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這是怎麽回事?父親到底怎麽了?”

衛子瑤臉色一下沉下來,衛安也知道,不能瞞著她了。

“實際上,那日被祁霄澤抓走的,並不是父親,當時我已經被抓,但是在他們的人裏,有我的眼線。”

真不愧是衛安,未雨綢繆的本事不是蓋的。

“當日我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在軍營被人下了軟筋散,雖然很快就發現不對,但已經晚了,我被抓之前快速將虎符掩藏好,

之後很快和眼線取得了聯係,他說大哥和二哥都被抓了,隻有父帥沒有被抓,

回想起當日父帥將匆忙將虎符給我,總覺得他好像提前就感覺到了什麽。”

真不愧是衛恒,竟然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麽多事情。

衛子瑤沉吟片刻。

“既然他早就知道會這樣,並且已經準備離開,為什麽不提醒你們,還不帶走虎符,把虎符留下不是更加危險?”

這麽說的話,衛安沉默了。

過了片刻,祁千澈才開口。

“可能……衛帥是要去做更危險的事情,虎符帶在他身上不安全,更不能連累三位將軍。”

這個衛子瑤也想到了,隻是她自欺欺人的希望並不是這樣。

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衛帥現在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行,我明白了。”

衛子瑤點了點頭,她下定決心,不管怎麽樣,都要找到衛帥。

而衛帥這樣走了,隻可能有一個原因,跟皇上有關。

他一定是為了保護皇上才離開。

可是現在,皇宮已經被祁霄澤控製。

就在這時,衛子瑤突然想到一個東西。

之前的那條密道。

當時因為那個密道暴露,所以皇上下令重新修整密道。

這種事情都是秘密進行的,一般人不知道。

但衛子瑤顯然不是一般人,因為密道的修建是北文帝跟她商議後才做的決定。

具體經過哪裏,如何修建,她比誰都清楚。

並且她也提供了一些技術支持,就算是祁霄澤搜宮,也絕對找不到。

更何況,他本人並不在盛京,光靠手底下的人,就更別想找到了。

她與祁千澈對視一眼,顯然都想到了這個地方。

“事不宜遲。”祁千澈衝她點了點頭。

看二人這件事,現在就要做點什麽。

衛安可不幹了。

他伸出手抓住二人,左手抓著祁千澈,右手抓著衛子瑤。

“老四,既然知道祁霄澤那個畜生的目標是你,這件事你就不該再參與。”

說完,他十分認真的看向祁千澈。

“殷王殿下,我這妹妹就托付給你了,帶著她離開這是非之地,不要在攙和這些……”

他想勸說二人離開,可是祁千澈卻隻是搖了搖頭。

“衛安將軍,你太不了解你這個妹妹了,她既然冒險回來,就絕對不會這樣離開,共進退。”

共進退這三個字說的衛安心裏很不是滋味,看著衛子瑤。

眼中滿是心疼。

他放開祁千澈,拉過衛子瑤,為她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三哥小時候不懂事,不該欺負你,現在三哥想護著你,你卻這般倔強,子瑤……這件事你不管了不行嗎?”

當然不行。

衛子瑤看著他:“且不說別的,就說我衛家子女,誰是貪生怕死之輩?”

說完,她從衣襟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衛安。

“這瓷瓶裏是解藥,既然這些人中有你的眼線,你可以司機與他裏應外合逃走,不用我說了,大哥和二哥那邊今晚我沒時間去,之後如果不暴露,我都會去看看。”

看來她是已經下定決心了。

衛安歎了口氣。

“他們兩個應該比我這裏看守的都要嚴格,看守大哥的一定都是祁霄澤的心腹。”

因為大哥在軍中非常有威望,如果不用心腹的話,肯定會混進大哥的人,所以那邊看守會很嚴格。

至於二哥衛玄那裏,軍中戰神,以一敵百不是鬧著玩的。

肯定多是高手,人也不會少。

這些,衛子瑤都懂。

“我今晚會先進宮,你這裏,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放心吧,哥心裏有譜。”

這祁霄澤,顯然是小瞧了衛安。

這位雖然不如大哥有威望,也不如二哥武功高。

但是他有腦子啊。

衛子瑤又給他留下了一些毒粉,跟著祁千澈離開了這裏。

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並沒有人發現他們來過。

按照計劃,從三個這裏離開,他們一路到了密道出口。

誰能想到,通往皇宮的密道出口,竟然在百花園。

這裏就是衛子瑤之前安排的。

如果讓別人猜測,可能會猜測出口在療養院,在書院。

都有可能,可衛子瑤怎麽會讓別人猜到。

從這裏進入密道,裏麵很多岔路,是為了迷惑別人的。

他們徑直往皇宮走,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了。

“這上麵就是母後的寢宮了。”

衛子瑤特意在這裏設計了一個類似於貓眼的東西,這個看過去,可以看到外麵有沒有人。

如果有人,就等一會。

而這一看不要緊,皇後寢殿住著的竟然不是端妃了。

而是湘妃!

是祁霄澤的生母!

因為先皇後犯錯剛剛被處置了,而新皇後被冊封,所以皇後寢殿剛剛返修。

裝潢的十分華貴。

也是借著翻修的借口,他們弄好了密道出口。

可誰能想到,這剛剛修好沒幾個月的寢殿,主人竟然成了湘妃。

明顯是祁霄澤做的。

想到自己母後可能受了委屈,祁千澈狠狠的攥著拳頭。

這時,衛子瑤抓住了他的手腕。

“以我對湘妃的了解,她不會是鳩占鵲巢的人,通過剛剛觀察,她除了在**睡覺,寢殿裏其餘的東西她什麽都沒有動,對了,她還在這邊供奉了一尊菩薩。”

湘妃此人與世無爭,一心向佛。

在北文帝的特許之下,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參與過宮中的大小事務。

甚至已經免去她侍寢多年。

而湘妃這樣活的也自在,不爭不搶,就像是個世外高人。

可祁千澈卻並不這麽認為。

“我們之前,還一直覺得祁霄澤是好人呢,興許他們母子倆是一起蒙蔽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