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這不是為難我嗎？現在族長是我主子她的事我要是隨便說出去，那可就是叛主了。”
桑格說話滴水不漏，祁千澈知道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麽。
“桑格，如果沒記錯的話，衛子瑤是你的族長，難道你就不想她好，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如果跟我實話實說，興許我能幫得上忙，更何況……我問這些，肯定是出於對她好的角度，就這樣，你也要瞞著？”
從個人情感上來看，桑格肯定是不像自家主子出什麽意外的。
可是從主子的個人情感來看，她絕對不像讓殷王殿下攙和進來。
看到桑格有些動搖，祁千澈乘勝追擊。
“我現在隻是來問你們，如果讓我通過別的渠道調查清楚，你應該知道後果。”
不得不說，祁千澈的威脅起到作用了，桑格心裏咯噔一下。
“王爺，不是在下不肯說，而是這件事族長有命令，絕對不能說。”
這麽一說，已經是在暗示祁千澈一些東西了。
“你的意思是，衛子瑤確實有事情瞞著我？”
“我可沒說。”桑格現在又不承認了。
廢話，這個時候誰敢承認。
卻也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祁千澈也感覺到了，這件事肯定是大事。
並且是跟他們兩個有關的大事，不然衛子瑤肯定不會瞞著他。
“是不是跟她的身體有關？她內裏盡失到底是怎麽回事？”
終於問到內裏盡失的事情了。
桑格假裝很為難的樣子。
“王爺……您還是別問了。”
“說。”隻是冷冷的一個字，桑格沉吟片刻。‘
“是這樣的，前陣子族長修習桑族術法，有些著急了，導致走火入魔，所以……內力受損，短時間之內，不能再使用內力了。”
桑格按照之前約定好的跟祁千澈說。
“族長怕您阻止她繼續學習蠱毒，所以讓我們不要告訴您。”
這個說法，很有說服力。
按理說沒什麽可疑的地方。
桑格以為忽悠殷王殿下綽綽有餘。
可祁千澈卻沒動，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桑格。
這眼神看的桑格有些發毛。
畢竟……千麵先生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
也許在朝堂曾經他是沒什麽本事，不受寵的皇子。
可是在詭閣，在江湖上，這位，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即使是桑格，心裏對他也是有幾分懼怕的。
“你覺得……本王很傻？”
“王爺玩笑了，在下從沒這麽覺得過。”
桑格順著話往下說。
“那你為什麽要用這麽拙劣的謊言來騙本王？衛子瑤說什麽我都會聽，如果真的是因為走火入魔，她就算想繼續練蠱術，我也不會攔著她，給我說實話！”
桑格越是墨跡，祁千澈就越是擔心。
沒辦法，現在謊言被戳穿了，桑格無話可說。
但還是沉默著，不可回答。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祁千澈冷笑一聲。
“看來……是非逼我動手了。”
他說要動手，桑格心裏是害怕的。
但是表麵卻看上去很冷靜：“王爺，您不會的，跟在下動手，王妃那裏，您交代不過去的。”
“本王做事……向來幹淨，怎麽會讓她發現呢？”
我去！
桑格心裏一顫。
這明顯是要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呀。
祁千澈還要繼續說下去，一直在暗處的蝙蝠跳了出來。
“師父，您就別瞞著了，他們兩口子的事早晚會真相大白，閣主不讓我們跟王爺說，就是怕王爺擔心，但您看，現在王爺就不擔心她嗎？更加擔心了！”
確實是。
可是……
“不管怎麽說，這是族長的命令！”桑格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哎呀！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就像是王爺說的那樣，我們說出來，以王爺的勢力和人脈，興許能榜上一些忙，現在我們幹著急也沒用！”
蝙蝠不是怕死，而是覺得這件事要是真的想解決，還是要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的。
“你倆別在這一唱一和的，趕緊說！”
祁千澈已經沒有耐心了。
桑格也成功被蝙蝠說服了。
“這件事，還要從衛帥被抓之後說起，那時候族長中了一種非常罕見的奇毒，是曾經毒仙教研究出來的一種專門控製人心的蠱蟲，這種蠱蟲隻要被放入體內，便無解。”
聽到這，祁千澈的拳頭攥了起來。
跟他想的一樣，衛子瑤果然是中了蠱毒。
“繼續說？”
“這種蠱蟲，起初研究出來，本來是用來控製暗探的，毒仙教善用女人潛入內宅探去情報，但男女之情又有誰說得準呢？所以在每個女子要執行任務之前，都要在身上種下此蠱，以保證女子不會動心，如果動心了……那該女子便會承受噬心之痛，因為害怕疼痛，所以他們都會控製好自己的感情，不讓自己愛上別人。”
桑格這麽一說，祁千澈立刻明白了。
“這不就是前幾天，二哥中的那種毒？”
“沒錯。”桑格點頭：“族長跟二殿下中的，是同一種蠱蟲。”
“怎麽會？大黑和二黑都是蠱王，這種蠱蟲就算再厲害，有蠱王再，他們……”
“二黑一直跟在您身邊呀。”
蝙蝠這麽一說，祁千澈瞬間明白了。
因為最近總是有蠱蟲殺人的事情，所以衛子瑤擔心他，一直讓二黑跟在他身邊。
沒想到，她自己卻中招了。
關鍵是在那之後，她卻一直沒說。
想到這裏，他回憶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前一陣子，她一直躲著我，還讓我搬出了藥園，就是因為中了這種蠱毒無法與我親近？”
“正是如此。”桑格點頭：“後來我們找到了抑製這種蠱蟲的方法，就是將族長的內力全部封印，然後還要用劇毒浸透族長的奇經八脈，才能將那蠱蟲暫時控製住，但是……恐怕隻能控製半年。”
“半年？”祁千澈歎了口氣：“你的意思是，這半年衛子瑤都沒有內力護體，而半年之後，她隻要跟我在一起，就還要經曆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沒錯。”雖然不像承認，但桑格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桑格點頭，有些事情，祁千澈終於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