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上一天到晚,就可著她折騰是個什麽毛病她也不明白。

總之好不容易從**爬了起來去接旨。

來傳旨的是福公公,手裏根本就沒拿著聖旨。

“公公這是?”

“傳皇上口諭。”

口諭?即使是口諭,也是要下跪的,衛子瑤準備行禮,卻被攔住了。

“皇上說免了,隻說太上皇在清邈觀突發惡疾,讓您趕緊過去看看。”

“太上皇發惡疾?不是該找太醫嗎?”衛子瑤納悶。

“是的呀,找了的,但是太醫全都束手無策,現在劉少音劉太醫正在清邈觀伺候著呢,還得您親自過去看看。”

沒辦法了,衛子瑤知道是躲不過去的。

“那行吧,等我收拾一下馬上啟程。”

“好嘞,那您收拾著,皇上還說了,您過去用不了幾天就是皇貴妃的加冕大典,那邊山清水秀,您可以住一陣子,等大典過後您再回來。”

“嘖。”衛子瑤有些不耐煩:“想讓我在那邊多呆幾天就直說唄,何必拐彎抹角,好人都讓他當了。”

“誒誒誒?”福公公連忙衝衛子瑤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寵愛的看著衛子瑤:“王妃,這玩笑可開不得。”

“好了,多謝福公公,翠喜,快幫本王妃送送福公公。”

衛子瑤吩咐完,翠喜連忙上前,陪著福公公一起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衛子瑤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看著她這大箱小箱的,翠喜瞪大了眼睛。

“小姐,您這是……搬家?”

“什麽搬家,還不趕緊過來幫忙,這次過去,少說也要十多天,東西能帶的當然都帶上。”

說著她又從衣櫃裏拿出了一件衣服。

“是呀,您也知道就十幾天,犯不上帶這麽多衣服吧?”

“每天換一身,就要十幾身,加冕大殿我要穿王妃朝服,肯定也要帶著,到了那,我們吃喝可不能對付,怎麽不得帶點雞鴨魚過去。”

衛子瑤說著,翠喜攔住了她。

“小姐,衣服除了朝服帶五件足以,翠喜會幫您洗幹淨的,現在天氣熱,用不了一天就幹了,至於那些禽類……我們這次要去的道館是全清教,食素不得有葷腥。”

“啊?”聽到這個噩耗衛子瑤連忙起身:“那我去拔點蘿卜帶著。”

“停!”翠喜攔著:“您就歇著,讓翠喜來整理吧。”

這可能就是天才的短板吧,各方麵都行,就是沒啥安全感,總覺得出門就要把家背著一起,才對。

最後在翠喜的以命相逼之下,他們隻帶了一個大木箱子就出門了。

因為洪豪和洛一塵都跟祁千澈出去了,衛子瑤他們的護送工作就落到了衛朔和祁天朗身上。

關鍵是祁天朗聽到風聲,說可以提前去道觀,美的屁顛屁顛的,帶著衛朔就殺了過來,明顯是想去玩。

衛子瑤這個不正經的,也算是跟他們一拍即合。

畢竟有兩個小的跟著一起,好過她一個人去。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十個護衛。

一行隊伍朝著清邈觀前進。

清邈觀距離盛京說進不進,說遠也不遠,照這個速度,大概要一天半才能到達目的地。

今天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所以半路要住一宿驛站,第二天快些走恐怕也得晚飯之後才能到。

如果不想那麽趕的話,就要住兩宿驛站,後天一大早到達。

幾人在車上還在討論:“六嫂,要我說,咱們就後天早上到正好,路上不用那麽著急了。”

“你還有點良心嗎?在那病著的可是你爺爺!”衛朔無情吐槽。

祁天朗撇了撇嘴:“本王自出生以來就沒見過這位爺爺,更何況,世人都說他是不明是非的昏君,都這樣了,本王還惦記他做什麽。”

“老七!”衛子瑤有些警告的喊了他一聲。

他有些不服,嘟了嘟嘴巴:“我說的是實話嘛~”

“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的任務就是去救太上皇,路上如果耽擱的時間太久怕是會落下口實!”

“好吧,那我們就走吧……”不情不願的說著走。

老七心理也是不安分。

他們借宿的第一個驛站,是路遙驛站,在國內都比較有名,平常人來人往的非常熱鬧。

老七和衛朔都覺得沒什麽意思,可是到了第二天,原本是想抓緊趕路去道觀的。

可惜,馬車不給力,壞在了半路上。

沒辦法,隻能在驛站住上一夜。

這個驛站,就有些意思的,蕭條的讓人覺得這裏估計是鬧鬼。

幾人下車,祁天朗蹦著高的說要去後麵的山上打獵,愛玩的衛朔當然也跟著去了。

衛子瑤跟翠喜隻好進了驛站。

“小姐,奴婢之前看到了,好像是七殿下在馬車上做了手腳……”

“看破不說破,就當沒看到吧。”

這件事就當是不可抗力好了,要怪隻能怪太上皇自己。

老了老了,連自己親孫子都不盼著他活。

那兩個人去後山了,遲遲沒有回來。

衛子瑤有些擔憂,衛朔會點功夫自保都難,老七比他強,但也不到能保護他的程度。

這個年代生態環境那麽好,保不齊有什麽野獸。

衛子瑤有些擔心:“翠喜,你在驛站好好呆著,我去後山看看。”

“小姐,找人的話,還是叫上護衛我們一起去吧,人多有個照應。”

想了想,翠喜說的也對。

“那行,一起吧。”

翠喜點了點頭,轉身幫衛子瑤拿起了藥箱,以防山裏有人受傷。

加上護衛,他們十二人一起進了山,點著火把,分開了找。

衛子瑤跟翠喜離得很近,本以為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卻聽到她一聲驚叫。

衛子瑤連忙轉頭,隻見她被一彪形大漢抓在懷裏,大漢的手緊緊的掐著她的脖子。

“你是醫女?”

因為翠喜背著藥箱,竟然被當成了醫女。

衛子瑤兩步走過去嚴肅的看著那人,那人傷的很重,難怪抓醫女。

“她不是,我是。”衛子瑤冷靜的可怕,男人看著她,沉默了一下。

翠喜開始掙紮:“不!我是醫女,我是,我可以幫你醫治。”

男人身上的血腥味翠喜非常熟悉,她知道男人受傷了,同時,她也要保護小姐。

衛子瑤看著那男人,和一副要慷慨赴死的翠喜,沉著的問道:“你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