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終於回來了,翠喜好想您,翠喜好害怕!”
翠喜一開始就沒有跟著衛子瑤,洪豪則是在勒城執行完任務就直接被派遣回京了。
所以他們兩個一直在京中,但是回來後,院子裏就隻有翠喜,不見洪豪蹤影。
“洪豪呢?”
翠喜不會武功,這時候形勢大變,按理說洪豪應該會一直在她身邊才對。
“洪豪哥說他很有可能被人監視了,所以並不是一直在王府,前些日子爆出元帥叛亂,全城搜捕衛帥的部下,
因為小姐身份特殊,他們也來搜了王府,什麽都沒搜到,但是鬧的陣仗很大,翠喜真的是要嚇死了。”
搜查衛帥部下?
衛子瑤蹙眉。
“你確定是說來搜查衛帥部下?”
這就有點不對了。
翠喜點了點頭:“沒錯,說的就是部下,當時還拿了一些畫像讓府上的人辨認,那些畫像奴婢都看了,有一些是奴婢見過的。”
看來她是真的很確定,衛子瑤卻搖了搖頭。
“不可能。”
“小姐,怎麽不可能?”翠喜疑惑。
祁千澈在一旁蹙眉:“衛帥的部下大多不在盛京,否則怎麽可能讓祁霄澤翻了天?他這麽大張旗鼓的捉拿衛帥部下,肯定有什麽貓膩。”
對,這跟衛子瑤想到一起去了。
忠於衛帥之人絕對遠超忠於祁霄澤的人。
但是這次衛帥回朝根本沒有帶那麽多人,可祁霄澤卻顯然是沒閑著。
既然不是在抓真正的部下,那肯定就是有什麽重要的目標人物,讓祁霄澤發愁了。
祁千澈拍了拍衛子瑤的肩膀,以示安撫。
“先不要多想,晚上去看看衛安就什麽都知道了,先好好吃點東西。”
說完,他又跟翠喜吩咐:“去給你家小姐弄點清淡的,煲個湯,吃完我們晚點就出發。”
“是,奴婢這就去。”
翠喜連忙去小廚房做了飯菜。
回到家裏,衛子瑤明顯是放鬆多了。
竟然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祁千澈出去傳達了一下命令,回來之後就看到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正在出神。
現在外麵依然天寒地凍,新年已經過了一陣子,他們都沒有踏踏實實過個年。
可天氣還沒有一點回暖的意思。
冷的嚇人。
看到她的神情,竟然比現在的天氣還要冷。
他默默回到房間拿了個很厚實的披風給她披上。
感覺他給自己披上一副,衛子瑤轉過頭看著他。
“你也很擔心皇上和端妃娘娘吧?”
不用說她,衛子瑤自己也很擔心,可是現在一切都沒摸清楚,他們根本不敢貿然行事。
在宮裏不像是外麵。
外麵還有詭閣的人能打探情報,而宮裏什麽情況,他們完全不知道,更不敢貿然潛入。
“祁霄澤就算再喪心病狂,他也不敢動父皇。”這一點祁千澈幾乎可以肯定。
畢竟弑父篡位這個名號,從古至今都不是什麽好聽的。
這樣的郡王到最後也沒什麽好下場。
所以他會做的,隻能是逼迫北文帝讓位。
……
飯後不久,他們換上夜行衣,悄悄潛出了王府。
奔著關押衛安的地方去了。
這裏是城郊的一戶別院,阿戒先來探查了一番。
“護衛不多,一個時辰換班一次,換班有很大漏洞,足夠我們潛入進去。”
阿戒的探查,衛子瑤還是很信任的。
看來祁霄澤也是沒想到衛子瑤手裏竟然有江湖勢力,能隨時盯著她。
這樣一來,就簡單多了。
“還有多久換班?”衛子瑤問阿戒。
“大概兩兩刻鍾,換班過程本就有三到五分鍾的空餘時間,如果他們之間閑聊還會有更長時間。”
阿戒平常少言寡語,但在交代這些的時候,卻及其細致。
“因為姐姐說不要暴露,所以我沒有去探查屋內的情況,但是這麽看來,姐姐的三哥應該是在西廂房,
不是吃飯送水之類的,不會有人進入那個房間,其餘幾個房間有人走動,院內活動的大部分是高手。”
看來裏麵才是真正看守衛安的人。
聽了他的闡述,祁千澈瞪大了眼睛。
“才不到半日,你是怎麽探查的這麽清楚的?”
確實,衛子瑤也好奇這一點。
怎料衛子瑤剛要問怎麽會是呢,一架無人機飛了回來。
“你……”衛子瑤是怎麽也沒想到,這位到了這,竟然還能使用如此高級的東西。
這算不算犯規?
看出衛子瑤一言難盡的表情,阿戒有些委屈,以為她生氣了。
“姐、姐姐不是說我不許亂殺無辜,不許把自己帶來的東西用在戰爭中,這、這不是攻擊性武器,
也……也不是戰爭啊。”
看這孩子像是做了錯事的樣子,衛子瑤拍了拍他。
“傻孩子,姐姐沒有怪你,這次你做的很棒。”
衛子瑤曾經跟祁千澈說過阿戒的特殊之處。
並且跟他有言在先,就算有朝一日,真的開戰了,北秦兵敗如山倒,即使如此!
阿戒也不能被作為戰爭武器被利用。
他可以保護他們,但絕對不能成為武器。
這一點,祁千澈也認可她的話,二人達成一致。
隻是當初聽到媳婦說阿戒的特殊,也沒想到,她竟然能這樣探察敵情。
如果說這件事沒有媳婦提前跟他科普什麽叫科學,什麽叫現代。
他真的會以為阿戒這是會仙法。
他正想著呢,那邊阿戒叫了他們一聲。
“姐姐,他們換班了。”
“換班?時間到了嗎?”衛子瑤連忙湊過去,遠遠的看著那邊,確實有火把竄動。
“提前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晚上偷懶,有可能。”
衛子瑤上輩子是醫生,也沒幹過這種事。
回頭看了一下祁千澈,隻見他十分沉著冷靜。
“稍微觀察一下,看看換班的人來沒來,我們先準備。”
“好嘞!”衛子瑤快速帶上麵紗,阿戒也瞬間變得嚴肅。
他看了看祁千澈,然後不自覺的,離他遠了一些。
“怎麽了?”衛子瑤納悶。
阿戒卻有點委屈:“這個男人很可怕,就像、像我以前的老大。”
他以前的老大,那可是視人命如草芥,不把人當然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