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皓在心裏盤算著,他現在有十足的把握能弄死溫婉,順便擒住衛子瑤。

可就在他盤算的時候,地上的溫婉突然奪去了角落。

“多虧了殷王妃,不然我剛剛就……”

說到這,溫婉哭了起來。

看來她收到了信號,並沒有傻乎乎的把細節說出來。

如果說出來,她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真沒想到六弟妹還有副俠義心腸,讓當哥哥的我好生佩服,既然六弟妹這般善良,我們趕路途經這裏,就收留我們在這裏過上一夜吧。”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之前祁霄澤可是把衛子瑤送進來就要出去避嫌的。

他到好,帶著一幫人還想住進來!

“你們幾個,把這些髒東西處理一下。”

太子吩咐人收拾那些乞丐的屍體,卻完全不顧那邊還有個光著的溫婉。

“弟妹,哥哥帶了酒菜,過來一起用餐呀?”

“荒郊野外還帶著酒菜,太子殿下還真是風雅。”衛子瑤這話明顯是諷刺。

可太子卻當好話給聽了:“那是當然,不管到哪都要有情調,都說燈下看美人最為角色,孤卻不這麽認為,孤認為,燈下那醉酒的美人,才是真絕色~來,弟妹,喝上一杯。”

這沒想到,這老四腦子裏竟然都是這些廢料,他越這樣,衛子瑤越覺得他跟那個人相似。

“不必勞煩太子殿下了。”

還沒等衛子瑤說話,外麵一道悅耳的男聲傳來,衛子瑤立刻漏出了驚喜又高興的表情。

這個表情在祁明皓眼裏格外刺眼。

他是太子,憑什麽好女人的笑容全都給了祁千澈?

“你回來了?”

衛子瑤看著祁千澈風塵仆仆的樣子,甚至還有點性感的胡茬,就知道他一定是不要命的往回趕,就為了早點回來。

“嗯,回來了,怎麽不在家裏等我?又讓我擔心!”

祁千澈明顯責備的語氣中透著難掩的寵溺。

“哎呀!我這不是有事兒嗎?”衛子瑤委委屈屈。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兩個人竟然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秀起了恩愛。

“哎呀,這還有人看著呢。”衛子瑤做作的將祁千澈推開。

“人?哪呢?”祁千澈配合她,四下看了看,好像是沒有看到人的樣子。

“祁千澈!你別太目中無人!”

“哎呀,四哥呀。”祁千澈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真是抱歉,小別勝新婚,我跟子瑤的感情就是這麽好,沒辦法。”

說完,他又看向了衛子瑤:“走吧,洪豪和翠喜在後麵趕馬車,我帶你去車裏睡。”

“好,走吧。”

衛子瑤和祁千澈就這麽走了。

太子左看又看氣的不行,突然他的餘光掃到了一直躲在角落的溫婉。

“把那沒用的東西給我抓出來!”

太子把所有的怒氣都灑在了溫婉身上。

溫婉跪在地下:“太子殿下,殷王和殷王妃都知道我還活著,您如果殺了我,他們兩個一定會像皇上稟報的!您現在剛剛坐上太子位置還不穩,難道這個時候你就想失去南晉的支持嗎?”

溫婉這話說出來,祁明皓猶豫了。

她再怎麽說都是南晉公主,要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死也就死了。

但是現在衛子瑤和祁千澈都知道她跟他在一起,現在想脫身已經不可能了。

“把這沒用的東西給孤帶回盛京!”太子下令把溫婉帶回去,也就是說命算是保住了。

……

衛子瑤和祁千澈從破廟出來,祁千澈臉色黑的要命。

衛子瑤就知道會是這樣,她本來是想在祁千澈回來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件事辦完,這樣他就不會發現了。

可誰能想到,這位歸心似箭,直接把她堵在破廟裏了,旁邊還站著不懷好意的祁明皓。

“老公~~”衛子瑤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拽住了某男的袖口。

祁千澈冷著臉把袖子抽了回去。

“老公~~~”衛子瑤更肉麻的叫了一聲,還不忘搖晃著某男的手臂。

“我知道我錯了嘛,我也不是故意想要折騰的,但你一定想不到我發現了什麽。”

“我不想知道你發現了什麽,隻想你好好活著,原來我怎麽沒發現你那麽熱心腸,那麽愛以身犯險呢?”

祁千澈的語氣很不好,衛子瑤卻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還厚著臉皮嬉皮笑臉的:“嘿嘿~現在你不就發現了嗎?”

說著,她抱過祁千澈的臉,在他臉蛋上狠狠的吻了一口:“相公公~人家家真的知道錯了嘛~而且這也不是什麽危險的事情。”

“像公公?你覺得我哪裏像公公?”祁千澈看著衛子瑤。

後者撇了撇嘴:“哎呀,你怎麽還學會玩文字遊戲了呢?祁千澈,你要知道,不管將來你做不做皇帝,你需要的都是能與你並肩而行的,我這不是在與你並肩而行嗎?相公~王爺~”

啊啊啊!祁千澈臉上冷漠,可是心理早就撐不住了。

這是衛子瑤第一次跟他撒嬌。

這種感覺簡直太好了。

雖然已經心軟,可是這麽早就鬆口的話,她下次還是不長記性。

哎……想來想去,他氣的是她以身犯險,可就算他在盛京,恐怕也攔不住她。

“相公~mua~mua~”

二人騎在馬上,衛子瑤就這個扳著她的腦袋,像是親親不要錢一樣在他嘴上一下一下的啄。

哎!

都說昏君愛美人不愛江山,有這樣的美人,誰還愛江山?

“要不這樣,我們來親一套吧。”

說著衛子瑤開始一下一下,不停的在祁千澈嘴上啵啵,一共親了三十下才停。

“三十下一套,要不再來一套?”

她就像是個小啄木鳥一樣,雖然這樣的親親並不能激發什麽原始的感覺,但……

也是相當受用了,這種心理上的滿足,是祁千澈從沒有體會過的。

“行了。”親了兩套之後他終於鬆口了:“下不為例,最起碼你該讓洪豪跟著,也該讓我知道你的去向。”

“沒跟你說,你這不也找到了嗎?”

衛子瑤嘟囔著嘴,但不敢大聲說。

這是有史以來,她在祁千澈麵前,最慫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