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在樹下追,那些帶著狗的山族人在樹下繞,雖然是危險,但也不算是困境。

“嗷~!”

猛然一聲長嚎,那奔跑的狼群突然改變了戰略,一部分狼追,另外一些從反麵包抄,這下那些帶狗的山族人可沒有辦法再繞樹了,隻轉了一圈,他們就被狼包圍在了中間。

“孫大頭,我們被包圍了!怎麽辦啊?”

樹上的山族人不停地用弓箭射擊,突然有個山族人大聲喊道:“棄狗吧!棄狗上樹就行了!”

“絕不可能!”說這話的是田狗哥,他這個人向來是愛狗如命,識狗為兄弟的,即使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也不會放棄狗的。

狼是凶殘而敏感的動物,它們正在慢慢地縮小包圍圈。

樹上的弓箭更加猛烈了,數不清的狼匹倒在地上,但是包圍圈越來越小,情況越來越緊急!

“嗷~!”

突然又出來了一聲長嚎。

石頭一愣,但是馬上就明白了,那剛才叫的就是狼王,隻要是找到了它弄死它,這些狼沒有了指揮就不攻自破了。

石頭凝神細聽,打算是把狼王的位置給聽出來,可是外圍的狼也不少,那一隻才是狼王呢,石頭真是著急了。

石頭突然感到了樹動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這樣很影響他凝神細聽,石頭低頭一看,原來是有一部分狼居然向大樹進行了攻擊,先是一個個的狼往樹上撲撞,慢慢地他們就開始在樹下刨土,或者用牙咬,但是這樹太粗了,顯然這樣是沒有效果的。

“嗷~!”

那狼王突然又叫了一聲,石頭這次聽得清楚,那狼王大概就在自己的左手旁。

石頭衝著孫大海喊道:“師父,那狼王就在不遠處左邊的那塊岩石附近!我肯定就是在那裏!”

孫大海一愣,銀白的月光下,在不遠的左手處確實是有一塊大岩石,因為形狀巨大,所以很容易發現,但是石頭是怎麽知道哪個地方有狼王的呢。

吳雙是知道石頭的聽力異於常人,但是孫大海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所以孫大海是不相信石頭的話。

“師父,那狼王真的是在那邊啊,那狼王叫一聲就是在下一次命令,我已經聽出它大概就在那個位置了!”

孫大海看到了石頭很是認真的樣子,他想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不如索性去過去看看,萬一真的被石頭說中了呢!

孫大海從樹頂一躍跳到了另外一棵樹上,然後又跳躍了一次,於是慢慢地石頭就隻看見了孫大海變成了一個黑影飄飄忽忽了。

那剛才的狼叫果真是狼王下的新命令,這些狼聽到了叫聲之後,突然改變了戰術,他不再在樹下刨坑啃樹皮了,它們把很多死亡了的狼匹屍體給拖了過來,一個一個地堆放在這大叔下麵,還有的狼叼來了樹枝石塊什麽的,都一點一點地往樹下堆積。

石頭一看這架勢也是很震驚,‘這大自然的生物果真不一般啊,沒有想到這一條狼王就這麽厲害!’

情況越來越糟糕!樹幹之下的東西越來越多,如果這樣下去,那狼遲早就會咬到他們的。

樹上的山族人不停地向著那被包圍圈內射擊,根本不顧自己已經在危險當中了。

當然如果是樹下的這些狼把樹下的鋪墊弄得很高了也不怕,這些山族人完全可以躍開,跑到別的樹下,但是那樣的話,樹上的人就不會那麽容易看到包圍圈裏的山族人了,如果沒有樹上這些山族人弓箭的輔助,包圍圈裏的山族人很有可能就會死掉。

“嗚啊~!嗚啊~!”

突然傳來一陣陣慘烈的叫聲,這叫聲非常明顯,聽動靜像是從大岩石那邊傳過來了。

一個黑影飛過來了,已經來到了這棵大樹上了,果真是孫大海。

“師父,您回來了!那邊是狼王嗎,您弄死他了嗎?”

孫大海表情比較歡愉,“是狼王,不過我沒有弄死它,我把它給射傷了,我想這些狼馬上就要退去了!”

孫大海的說法沒錯,那狼王一哀鳴所有的狼都停止了攻擊,慢慢地退去了。

石頭不解地問道:“師父,你怎麽不射死那狼王,直接射死不就完了!”

孫大海笑著說:“石頭啊,看來你是不太了解這些狼啊,它們是很有組織性的,如果是我把狼王給射死了,就沒有狼給它們下撤退的命令了,那樣那狼族豈不是和我們拚命了,所以隻能讓狼王受傷,然後讓狼王下達撤退的命令!”

石頭恍然大悟。

狼群已經退去了,消失在了這無垠的黑暗當中。

在樹上的山族人也下來了,他們都在給傷者擦拭傷口,然後敷上藥材進行包紮。

石頭說:“都是我不好,為了我的狗,讓大家受這麽多罪!”

田狗哥的身上已經受了幾處傷了,可是他卻在給自己的狗擦拭傷口,聽到了石頭這麽一說,他插嘴道:“石頭,我們也都是看你是一個愛狗的人我們才幫助你的,你快別這樣說了!這點傷算不得什麽,就當是曆練了!”

孫大海點了點頭說道:“難得大家都在這麽團結!都這麽相互理解!”

孫大海轉頭向石頭說道:“石頭你也不要自責,這個事情不是你的錯,晚上碰上了狼群是最正常不過了,剛才要不是你說出了狼王的大體位置,我們現在還在為難當中呢,你是怎麽聽見那狼王的叫聲的?”

石頭就把他當初怎麽得到那花生米一般的果實的事情告訴了孫大海,孫大海這下才明白了。

“孫大頭,這些死去的狼匹,我們還要嗎?”

孫大海說:“要啊,我剛才就看出來了,這些都是雪狼,這種狼皮能賣不少銀子。不過這晚上太危險了,我看還是安全第一,我們明天天亮了再來吧!我們先去找小狗!你們注意做好記號!”

“恩!孫大頭放心!”田狗哥把狗身上的傷勢都料理好了,然後把自己的傷也包紮了一下,從自己的腰上拿下來一個葫蘆,他猛一下就把葫蘆口給拔下來了,隻見那葫蘆口異常小,突然有一些許粉末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