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衛揚受傷,皇上有意將比賽推後,被衛揚拒絕了,表示願意帶傷上陣。

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願意別人因為他而改變計劃的。

這邊主要先開始的是文試,大賽前衛子瑤跟祁千澈到考場去轉了一圈。

看到衛揚正坐在那裏,一臉犯愁。

“怎麽了這是?”

“本將行軍打仗可以,可讓我整這些琴棋書畫,我哪裏有這份雅興?再說……我武將出身,幹的是上陣殺敵的活,難不成讓我以後在家給那公主畫畫彈曲兒?”

“這……”衛子瑤有些為難。

衛揚以為她是感同身受:“你也覺得有些不靠譜是吧?”

“我是覺得你想的有點多,說的就跟人家公主能選中你是的,盡力而為唄,誰讓你拿第一了。”

“……”衛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更不知道小妹這是誇他呢,還是損他呢。

就在這個時候,迎麵走來了一個陌生女子。

衛揚看著她蹙了蹙眉:“這是誰?”她小聲詢問。

“溫婉公主。”

溫婉?

旁邊那個他認識,是南晉五皇子溫騫。

“衛揚將軍,好久不見。”溫騫非常溫和的跟衛揚打了招呼。

“五殿下,好久不見。”衛揚有些生硬的回了一下。

畢竟曾經是敵人,現在相談甚歡的樣子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介紹一下,這是舍妹溫婉。”

“溫婉公主。”衛揚象征性的點了點頭,沒有行禮也沒有過分的客氣。

“你沒見過舍妹?曾經舍妹聽聞衛揚將軍勇武,可是特意到戰場上去一賭風采了呢。”

“有這回事?本將並不知曉。”衛揚還真不知道有這麽回事。

衛子瑤突然覺得這公主腦子有泡,敵軍把自己家打敗了,她還去圍觀人家。

“說這些做什麽,殷王殿下也在,別讓他聽了誤會,以為本公主對一些不相幹的人有好感。”

不相幹的人?衛子瑤蹙眉。

別讓他誤會?衛揚蹙眉。

“不知溫婉公主這是何意,我家妹夫可不參與這次比試,公主還是不要對一個有婦之夫抱有什麽幻想的好。”

衛揚這是明顯幫著自己妹妹說話,本來是無可厚非的。

怎料溫婉卻冷哼一聲。

“嗬,你還護著她?你難道忘了,之前你的未婚妻,就是被她給弄跑的,現在原諒她了?真是賤!”

說完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溫騫不好意思的對衛揚笑了笑:“衛揚將軍勿怪,小妹被寵壞了,讓你們見笑了。”

說完他也走了。

衛揚到是沒有往心裏去,反到勸了衛子瑤一下。

“聽老二說了,你們夫妻感情好,不要因為這種人受到影響。”

“大哥放心,我們還有事。”說完衛子瑤拽著祁千澈就往外走。

祁千澈一臉疑惑。

到了外麵,她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了一樣激動。

“你怎麽了?”祁千澈疑惑。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溫婉奇怪?”

“奇怪?有些太粗鄙了,好像壞,又沒腦子。”他說的還真準確。

“那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的性格像一個人?”

“像一個人?”祁千澈蹙眉仔細想了想,隨後猛地睜大眼睛,跟衛子瑤對視了一下。

“你是說,她……也借屍還魂了!?”

“沒錯!”衛子瑤堅定的點了點頭。

祁千澈口中的她,正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字也叫衛子瑤的原身!

“不可能吧,你怎麽能確定?”

“一是因為她的行事邏輯太奇怪了,感覺就像是早就認識你並且對你有執念,北秦出色的王爺,首先要說大殿下獻王,其次征戰沙場的嗜血殺神敬王,這些威名在外的她不喜歡,為什麽就看上了你?”

“你分析就分析,別拐著彎罵我。”祁千澈不高興了。

“別在意這些細節,我知道你是韜光養晦,但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她卻能做到對你一往情深,並且一副很熟悉的樣子,最關鍵的是……衛子瑤弄散了衛揚婚姻這件事,就隻有衛家和極少的外人知道,她……一個萬裏之外的公主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不知道是女人的直覺還是什麽,衛子瑤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那個衛子瑤。

“那你要這麽說的話,我也有懷疑的問題。”祁千澈開口。

“你懷疑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溫婉公主對嗎?”

兩個聰明人對話就是輕鬆。

“沒錯,溫騫帶著她來,那對話明顯就是在試探衛揚認不認識溫婉公主,看來圍追衛揚的人就是他們派來的,他們自己也不能肯定衛揚到底見沒見過溫婉真容,所以隻能試探。”

沒毛病了,他們兩個想的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衛子瑤露出了一個搞事情的笑容。

祁千澈就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你別想去找溫騫,那個人就像蟄伏在黑夜的厲鬼一樣,被他纏上沒什麽好事。”

“你覺得,惹我就有好事?他現在還坐著輪椅,就是我的功勞。”

“你做的?”這一點祁千澈還真沒往那方麵想,就以為是他受傷後的後遺症。

“不過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他不順眼。”要是告訴祁千澈,那廝為了見她自殘自殺的,祁千澈現在就得送他歸西。

並且絕不會再允許她去套路溫騫。

“好樣的,以後看誰不順眼就要這麽做。”

“我最近看你父皇不順眼,他破事兒太多。”

“你當我剛剛那句話沒說,回家吧……”

果然……這麽機靈的媳婦一般人玩不過。

祁千澈垂頭喪氣的跟著媳婦回家了,活像是鬥敗的公雞,甚至有點委委屈屈。

而衛子瑤,卻是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回到家裏,衛子瑤就準備著去找溫騫談判。

“談判?總要有資本吧?”

“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能動彈,哪怕動一下脖子也是好的,而我就是那個能讓他動彈的人,我就不信……他會為了那個溫婉,放棄自己下半生。”

“不行!”祁千澈堅決反對:“他也就在輪椅上攤著能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