正做著床上,和那始終不配合她的大襯衫對戰著,對於推門進來的首長大人根本沒用意識。

哦?自己魅力降了?

瞧著小妻子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左寒澤一挑眉,明明之前的時候自己對她魅力還無限大呢……

停下回憶,左寒澤的視線終於落在小妻子始終奮鬥的事業上去。

一件T恤?還是他的?

左寒澤不解,眯起眼,盯著小妻子那細白的小手,落在白T恤上,一折再一折……,再散開,對折再對折……

終於知道小妻子這是要做什麽了,於是嘴角浮上一抹溫暖的笑意,更加靠近小妻子的身子,香香的,幾乎可以想象它的柔軟。

“一直在忙這個?”

左寒澤又看了一會兒,嘴角的笑意更大,先前他總覺得這T恤疊得怎麽奇怪,原來是因為沒有棱角啊!

他這個可愛的小妻子啊,居然為了學這個忙活了半天!他都不知道該表揚她好學呢?還是批評她為了學習疊衣服連飯都沒吃?

鍾情正處於免打擾模式中,對首長大人的一切騷擾,直接無視。終於引起首長大人的不滿。

左寒澤正怒目瞪著小妻子手裏的那件T恤,眼裏閃著名為嫉妒的怒火。

居然被一件T恤給搶了目光!他怎麽允許?!

於是,鐵臂一伸,將那忙碌的小人兒直接攬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的肩,從耳旁輕語道:“這個很簡單,要我幫忙不?”

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裏,滿滿的全是誘惑。於是,鍾情終於轉頭,看到首長大人,眼帶歡喜,卻道:“真的?”

早就想學了,現在有這個真正的師傅,還怕學不會嗎?於是,鍾情想起櫃子裏的衣服經過自己的手,都成了未拆包裝前的一樣了,心裏一陣歡喜。

絲毫沒有注意到,某隻首長大人已經漸漸冒火的雙眼。

赤果果的嫉妒啊有木有!他的妻子,為什麽對一件T恤的關注比對自己的還多?還是說自己的魅力竟然不及一件T恤?

吸口氣,左寒澤努力壓住自己想將眼前的人兒狠狠壓在懷裏,用事實告訴她,自己比T恤更有魅力!

吸氣,再吸氣,首長大人盡量使自己的氣息聽上去很正常。都快湊到鍾情耳垂上,對著她呼出一口熱氣。

“當然了,你要願意,我這就教你。”

聲音輕輕的,可是熱氣卻直接吹到敏感的耳垂上,癢癢的,讓鍾情有種心癢的感覺。

“那好啊,我現在就將它學會!”

偏了偏頭,躲開首長大人的騷擾,鍾情決定先將疊衣服的技術學到手再說!

“好,手伸出來——,這樣……這樣,不對,是這樣……對,繼續折……,就是這樣……好!”

大手窩著小手,不過幾個簡單的步驟,那件先前被拿來試驗的T恤終於被疊成了理想中的效果。

看著這件處於自己之手的傑作,鍾情顯然很開心:“哇,終於成功了,我也能疊成這樣了!”

見小妻子毫不客氣地將這件成果歸於自己,首長大人隻是沉溺地笑笑,點點頭,誇讚:“不錯,你疊的衣服不錯!”

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的,所以這也是她的功勞沒錯!

不過,視線落在那件被小妻子高興的又展開的大T恤上,以及那曼妙的身姿,某隻首長大人眼神漸漸變暗……

可是正在重新試驗上的某個小人兒,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即將成為一隻小白兔,入了某隻大灰狼的嘴!

“咦?怎麽又不行了呢?是這樣沒錯啊……不對啊,為什麽沒有那種效果呢?”

一試不成,再試,鍾情沮喪地發現,沒了首長大人那“神奇”的大手,這件T恤就不聽她話了!

“不行,再來一次!”

不肯放棄,鍾情撅著嘴,決定還是再來一遍。就不信這個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