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絲玉戒 鬼舞鴉殺陣

陰界是一個充滿負麵的世界,所有沒輪回墜入鬼道的靈魂都屬於陰界管轄的範圍,鬼兵,不是意義上的鬼差,而是擁有陽氣的惡鬼,不僅擁有自身的*,還有完美的魂魄,可以說是淩駕於常人的存在,它們雖有生命,卻並不是人,這樣說雖然有些危言聳聽,但擁有陽氣的鬼魅,一般都會永生永世束縛在陰界,如今鬼兵降臨,那麽,陰界的通道已經打開了,實在沒想到,21世紀竟會出現三界相通的局麵。

鬼兵現世,來的就不會是一個,而是一大批,常人若是衝撞鬼兵大軍,便會被其陰氣反噬,輕則時運低下,重則大病一場要人命,鬼勢的到來,也會讓孩童的魂魄受驚,使孩童哭鬧不止,如果不及時收驚,孩童也會有生命危險。

李越一個鬼爪將呂全拍飛,大喊道:“趕緊分出一小隊到外麵疏散人群。”

“是。”其中五人一閃而出,估計要有一場惡戰了。

司馬俊抱起天機,也走出結界,以天機現在這個樣子,他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

“嗯?”靈兒幽幽轉醒,身為陰陽師,在陰眼下,她看見了呂全和武哥竟都成了死人,“啊···這怎麽回事?”

靈兒一下撲進鍾無劍懷裏大哭起來。

聽完鍾無劍的訴說,靈兒更是淚流不止,她實在沒想到,一直陪伴自己的大哥竟然早已死去。

“可惡。”靈兒突然起身,提劍就向狂叟衝去,“吃我一劍。”

李越看著靈兒的劍勢,這是在不分敵我的攻擊,他們不得不停下來,而狂叟,雙手夾住靈兒刺來的一劍,身後的翅膀一揮,無數白色的粉塵向靈兒飄來。

有毒!靈兒趕緊放劍閃開,手掐劍訣,頓時,朵朵蓮花在劍身盛開。

“嗯?”狂叟想棄劍,但似乎這把劍和他的雙手連成一體了,“可惡的女人。”狂叟罵道,身後的翅膀大開,將狂叟整個人都裹了進去,像是一個巨大的蛹,隻留下一把劍柄在外,蓮花繼續盛開,直到將整個蛹都開滿了才停下。

“天海無痕水滔滔,劍起妖嬈破鏡蓮。”靈兒一道劍訣指入其中,霎時間,一朵巨大的蓮花從蛹的頂部出現,蓮花之下,突然下起陣陣劍雨,全數打入蛹內。

“轟。”的一聲,巨蛹炸開了,而狂叟並不在裏麵。

“金蟬脫殼。”李越一回過神,身後的幾名陰陽師已被狂叟用鐮刀給割下了頭顱,倒下的身體瞬間化為飛灰。

呂全和武哥順勢飛來,隻見靈兒將劍射出,橫空截斷狂叟操縱他們的絲線,二人瞬間恢複死狀,靈兒一見,大叫起來:“不····怎麽會這樣,大哥,武哥。”

“礙事的女人。”狂叟手持鐮刀,身影一閃,瞬時來到靈兒身後。

鏘的一聲,鍾無劍擋下了這奪命之鐮,說道:“對一個弱女子下手,你好卑鄙。”

“卑鄙?說得好。”狂叟往後一跳,大鐮刀就往鍾無劍腦袋削去。

“還有我。”李越從背後襲來,狂叟鐮刀一收,一拍翅膀飛到空中,這本來是他的優勢,但現在卻成了他致命的弱點。

“陣法流轉,結界化形,劍無蹤。”

“陰陽兩合,天元地穢,走萬鬼。”

鍾無劍和李越各結手印,腳下星辰步流轉,這正是劍宗與禦鬼世家的合招——鬼舞鴉殺陣。

“什麽?”狂叟此時就像驚弓之鳥,陣一起,風雲變色,想走已是走不得了。

無數的黑鴉從虛空飛出,黑影夾雜著劍氣四處飛射。

“啊·····”狂叟慘叫一聲,從空中跌落下來,翅膀破爛,身上更是沒一處完好的,已是瀕臨死亡的邊緣。

“你···你們別得意,陰界已大開,血教重獲聖威的日子不遠了,哈哈···”隨著狂叟的大笑,他的身體整個化為塵埃,一顆紅色的珠子擊向空中,那是狂叟的魂珠,魂珠若不滅,狂叟還會再生的,鍾無劍驅劍射向魂珠,卻被一股氣息震了下來,竟是鬼勢。

天空烏雲翻滾,四周陰風大作,甚是死神降臨一般,突然,嘎嘣一聲,結界破碎了,外麵的天空竟是那麽晴朗,不知什麽時候,輪回界和陰界都已被關閉,像是從來什麽事都沒生過一樣,若不是看見靈兒還在,鍾無劍也懷疑這一切是在做夢,這到底怎麽回事?

此後,荔灣廣場事件一直都是宗家未解之謎。

“靈兒叛逃出宗,勾結血教,意圖破壞三界平衡,應當處死。”十長老眼神淩厲的盯著天機,似乎一天不殺人,他的心就無法平靜。

“不準,我有足夠的理由證明靈兒的無辜····”天機早已料到有這審判會的到來,現在正是他大放厥詞的時候了。

“靈兒,留下來嗎?”鍾無劍背朝夕陽,對著靈兒問道。

“我不留下,去哪裏?鍾無劍,你這是想我走吧。”靈兒一臉嚴肅的反問道,看著鍾無劍一副被問傻了的表,突然噗嗤一聲,笑了,“開玩笑啦。”

其實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吧,那平淡,那抹沐浴在夕陽下的身影。

很顯然,天機的詭辯論取得了好成績,為靈兒贏得了機會,但靈兒還是被剝奪了陰陽師的身份,以半年時間作為觀察,若這半年,靈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立即處死不論。

“無劍大哥,你又欠我一個人咯,該怎麽報答我是好啊?”夜晚,天機,司馬俊,鍾無劍和靈兒四人一起喝酒,鍾無劍不得不承認,天機的功勞真的很大,僅對他而言,沒有他就沒有靈兒的一天,也沒有能坐在這裏一起暢飲的機會,對於天機,他真的十分感激。

“說吧!隻要我做得到的,一定答應你。”鍾無劍說道。

天機一聽,原本因酒精而變得迷茫的眼神突然直勾勾的盯著鍾無劍,說道:“我隻希望你考慮清楚你站的地方。”說完,再次醉醺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喝太多了,別喝了。”司馬俊搶著天機的酒杯。

天機的話讓鍾無劍為之一振,好簡單的要求,但想做到,他真的可以做到?!一杯酒下肚,似乎有什麽在心中開始浮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