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極度誘惑(1)

她微微直起腰來,直視著自己的纖纖十指,幽幽歎道:“其實,這勾欄裏成了名的姑娘,都是從幾歲的女娃兒裏千挑萬選出來的美人胚子,再授之以琴棋書畫,種種娛人之道,若論身段、論相貌,乃至才藝,彼此又有多少差距?之所以天差地別,差的就是這個名氣兒。”

她頓了頓,見三郎不言語,仍在聆聽,接著道:“我們這些勾欄中的女子,賴以存身的就是一個名兒,有了名氣,就能錦衣玉食,就能被達官貴人奉若上賓,就沒有誰敢做出強折花枝的無賴事兒來,可是一旦沒了名氣,那就得日漸沒落,被人瞧不起,任人羞辱。大人隻見我們人前歡笑,怎知我們背後苦苦掙紮求存的殘酷與艱辛?”

她瞟了三郎一眼,微現苦澀神情道:“對於大人您來說,隻是一時興起,擅助那林舞兒,無論成敗,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你可知這不見金戈鐵馬的香豔爭鬥,卻關乎我們的身家性命、命運前程?”

她突然又垂下頭,麵上再次泛起紅暈,幽幽道:“可是,大人奇思妙想,詩詞絕妙,武功亦是絕頂,象您這樣文武雙璧之人誰能比得過?奴家自忖鬥你不過,若是就此沒落不名,境遇每況愈下,到那時娃兒仰恃護身的名氣兒沒了,豈不是任人作踐。奴家思來想去,便把這身子給了大人,也隻是你一個,大人是個憐香惜玉的男子,也不會委曲了奴家,更何況以大人的才氣、武功,奴家……”

她說到這裏秋波朦朧,媚眼如絲,稍作停頓,又鼓足勇氣道:“以大人的才氣、武功,奴家是從心眼裏喜歡、欽佩的,雖然大人已有如花美眷,三妻四妾,但隻要能做一小妾,服侍大人左右,奴家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說著說著,她明顯情緒有些激動,在這禮教多多的古朝,一個弱女子向自己喜歡的男人當麵吐露心扉,哪怕她是位勾欄女子,那也是需要極大勇氣的。她美眸眨動,兩顆晶瑩的淚珠攸然落下,忙側首拭去。

三郎被他說的砰然心動,暗呼第一行首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厲害的緊,他險險的便要被這姑娘說的心軟了。

這青樓教坊中的姑娘,十個有十個都是演技精湛的戲子,能騙得你傾家蕩產還毫無怨言的禍水,他哪肯相信雪媚嬌所言,這時清醒過來,連忙守緊了神誌,以免再為其所乘。

他想了一想,徐徐說道,“笑某正在汴河邊上鶯柳巷裏,欲將原來的青樓館舍連貫在一起,改建一幢集吃、喝、玩、樂、購物為一體的“天上人間”娛樂休閑場所。天上人間建成之後,每樓設一位樓主,此休閑所在將來必定冠蓋整個汴京。

其實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也不希望姑娘與舞兒繼續這麽鬥下去,莫不如,就請姑娘你到我天上人間,任一樓主的當家人如何?合則兩利,兩大行首若並在一處,名聲更是大熾,你的進項也會隻增不減。而且,你可以把整個瀟湘苑都搬過去,人還是你的人,別人並不插手,你看如何?”

雪媚嬌一呆,忽然有種荒誕滑稽的感覺,今天把他請了來,本想挖林舞兒的牆角,怎麽現在卻變成他遊說自己加入清訪苑?”

三郎繼續在紙上寫下兩行字,笑道:“姑娘以為在下的提議如何?”

雪媚嬌水汪汪的大眼睛美目流盼,問道:“我聽說天上人間建成之日,大人欲廣邀開封各院,甚至全國的姑娘獻藝,選什麽超級女生,相必摘冠之人也就是花魁嘍,天上人間以清訪苑為根基,大人要力捧的超級女生,想來就是舞兒姑娘,以後這天上人間,想必也是以她為尊了?”

“這有問題麽?”

雪媚嬌冷笑一聲道:“我與她林舞兒鬥了這麽久,最後卻要帶領全部人馬豎旗投降,投奔到她的門下,看她臉色度日?我雪媚嬌以後如何在姐妹們麵前抬頭,豈不是顏麵無存?”

三郎暗忖道:“嗬嗬,這看似清新寡欲的女子原來還是個重名之人,真個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剛才還把自己說的可憐兮兮,如今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隨即笑道:“姑娘這番話就說的差了。”他端起茶來抿了一口,怡然自得地道,“笑某也不瞞你,這選超級女生是有禮部認可,官方承認的,其權威性不容置疑。”

說到這裏,他自己也覺得好笑:這TMD還不是拿官方的名頭糊弄人,那些所謂的各電視台選出的冠軍、亞軍,又有幾個是眾望所歸?

他自嘲地笑了笑,接著道:“在下還有許多別出心裁的想法,許多項目姑娘也並不曾見過,天上人間落成之日,眾芳國裏選超級女生,到時你想應戰也得戰,不想應戰也得戰,若是不戰,在官方認可的行首中,你這第一行首必然得拱手讓位,與其如此,何不主動退讓一步,大家海闊天空?”

雪媚嬌惱怒道:“但有一線生機,誰肯輕易屈服?當年蜀後主降曹,薑為乃一無主之將,尚謀反鍾會,意圖複國,何者?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人活著還不是為了爭口氣!”

三郎沒想到一個青樓女子竟然拿國之大義來說服自己,對她熟知經史亦有些欽佩,反問道:“若是權與利,隻能取其一,姑娘當效劉禪還是薑為呢?”

雪媚嬌瞟他一眼,款款起身,說道,“我一個弱女子雖有心效薑為,卻是勢單力薄,力不從心,奴家所執,是因為已到今時今日之地位,怎能不顧臉麵名聲,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拱手奉人?可大人不司,你要扶助哪一方,全看你個人好惡,要倒戈,也無損你的名聲。大人何不做一做那鍾會成全了奴家呢?”

她看似玉女般的容顏滿是紅暈,聲音也越來越膩,款款走到三郎身邊,一側身子,如出水荷蓮般的冰肌玉體竟然坐到了他的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膩聲道,“大人,不管她許了你什麽好處,奴家都給你,奴家就是見不得她洋洋得意地向人家擺威風,難道,奴家這身子容貌竟然不堪大人一顧麽?”

“雪姑娘!”

三郎伸手一拒,觸手所及之處正是她胸前一團柔軟,連忙撤手回來,心道,“看她體態嬌若稚子,想不到胸前倒如此豐滿,那小蠻腰更是柔軟如麵條,若再去推,恐怕一不小心要給推折了,軟玉溫香,這可如何是好?”

雪媚嬌胸前賁起的嬌挺弧線起伏著,溫潤的唇瓣揪住了他的耳朵,然後貼著臉頰移向他的嘴唇,三郎雖然武功絕頂,這種時刻哪派得上用場,還未反應過來,四唇已然相接,唇瓣柔軟,甜香入脾,就這麽輕柔碰觸片刻,雪媚嬌輕輕將身子移後,舌尖一圈唇珠,似在回味那種感覺,如杏脯般嬌嫩的唇瓣濡濕之後,更是嬌豔欲滴,配著她嫣紅的臉頰,如霧似水的朦朧眼神,真個是又媚又嬌。

此刻三郎終於明白,一個看似素雅、純潔,如大家閨秀般的女子為何被稱為媚嬌了,冰潔仙子一旦動了情,那萬種柔情,盈盈媚態,豈不是連冰山鐵石也要融化?

“雪姑娘,你還是不要妄費心機了!”

雪嫵嬌也不應他,眉波流轉,深情款款道:“大人,你看奴家這身段、容貌,比那林舞兒如何?”

坦白的講,三郎認為林舞兒雖然也生得一副冰清玉潔,如仙子般的容顏,但這雪媚嬌已將女人的‘外麵象貴婦,在家象**”運用到了極致,亦或是自己隻見到了林舞兒素雅的一麵,另一麵不得而知。但是此刻他覺得雪媚嬌做女人的手段還要遠勝林舞兒。

雪媚嬌自打準備勾引他那一刻起,就已經豁出去了,何況她已向這個男人吐露了心扉,早已衷情於他,還有什麽可顧及的?她媚然一笑,輕輕一拉自己胸襟,她的身子玲瓏若處子,但是比例十分協調,胸口外衣拉開,隻見月白色的小衣撐起胸口兩座渾圓,溫潤綿致。她的肌膚白若凝脂,肌滑如油,胸前一抹細嫩雪白的**若隱若現,看得三郎砰然心動,連忙收斂心神,免得為其所惑。

也不知這雪媚嬌是不是練過脫衣舞,就這麽膩在他的身上,也不見她怎麽動作,身上就隻剩下了貼身的小衣,月白小衣,薄軟褻褲,胸前一對嬌挺飽滿的玉免若隱若現,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發熱起來,貼近了三郎,昵喃低語:“大人,奴家今兒個就把這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你,請憐惜奴家!”

三郎一驚,暗忖道:“怎麽,聽她這口氣還是個雛,不然即將把身子予人,斷然不會撒謊,總不至於這北宋也有那戲人不淺的修複之術吧!”

一有此想法他更不敢輕舉妄動,占了人家姑娘冰清玉潔的身子,那還不得任人宰割,再說家裏突然又多一口子人,如何向玲兒等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