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瑤沒想到她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連忙拽著她往外走。
可就在這時，她卻突然說起了太後的陳年舊事。
“老不死的狗東西！誰知道你這當了皇帝的狗兒子到底是不是太上皇的種！當年衛老夫人舍命救你，你恩將仇報勾引老衛帥的事情就真當沒發生過？”
這句話說得衛子瑤腦袋嗡嗡的，還真就是不停的往外爆料了唄？
她還想活呢，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這點道理她清楚。
“哀家與衛大哥問心無愧！”太後回了一句。
“哈哈哈，你是問心無愧，衛老夫人因為你一生都活在陰影之中，你以為你當上太後這件事就可以翻篇了嗎？你與老衛帥的苟且之事哀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恐怕這狗皇帝就是他的種！你、嗚嗚嗚……”
衛子瑤可不敢讓她再繼續說下去了。
“皇祖母，我先把她帶下去了。”
太後疲憊的衝她揮了揮手，衛子瑤連忙把人拽了下去。
將她拽到她平常休息的房間，才發現，這裏竟然連個床都沒有，她隻能睡在地下，被子看上去也蓋了很多年的樣子。
這麽大歲數了很可憐，但是原諒衛子瑤，真的對她生不起一點憐憫之心。
將老嬤嬤仍在地上，衛子瑤也沒跟她廢話。
“你是怎麽知道那個院子有人的？”
皇宮內，但凡進去過的人全都被弄死了，按理說是不可能有人知道。
更何況這個老嬤嬤被太後限製了行動，整個太後寢宮，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要說是她發現了什麽貓膩，所以才引衛子瑤過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衛子瑤覺得隻有一個可能。
“你跟那個女人有來往對不對。”
“哈哈哈哈！”那老嬤嬤根本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瘋了一樣狂笑出聲：“你是白眼狼嗎？外麵那個賤婢搶了你祖父，害死了你祖父，害你祖母鬱鬱半生，你現在還要幫她？”
“別廢話。”
可惜衛子瑤完全不會被她帶著情緒走：“我問你什麽你答什麽，不然……我可不是什麽尊老愛幼的人，你要相信，我用刑的手段，可比刑部大牢那些人，還要專業。”
說著，衛子瑤拿出了一套銀針。
老嬤嬤看到這銀針笑了：“你以為哀家怕你？就幾根針而已……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衛子瑤拿出一根銀針輕輕一彈，紮在了她手臂的一個穴位上。
瞬間，整個右臂就像是不過血了一樣，疼的她直犯暈。
“我知道你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絕不會手下留情，你死了便死了這件事我換個方式查，所以千萬別覺得我會手下留情。”
說到這，衛子瑤直接把地上的破被扯下來一角塞進了她的嘴裏，然後又轉身對著外麵的宮女吩咐了一聲。
“太後到了該休息的時候，帶太後去後殿休息。”
“是。”那宮女也是個明白事兒的人，領命之後立刻帶著太後離開去了後殿。
“怎麽樣？想好了嗎？”衛子瑤走過去，就看那老嬤嬤頭頂著地麵，單手扶著胳膊，滿臉的痛苦。
聽到衛子瑤說話，她抬起頭看著衛子瑤，眼神中都是怨恨。
就在這時，她拚勁全力竄了起來，像是孤注一擲般朝著衛子瑤撲了過來，可惜……
一個已經快入土還被衛子瑤動了刑的老太太，哪裏能傷到她分毫？
她不過是輕輕的一個閃身，那老嬤嬤便跟地麵親密接觸了。
“嘖嘖，何必。”衛子瑤明顯是在說風涼話，對呀……何必呢？
“第二根針可要來了。”
說著衛子瑤拿起了第二根針，嘴裏還念叨著：“哎，你說你也這麽大歲數了，受這罪幹什麽，你就是嘴巴再硬，你覺得你還能改變什麽？真以為天底下有不透風的牆？你不說就當我沒辦法了？我隻是討厭麻煩，而你卻要搭上一條性命，何必呢？”
衛子瑤嘴上說著，一針再次紮了下去，這一針紮到了她的腿上。
沒有看老嬤嬤的反應，衛子瑤轉身出了屋子。
過一會，她搬著個椅子回來了。
看樣子是要跟老嬤嬤耗到底的節奏。
“來，我們繼續……”說著她又伸手去拿針。
隻見那老嬤嬤瞬間像是瘋了一樣，碰碰的拿腦袋撞地。
“怎麽？想給自己個痛快，裝死拉倒嗎？那可不行，我可不會讓你痛快。”
說著，她直接起身，拎著老嬤嬤把她拽到了柱子邊，直接用破舊的窗簾把她困到了柱子上。
然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繼續。”
老嬤嬤的嘴巴被堵著，她發不出來聲音，卻能發出非常淒慘的哀鳴。
差不多了，衛子瑤把堵著她嘴的破布拽了下來。
“怎麽樣嬤嬤想明白了嗎？”
“哀家早就想明白了，用頭撞地誰是想說話，誰讓你把我捆起來的！”
“哦，抱歉，疏忽了。”衛子瑤這麽說，表情很欠揍，她明顯不是疏忽了，就是壞心肝。
那老嬤嬤正想開口，就聽她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您另一隻手又沒被紮，想說話直接把東西拽下來不就好了？”
她還有臉說！另一隻手根本放不開好嗎？隻要輕輕放開，那疼痛就會像是排山倒海一般襲來，隻有一直按著，才能緩解一絲絲疼痛。
“行了，說吧。”
“是那天，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寫著，想要複仇，就想辦法引你到那個院子去，於是我就找了祁北淵引你過去。”
信？
“那信呢？”
“信上寫著讓看完馬上銷毀，我給燒了。”老嬤嬤氣若遊絲，已經非常虛弱了。
“那你還記得那日來給你送信的人是誰嗎？”
“麵生，那次是第一次見。”
如果這樣看來，那女人一定是早就有所計劃，她知道太後和老嬤嬤之間的恩怨情仇，也知道引衛子瑤過去有用。
這就說明，她這麽多年，雖然被困在那個院子裏，可是卻對外麵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最可怕的是，這宮中有人為她所用。
知道了這些，其實衛子瑤也很犯難。
現在這些，她不能跟皇上說，也不能跟祁千澈說，那畢竟是他親媽。
看來隻能先調查下去看看了。
問完老嬤嬤話，衛子瑤從房間走了出來，有個太後身邊的心腹大宮女正在不遠處站著，隨時候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