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阿戒提醒。
“我知道。”廢話，這麽拙劣的跟蹤，衛子瑤就是想忽略都很難呀！
“出來吧。”
她這話音剛落，那邊樹後麵就垂頭喪氣的出來了一個小丫頭。
“小姐怎麽發現翠喜的。”
“你把小姐我當傻子？”
說完她平靜的看著翠喜。
隻見那丫頭拳頭，攥上，鬆開，攥上，又鬆開，反複了兩三次之後，她才下定決心。
“小姐！奴婢想要跟著您一起去。”
她顧著小腮幫子，說明狠狠的咬著牙呢，兩隻小手攥著拳頭，眼睛瞪到最大，大有一種用力過猛的感覺。
“你想好了？”
看著這樣的丫頭，說要一起去，還真是難為他了。
“想好了！奴婢不想逃避，奴婢想要變，都是要經曆這一步的，所以奴婢無所畏懼，沒什麽好怕的。”
“嗯。”衛子瑤認可的點了點頭：“翠喜兒還真是長大了，一會可要挺住哦。”
“是！”翠喜認真點頭。
今日注定是個很大的挑戰，因為今日蕊兒注定有來無回。
翠喜了解小姐，她絕不會對這個禍患心慈手軟。
他們去了地牢，這個地方翠喜熟悉，她畢竟來過一次。
所以到了門口，她鼓起勇氣：“小姐，我先下去把燈點著。”
“嗯，去吧。”
翠喜兒下去了，可阿戒卻一臉疑惑：“我們不是有這個，為什麽還要點油燈？”
說著，他手掌一翻，隻見他手中提了一個戶外手提燈，周圍瞬間明亮了起來。
衛子瑤眼珠子瞪的老大。
“你、你也有空間！？”
衛子瑤隨身攜帶著的是她的實驗室，難道阿戒跟她是互通的？
“嗯，有。”阿戒懵懵的點了點頭，說著他拽下了自己的衣服，漏出了左側肩膀。
她的左側肩膀上能清晰的看到一串條形碼，是她的代號條形碼。
這個條形碼衛子瑤再熟悉不過了，曾經有無數個被那項目折磨的實驗體被送來她的實驗室。
她想要救治，但最終隻能選擇看著那些人死去。
並不是她不能救，而是她隻能靠改變基因組織的方法去救那些人，如果她真的那樣做了，又跟參與了那種不人道的實驗有什麽區別呢。
所以她放棄了那個實驗送來的所有實驗體，讓他們安詳入土。
但是她了解。
緊接著，她直接上手，把阿戒的衣服一把給撕開了。
剛撕開，就聽到不遠處一聲暴喝：“衛子瑤你幹什麽呢！唔……嗚嗚……”
祁千澈的聲音？
轉頭看過去，就看洪豪和洛一塵正拚命把他往回拽，漸漸的他消失在了衛子瑤的視線當中。
衛子瑤並沒有把這個傻子的犯蠢行為放在心上，她往下看去，隻見阿戒心口處，確實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芯片物體閃了一下光芒，緊接著那光芒順著阿戒的血管像四外擴散。
阿戒……還是改造人。
衛子瑤帶過來的是實驗室，而阿戒帶過來的，竟然是單兵芯片！
意識到這一點，她雞皮疙瘩充滿了全身。
“這也就是說……你帶了一整個武器庫過來？”
雖然不敢相信，但阿戒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單兵作戰係統的研發，便是單人武器庫。”
完了。
衛子瑤扶額，她身上的雞皮疙瘩久久不能消散。
她當然知道單兵係統意味著什麽！
那是全世界最黑暗的實驗，也是人類最大的突破，便是科學空間，所以才會那麽難以兼容，而這位大神，這個兵工廠，此時就跟在衛子瑤身邊。
這貨……可比她危險多了。
“溫騫知道嗎？”
“不知道。”阿戒搖了搖頭。
那個變態不知道就好。
“阿戒，你聽我說，我不阻止你去保護他，但有一點，你武器庫在未經我允許下，除非生死關頭，否則決不能用，知道嗎？”
“知道。”阿戒很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像是撒嬌一樣，把衛子瑤拽進懷裏，用手揉著她的腦袋：“聽姐姐的。”
原來衛子瑤就總是這樣安慰他，他很喜歡被摸摸頭。
所以在衛子瑤情緒激動的時候，她也會用這麽白癡的辦法，去安撫她。
關鍵現在她的激動，不是生氣，不是害怕，是特娘的……無法形容的。
沒錯，衛子瑤都想爆粗口了。
正在努力接受著這件事的時候，翠喜的聲音從下麵傳來了。
“小姐，油燈都點燃了。”
“來了。”
衛子瑤應了一聲，那邊阿戒拽著蕊兒就進去了。
現在蕊兒絕望了，因為如果是之前，她覺得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就在剛才，衛子瑤毫無掩藏的在她麵前說出了那麽秘密的事情，她就知道，她活不了了。
下了地牢，衛子瑤看著審訊桌，翠喜已經很貼心的把椅子都擦幹淨了。
“阿戒，交給你了。”
衛子瑤坐在椅子上，像是欣賞傳世名畫的樣子，坐的高貴優雅。
蕊兒被阿戒三兩下就掛上了木樁子。
雙手吊著，就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
阿戒上前，看了衛子瑤一眼，衛子瑤點了點頭。
她伸手拽掉了蕊兒嘴裏的破布。
能說話，蕊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求饒。
“姑奶！祖宗！你饒了我吧！是我不對！我不是人，我就是個畜生，我是賤婢，我不該肖想王爺，畜生不配肖想王爺，王妃，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成個屁放了吧。”
現在的哭才是最真實的哭。
流淚哪有什麽梨花帶雨，就該是撕心裂肺。
衛子瑤看著她，絲毫沒有動搖。
“放心，阿戒是專業的，會讓你……非常痛苦的。”
說到這，衛子瑤勾了勾唇角，這一幕簡直太嗜血了。
蕊兒瞪大了雙眼：“衛子瑤！你這個騙子！你根本就是魔鬼，你不是醫生，你根本想的就不是治病救人，你騙了所有人，你就是個嗜血的魔鬼！”
她是真的怕了，她被衛子瑤一個笑容嚇到眼淚縱橫。
為什麽？為什麽從前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可怕？
晚了，一切都晚了。
“嗯~阿戒，這麽美妙的旋律，應該在大點聲才對。”
說著，阿戒手中一根約有四十公分的長針，直接刺穿了蕊兒的身體。
關鍵……蕊兒就眼睜睜的看著，那麽細那麽長的一根針，緩慢的紮進她的體內，然後……讓她不能承受的劇痛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