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瑤!你見死不救妄為醫者!就算你不念她是你妹妹,你也該念在她是太子妃的份兒上為她醫治。”
“太子妃?在哪呢?”衛子瑤左看右看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記得太子殿下府中現在沒有正妃呀。”
“好你個衛子瑤!當著二殿下的麵你竟然能說出這麽可怕的話,你就不怕他跟皇上匯報這件事?”
“匯報又能如何?”衛子瑤眨了眨大眼睛:“這荒郊野嶺我又沒帶藥箱,你讓我給她治,我拿什麽治?你要非這麽說的話,我可不客氣了,請你說說你大半夜挾持了我們國家的太子妃在這荒郊野嶺意欲何為?現在有當著我們皇子的麵詆毀我,別忘了溫婉,你可不是本國人,你莫不是包藏禍心……”
“你胡說什麽?”溫婉是真的沒想到,衛子瑤竟然這麽能鬼扯。
她明顯扯不過:“是太子與衛明月馬上就要成親了,我身為太子表兄的正妻,本想在大婚之前陪她去清邈觀祈福,怎料半路遇,明月為我擋了一下,她才會受了重傷。”
“哦。”衛子瑤看了她一下,沒有再說什麽。
溫婉看她這個態度,實在沒辦法了,神情有些焦急。
“二殿下,衛明月傷成這個樣子,我們的馬車也丟了,您想想辦法呀,衛子瑤見死不救,您是大英雄,您總不能也見死不救吧?”
溫婉說的很對,祁霄澤是大英雄,他跟衛明月也沒有那麽多過節。
可惜……
“我還要護送子瑤到清邈觀去,現在離開算為食言,這種事情,我不會做的,外麵有兩匹馬,你們可以先騎著子瑤的馬走,回去盛京吧。”
這已經是祁霄澤給的最大恩賜了,溫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殿下,我是女子,她又受了傷,你讓我怎麽靠一匹馬回盛京?”溫婉目光灼灼的看著祁霄澤,然後又看了看衛子瑤:“還是說,二殿下是跟衛子瑤有什麽,怕我們懷了你們好事?”
“你胡說什麽?”二殿連忙看了衛子瑤一眼,注意她表情如常才繼續說道:“溫婉,你若再信口雌黃汙蔑我師妹名聲,小心本王正法了你!”
祁霄澤為人隨和,很少用本王這兩個字自稱,如此看來,明顯是氣急了。
“怎麽?二殿下這般氣急敗壞,可是被我說中了?也對,衛子瑤如花美眷,你會喜歡也是正常,就是不知道六殿下知不知道這件事。”
溫婉這個人,腦子不行,但是搬弄是非的本事可沒人比她強。
祁霄澤思慮片刻,轉頭看了看衛子瑤,想說什麽,卻沒有開口。
“嗬……都是衛帥的女兒,她衛子瑤是你師妹衛明月就不是了?同樣是你弟妹,你知道疼惜六弟媳,就不知道疼惜四弟媳,二殿下,不要厚此薄彼呀。”
現在祁霄澤的情況就是,回去怕衛子瑤有危險,在這怕溫婉有危險。
到是衛子瑤相當痛快:“何必糾結?一刀把溫婉做了,死無對證我們趕我們的路。”
“衛子瑤!”聽了她的話,溫婉瞬間慌了,可又想起來了什麽似的:“你不敢,我要是這麽死了,事情會變得很嚴重,二殿下是從沙場回來的人,應該不像看到兩國紛爭再起,生靈塗炭吧?”
“師妹……”祁霄澤很為難。
“行了,你去吧,我保證不殺溫婉,騎我的馬走。”
衛子瑤現在有些怪祁霄澤為什麽突然出現了,如果讓她一個人在荒郊野嶺碰上這兩個,不說別的,先弄死。
“不行!那你怎麽辦?你很危險的!”
讓祁霄澤扔下衛子瑤先走,他肯定不放心。
“沒事,他們一次不成短時間之內不可能有第二次,你去吧,我休息一夜,明天一早繼續趕路。”
“可是……”祁霄澤看著衛子瑤的眼神,顯得無比擔憂。
“沒什麽可是了,如果衛子瑤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能糊弄過去,但你身為二殿下莫不作為就糊弄不過去了,去吧!”
衛子瑤的話句句在理,祁霄澤沒辦法,隻能離開。
祁霄澤剛離開,衛子瑤有翻身上了佛像的底座上。
這裏已經破敗有些日子,但底座上卻非常幹淨,畢竟上麵高,沒點本事的根本上不來。
溫婉在下麵燒柴,衛子瑤躺著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婉慢慢起身,鬼鬼祟祟的要離開。
“太子讓你來的?”
“啊!!”溫婉被這突入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詫異的回過頭,仰頭看著佛像底座上,瀟灑坐姿的衛子瑤。
“你、你沒事?”
“小菜雞,論玩毒,我可是你祖宗輩的!你以為往柴火裏加點蒙汗藥我就能中招?嗬……我平常都是把蒙汗藥當糖豆吃的。”
裝X嘛~當然說的越唬人越好了。
“是太子派你來的?”衛子瑤又問了她一次。
溫婉還是沒有回答。
衛子瑤幹脆不問這個了:“算了,我還是問一些我們都感興趣的吧。”
說完,衛子瑤審視了一下溫婉:“在重生到我這具身體之前,你是什麽人?”
“你、你……”溫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她錯愕的連退了好幾步,直到最終跌坐在地上。
“你一直覺得是我占了你的位置,殊不知,我隻是搶回了自己的位置,怎麽?很震驚?”
“不、不可能的!”溫婉拚命搖頭:“不可能的!我是衛子瑤!我是衛子瑤!”
她像是精神錯亂了一樣喊著我是衛子瑤。
“你是個屁!別侮辱我的名字了!不過你命也夠好的,竟然能重生兩次,可惜……老天爺給了你兩次機會,你都不中用!”
“不、不是的!不是的!”
“別不承認了,你永遠沒有衛家人的魄力,衛明月為了把祁霄澤引走,不惜把自己傷成那個樣子,你有這個膽量嗎?”
玩完覺得,今天晚上,她用了一輩子的震驚。
“你怎麽知道的?”
“嗬……衛明月那麽自私的人,怎麽可能為了保護你去替你擋刀呢?更何況我是醫者,她如果不動點真格的,我一眼就能看穿,哎……為了算計我,她也是夠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