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訂婚宴上的不速之客
“小魚,你沒事吧?”黎素素走過來,關心地扶住蘇小魚,蘇小魚卻搖了搖頭,“我沒事。”
黎素素麵向保安人員,“下次不要再讓這個女人進來,那就是個瘋子!”
保安連連點頭死。
許西城用他的鐵杆手腕一手整垮了薑家,而且幾乎是趕盡殺絕般的淩利,薑家的建材城一夕之間倒了閉,房子被拋售,所有資產全部易主,祖孫三代的落腳點最後就剩薑偉岸曾經的老房子。沒有人知道許西城是怎麽做到的,薑偉岸的財勢雖然不能跟許家比,可是在這個城市也算小有名氣,許西城在一夕之間就讓他財物盡失,可見此人是有著多麽深的城府,多麽強勁的手腕。
“老二這次是動了真格的,一手整垮了薑家,讓人連個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做的夠絕,夠狠。”趙芳佳推開了許誌城的臥房門,後者正站在鏡子前刮胡子。
“他一向都藏得深。”許誌城似乎並沒有因為趙芳佳一大早帶來的這個消息而震驚到,仍然動作自然地刮著胡子。
趙芳佳道:“你得長個心眼,早做打算,別到了最後,什麽都成了別人的。”
許誌城不以為然地勾動唇角,“媽以為,我這些年都在忙些什麽?”
“你知道怎麽做就好。”趙芳佳轉身又出去了,隨手帶上了房門竟。
網上報紙上,到處都充斥著薑偉岸破產的消息,薑家人像喪家之犬,被債主逼得到處躲藏,蘇小魚這麽多年來,從沒有這一刻覺得痛快過,惡人終有惡報,他們也可以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了。
“小魚!”在許西城別墅區的外麵,薑誌岸忽然閃出來攔住蘇小魚的去路,“小魚,爸爸知道錯了,你跟許二少說,放薑家一馬,爸爸以後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你拿什麽改!”蘇小魚眸色凶狠,“我媽媽已經被你活活氣死了,你還想怎麽樣!”
薑偉岸麵色變得很難看,“小魚,爸爸也不知道會那樣,如果再給爸爸一次機會,爸爸決不會再那樣了。”
蘇小魚咬牙,滿臉涼涼譏諷,“不會哪樣?不會在外麵養女人生兒子,不會和媽媽離婚嗎?”
薑偉岸怔了一下,似乎他所說的不那樣,並不是蘇小魚口中所說,但還是狠心點頭,“爸爸要知道現在這樣,當初說什麽都不會娶何麗梅,拋棄你母親的。”
蘇小魚忽然笑起來,像聽到多麽好笑的笑話,
“薑偉岸你還可以更好笑一點嗎?知道我現在和有錢人在一起,所以後悔拋棄我母親了嗎?那麽好啊,你回家去和何麗梅離婚啊!你和她離婚了,再來找我啊!”
薑偉岸再也無言以對,神情沮喪,默默地轉了身,如果他能有前後眼,知道他的女兒會有這麽一天,找了有錢有勢的許二少當靠山,他當初決對不會拋下蘇文卿不管的。
蘇小魚回了別墅,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最近總是覺得心累,很累很累。許西城回來了,一室的寂靜讓他皺起眉頭,心頭升起擔憂。
“小魚?”
“在這兒。”蘇小魚從床上坐了起來。
許西城走進臥室,他看到一身家居服飾坐在床上的蘇小魚,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曾經圓圓的臉蛋,也削進去了不少。
他在床邊坐下,一手輕托了她的兩腮,“何麗梅去找你麻煩了?”
“我把她打跑了。”蘇小魚嘴角微翹,想起那時的情景想笑,但心頭終是苦澀。
許西城眼角唇畔浮現幾分無奈,含著淡淡寵溺,“打的好。隻要你自己不受傷,打死她,我都替你兜著。”
蘇小魚凝視著他不似說笑的眼睛,突然哧的笑出來,“真打死了她,必定有一個人要坐牢,難道你要替我去坐牢?”
“如果有這個必要,我會的。”許西城凝視著她,神情認真而嚴肅,他俊顏拉近,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
蘇小魚卻一把推開了他,“才不要!為了那麽個人去坐牢,不值得!”
許西城隻輕勾了唇角,凝著她認真堵氣的樣子,然後伸臂重又將她攬進了懷裏。
於此同時,手中多了一隻朱紅色的絲絨盒子,“打開看看。”
他聲音溫醇而富有成熟男子的磁性,蘇小魚好奇地打開了盒蓋她看到裏麵素光螢然的一枚戒指。
正是她那天挑中卻因為他不喜歡而沒有買下的那枚。
“怎麽買了這個?”蘇小魚奇道,如果她沒有記錯,那天在商場,他看到她挑中這枚戒指的時候,他那一臉看到奇葩的表情。
“我想過了,訂婚本來就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如果因為這個讓你不高興,那就不值得了。”
許西城眉眼流露出深深的疼愛。
蘇小魚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額頭貼緊他的臉頰,“你真好。”
蘇小魚和許西城訂婚的日子就定在了這個周末,沒有請過多的人,隻叫了葉綿和許老太太,還有許西城蘇小魚幾個要好的朋友。
訂
婚宴就在城裏一家很出名的五星飯店,訂婚儀式簡單而溫馨,蘇小魚和許西城交換了戒指,當那枚款式很奇葩的小昆蟲戒指套在許西城的手指上時,他笑得有點兒無奈。
“媽,老二訂婚,怎麽都不通知我們一聲,怎麽說我們也是做長輩的。”忽然傳來的不滿的聲音打破了包房裏美好的氣氛,眾人齊齊看去,卻見趙芳佳和許江平為首走進來,後麵緊跟著的是許誌城和一臉不屑的沈如燕。
“媽,這是您給做的主?”許江平也不滿地出聲了。
許老太太站了起來,麵色冷冷,“怎麽的了?我一個當奶奶的,不能給孫子的婚事做主嗎?”
“您做主可以,但怎麽也要經過我這個父親的允許吧!”許江平麵色極其不好,親生兒子訂婚了,自己卻一無所知,還是被在飯店裏撞見許西城的客戶電話向他道喜,他才知道,心裏的不滿可想而知。
許老太太道:“你這不是知道了嗎?那就坐下來一起喝杯酒吧!”
許老太太不卑不亢的態度讓許江平和趙芳佳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許江平心裏窩火,趙芳佳涼涼道:“媽,您也太偏袒老二了吧?她和姓蘇的訂婚,我和江平起碼應該知道點消息吧?老二這明顯是目中無人,不把他爸爸當長輩,我這個外人就無所謂了,江平是他親生父親,誌城和劍城是他兄弟,總應該被通知到吧?”
許老太太被趙芳佳的話噎了一下,但也隻是須臾的事,正想喝斥趙芳佳幾句,葉綿卻走了過來,“媽,您先坐下。”
她扶著許老太太又坐回椅子上。麵向著趙芳佳道:“沒有通知你們,是我的不對,我沒有教導好城城,我在這兒向你們道歉,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喝一杯喜酒,我們很歡迎,如果你們不願意,就請什麽都別說的離開吧!”
葉綿沒有那麽好的肚量,可以跟許江平的外夫人共進晚餐,從心眼裏,她也不喜歡他們這一家人。
“哎,你!”趙芳佳吃了個軟釘子,臉色有點兒不好了。
許誌城卻走上前來,“媽,爸,阿姨說的對,我們都是一家人,城城的訂婚典禮,我們都應該坐下喝杯喜酒。”
他說著,自己當先就在眼前的空位上坐下了。
許江平也不好離開,隻得憤憤地坐在兒子的一旁,趙芳佳心裏頭晦氣得不得了,但也不能就此走開,也隻得氣悶地坐下了,沈如燕一聲不吭地坐在了許誌城的身旁。
她就要看看,這個典禮能不能好好地進行下去。
蘇小魚和許西城從驚愣中回過神來,他們看到許江平幾人,那各自不同的神情。
許江平氣憤,趙芳佳窩火,許誌城淡然如雲,沈如燕麵色涼涼。
“城城,小魚,哥祝你們白頭到老。”許誌城舉起一杯酒來,笑意甚是無害,向著許西城和蘇小魚示意,許西城也舉起了麵前的酒杯,“那就謝謝二哥了。”
許西城一口氣喝掉了半杯。
蘇小魚端著酒杯送到嘴邊,猶豫了一下,但隻喝了一口。
許誌城敬完酒,便神色自如地跟沈如燕說話,“如燕,你不敬他們一杯?”
沈如燕不屑地勾起了嫣紅的唇角,“說的是,我這個當妹妹的,怎麽都該敬哥哥一杯。”
沈如燕端著自己的酒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