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危險重重
蘇小魚看了一眼薑誌皓,薑誌皓也看向她,“我們繼續找吧。”
兩人繞過那所土坯房子,順著山坡向下望,眼前視野漸漸開闊,前麵不遠處高低錯落分布著幾十所房子,有青磚的也有土坯的,蘇小魚和薑誌皓去那個村子裏問了問,卻一無所獲。
兩人都是感到十分失望。
“我們去找那姑娘要點水吧!”薑誌皓說。
蘇小魚點頭紡。
兩人又原路返路,背包中最後一瓶礦泉水也快要空了。兩人再次來到那所土坯房前,卻發現了許誌城的身影。
他站在那所房子前,在伸手叩門甌。
蘇小魚和薑誌皓停下腳步,許誌城已經看見了他們,眸子一眯,“原來是你們。”
“對,就是小爺。”
薑誌皓回。
許誌城眼神似笑非笑,“到還真是冤家路窄。”
說話的同時繼續不慌不忙地叩門。
劉靈將房門打開,疑惑的眼神打量許誌城,又看看許誌城身旁站著的薑誌皓和蘇小魚。
“你們要幹什麽?”
蘇小魚說:“姑娘,我們想跟你要點水,我們的水瓶已經快空了。”
劉靈伸手,“瓶子給我。”
蘇小魚從背包裏,把喝得隻剩小半瓶的礦泉水瓶遞給她,劉靈轉身進屋,進屋的同時,又將房門隨手推上。
蘇小魚和薑誌皓站在那兒等著劉靈出來,而許誌城,他眸光在房前四顧,心頭有個念頭在轉動。劉靈進屋去倒水,許西城正側耳細聽著外麵的動靜,許誌城說話,他聽見了,蘇小魚和薑誌皓說話,他也聽見了,可是他卻不能告訴他們,他就在這所房子裏。
他低喚了一聲,“劉姑娘?”
劉靈進屋,“你喊我?”
許西城很虛弱的聲音道:“你過來。”
劉靈奇怪地走過去。
許西城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道:“把我手上的戒指摘下來,給那個姑娘,別讓第二個人看到。”
劉靈越發疑惑,“為什麽?”
許西城道:“別問,照我說的做。”
劉靈疑疑惑惑地伸手到他的指尖,將那枚訂婚戒指輕輕摘下來。
“交給她,別讓別人看到。”
許西城很累,很累,有氣無力,說完這些,已經在輕輕喘息了。
劉靈懷著滿腔疑惑,把那枚戒指攥在手心,連同那瓶水,想一起交給外麵的姑娘,又覺得不妥,於是,把礦泉水瓶的蓋子擰開了,她把那枚戒指從瓶口放了進去。戒指一下子就沉底了,不注意的話,誰也不會留意到水瓶裏還有一枚戒指。
劉靈把房門打開,將水瓶遞向蘇小魚,“給你。”
蘇小魚接過,“謝謝你。”
房門打開的時候,蘇小魚聞到裏麵飄出的濃濃的中藥香。
外麵的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向房子裏麵望過去,蘇小魚是滿臉好奇,薑誌皓皺著眉頭滿是疑惑,而許誌城,他深沉的眼睛裏有濃濃的危險劃過。
劉靈很快就將房門推上了,蘇小魚雖然心頭也含著疑惑,但終是覺得許西城不太可能在這裏,於是對薑誌皓說:“我們走吧。”
薑誌皓嗯了一聲,跟她一起往下坡路走去。
許誌城也在他們身後邁下了石階。
蘇小魚擰開水瓶蓋子,想喝水,薑誌皓卻突然叫了一聲,“別動!”
蘇小魚驚了一跳,“怎麽了?”
“你看這是什麽?”薑誌皓手指著水瓶底部。
蘇小魚低頭一瞧,目光頓時定在瓶子裏的東西上。
“快,把水倒了!”
薑誌皓把水瓶拿了過去,將裏麵的水都倒了出來,很快,泡在裏麵的戒指也掉進了手心。
“看?”
薑誌皓滿眼晶亮。
蘇小魚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水瓶裏麵為什麽會有這個?你認識這個戒指嗎?”
薑誌皓問。
蘇小魚嘴唇已經在哆嗦,眼睛裏很快浸滿淚珠,“這是城哥的,這是我們的訂婚戒指。”
“丫的,那房子裏果然有秘密。”
薑誌皓心裏帶著驚喜。
蘇小魚將那枚戒指攥在手心,又擱在眼前,細細地瞧著,“是城哥的,沒錯。城哥一定在那房子裏,他用這個方式來告訴我,他就在那所房子裏。”
“可他為什麽不直接說呢?”
薑誌皓不明白,卻又忽地恍然大悟一般,“難道他是不想許誌城知道?”
蘇小魚點頭,“嗯,一定是的。”
“讓我來想想,我想想。”薑誌皓插腰站在那裏,他在想這到底是為什麽。
而許誌城,他也順著蘇小魚和薑誌皓回來的路,走了下來,隻不過刻意與他們兩人保持了距離。
遠遠的,他看到在幾十米遠的地方,那一男一女正往山下走去,許誌城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聽著,那一男一女,別讓他們活著!”
……
蘇小魚和薑誌皓想等著許誌城離開,然後再回去那間土坯房,可是等了半天,他們隻看見許誌城慢悠悠走過來。
休閑裝扮,身上帶著青草氣息,臉上卻帶著呤呤笑意,“小魚弟妹,你們怎麽不走了?難道是有了二弟的消息嗎?”
“拜你所賜,我們現在什麽都沒找到,不過,城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蘇小魚語氣嚴肅而堅定。
許誌城笑笑,卻是仰首在這山間四下環視了一遍,“我倒也想呢,二弟他不能就這麽沒了,也許他正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去救他。”
他嗬嗬笑著,從蘇小魚和薑誌皓的身邊走了過去。
蘇小魚憤憤地望著那道離去的背影,薑誌皓一拉她手臂,在她耳邊道:“我們通知二少的朋友們。”
蘇小魚趕忙從背包裏,把手機掏出來,可是很不幸的是,她的手機連最後一格電都沒有了。
她氣餒地一跺腳。
薑誌皓道:“記得號碼不?用我的來。”
他把手機拿出來,蘇小魚忙把韓衝的號碼念出來,“如果沒記錯,就是這個了。”
一向記性都不好,每個朋友的手機號碼,她都是用手機直接記著,韓衝這個用的多些,大致記得。
很巧的是,手機在這裏是有信號的,薑誌皓把電話撥了出去。
可是韓衝那邊卻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薑誌皓道:“看樣子,他們現在不在服務區裏,我們還是先回去找那個姑娘吧!”
“好。”
蘇小魚跟著薑誌皓轉回身,準備再回那所土坯房。
“你們哪兒都去不了了!”
突然跳出來的兩個黑衣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什麽人?”薑誌皓將蘇小魚拉到了身後。
一個黑衣人笑道:“別管我們是什麽人,有人要買你們的命,所以你們兩個都沒有活路!”
這兩個黑衣人全部用黑布遮著麵,隻留兩隻眼睛在外麵,薑誌皓目光淩利,一手緊緊地攥著蘇小魚的手臂將她護在身後,陰凜的目光望著那兩個黑衣人,“告訴我那個人是什麽人!”
“許家大少!”
黑衣人說話間,手中的刀就砍了過來。
薑誌皓動作迅速地抱著蘇小魚滾了出去。那時,正好是一段土坡,這一滾,兩人就順著土坡溜了下去。
“快跑,使勁兒跑,別管我!”
薑誌皓將蘇小魚往外一推,然後迅速地爬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背包,抵擋黑衣人的砍刀。
蘇小魚被嚇懵了,眼看著那刀子砍向薑誌皓,她瞳孔放大,驚恐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快跑啊!”薑誌皓邊抵擋著那兩個黑衣人,邊對蘇小魚大喊,
蘇小魚怎麽可能扔下薑誌皓自己?他是為她而來的,他不能眼看著他死在這兒,她搬起一塊石頭向著那其中一個黑衣人就砸了過去。
“你們都去死吧!”
當然,石頭沒有落在黑衣人的身上,但卻觸怒了黑衣人,他拿著砍刀就向著蘇小魚砍了過來。
蘇小魚見狀,撒腿就跑。
如果是在昨天,她恐怕還沒有這般體力和精神,但是剛才因著那枚戒指的關係,她突然精神大漲,此刻又是生死攸關,所以沒命地往前跑。
但腳下除了緩坡,就是石階,蘇小魚跑了沒多遠,就腳下一滑,摔了出去。眼看著那女孩兒順著台階滾了下去,黑衣人也不跑了,獰笑著,一手拿刀,一邊慢慢走過去,“死丫頭,讓你跑!報應來了吧?”
蘇小魚感到自己全身哪哪兒都在疼,全身的骨頭好像都斷了,左麵臉頰火燒火燎的,她從石階上抬起頭,看到那黑衣人獰笑著舉刀向她砍來。
可是砰的一聲,一塊石頭擊中了黑衣男子的後腰,黑衣男子手中的刀當時墜落,人也跟著向前撲了過來。
蘇小魚驚叫了一聲,那黑衣人已經哐當一聲砸在了她身上。
蘇小魚的腰好像要斷掉了,疼得她掉出眼淚。
那個石頭是薑誌皓扔的,他跟另一個黑衣人搏鬥的時候,看到這個黑衣人追著蘇小魚跑了,他便立即撒腿跑了過來。
身後的黑衣人緊追不舍,但薑誌皓一腳將那人踹倒了。
回頭又撿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照著舉刀要砍蘇小魚的那人後腰砸過去。
那個黑衣人被砸倒了,直接趴在了蘇小魚的身上。
身後的黑衣人又追了過來,薑誌皓拾起前一個黑衣人墜落的砍刀對著那個黑衣人揮舞。
不知道那是什麽招式,迫得要砍他的黑衣人,根本近不得他的身,反倒幾次差點兒被
他的刀風砍到。嚇得連連後退。
“滾,要不然我砍死你!”
薑誌皓目露凶光,眼神凶狠無比。
那個黑衣人心頭有些怕了,手中舉著砍刀,卻不敢再砍過來。
薑誌皓吼:“你還不滾,等著我砍死你嗎?”
薑誌皓的眼神實在可怕,那人怔了怔,轉身,撒腿就跑。
江誌皓手中的砍刀落了地,他大步走過來,把倒在蘇小魚身上的黑衣人一把給拽開了,
“小魚?”
他推了推蘇小魚的肩膀,蘇小魚又醒過來,腦袋重得像灌了鉛,費力的挑開眼皮看看他,“薑誌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麽樣?”
他伸手把她半個身子抱起來
“你臉摔破了!”
薑誌皓看到她那半邊一直趴在地上的臉頰,那上麵,磕開一條足有他一根小指長的口子,血還在往外流。
薑誌皓急忙把她放下,心慌慌地開始翻背包找東西。
不一會兒,他拿出幹淨的紙巾出來,重又把她抱起,把紙巾按在她的傷口上,“你能走嗎?我帶你出去,我們去看醫生!”
“不,我要去見城哥!”蘇小魚的手抓緊了薑誌皓的。
薑誌皓道:“不行,你臉上的傷還在流血,會出人命的!”
他不由分說,就欲抱起她,可是蘇小魚不肯,一隻手死死地抵著他的胸口,“我要去見城哥,戒指是他給我的,他在等著我去找他!”
她邊說邊要站起來,可是從那麽長的台階上滾下去,她摔的不輕,不知道有沒有地方骨折,反正是才想站起來,就又摔倒了。
薑誌皓急了,“你看你,還想去看他,先把你自己救了再說!”
他一邊扶住她,一邊伸手到兜裏找手機,撥打韓衝號碼,可是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薑誌皓急了,手機往兜裏一揣,就把蘇小魚整個抱了起來。
“我們去那邊村子!”
他抱著她,轉身就走。
剛才是一路向下,現在是一路向上,抱著蘇小魚,薑誌皓急惶惶往前走。
“我們得快點兒去人多的地方才會安全一點兒。”
如果那個黑衣人去而複返,那就麻煩了。許誌城既然要他和蘇小魚的命,就可能還會找過來,他必須帶著她快點兒離開,快點兒通知許西城,迅速去往安全的地方。
可是這個破地方,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
抱著個人,當然不會有一個人那麽省勁兒。
薑誌皓步子漸漸發沉。
“薑誌皓,你把我放下來你去找城哥,告訴他快點離開,許誌城要我們的命,一定也不會放過他的!”
蘇小魚的手揪緊了薑誌皓的衣服。
薑誌皓眉心一緊,“不,我不能放下你,那些人說不定還會回來,許誌城要我們的命,他們沒有殺了我們,是不會甘心的。”
蘇小魚愣住。
薑誌皓抱緊她,大步往前走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那所土坯房,可眼前所見,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土坯房大門敞開,裏麵的家具物品被扔得到處都是,藥香從裏麵的臥室飄出來,可是房間裏卻空無一人。
“城哥!”蘇小魚一下子撲倒在那張土坑上。
而此時,在房後的地窖裏,許西城已經疼得暈了過去,劉靈在忙著照顧他,幫他處理新增傷口。
在門外響起異響的那一刻,許西城就意識到不好,問劉靈有沒有什麽可以藏身的地方,劉靈說了這個地窖,這用來儲存過冬食物的地方。
許西城讓劉靈扶他過去,他全身是傷,從土坑移到屋後的地窖,那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忍著徹骨的疼痛,人才進了地窖,他就疼得暈過去了。劉靈看到,他胸口的衣衫都被鮮血染紅了。
薑誌皓把蘇小魚背了起來,“我先帶你去找醫生!”
他背著她往村子裏走去,正好有村民走過來,薑誌皓喚住他,“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人會看傷?”
那人隨手指指薑誌皓身後已經被落下很遠的土坯房,“那家的主人就是村子裏有名的老中醫,我們這裏十裏八鄉的人有毛病都是他給看的。”
“他現在在哪裏?”薑誌皓問。
山民道:“他好像去鄰村了。”
薑誌皓泄了氣。
他蹲下身形,將蘇小魚放下地,然後扶住她,“這裏應該有信號了,我打電話叫人。”
他掏出手機找到韓衝的號碼,果真成功的撥了出去。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韓衝他們也在擔心著蘇小魚和薑誌皓,一見到手機上有電話打進來,立即就接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