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江上風雲(求鮮花票票)
林九娘說著話繞過桌案輕提羅裾,蓮臀輕擺,向笑雪風走來,路過杜曉蘭身邊時,杜曉蘭斜睨著她晃動的臀部冷哼了一聲。
招魂玉麵狐卻並不以為然,徑直來到笑雪風身邊提起酒壺為笑雪風斟酒,斟完滿滿一杯,手指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笑雪風左手,杜曉蘭看到她這個小動作恨不得上前扇她兩把掌,鄙夷地又是一聲冷哼,招魂狐狸挑潯地望望杜曉蘭撇撇嘴,又看著笑雪風一陣媚笑,腴臀再搖,款款回到自己座位上。
笑雪風二人隻道她天生輕薄,齊齊露出厭惡神色,卻忽略了招魂玉麵狐的招魂二字並不是白得來的。
招魂玉麵狐端起酒杯道:“奴家敬公子一杯,公子請!”
笑雪風凝視這酒杯,見杯中酒碧玉清冽,醇香撲鼻,看不出有什麽不妥,方自猶豫,卻聽玉麵狐又道:“笑公子莫是擔心奴家做了什麽手腳嗎?公子如不放心可與我換飲。”說著將酒杯推了過來。
經她這樣一說,笑雪風反而覺的自己被人瞧扁了,不再猶豫,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也正是男人的弱點,不管你是達官顯赫還是平民百姓,男人最不願意在女人麵前被人瞧扁,笑雪風雖博通古今,也不例外。
這酒入口清醇、甘洌,令人回味無窮,倒真是上等佳釀,並無不妥,見他飲完並無異樣,一旁杜曉蘭懸著的一顆芳心才放下來。對麵招魂玉麵狐一仰臻首,有意無意將胸間雪白的雙峰鼓出衣外,也是一飲而盡。
幾杯酒進肚,林九娘推開酒杯,一雙眼睛狐媚地在笑雪風身上迷離著,嬌聲到:“笑公子文采超然,堪稱古今第一人,如能投奔我黑水神宮……”
說到這裏她酥軀曼擰,嗲聲嗲氣道:“相公若能投靠我黑水神宮,我林九娘不但可保你做神宮副宮主,就連我這人嘛……都是笑公子你的啦!”說著話眉目傳情,**無比。
她凝神望了三郎片刻,狐媚的臉色忽然變的深沉,意味深長道:“當今天子昏庸無道,懦弱無能,多少名將無辜枉死,遼人肆意妄為,這樣的天子要他何用?公子若有意妾身也許有朝一日可助公子問鼎天下也說不定哦!”
三郎一聽,怎麽,看來林九娘野心不小啊,區區一個黑水神宮的堂主竟然妄談天下,那黑水神宮之主呢,也有意天下麽?
心中想著,道:“林堂主巾幗不讓須眉,哈哈……你若助我笑三郎鼎定天下,卻把你黑水神宮宮主置於何地呢?”
林九娘麵色攸變,忽然花枝亂顫笑道:“隻要公子從了我林九娘此中原委公子將來自然知道,現在麽,嗬嗬,你隻須做出決定就是了。”
一旁杜曉蘭見她放浪模樣早已忍耐不住,柳眉倒豎,麵若寒霜,霍地站了起來,“蒼啷”抽出寶劍,厲聲道:“你這臭狐狸再敢亂言,本姑娘劈爛你的嘴!”
玉麵狐倒並不生氣,收回媚態,嬉笑道:“吆吆,我道是誰,原來是華山三子的杜姑娘啊,哼!莫說是你,就是你師傅嶽霄雲見了我也不敢如此放肆。”
說完她蓮臀搖擺踱到門前,陡然麵色一變,回身向著笑雪風道:“笑公子,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投靠我黑水神宮?”
笑雪風呼地站起,傲然道:“玉麵狐,我告訴你,你就是把宮主之位讓給我,我笑某人也不會和你們這些敗類、蛇鼠為伍,早晚我要殺進黑水神宮,將你們刀刀斬盡,刃刃誅絕,為天下蒼生除一禍害。”
話音擲地有聲,艙壁嗡嗡作響。
林九娘見再無希望,收起媚態,一扯衣襟,將胸前蓋上,突然目露凶光,得意道:“哼,此時歸不歸順我黑水神宮,拜不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就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了。”
說完一雙眼睨向笑雪風左臂道:“你仔細看看你的左臂可有何不同?”
三郎心內一凜,暗叫“糟了!”低頭看去,隻見自己左臂黑氣凝聚,腫起多高,已比平時粗了許多,隻是奇怪自己左臂之上並無異樣感覺,他清楚自己遭了暗算,卻又不得不佩服這下毒手法之高明。
他猛然想起招魂玉麵狐剛才有意無意碰自己的一下,當下恍然大悟,恨聲道:“原來是你這個妖婦……”話未盡隻覺左臂無力,開始麻木,想是毒性開始發作。
林九娘咯咯嬌笑,花枝亂顫,得意之極的道:“不錯,是我幹的,哈哈……”
笑聲嘎然而止,林九娘媚態盡收,惡狠狠道:“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三天後沒有解藥你必死無疑,到時候老娘我就等著收屍了。”說完身形展動,未待二人反應過來她已飄身到了艙外,一身輕功倒也迅捷無比。
三郎正欲飛身追去,卻見‘嶺上飛’獨孤鶴橫身擋在門口,見他起身更不答話攸然一掌向他前胸劈來,笑雪風已然怒極,身形不停,淩空一掌迎向獨孤鶴。這一掌他是怒極出手,聲勢驚人,一聲慘嚎,不但掌風被倒卷而回,獨孤鶴也砰然飛起,“咣當”一聲撞在艙板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靠在門邊上胸口劇烈起伏,喘息不已。
一旁杜曉蘭早已滿腔怒火無處發,早已揉身而上,不待他站起長劍已到,一劍正貫入獨孤鶴胸膛。獨孤鶴叫一聲都未來得及,雙眼翻白委頓在甲板上,蹬踹了兩下再無聲息。
二人飛身躍出艙外,卻已來不及,隻見一艘小船乘風破浪而行,已離開大船二十餘丈遠,船上三男一女,為首之人正是招魂玉麵狐林九娘,幾個人正站在船頭獰笑著。
而這大船由於無人掌舵,原地飛轉,激起旋渦,兩人忙扶住甲板低頭看去,頓時駭得亡魂皆冒,隻見甲板上水花四溢,滾滾江水正從甲板下湧入,船身正在下沉。原來林九娘不知何時竟然將甲板弄了一個大洞,洶湧的江水從洞口汩汩泛出。舉目望去,波濤翻滾,江風陣陣,正是江心。
那小船劃行甚快,經此耽擱,已出去四五十丈,想是那招魂玉麵狐早已安排好一切,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已步入她設好的圈套。
兩人恨恨地望著遠去的小船,卻也無可奈何。任你功力通玄,這麽遠的距離也是難以逾越。
一個浪頭翻過,水已灌入船艙,剛才歌舞的琵琶女也自艙內奔了出來,一看這架勢,駭得麵無血色,雙腿發軟,蜷靠在艙壁上嚶嚶的哭起來。
笑雪風看著逐漸下沉的大船,又望望兩個無助驚慌的女人,也是無可奈何,人在大自然的麵前是那麽的不堪一擊。一股將死的涼意湧上心頭,左臂的上的毒氣也正慢慢侵蝕著他,使他幾近暈厥。
杜曉蘭一掃平時冷傲之態, 雙目噙滿淚水,人在臨死之際,最需要情的安慰,如果至死仍是伶仃一人,她一個黃花少女情何以堪呢?
她望著另一個絕望的女人臨死前的孤苦之態,隻覺自己更需要情的安慰,何況自己的心上人就在眼前,這中感覺使她不再顧及少女的矜持,拋棄了羞恥之心,嬌啼一聲,縱身撲向笑雪風,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再也不肯鬆開。如果能和自己最愛的人死在一起,死……又有什麽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