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麽一說，傅老爺子猛的抬起了頭。
眼神像銅鈴一樣瞪著衛子瑤。
他聽說了衛子瑤是個神醫。
可是……
他心中還有顧慮。
“說出你的條件吧。”
老爺子誤會了，以為她是想用治好眼睛，來換取什麽利益。
衛子瑤卻搖了搖頭。
“既然您這麽說了，有些話我也說在前麵，我這次來找您，確實是有目的的，
但是……我不想把這個目的跟給夫人醫治掛鉤，給夫人醫治……我分文不取，什麽都不要。”
她確實是有目的，但有些事情，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傅老爺子也沒想到她會這麽回答。
這時，他才仔細看了看衛子瑤。
跟女兒真是一點都不像。
“老夫不喜歡欠人情，也隻給你這一次機會，你如果用這個來跟我交易，為了夫人的眼睛，不論是什麽，我答應你，這次機會你如果不珍惜，可就沒機會了。”
老爺子這是打定主意不會幫她。
可衛子瑤也打定主意了。
“我雖然不是大丈夫，但一口吐沫一個釘還是做得到的，說出去的話，不會輕易反悔，
夫人的眼睛，我免費治，至於能不能說得動您達到我的目的，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她就不打算藏著掖著的了。
老爺子聽了這話，瞥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邊走還邊說：“那老夫拭目以待了。”
這祖孫倆的過招就這樣結束了。
衛子瑤轉過頭，看到眾人的表情才發現。
除了溫騫，那幾個人看她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呼~”溫馳這時候猛的鬆了口氣。
“衛姐姐！你也太厲害了，平常我都不敢跟外公說話的，我覺得他比父皇還要嚴肅，
你竟然還敢跟她頂嘴，這不算，還敢用那種語氣跟他說話。”
現在溫馳更是她的小迷弟了。
不光是他，就連傅景淮也點了點頭。
“不錯，真的很厲害。”
此時他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女子，是衛子瑤。
對於衛子瑤，他是早有耳聞的。
那不能用厲害形容，隻能用傳奇來形容她。
人人都說他是天之驕子，都說他如何如何厲害。
可是而立之年，讓他跟衛子瑤相比，他也自愧不如。
“哼，什麽東西，到別人家來耀武揚威，還說能治到祖母的眼睛，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傅茉暖坐在那裏，很不屑。
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她當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誰。
但心裏，也是有點佩服的。
畢竟她在祖父麵前可是不敢這般造次的。
本來今天晚上這個晚宴是精心準備的，怎麽也要吃上一個多時辰，大家把酒暢談。
可是老夫人那邊還等著。
他們速戰速決，吃飽了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衛子瑤也沒想到，老夫人的院子竟然在這大宅子的角落，非常隱蔽的地方。
傅景淮解釋道：“這幾年祖母喜靜，原本她是跟祖父住在一起的，五六年前，自己搬到這邊來了。”
看著簡單的院落大門敞開著，院子裏的擺設一目了然。
衛子瑤就能踩到老夫人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這裏確實安靜，因為老夫人把晚輩的請安都免了，所以很少會有這麽熱鬧的時候。
他們四個一起來。
院子一下就有了生氣兒。
進了屋子才發現，老爺子竟然也在。
聽到腳步聲，老夫人有些激動。
“是那丫頭來了嗎？”
“是的夫人，是我。”
衛子瑤走上前去，老夫人連忙衝她指了指旁邊。
“丫頭坐。”
看得出，老夫人對衛子瑤不是過分親切。
她隻是……太想知道北秦的一切了。
衛子瑤坐好後，輕聲道：“老夫人您想讓晚輩陪您聊些什麽呢？”
“你、你可知你們北秦有個性衛的將軍？”
姓衛的將軍，當初衛恒還不是元帥，隻是個將軍。
“北秦姓衛的將軍有三個，還有一個是元帥。”
“三個？”老夫人不敢相信。
“那、那衛恒……”她起先怕直接問衛恒的名字，人家會不知道。
“衛恒是北秦的大元帥，那三位衛將軍都是他的兒子。”
“兒子？衛恒的兒子都做將軍了？”
說完這句話，老夫人有那麽一瞬間的失落。
對啊，女兒都離開二十多年了。
衛恒的兒子應該很大了。
二十多了。
“那你可知衛恒妻子是何人，他院子裏可有填方小妾？”
老人家，關心的都是這些。
衛子瑤笑了笑：“幸好我家之前是北秦盛京的，比較了解這些，不然老夫人問的這些問題，一般人還答不上來呢。”
她這麽說，隻是想打消老夫人的疑慮。
然後接著說道。
“我記得衛帥的妻子，還是你們南晉人呢，據說娘家很有錢，衛帥確實有兩個妾室，不過不太受寵，
像是他家的三個將軍，都是他家夫人所生，對了……他跟夫人除了三個兒子，還育有一女，那個女子才是真的厲害。”
她當著老夫人，把自己那點事都說了出來。
旁邊知道真相的一些人是聽不下去了。
這也太臭不要臉了。
把自己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但是不得不說，衛子瑤把老夫人哄的很開心。
這時她才話鋒一轉。
“對了老夫人，我家是祖傳的醫學世家，四處遊曆也是為了救死扶傷，
我看您的眼睛……不如讓我給您看看？”
聊的也差不多了，該進入正題了。
隻是剛剛還聊的很好的老夫人，聽到這話，卻揮了揮手。
“罷了罷了，老身這雙招子有不下百人給老身看過，全都說是回天乏術，
老身每次看，都抱著希望，最後卻又都是失望的，既然這樣，還是別看了。”
這話說的，真讓人心疼。
就連老爺子表情上，都帶了些內疚。
衛子瑤卻沒有氣餒。
“老夫人，您不相信別人，也得相信我呀，他們看不好，隻能說是那些人醫術不行，
我可以呀，在北秦我可是給皇上、太後都看過病的，不信你問溫騫。”
溫騫畢竟是他們這邊的皇子。
原本溫騫隻是在旁邊聽著，突然被點到名，他連忙附和。
“是啊老夫人，您信她吧，北秦的皇帝還有太後當時病的比您還重，都是她治好的，不光如此，
她還憑一己之力對抗了北秦的疫情，避免了天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