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私房話

“我不許你再這樣!”雲羅撅著嘴,象是在嗔怪又象是撒嬌。

“好了知道了,再也不會了,天氣寒冷公主也快些回去歇息吧。”

雲羅無不留戀的又瞟了他一眼,才道:“人家走了,你也早些歇息,不過,嘻嘻,我猜蓉兒姐姐肯定一直在等你呢,你快去陪她吧。”

說完,雲羅果然不再停留,快步走向宣德門前。

三郎看著幾個守門的侍衛向她施過禮,消失在宮門內,這才轉身返回……

進了府門抬頭望去,幾個姑娘除了許南蓉的房間皆是漆黑一片,連寶鏡公主的房間也沒有一絲燈光

“這麽早就睡了!”三郎嘀咕一句,向著蓉兒的房間望了望,微然一笑,舉步徑直來到門前,輕輕一推,房門啞然而開,是虛掩著的。

三郎進了房門徑直往許南蓉的房間而來,透過珠簾可以看到許南蓉與丫鬟春蘭正麵對麵坐著說著悄悄話,兩個人說的正投入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進來。

三郎一時來了興致走到珠簾前停下了腳步,想聽聽兩個人說的什麽這麽開心。

隻聽許南蓉道:“蘭兒,你說大人回來會不會去寶鏡妹妹那裏?”

春蘭撇了撇小嘴,“小姐,據奴婢觀察這幾位夫人中公子對你是最用心的,他與小姐兩年未見了,一定會到小姐這來的。”

許南蓉明眸剪水含羞一笑,卻又不無暢想道:“蘭兒為何這麽說,難道相公真的對你家小姐那麽好?”

“那當然了,公子和小姐是什麽關係,青梅竹馬呀,豈是她人能比的。”

她正說的興奮,忽然麵色一變,幽歎一聲。許南蓉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奇道:“向來活潑的蘭兒今個是怎麽了?好象有心事了,說出來聽聽,是什麽事,你家小姐給你做主。”

出蘭撅著小嘴道:“小姐,自從你和公子在一起,奴婢就一之侍奉枕旁,鋪床疊被從無怨言,可是……小姐,春蘭今年也不是小姑娘了,人家今年也已經二十歲了呢,難道讓人家……讓人家做一輩子姑娘嗎?”

“撲哧!”許南蓉幾乎笑出聲來,“我倒是何事,原來是姑娘大了心事多了,既然蘭了有了心事這好辦,相公呢也不是不開明的人,蘭兒可告訴我是否有了意中人,若是有呢我替你作主,若是沒有呢等相公回來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在朝廷有頭有臉的朝臣中為蘭兒物色一個合適的,憑我們蘭兒的姿色還愁嫁不出去不成?”

春蘭一跺小腳,“哎呀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哦?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許南蓉如同頭一天認識她一般上下打量著她看個不停

春蘭扭捏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忽然臉上泛起紅雲道:“小姐,蘭兒不嫁,蘭兒願意一輩子侍奉小姐,侍奉公子,隻要能陪在小姐和公子身邊奴婢就心滿意足了。”

許南蓉是過來人,這少女懷春之態度她又怎能看不出來,不解道:“蘭兒既然有了心上人為何不說呢?說了我給你做主就是,剛才還說自己是大姑娘了,這會怎麽又不是了?”

春蘭咬了半天嘴唇,終於開口道:“小姐,你就別問了,反正人家不嫁,人家願意做通房丫頭嘛!”

她這話出口,許南蓉再愚頓也聽明白了,低頭思忖了片刻,抬起頭注視著春蘭道:“這麽說蘭兒心中所想之人是公子?”

春蘭滿臉通紅,扭捏了半天終於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來回搓弄著衣角的扣子等著小姐來罵她兩句。

卻沒想到許南蓉忽然站起身拉起她的手道:“蘭兒,你我雖名為主仆實為姐妹,你既有此心事為何不早說呢,相公武功絕頂、天賦異稟,若我不成有你侍奉枕旁我也是最放心的,一旦你說出來我又怎會不允呢?”

春蘭終於紅著臉抬起頭來,感激地望著小姐道:“這……這麽說小姐是答應了?”

“傻丫頭,當年我看破紅塵你為我做過什麽我豈會不知,這麽多家役、仆人除了你和許叔叔誰又肯留下來,這份情意姑娘可一直都記著呢,我又怎會不肯,再說我也舍不得你離開我身邊,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永遠不要再分開了。”

春蘭滿心歡喜,倒頭便拜,“奴婢謝過小姐成全。”

許南蓉未待她拜下伸手就將她拉了起來,“傻丫頭,我們是姐妹,何必這麽客氣呢?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本就是通房的丫頭,此事也無須玲兒姐姐回來,待相公回來我跟他說一聲便是。”

“小姐不要。”春蘭說著本來興奮的俏臉忽然又暗淡下來。

許南蓉不解道:“為何不說?可是蘭兒又反悔了?”

春蘭搓著衣角道:“能侍奉公子小姐一生是奴婢的福氣,奴婢怎麽會反悔,隻是……”

“隻是什麽,我們情同姐妹有什麽不方便說的?”許南蓉連聲催促

“小姐既嫁了公子,那奴婢的身份就是通房丫頭,可是你看公子他,他卻……他卻從來沒有碰過人家,莫不是大人他不喜歡蘭兒侍奉枕席吧。”

春蘭說完臉如同燒紅的蝦子,連脖項都紅了。

“原來是這事呀。”許南蓉笑得花枝亂顫,“蘭兒,你是知道相公的,他這個人雖是風流倜儻,卻極重情意,從不強人所難,也許他不知蘭兒的心意,而蘭兒又對我們許家忠義有加,他是對你尊重才如此啊,也正因如此才說明他並不是不在意你。”

“真的嗎小姐?”春蘭立刻高興起來,雀躍著拉住了許南蓉的袖子,虔誠地向她取起經來。

許南蓉忽然神秘地小聲道:“不過呢蘭兒我要事先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喲。”

春蘭睜大了眼睛,疑惑道:“什麽呀小姐?”

許南蓉似有意逗這個雖然活潑卻不喑男女之事的小丫頭,嘻笑道:“相公修習兩儀心法,異於常人,一般婦人呀都難以承恩呢,象你這樣的小丫頭可得小心了,可別怪小姐沒提醒你,若到時候你承受不住,可別亂喊亂叫哦。”

“嘻嘻!”春蘭也來了精神,無不神往道:“小姐你就不要唬奴婢了,小姐和公子的起居可都是蘭兒侍奉的,此中情事蘭兒又怎會不知,若是真如小姐說的那般痛苦,小姐又為何每次都那麽忘情,那樣的……?”

“騰!”許南蓉臉紅了,她本來想逗逗這個丫頭,卻沒想到被人家給揭了短,一時羞嗔道:“臭丫頭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打你。”

一主一仆嬉鬧了一陣,春蘭忽然麵現緊張神色,“小姐,若真如你說的那般,那蘭兒可怎麽辦呐,奴婢尚是姑娘之身如何承受的起,小姐可有好辦法既能讓公子開心,奴婢也可如小姐那般快樂?”

許南蓉見她虔誠神色,不無得意地以過來人的身份傳起經來:“你呀,若是公子要你侍寢,你可這樣……”

兩個女人越說越神秘,春蘭的臉越來越紅,卻仍不住的虔誠點頭,即興奮又憧憬

門外的三郎神功蓋世,兩人的聲音雖小他卻聽的清清楚楚,暗道:“這女人之間的悄悄話了不得,描述的那份傳神勁自己聽了都臉紅,他們卻興致盎然。”

他生怕二人再說出自己的什麽隱私來,忙隔著簾子咳嗽一聲:“咳咳!”目的隻為告訴房間裏兩個正說悄悄話的姑娘他回來了。

兩個姑娘立刻嬌羞無比,想他可能聽到二人的談話連許南蓉也羞怯的暈生雙頰。

見三郎進了屋子,春蘭一時羞怯的不知如何是好,連見禮到忘了,倒是許南蓉畢竟是過來人,這個男人即使聽到了也是自己的相公,也沒什麽過於害羞的,她鎮定了下,須臾,親自己上前為他解去長衫。

三郎故意裝作沒聽到二人談話,以免春蘭難看,笑道:“你們主仆二人倒是聊的投機,不知都聊的什麽這麽開心啊?”

春蘭一聽更加嬌羞,來回搖晃著身子恨不得將頭埋到地裏去,忽然她快步走到床前極為麻利迅速地為二人撲好了衾被,擺好了玉枕,將紗幔放下,底著頭如一條偷了魚的小貓,“哧溜”從三郎身邊鑽了過去,曼分簾籠跑到了外堂,不知道去哪害羞去了。

許南蓉笑道:“這丫頭長大了心事多了。”說完紅著臉望著三郎。

三郎環視房間,隻見這間房子想是做了刻意的布置,香鼎嫋嫋溫暖如春,床頭一對兒臂粗的蠟燭火紅地跳躍著,小幾上還放了兩隻金樽紅酒,在燈光下閃著迷人的色彩,整個屋子既溫馨又浪漫。

待看向許南蓉時,隻見她隻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碧紗睡衣,頭上卻是珠釵搖曳,一條淺紅薄帶束著腰間,將少婦成熟的風韻完全勾畫出來,腰肢纖細,一對酥胸卻是極為飽滿豐挺,渾圓的臀兒更是如同熟透的桃兒般風韻無比。

在燭光映照下翠綠色的抹胸清晰可見,雪白的皓腕上兩隻粉色玉鐲熠熠生輝,蟬翼內泛著紅暈的雪白肌膚亦是隱約可見,朦朧的誘惑最是勾魂,何況是如此一個風韻無比的多情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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