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章 鏇兒

血色戰國094章?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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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力孤越打越是害怕,哪裏見過這種打法。

斥力孤兩鬢見汗,手臂酸軟,手中彎刀越舞越慢,漸漸不成章法,左支右絀,險象環生,這還是陳羽不欲要了他的性命,手下留情,可也痛恨斥力孤驕橫跋扈,要給他一個教訓,雖然並未傷他,卻也讓他狼狽不堪。

陳羽攻勢如潮,槍花飛舞,刀影燦爛,阿奴露在一邊看得拍手叫起好來,嚇得巴圖一把拉住她,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阿奴露被父親捂住嘴巴,叫不出聲來,委屈的扭動著身軀。

斥力孤連連後退,已經隻有招架之功,左穀蠡王眉頭緊皺,周圍將軍見此時情勢逆轉,也都目瞪口呆,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陳羽突然大喝一聲疾風暴雨般連刺七八槍,斥力孤再也抵擋不住,撲通一聲,仰麵跌倒,彎刀拋到一邊。

左穀蠡王見勝負已分,又怕陳羽把持不住,傷了斥力孤,拔出腰間彎刀,橫身插上,彎刀“當啷”一聲,架在陳羽長矛之上,高聲喝道:“勝負已分,小郎中獲勝。這把天犀刀歸小郎中。”

陳羽微微一笑,槍尖一挑,天犀刀入手,唰的一聲還入刀鞘,收槍凝立一邊。

斥力孤號稱草原孤狼,征戰四方,殺人無數,在這些樓煩勇士心中,中原人都是孱弱不堪的,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像女子一般的中原公子這般厲害,斥力孤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帽子也歪了,堂堂將軍,四王子,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原小郎中打得狼狽不堪,這柄天犀還罷了,卻是丟不起這個人,心中憋氣,惱羞成怒。斥力孤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撿起自己彎刀,突然一聲野狼般嚎叫,揮舞彎刀又向陳羽撲來。那邊左穀蠡王見斥力孤這般無賴,心中不悅,麵色一沉,伸出自己彎刀攔住斥力孤道:“斥力孤,咱們草原漢子,拿得起放得下,輸就輸了,有什麽了不起的,沒得給大單於丟了麵子!”

斥力孤聽左穀蠡王如此說,隻得停下腳步,狠涙的目光瞪了陳羽一陣,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來到自己馬前,翻身上馬,揚手一鞭,抽在馬股之上,那馬一聲長嘶,絕塵而去。

陳羽在後邊大聲喊道:“四王子,不要忘了我們的賭約!”

左穀蠡王道:“好了,小郎中,不要逼人太甚,賭約的事情我會給你記著。”說完便轉過身走到自己的雪裏飛前。其他將軍見事情竟是這樣結局,都是有些訕訕,回身紛紛上馬,就要離去。

陳羽收起天犀和烏雲螭,轉身正要回巴圖的鐵匠草棚,忽然那邊的俘虜隊伍裏一整大亂。陳羽轉身一看,隻見一名披頭散發,臉上滿是汙垢,衣衫襤褸的年輕女俘拚命往這邊掙紮,一邊掙紮,一邊高喊:“公子!公子!”

那些士兵見有人騷亂,紛紛上前,揚起鞭子在那女子身上猛抽。

那女子卻不管這些,雖然奮不顧身,雖然雙手被綁,身子卻是左右一晃,幾個樓煩勇士竟被她撞到,一邊往這邊衝,一邊又高喊:“公子!公子!我是鏇兒!”

陳羽一聽到“我是鏇兒”四個字,腦袋嗡的一下熱血上湧,不顧一切提了天犀和烏雲螭便衝了過來。

晃身來到鏇兒身邊,抬腿旋風般一掃,五六個樓煩士兵便被他踢出一丈多遠。衝到那女子身邊抱住仔細一看,卻不是鏇兒是誰?

陳羽眼含熱淚,叫道:“鏇兒,鏇兒,我的好鏇兒!”

鏇兒被陳羽抱在懷中,叫了一聲:“公子!”便泣不成聲,渾身輕顫,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邊十幾名將軍見這邊騷亂,都縱馬過來,彎刀紛紛抽出,將陳羽和鏇兒圍在當中。左穀蠡王問道:“小郎中,這是怎麽一回事?”

陳羽放開鏇兒回身道:“左穀蠡王,這個女子不是乞顏力部落的女人,她是中原人,叫鏇兒,是我的丫鬟。千裏迢迢來到這裏找我,卻誤入乞顏力部落。望左穀蠡王開恩,將她還給我。”

血色戰國094章?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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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穀蠡王聽陳羽說,又聽這女子確實是中原口音,想來不會有假。左穀蠡王自由喜歡中原,對中原文化羨慕不已,曾在趙國都城邯鄲留居二年,對中原人便有好感。這也是他對這個中原小郎中偏向的原因。

左穀蠡王要賣陳羽這個麵子,可也卻是算的精細,沉吟一陣道:“既是中原女子,又是小郎中的侍女,給你也未嚐不可。不過,這和四王子的賭約……”陳羽早知他的心意,連忙道:“左穀蠡王放心,我和四王子的賭約隻是玩笑而已,哪能當真?”

左穀蠡王嗬嗬一笑道:“好。這個女子你就帶走吧!”

陳羽轉身過來,將鏇兒身上繩索解開,將鏇兒帶到一邊,左穀蠡王大手一揮道:“大軍開拔!”撥轉馬頭朝前躥去。

其他將軍也紛紛撥轉馬頭,隨左穀蠡王而去,大軍又押著其他俘虜開拔。

陳羽和巴圖告辭,帶著鏇兒兩人上了赤炎龍駒,返回自己氈房。

回到自己氈房之後,鏇兒已經疲憊不堪。陳羽將鏇兒扶到自己氈鋪之上,親自打來水燒開,為鏇兒洗漱。

鏇兒洗去身上汙垢,還了本來清秀麵目,隻是看上去清瘦許多。陳羽在為鏇兒擦洗之時,觸到她身體,鏇兒蛾眉微蹙,輕吟一聲,陳羽問道:“怎麽了,鏇兒?”

鏇兒勉強笑道:“沒事的,公子。”

陳羽不信,將鏇兒上衣褪去,鏇兒雪白肌膚之上出現幾十道橫七豎八的鞭痕,有些已經結疤,有些還是新創,皮肉外翻,還有的已經潰爛,真是觸目驚心。陳羽伸指輕輕一拂,鏇兒又是輕“呀”一聲。

陳羽知道鏇兒一定是受了極大地苦難,忍著熱淚,為鏇兒將傷口擦洗幹淨,敷上藥,扶她躺下,蓋上一件羊皮襖,坐在鏇兒頭邊,撫摸著鏇兒額頭道:“鏇兒,你是怎麽來的?”鏇兒聽了公子問話,叫了一聲“公子。”便泣不成聲。陳羽好一陣輕言撫慰,鏇兒漸漸平複下來,將這一陣經曆娓娓道來。

原來,自從陳羽和明溪到了大梁,一走就是半年多。期間也曾來過幾封書信,可鈴兒鏇兒和香奴虎子都甚是想念。突然有一日,明溪卻獨自一人回來了。幾人問起,明溪隻說是大梁還有事情,公子還要幾日才能回來。鏇兒還不怎麽樣,鈴兒聰慧,香奴卻是江湖經驗老道,便覺可疑。

又過了幾日還是不見公子回來,幾人都已起疑,再問起明溪公子下落,明溪還是那幾句話。幾人便更加懷疑了。鈴兒設法套問,那鈴兒人小鬼大,精明狡黠,明溪卻是天真單純,哪經得起鈴兒套問,三下兩下便將事情經過套了出來。

得知公子被中山國的使者押解回中山國,幾人都是心急如焚,立馬便要整齊行囊北上去救公子。爭來爭去,明溪還有年事已高的父親百裏一善,香奴還有年幼的虎子,都不便行動,最後還是鈴兒鏇兒回去。

鈴兒鏇兒收拾好行囊,帶著公子的巨闕神劍,北上返回中山國王城。可是在中山王城呆了一個多月,也沒有打聽到公子下落。鈴兒又急火攻心,一下子便病倒了。眼看盤纏用盡,又被店家趕出客棧。正在走投無路之時,卻遇到了陳二牛。陳二牛自從在王城南門放走公子羽,便被太子重懷疑,不過當時陳二牛也負了重傷,太子重也不好說什麽,陳二牛在鐵羽軍受到排擠,憤然辭去,還是車胤照顧他,給了他一些銀子,陳二牛去了一個媳婦,在中山王城開了一間店麵。

在陳二牛家裏,鈴兒養傷,陳二牛便到處打聽公子羽的下落,終於在鐵羽軍舊識中探聽到,公子根本沒有回到中山王城,而是在城外驛站時就被樓煩鐵騎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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