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石頭切開了。
裏麵確實有翡翠，而且是很大一塊翡翠。
可這裏麵，竟然滿布蜘蛛網一樣的裂縫。
密密麻麻。
別說雕刻大的擺件。
就是想弄個玉鐲，弄個玉佩都困難。
“這怎麽可能！”
老十不敢相信。
他此時臉色煞白。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祁千澈開口了。
“真是沒想到，貴國胸懷竟然如此狹隘，以為衛大人會借此占便宜？”
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老十的臉上。
這不光是石頭不值錢這麽簡單。
同時也表現出了兩個國家的胸懷。
衛子瑤在被那麽多人為難的情況下，還是選擇了不好的翠玉。
不讓南晉有損失，也不讓他們丟太多麵子。
可老十偏偏要把這麵子加倍丟進去。
當看到石頭裏麵的樣子時，老十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剛剛得意洋洋哼著小曲搖扇子的那個人好像不是他一樣。
他本來是想替南晉出頭，想要讓南晉風光的。
可是……
此時他大哥正站起身，站在高台之上，對著衛子瑤抱了抱拳。
“抱歉了衛大人，舍弟莽撞說了些不中聽的，還請衛大人不要介懷。”
不知為何，他就有種直覺。
覺得衛子瑤一定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就好像是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惺惺相惜一樣。
再看衛子瑤，今年果然也爽朗的回了個抱拳禮。
“大殿嚴重了，本官也有個頑皮的弟弟，身為家裏長姐，讓著弟弟已經習慣了。”
讓著弟弟？
誰不知道衛子瑤今年才十七。
而老十都已經十八，馬上就十九了。
這樣說完，他臉上更火辣辣的疼。
不如比自己小的就算了。
還當場被她羞辱。
現在，他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此時南晉皇帝那老狐狸看夠了戲，才緩緩開口。
“衛大人果然名不虛傳，北秦能有你這樣的賢臣必當繁榮昌盛，
既然衛大人到我南晉來了，也可與我國大人們，多聊聊，交換一些意見，
互相學習，畢竟，我國的大人們，也都非常出色。”
這位還真是不白誇人，誇別人還得把自己家的朝臣都帶上。
衛子瑤謙遜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
剛剛是獻藝環節，本來是有歌舞的，可是都被衛子瑤開石頭給耽擱了。
馬上就該是開席了。
看著精美的菜品放在昂貴的盤子裏，一個個端上來。
衛子瑤確實是折騰餓了。
但這種場合，多少還是顧及了一些形象的。
吃起東西來，也還算講究。
隻是她吃飯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抬頭去看，不是別人，竟然正是她的小姨，甄妃。
她跟這位小姨還沒見過麵，但看她複雜的表情和眼神，衛子瑤猜測，她應該是知道自己是誰了。
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在觸碰到她眼神的時候，甄妃的眼圈紅了。
她姐姐嫁給衛恒這件事，本就不是秘密。
現在又有誰不知道衛子瑤是衛恒之女呢？
所以甄妃已經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外甥女，是姐姐的女兒了。
就這樣，衛子瑤在甄妃苦澀的注釋下，吃完了這頓飯。
本來飯後寒暄兩句，他們就可以回驛站了。
怎料這時甄妃卻突然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