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跟祁千澈……”

雖然衛子瑤對他絕情,可是風慕羽承認,他對她的情從來沒有減輕半點。

他也明白,衛子瑤和祁千澈的絕情怪他自己。

所以他也甘願接受懲罰,更、更真心祝福他們兩個,希望他們能好好在一起。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一時間不能接受。

“哎呀。”衛子瑤有些不耐煩的趴在了桌子上,用修長的手指蘸著茶杯裏的茶水,一滴一滴的在玩,像是很無聊的樣子。

“你能不能別跟我提那個沒用的男人了,我跟他結束了,本來我也沒打算留在盛京,像我這種人,不可能被一個人,

或者說被一個地方禁錮一輩子的,所以我決定,離開北秦國,從此~天高海闊,多好。”

這是衛子瑤能說出來的話?

她有多愛殷王,風慕羽是知道的。

“子瑤,你不要說氣話。”

他耐心的勸慰。

“嘖,你這人好沒意思,哪來的什麽氣話,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我不是那種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你也不想想,現在療養院是我的,詭閣是我的,還有各地的學府都是我的,

天底下不可能有人和女人比我優秀,比我有錢,我喜歡男人覺得悶了,什麽樣的美男我找不到?為什麽要在祁千澈身上吊死。”

看著依舊瀟灑肆意的衛子瑤,風慕羽還是想為好兄弟爭取一下。

可是她卻相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哎呀行了,煩死了,就是想跟你去玩一圈,又不是賴上你了,真麻煩,

我不跟你去了,走了。”

說完這個,她轉身要走。

風慕羽連忙攔住。

“慢著,我們一起走。”

他這話說的很快,因為他覺得,這應該是他一生,僅有的機會了。

剛剛要出門的衛子瑤回過頭,衝她笑了一下,有些傲嬌的挑起下巴。

“風公子可別勉強哦。”

“不勉強,你去收拾一下,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他聲音變得十分溫暖,就像他們在皇宮初遇時。

當時誰都厭惡她,卻隻有他溫暖的於她對話。

“行,那說定了,我買點特產帶著。”

說完,她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她走遠,風慕羽還覺得不放心。

“去調查一下,她和殷王究竟怎麽回事。”

“是。”身邊暗衛領命後轉身要離開。

而祁霄澤府上,沒一會就接到了消息。

“殿下,衛大人去了風慕羽府上,他府上高手眾多屬下不敢靠的太近,

但是衛大人從他府上出來之後看上去很高興,還派人買了不少這邊的特產,

風慕羽那邊派人在調查衛大人和殷王的情況呢。”

屬下一口氣匯報完。

祁霄澤點了點頭:“看來忘記祁千澈之後,他對風慕羽的敵意沒有那麽大了。”

這話是他自言自語的呢喃。

因為他覺得,她能放下對封麵猶豫的成見,那是不是也能放下對他的呢?

“殿下?”

下麵的人看他在愣神,出言提醒。

他回神來繼續道:“看來她是想跟風慕羽一起離開。”

他還是了解衛子瑤的,隻是做了這麽一點小事,他就看出來她要離開了。

“風慕羽既然在調查這件事,就別讓他白忙活了,將衛大人和殷王現在的消息,全部放給他。”

他就是想讓風慕羽先帶衛子瑤離開。

讓她出去轉一圈,將之前的一些事也放下。

到時候他再出現,就是最合適的時間。

……

一轉眼,兩天過去了。

這天整個盛京都十分熱鬧。

因為全民歡送兩國的皇子。

溫騫這人要走了還不忘了得瑟一下。

說是為了給北秦盛京的百姓留下好的印象,最關鍵是北晉迎親是喜事,他發了不少銀子。

主要因為他這個隊伍,還是送親隊伍。

要去和親的衛依依在這隊伍裏,所以聲勢比風慕羽那邊要浩**的多。

相比他這邊,風慕羽那裏隻有二十幾個自己的隨從,還有一百多個護送他的禁衛軍。

這些禁衛軍是要將他們護送到北秦跟東籬國界處才回來的。

算是監視,也算是一種禮節。

就這樣,兩個浩浩****的隊伍從盛京出發。

走出三十餘裏便分開,朝著兩個方向進發了。

他們大早上從盛京走,走到黃昏到了風慕羽歇腳的驛站。

這裏也是他們約定好見麵的地方。

夕陽西下,遠遠的,風慕羽看著夕陽下的驛站,有種十分迫切的感覺。

衛子瑤在等他。

他喜歡她,卻從沒想過要打擾她。

但……如果她真的跟祁千澈分開,如果真的願意來找他,願意跟他走。

那他想珍惜這次機會,對她好。

跟在他身邊的護衛看出他的想法。

“主子,我們先過去吧。”

他們一行人到了早就給他們準備好的驛站。

風慕羽進來就期待著能看到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可惜,她不在。

整個驛站,就隻有他們這一隊人。

夜深了,風慕羽依舊站在窗邊,等著她出現。

身後的護衛歎了口氣。

“主子,興許是衛大人知道有人跟蹤,要甩開那些人,所以才來的晚了些,您先歇息,屬下替您守著。”

護衛見他還不動,繼續勸慰。

“您現在的身體還需要多加注意才對,萬一衛大人來了,您身體扛不住,會讓她操心的。”

護衛這麽一勸,風慕羽終於點了點頭。

“我先去休息,她要是來了,立刻叫醒我。”

“是。”

他們在這裏,一等就等了三天。

在第四天的早晨,護衛來勸。

“主子,走吧,我們已經耽擱了三天,北秦的禁軍已經派人回去通報,

這種反常行為很容易引起猜忌,到時候我們想歸國就難了。”

三天,準確的說,是三天四夜了。

以衛子瑤的能耐,就算是不能來此處赴約,也該有消息傳來了。

可是現在杳無音訊。

“再等等。”

風慕羽不想就這樣離開。

這時,那護衛歎了口氣。

本以為主子等個一兩天就能看清事實,可現在已經這麽久了。

他不能看著主子這樣墮落下去。

“主子,您早就知道衛大人不會來,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您比誰都清楚,我們族內根本沒有什麽忘情水的!既然沒有,又何談忘卻,何談不愛,何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