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晉皇帝的眼神朝衛子瑤投了過來。
“殷王和衛大人怎麽說？”
南晉皇帝這麽一問，祁霄澤可不高興了。
“陛下這是何意？是覺得本王不可信？”
他畢竟帶兵打仗那麽多年，現在人也變得愈發陰狠。
就算對方是國君，他也不允許有人這般質疑自己。
在他心裏，即使這次合作不成，他也有很多辦法讓祁千澈不好過的同時，還能給他帶來利益。
沒必要非在這找不痛快。
而南晉皇是什麽人？
他閱人無數，一掃就知道這些人心裏是什麽心思。
他笑了笑，像是為了給眾人個台階，實際上是在警示祁霄澤。
“敬王，朕不過是慎重而已，畢竟是給朕的女兒選婿，如果跟別的女人再有什麽牽扯顯然是不好的，
朕不過是問了一句，你何故如此激動？”
真不愧是當皇上的。
這一句話說出來，祁霄澤瞬間沒了剛剛的氣焰。
因為他自己確實也知道自己心虛。
“本王平常就是這個脾氣，還請陛下勿怪。”
他這麽說完，旁邊有個不認識的人，不過應該是皇子的樣子。
冷哼了一聲。
“久聞北秦的敬王是個莽夫，今日得見果然如此，相反都說殷王是一代獻王，與衛大人琴瑟和鳴是斷佳話，
怎的今日一見，又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呢？”
這人看著年紀跟十一差不多大小的樣子。
說起話來卻陰毒的讓人覺得害怕。
眼神也像是毒蛇一般，一眼掃過，讓人覺得不自在。
這話顯然也是本著祁霄澤的七寸來的。
不過經過剛才的事情，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傳言終歸是傳言，真是沒想到，南晉的皇子，竟然會輕信傳言。”
他這麽一說，那皇子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瞬間啞口無言。
不過他眼珠子一轉，看到了衛子瑤，輕笑一聲。
“果然，本王就知道傳言不可靠，一個女人而已，怎麽可能像傳言一樣神，
若真是那般，你們北秦的男子，也太沒本事了，竟然讓女人壓過自己。”
這話說的，完全就是地域黑了。
就連衛子瑤聽了，都覺得有幾分不爽。
隻是還沒等衛子瑤說話，老十一先不幹了。
“十哥，你不要這樣冒犯衛姐姐，她是真的很厲害，她甚至可以斷玉，都說神仙難斷玉，但是她行！”
他真是不服，憑什麽這麽說他的衛姐姐。
他心思單純，老十卻不是如此。
“喲，本王到不知道，十一弟竟然跟外國使臣有來往，這件事本王之前都不知道，
看你平常心思單純，這麽沒想到，還會私下聯絡了。”
這位說話總是帶刺，衛子瑤聽著很不爽的樣子。
不過她平常雖然話多，但也明白，關鍵時刻要管住嘴。
像是溫馳，明顯就是沒有這個城府。
什麽話都敢說。
把關鍵的事情說了出去。
老十卻隻敢接話茬說挑溫馳的毛病。
而他們大皇子卻適時開口了。
“真沒想到，衛大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能斷玉？本王從未見過這樣的能人異士，
誒……對了，本王想起來，前段時間，相傳賭石廠開出了兩塊曠世美翠，
有傳言說是老五和十一當時也在場，如此看來，那開石的能人就是衛大人吧。”
什麽叫會抓重點！？
這就叫會抓重點！
這麽大的事情，沒事閑的用來找茬，不是白費了嗎？
看看人家多聰明。
三言兩語便將衛子瑤誇了一下，還順便試探了一番。
衛子瑤自謙的笑了笑。
“大殿下過獎了，不過那兩塊，確實是本官開出來的。”
這個時候，不就是要裝起來嗎？
她現在代表著的，可是北秦。
而她這麽一說，在場的人表情變化很大。
有的帶著震驚，有的帶著不屑。
看來很多人都覺得她現在是在吹牛。
可惜……真不是。
“真有這本事就把美玉拿出來看看唄，吹牛誰不會，在說，這種造勢手段本王見的多了去了。”
老十就是不相信的那個。
畢竟這件事根本就不可信。
而這個時代，一些江湖術士也確實喜歡用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給自己造勢。
越穿越邪乎，就有越多的人信。
甚至還有皇帝受騙的。
他這麽莽撞的話，一直沒得到南晉皇帝的製止。
顯然，這就是他授意的。
“老十，不得無理。”
大皇子沉著臉，說了這麽一句。
他衝衛子瑤帶著歉意的笑了笑。
“真是抱歉，舍弟平常被本王和母後慣壞了，衝撞了貴賓，本王替他給各位道歉了，
隻是本王身邊也有斷玉很厲害的翡翠謀士，他經驗很豐富尚且不如衛大人分毫，
本王是真的很想見識一下衛大人的能力，就當是本王沒有見識，不知可否請衛大人……”
他這邊話還沒有說完，他身後一個五十歲左右，留著山羊胡子的人便開口了。
“哼，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夫在這行裏混了四十餘年，也沒見誰敢誇下海口說自己能斷玉的，不自量力，有本事跟老夫比試一番，你若贏了，老夫就此隱退！”
衛子瑤就知道這場宴席不是那麽簡單的。
她笑了笑：“你在這行這麽多年沒見過我這樣的，巧了，我在官場這麽多年，也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奴才，自家主公話還沒說完，你就敢插嘴？更何況，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有你說話的分！？”
天啊。
衛子瑤這番話，到是讓所有人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