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被誣陷
“我知道你沒拿。好了,先掛了。”
許西城把電話掛斷了。蘇小魚開始疑惑不解,她隻是在那間辦公室裏站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有動一下,為什麽會丟東西呢?
薑誌皓看她接完電話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怎麽了?”
蘇小魚蹙眉坐在沙發上,“我昨晚去了許氏一趟,現在,人家說丟東西了。”
“說你偷的?”薑誌皓端著麵碗出來坐在她旁邊,說話的時候還沒忘了往嘴裏撈進一絡麵條。
蘇小魚道:“沒說,不過一定是這樣想的。溲”
她家男人打這個電話回來,一定是許誌城找了他,懷疑她偷了東西,所以她男人才會打電話問她有沒有去過許氏,而答案是,她去過。
偏偏去的時候,公司裏頭還一個人都沒有,那間辦公室也沒鎖門,而她傻傻地以為,那間辦公室還是她男人的,所以她就進去了。
“哎!”蘇小魚心煩地搓搓腦袋,又走到座機旁給許西城打電話。
此刻,許西城正在他麗縣的辦公室裏,麵前翹腿坐著許誌城。他在輕吐著煙圈,“二弟,我相信二弟妹不會做那種事,她那麽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怎麽會把公司的重要資料賣給對手呢?”
旁邊的親信,公司另一位副總道:“總經理,這人不可貌相,當時隻有她去過您辦公室,不是她拿的還會有誰呢?”
許誌城故意皺眉,“你真認為她會這麽做?”
那位副總道:“這個還得親自問問蘇小姐比較好。”
“不用問了,她不會偷東西,更不會拿出去賣。”
許西城一直在翻閱圖紙,此刻把圖紙一合,神色淡然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
許誌城道:“二弟既然這麽有把握二弟妹不會拿U盤,那會是誰拿的呢?”許誌城吸了一口煙,輕輕吐出煙圈來,“我們查過監控,那個點兒上,除了二弟妹沒有人進去辦公室過。”
許西城道:“沒有人進去過,才更有可能監守自盜。”
許誌城蹙蹙眉尖,“二弟這是在說我嗎?我自己拿了U盤,又賣給對手公司,這對我有好處嗎?”
“那得問你自己才知道。”
許西城懶得再跟許誌城爭論下去,“抱歉,我有事出去一趟。”
許西城走了,許誌城轉動椅子,眸光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眸光滑過一抹意味深長。
蘇小魚心頭很是不安,她昨天那趟許氏之行,很顯然,給她的老許惹禍了。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許西城已經在車子上了,邊開車子邊接電話。
蘇小魚說:“老許,對不起呀,又給你惹禍了。”
許西城道:“不怪你,是我沒跟你說,我已經離開公司了。”
蘇小魚說:“那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我親自去找許誌城,給他解釋清楚?”
“沒必要。”
許西城的車子已經駛上了高速路,“好了,先掛吧,有話我到家再說。”
許西城把電話給掛了。
蘇小魚一臉愁悶地低著頭。
薑誌皓已經大致知道出了什麽事,他把空飯碗送回了餐桌上,又走回來在她身旁坐下,“讓我來幫你分析一下。”
“你進那間辦公室後,又有誰進去了?”
“隻有許誌城。”
“然後呢,發生了什麽?”
“沒發生什麽。”蘇小魚蹙緊眉尖。
“真沒發生什麽?”薑誌皓似是有所懷疑,蘇小魚說:“他進去後,我就想走,可是突然停電了。”
“他非禮你?”薑誌皓一句話冒出來。
“你亂說什麽!”蘇小魚有點兒惱火,“他用手機照著亮,我也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就這樣,我用手電筒照著,我就走了。”
“那他呢?”薑誌皓又問。
“我怎麽知道。”蘇小魚惱火,“或許他還在吧!”
薑誌皓歪著腦袋想了想,“停電的時候,有人動了那個U盤嗎?屋子裏隻有你和他,你沒動,那就是他。”
蘇小魚說:“他動那個做什麽?都是他的東西,難道他賊喊抓賊?”
“對、對。”薑誌皓手指著蘇小魚道:“別看你腦子一直不好使,但這句話卻說對了。”
“你說誰腦子不好使呢!”蘇小魚隨手拾起沙發上一個抱枕砸過去,薑誌皓偏頭躲了一下,把那抱枕接住了,“我這兒幫你分析問題呢,你看你這個暴力狂。”
蘇小魚說:“那你分析問題的時候不能不帶侮辱人的嗎?”
“好好,我錯了。”
薑誌皓點頭認錯。
“他自己拿了U盤,賣給對手公司,然後嫁禍給你,這就是實情。”
薑誌皓分析得頭頭是道。
蘇小魚道:“他嫁禍給我,然後再賴到城哥身上嗎?”
“說對了。”薑
誌皓一拍大腿,“早就聽說,許家那兩兄弟貌合神不合,他想用這個辦法來牽製你男人,讓他處於被動地位,不是不可能啊!”
“那該怎麽辦?”蘇小魚心亂如麻了。
薑誌皓道:“先靜觀其變吧!”
蘇小魚如熱鍋上的螞蟻,坐不住了,她在客廳裏來回走溜溜,“我不能就這麽害了城哥,城哥現在已經被他們欺負到麗縣去了,辦公室也被那家夥占了,難道他們還想栽贓嫁禍,把城哥徹底趕出許氏嗎?”
“那不是沒有可能。”
薑誌皓說。
蘇小魚急得跺腳,“那該怎麽辦呢?”
薑誌皓道:“我說了,靜觀其變。”
“那怎麽可能,髒水都潑到頭上來了。”
薑誌皓道:“你現在急也沒用,先等你家男人回來再說吧啊!對了,我有事先走了,需要我幫忙給我打電話,我是你弟,為姐分憂,天經地義。”
薑誌皓說著就往外走,蘇小魚也沒心思理會他,薑誌皓大長腿邁著步子,離開了許西城的別墅。
蘇小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又急又憂。
許西城在下午時回來,看起來有點兒疲憊,蘇小魚幫他倒了水過來,然後很內疚地坐在他旁邊,手指無措地絞弄著。
“對不起城哥,又給你惹麻煩了。”
許西城喝了口水才道:“不是你惹麻煩,而是麻煩在追著你,有些人,不是你不去惹他,他就放過你的。”
蘇小魚抬眸,眸光裏落滿擔憂,“那現在怎麽辦呢?要不要我去找他理論?”
許西城道:“別去。”
蘇小魚道:“那不是要接受這盆髒水?”
“讓我想想。”
許西城手指按揉他的太陽穴。蘇小魚膝蓋跪在沙發上,去幫他按摩。
葉綿回來了,許西城說:“先別跟媽媽說。”
“嗯。”
蘇小魚點頭。
葉綿看起來神清氣爽,手中還拎著兩個購物袋,“城城,小魚,媽媽幫你們買了衣服。”
蘇小魚雖然沒有心情,可還是笑嗬嗬過去,“買的什麽?”
她一手一個手提袋,打開,看到裏麵兩套衣服,一套女式的,一套男式的。
“看看喜歡嗎?”葉綿含笑,眸光溫柔,蘇小魚把那條淡青色的裙子在身上比了比,“好素淨,我去看看合身嗎?”
蘇小魚拿著衣服轉身跑了。不一會兒,穿著那件衣服回來了,在葉綿麵前轉了個圈,“媽媽看,好看嗎?”
“好看。”
葉綿很滿意那條裙子穿在蘇小魚身上的效果。
“城城也去試試?”
許西城也站了起來,臉上已沒有了剛才的疲憊和憂悶,他拿起自己那件衣服,直接走進最近的一間臥室,換完出來。很年輕款式的一件T恤,穿在許西城身上,透著成熟還多了一抹陽光。
葉綿很滿意,“很多年沒幫你買過衣服了,想不到穿著還挺合身。”
許西城笑道:“兒子是媽媽看著長起來的,買的衣服當然合身。”他沒有換回原先的衣物,而是直接讓蘇小針把吊牌幫他拆了下去,就穿著那件T恤坐在沙發上,葉綿說:“晚上想吃什麽,媽媽一會兒做飯去。”
許西城道:“我請了保姆的,估計一會兒就能到了。”
正說著有人按門鈴,許西城說:“可能來了。”
蘇小魚跑去把門打開,見是一個麵相樸實的中年女人,“請問這是許先生家嗎?”
“是的,請進吧。”
蘇小魚很客氣。
女人走了進來,許西城問:“你就是陳嫂吧,我是這個家的男主人,這位是我媽媽,這位是我未婚妻,你的工作就是負責一日三餐,還有家裏的環境衛生,隻要工作讓人滿意,薪水我給你最高的。”
“謝謝許先生。”
陳嫂神情恭敬又透著拘謹。
陳嫂按著許西城的吩咐去準備晚餐了,許西城上樓去休息,蘇小魚跟著上去了,葉綿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小魚在葉綿麵前的喜慶和快樂在回到自已房間後消失,煩惱又襲上心頭。她悶悶地坐在床邊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怎麽才能澄清自己是被冤枉的。
許西城接電話去了。他站在二樓的露台上,聲音不大,但句句低沉,“我相信小魚不會做那種事,事情一定另有真相,您不要一昧地把髒水往她身上潑,說不定,根本就是監守自盜也說不成。”
“你在說什麽,老二!你在說你大哥監守自盜嗎?他自己拿了那U盤又賣給對手,這對他有好處嗎?”許江平語氣不善。
“有沒有好處,你自己知道。”
許西城不再聽許江平喝斥,他把電話掛斷了。
蘇小魚望著那道站在夜色中的長長身影,心頭泛起絲絲的疼,真的是她害了他了
。
轉天一早,許西城仍然去了麗縣,蘇小魚心事沉沉地去A大聽課,隻是心不在蔫,總是走神。
而許江平,他在九點鍾後來到了許西城的別墅。
因為大門關著,他給葉綿打電話,“把門開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又來責怪我讓媽媽去你那邊嗎?抱歉,我不想聽。”
葉綿低頭,繼續研究茶幾上攤開的國學資料。
許江平電話又打進來,“有件事你必需知道,小魚拿走了公司很重要的資料。”
葉綿愣了一下,許西城和蘇小魚都沒有跟她說過昨天發生的事情,所以她到現在都被蒙在鼓裏,許江平這麽一說,她就愣了,於是讓陳嫂去開門。
許江平進來了,神情嚴肅而且含著怒火,他進來就在沙發上坐下了。
“老二沒跟你說嗎?前天晚上,蘇小魚去公司找他,把誌城放在辦公桌上的U盤也順走了,她把裏麵的資料賣給了對手公司,公司損失了一大筆生意。”
葉綿不明白,“許誌城的辦公室,小魚怎麽進去的?秘書就讓她進去?”
許江平沉呤了一下,“老大的辦公室裝修,暫借老二的用一下。”
葉綿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許江平你把話說明白,怎麽叫暫借一下?那麽大個公司,幾十層樓,就沒有別的辦公室了嗎?非要用城城的?”
許江平皺眉頭,“他那間離得近,工作方便。”
“那城城呢?”葉綿滿臉怒色,“城城被你們父子趕到哪兒去了?”
許江平眉頭皺緊,他原本是跟葉綿來告狀的,卻不想,被葉綿抓住了許誌城借用許西城辦公室的問題。
“他去麗縣了。”
許江平沉默半天後說。
葉綿當時就將茶幾上放著的電視搖控器砸了過去,“這就是你們父子的目的是吧?占用城城的辦公室,把城城趕到麗縣去,再用什麽丟U盤的借口,置城城於萬劫不複。許江平,你們父子,還有趙芳佳,你們真是歹毒!”
搖控器啪的一聲砸在許江平的腦袋上,許江平低嘶了一聲,“葉綿,你夠了!讓老二去麗縣,是因為工作需要,U盤丟的時候,隻有小魚在,不是她拿走的是誰拿走的!”
“你別跟我扯什麽工作需要!”葉綿怒火中燒,一輩子當駝鳥,但不能容許兒子受傷,“分明是你們父子看著他別扭,才把他打發到麗縣去!還有那個U盤,你怎麽證明是小魚拿的?小魚拿那個做什麽?她那麽單純善良的孩子,她怎麽會做那種事?你們別沒事給她亂扣帽子!”
許江平道:“那天晚上隻有她自己去過公司,而且在老大進屋之前,就隻有她自己呆在那間辦公室裏,至於說為什麽,那就是老二被調去麗縣,她懷恨在心,所以拿了U盤,然後再把資料賣給對手公司,泄憤!”
“你亂說!”葉綿急了,手顫抖著,如果茶幾上還有一杯水,她一定會把那杯水波到許江平的腦袋上,“別用你那一家人的小人之心來想城城和小魚,他們沒有你想的那麽卑鄙!”
許江平道:“我來隻是跟你說一聲,讓你告訴城城和他那個女朋友,別再做傻事,再這樣下去,別說去麗縣,連他名下的股份我也會收回的!”
許江平站了起來,拔腿離開,葉綿氣到渾身哆嗦,頭腦一陣陣的發暈,陳嫂忙過來扶住了她,“葉姐,你怎麽樣?”葉綿說:“去打電話叫城城回來……”
許西城回來了,葉綿癱坐在沙發上,猶自渾身無力,許西城看出母親麵色蒼白,神情不對,他急忙走過去,蹲下,“媽,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城城啊!”葉綿的手輕輕地撫摸兒子的頭,“一定要長點兒誌氣,即使是親生父親,也靠不住,你要趁早,為自己做打算才行啊!”
許西城眉心微蹙,輕握住葉綿柔弱無力的手,“媽聽說了什麽?他又幹什麽了?”
葉綿道:“許江平來找我了,說是小魚偷了老大的U盤,把裏麵的重要資料賣給了對手公司,他要剝奪你的股份呢!”
許西城冷笑,目光冷幽幽的,“他以我為在乎嗎?少拿這個來威脅我,別說小魚不會做這種事,就是真的做了,我的股份也不會讓他拿走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