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現在已是晚上九點多,此時的天機正在一間公廁裏換衣服,他實在受夠女裝了,穿著女裝,拿著男裝的衣服站在公廁前都要糾結半天,進男廁,萬一裏麵有人看見女裝的自己怎麽辦?若進女廁的話,進去沒人,換好男裝出來被女人看見怎麽辦?
“好了沒?換好就去吃東西了。”司馬俊在外麵喊道,他到不介意天機一直女裝陪他回宗家。
“好了好了,催什麽啊。”天機跑了出來,臉上因為焦急緊張而憋得緋紅,司馬俊一見天機這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再笑?以前的冰山王子去哪了,我靠。”
靠音剛落,一隻高跟鞋從袋子裏跳了出來,天機像是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連手中的袋子也一同丟掉。
“喂,這套衣服真的很貴。”司馬俊搖了搖頭,把鞋子裝回了袋子,天機還以為他會一直拿著,沒想到經過一個垃圾桶,眼睛眨也不眨就丟了進去,簡直就是敗家子啊。
“好吃,好燙,哇···你看著我幹嘛?動筷啊。”天機不停得往嘴裏塞吃的,突然意識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我靠···其實我臉皮很薄的。
司馬俊笑了,他吃不了辣,所以鍋裏並沒有放辣料,以前他一直很排斥周圍很多人共同就餐,或許是和天機呆的時間長了,他突然覺得一個人吃飯會寂寞,這麽多人在一起,有說有笑,似乎胃口也好上不少。
飯後,天機一臉的心滿意足,司馬俊走在後麵,望著夜空,現在除了科技手段,否則,滿天的繁星根本見不到幾個,時代在不停得前進,在變化的同時,是否忘了身邊什麽東西呢?
天機三步一跳,十足一個小孩,突然胳膊一緊,卻被司馬俊扯到個角落躲了起來,“生什麽事?”
“噓···是血教的人。”司馬俊輕聲道。
隻見樹上幾個黑影穿梭,兩下就消失了,那個方向是,南海神廟,血教的人去那幹嘛?
南海神廟,現今又稱為波羅廟,是古代人祭海的地方,現在廣州市黃浦區的廟頭村,也是中國古代四方神廟中唯一留下的古建築,而南海神廟中的南海神便是祝融,到這裏,有人便問,祝融不是火神麽?水神是共工,他又是怎麽成為南海神的?具體的上古傳說頗多,這裏就說一個。
上古時期,天帝下令讓祝融到人間治水,命他掌管一方水的大權,而祝融本身便是南方之神,理所當然便成了南海之神了,傳說終歸傳說,是真是假已無從辨認。
“南海神廟?”司馬俊若有所思,突然臉色一變,驚道:“難道是···”
宗家內部
“白浪起時浪花拍天山骨折呼吸雷風,黑雲去後雲芽排渚海懷開吞吐日月,我實在不明白,喚水令早已回歸陰陽宗,如今血教再去南海神廟又能怎樣?”鍾無海說道。
眾人也都陷入了沉思,的確,這對聯生動無比,形容南海神擁有無邊的神力,但象征法力無邊的喚水令已回歸宗家,血教此舉難道還隱藏什麽?
“我覺得倒是大家過於擔心了,先靜觀其變吧。”司馬如雲說道,這種不確定的事,再想也是白費心機,更何況南海神廟曆來都有掌門尊者,不至於一下就會淪陷。
司馬如雲的話倒是中肯,現當下也隻好靜觀其變了。
深夜,十長老隻身來到禁地,來到那陰暗潮濕,關押血教教主臨風的地牢。
“十長老別來無恙啊。”臨風說道。
“暫時還算無恙,我覺得教主日後行事是否先知會一聲,南海神廟一事,你打算作何解釋?”十長老眯著眼睛說道。
“不作解釋,本座自有安排,你隻要穩定內局便好了,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臨風望著十長老說道。
十長老也盯著臨風,二人相視良久,隻見十長老嚴肅的表突然笑道:“嗬嗬···教主用心高深莫測,希望你還別讓我失望。”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臨風看著十長老離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如今,九月份已經來臨了,要不了半個月,便是中秋佳節,這中秋啊,對外界來說是個家人團聚吃個飯的日子,但對於陰陽師,中秋可是個晉升考核的重大節日,除此之外,也是宗家內部的聯誼會,增進彼此感的好日子。
到了中秋,共有100名陰陽師名額和三個陰陽師晉級名額,這裏就簡單說明一下。
如果你是學徒或是入門,那麽想成為真正的陰陽師就必須通過陰陽師的考核,獲得陰陽師資格證,有資格證就能再次升班,而陰陽師晉級,則是前提你必須是一名通過考核的陰陽師,晉級從低到高依次為地煞,天道,封鬼,封神級別,通過晉級考核,拿到晉級資格證,便可以進行相應的升班,另外,天道及以下都是通過比試切磋,唯獨封神及封鬼需要接取相應的任務並完成才能晉級,而晉級成功後,神靈塔便會開放兩層出來,一層為封鬼,一層為封神,而裏麵自然藏著相對應的陰陽術書,之所以說藏,那是因為即使你晉升到相應級別也未必能學到同等級的陰陽術,還要憑自身的實力把書找出來,找書過程困難重重,但找出的書籍不一定適合用的。
“哎呀·····覺好久都沒來學校了。”應該說,從升班到現在都沒去過,要怪就怪學校的自由度實在太高了,一句話,愛來不來。
“尖子生就是尖子生,哎····我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升班了。”顧飛雪感歎道。
“哼,這也叫尖子生?笑話。”隻見一個高個的瞥了眼天機,笑道,隨即便和一幫兄弟走了過去。
“真是個討厭的家夥。”顧飛雪臉被氣得鼓鼓的。
天機倒沒什麽感覺,隻要別在他吃飽的時候惹他就好,問道:“那人是誰?”
“他啊?叫孫翰,雖是外戚,但天資是有些過人,隻不過性格太囂張了,以為全世界就他一個天才,還揚言說要打敗司馬俊。”
“哈?”天機一聽,笑道:“那叫孫翰的實力我不知道,但是司馬俊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拿下的。”
“哎喲···我也覺得俊是最強的,倒是你哦,他剛看你的眼神就像狼在看羊有木有。”顧飛雪誇張道。
“哈?飛雪,這段時間不見,你誇人的功夫長進不少,是誇大別人的功夫。”天機強調道。
升班後,天機和司馬俊依舊不同一個班,天機自然在謝家班,但司馬俊卻選擇了符咒世家的張家,對於司馬俊的舉動也許很多人都覺得正常,但天機卻感到十分的不解,雖說符咒和陣法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但實際上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像是文科生突然轉到理科班一樣,所謂天才,不是說什麽都會,樣樣精通,而是對事物有著自己獨到的看法,並不會局限於書本所學,司馬俊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還不想被人知道。
宗家內殿
因巫師協會和獵人協會的紛爭,陰陽宗這第三者已經介入,原以為一戰不可避免了,但獵人協會卻派了代表過來,一起來的還有神聖教廷的聖職者,如今,圓桌會議上,除了十五位長老和五大家主,便是三位代表了,兩男一女,兩老一少,都是英國人。
原以為需要請個翻譯,但別人一口流利的漢語讓小夥伴們驚呆了,簡直就像是地道的中國人。
“我叫愛德華,是獵人協會的副會長,左邊這位是我的助手艾麗莎,右邊這位是來自神聖教廷的聖職者,辛瑞格。”愛德華介紹道,“這次前來,是希望陰陽宗對此事不要插手。”
李越眯著眼睛,獵協和教廷聯手嗎?難怪有叫板的資格,說道:“這件事恐怕本宗不能同意。”
“請別這麽快做出定論,請看。”隻見艾麗莎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她把盒子打開,一顆如乒乓球大小的海藍色珠子散著幽蘭的光芒。
“這是····海神珠。”十長老站起來叫道。
“沒錯,正是海神珠,如果陰陽宗肯放棄協助巫師協會,那它將屬於你們。”艾麗莎說著,將盒子推到圓桌中心,好讓大家看個真切。
海神珠,相傳是東南西北四海神選海神的海神之證,正因為裏麵蘊藏著神奇的力量可以進一步增強喚水令的令威,才會對這以實力為尊的陰陽宗有如此大的**力,要知道陰陽宗現在正麵臨血教和牧雲族兩大對手,如今有機會不與神聖教廷和獵協為敵,又能增強實力,何不為呢?
“我覺得,這件事是可以商量商量。”十長老坐下來說道。
司馬如雲等人也不好說什麽,畢竟怎麽看怎麽對陰陽宗有利,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砰地一聲,門被推開了,天機走了進來,他那個恨啊!這老狐狸竟然開這樣的會也不知會自己一聲。
“這是···”愛德華疑惑道。
“我是陰陽宗宗主候選人,天機,至於協助巫師一脈的事已經敲定了,不管你們拿出海神珠也好,火神珠也好,都沒得商量,請回吧。”不等十長老等人介紹,天機便自報身份。
“謝天機,馬上出去,這裏不容你胡鬧。”十長老黑著臉說道。
而李越他們也都以為天機意氣用事了,不由得歎了口氣,孩子終究是孩子啊!可真的是如此麽?
“嗬···陰陽宗如今內部個個都是飯桶,神聖教廷和獵協這麽大的陰謀都看不見,宗家白養你們了。”天機笑道。他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你胡說,我們協會做事光明磊落,哪來什麽陰謀?”愛德華氣得站了起來。
“是嗎?那就是神聖教廷的手段咯。”天機的話讓一直毫無反應的辛瑞格突然暴起直奔天機,速度之快,連天機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見一名女子攔下辛瑞格的拳頭,右手一掌便將辛瑞格打回座位上。
“大祭司有令,不得對天機候選人放肆,否則,就地格殺。”女子冷聲道,卻不料,竟是大祭司近身侍女中的一個。
長老們和五大家主看清事的經過,不由得心驚,神聖教廷竟敢在宗家內部對宗主候選人下手?看來所謂陰謀並非空穴來風。
而身為聖職者的辛瑞格也同樣震驚,或許在別人眼裏,他隻用了一招,但實際上,他卻和那名侍女過了上百招,那女子年紀不大,看似身子骨嬌弱,卻擁有如此驚人的實力,看來,陰陽宗整體的實力必須重新估算一番了。
“怎麽?你們三個外來人還不自願走?是想我以襲擊候選人之名關押你們嗎?”天機說道。
愛德華知道商議失敗了,命艾麗莎收回海神珠,三人齊齊離開了宗家。
等人一走,天機便指著長老和家主的鼻子就是一句木魚腦袋,蠢鈍如豬。
“嗬嗬···候選人這話從何說起?”司馬如雲不怒反笑,雖說天機輩分在這裏是最小的,但身份卻是這裏最大的。
“海神珠如此貴重的東西,你覺得別人會輕易拿出來?所謂唇亡齒寒,一旦他們消滅了巫師一脈,剩下就是我們了,沒了巫師一方,相對於來說我們是以一敵四,而且哪方的實力都不算弱,你們覺得,就算在擁有十個海神珠,我們的勝率又會有多大?可別和我說信譽,他們不會食言這類的話,協議什麽的都隻是對付弱者的。”天機一番話頓時讓眾人明白過來,原來一直不對勁是這個原因啊,看來經曆的事多了,最簡單而又最危險的事竟是無法看清。
巫師協會得到陰陽宗的協助已是鐵一般的事實,因為總部已經下了與巫師一脈共進退的指令,這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洛什夫人,她當天便立即出飛往歐洲,把消息親自帶回協會。
即使敵人再多也不必害怕,因為我們有盟友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