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我隻是在前幾天接到任務,說讓我守住山寨不許任何人進去,我去守山寨的時候,人已經都死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要是照他這麽說,那他也確實是個棄子。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都這個時候了,我怎麽可能騙你,別殺我,求求你了別殺我,我會養蠱,我願意為你們效力。”

“嗬,養蠱?誰都會的吧?這麽看來的話……你對我沒什麽用了,下油鍋去吧。”

說完,衛子瑤轉身往外走,而大黑卻扭著朝那被抓的人扭了過去。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

聽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衛子瑤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她離開地牢,那三人還在喝酒。

隻是祁千澈,明顯已經微醺了。

“喝了多少?”衛子瑤坐到空位上。

祁千澈原本趴在桌子上,聽到衛子瑤的話,猛地抬起頭,小臉蛋紅撲撲的,然後傻嗬嗬的叫了聲:“媳婦……”

看他這樣,洛一塵無奈了,把就被舉起來給衛子瑤看了看:“兩杯。”

半兩的杯子喝了兩杯,也就才一兩。

“哎,見笑了。”衛子瑤嫌棄的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悶了進去。

“原來王爺不經常喝酒,但自從跟王妃在一起之後,明明酒量差的不行,還總想舔兩口,什麽毛病呢。”

洪豪表示不屑。

但洛一塵看的透徹:“曾經主上步步為營,但凡有一步走錯便是滿盤皆輸,他哪裏敢飲酒?哪裏敢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如今有了王妃,在王爺心理有了可信之人,自然是要放縱些。”

嘖嘖嘖。

低情商:總想舔兩口,什麽毛病呢?

高情商:有了可信之人,放縱了一些。

果然,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衛子瑤嫌棄的看了看洪豪,撇了撇嘴,然後十分認真的轉向洛一塵。

“一塵,你缺媳婦不?我有個丫鬟,正值二八年華,人美心善會照顧人,你……”

“王妃!”洪豪嚇傻了:“翠喜是我的,你不能賣了換錢!”

“哦?”衛子瑤來了興致:“翠喜什麽時候成你的了?我怎麽不知道?”

聽出王妃是在故意鬧著玩,洪豪臉紅了。

“哎呀,王妃,你就別拿屬下開玩笑了。”

“哈哈哈哈,你還會害羞啊?真是開了眼界。”洛一塵在旁邊笑的不行。

祁千澈則是……完全半死人的狀態。

雖然大敵當前,雖然最近破事很多。

但有幾個知心人在身邊,日子也能過的很好。

不知道晚上跟他們喝到了幾點,衛子瑤直記得自己是昏昏沉沉被翠喜給扶回去的。

祁千澈後來又喝了兩杯,徹底不省人事,還吐了,衛子瑤嫌棄他不許他進屋睡覺,所以第二天一早,她是自己在房間醒來的。

醒來之後,迷迷糊糊看到枕邊有個蛋。

“這翠喜,送早點來就給了這麽個玩意,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看著,比鴿子蛋大,又比雞蛋小,能好吃嗎?

就在她拿起蛋準備磕破的時候,翠喜來敲門了:“小姐,早膳準備好了,現在給您送進去嗎?”

“嗯?”衛子瑤迷迷糊糊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蛋:“進來。”

翠喜進來之後,衛子瑤把但給她看了看:“這不是你送進來的?”

“不是啊,奴婢從沒見過這東西。”

不是翠喜送進來的……誰有本事越過王府層層護衛,往她枕邊放個蛋呢?

“王爺呢?”

“還睡著。”

他還睡著,會是誰呢?

衛子瑤看著蛋,陷入了沉思,大概三十秒之後,突然靈光乍現。

“大黑呢!?”

“大黑?不是一直跟著您嗎?”

對啊,昨天晚上還在**盤著呢,去哪了?

衛子瑤把屋裏的櫃子能打開的都找了一變,最後在床底下找到了迷迷糊糊的大黑。

“大黑……不會是你下的蛋吧?”

現在大黑看上去有些虛弱,抬眸看了衛子瑤一眼,然後便又軟趴趴的低下了頭。

“我去!自家白菜讓豬拱了!哪條不要命的公蛇糟蹋了我家大黑!”

衛子瑤氣的不行。

可是想想,蛇懷孕要一個月以上,大黑跟她還不到一個月,也就是……這白菜早就被拱了?

想來想去,看著手裏的蛋,這畢竟是大黑的崽,總不能就這麽吃了。

孵化吧……又沒經驗。

“大黑,你是孩子的媽,孵化這事兒得你做吧?你不能當旺崽大黑呀,我這……就要做外皮了?”

衛子瑤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翠喜已經接受了。

“小姐,您看大黑現在多虛弱,而且我聽說蛇孵化是有要求的,它應該沒法自己孵化。”

“我也知道它沒辦法,那我就有辦法嗎?”

蛇都喜歡溫熱潮濕的地方,上哪去找那麽正好的地方?

等等……

不對……

溫熱潮濕?

衛子瑤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半個時辰後,府內地牢的水牢旁邊,被衛子瑤做了一個相當精致的小窩,蛋放了上去。

“嘖……還沒生孩子呢,第三代都有了。”

吐槽了一句,她轉身離開地牢。

這幾天,她心理除了惦記未出世的小蛇蛋,就是潛心研究蠱毒的事情,衛安偶爾會來找她,探討一些蠱毒知識。

就在蛇蛋出生的第三天,衛安剛剛進了藥園,說衛揚和衛玄晚上都要過來吃。

話音剛落,傳聖旨的小太監到了。

“王妃,讓全府上下一同接旨。”

隻是這麽一句話,衛子瑤和衛安臉色全都變了,二人對視一眼,全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立儲。”衛安說出了這麽一句,跟衛子瑤想的一樣。

平常有聖旨都是宣誰去接旨,像是這種全府上下一同接旨的事情,必定是要昭告天下的大事。

“這立儲有些突然吧?”衛安沉吟片刻,說了這麽一句。

“突然嗎?一點都不突然,有些人已經為了這道聖旨,忙活了大半輩子,對我們來說突然,對他們來說,應當是理所當然吧?”

衛子瑤已經猜到這個太子會是誰了。

在聽到聖旨之後,果不其然,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