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 乞討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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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鍾韜帶著虎堡死士在搜山,陳羽他們卻已經回到了鄄邑。
找了一處隱蔽的所在,暫且住下。陳羽和鏇兒便又化妝上街去打聽消息。
在一個十字路口處,陳羽和鏇兒便看到一個衣衫襤褸,頭發花白的老人過來,懷裏好像還揣著什麽,捂得嚴嚴實實。這個老人見到旁邊一個垃圾堆裏有一個腐爛的果子,便跑過去撿起來就吃。
可是旁邊還有幾隻餓狗在那裏,見這個老人撿起果子,都撲上來與他搶奪。那老人哪裏是這些餓狗的對手不幾下便被撲到,懷裏的東西也掉了出來,原來是一個熱氣騰騰的麵餅。
那個老人見懷中的麵餅掉了出來,奮力撲了上去,雙手摟住,任憑那幾隻餓狗在他身上撕咬,頓時,老人的腿上便被咬得血淋淋的。
鏇兒熱血,看到這種情景,頓時撲了上去,抬腿幾腳,將那幾隻餓狗踢得嘰嘰亂叫,跑到一邊去,一邊跑,一邊還貪婪的扭回頭看老人懷中的麵餅,戀戀不舍。
鏇兒把老人扶起,老人忙不迭連聲道謝:“好心的姑娘,謝謝你了。”
鏇兒將地上的麵餅撿起,遞到老人手上道:“老人家,快吃吧,還熱呢。”
老人接過麵餅,將麵餅上的塵土仔細拍打幹淨,卻又揣回懷內,就像得了國寶級珍品一樣。陳羽有些奇怪,看老人的樣子打扮,十足的一個乞丐;可若說這老人是乞丐,陳羽還真覺得不像,一來這老人本來已經討到好吃的麵餅,卻在這垃圾堆裏撿腐爛的果子吃,乞丐一般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二來從老人的麵色氣度舉止來看,都好像出身大戶人家。
陳羽走上去問道:“老人家,你怎麽不吃啊。鏇兒給老人些錢吧,買些吃的,不要再到垃圾裏去撿了。”
鏇兒答應一聲,從懷裏掏出二兩來金子遞給老人。老人猶豫再三才接了過來,頓時痛哭流涕,要給陳羽和鏇兒跪下,陳羽急忙伸手扶住。老人道:“謝謝兩位公子和小姐。唉,若非情非得已,老奴我怎會……”
說到這裏,老人自知失言,左右看看無人,便住了口,再不說話。
陳羽聽他說話,便知這老人絕不是簡單人物,便和藹地說:“老人家,我看你也不像是普通的乞丐,有什麽為難之事,不妨和我說說,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老人抬起頭來,上下打量著陳羽,疑惑的問:“公子是……”
鏇兒卻是嘴快道:“我們公子便是新來的縣令。”
老人吃了一驚,看著陳羽。他最近這幾天在市井街坊也曾聽說鄄邑好像來了新的縣令,而且還在白玉老虎的白玉賭坊大鬧一場,人們在私下議論的時候,都是興奮不已。現在見這麵前的年輕公子,居然就是新上任的鄄邑縣令,一時也不相信。
既然鏇兒說了出去,陳羽也就不再隱瞞,索性點頭承認,溫和的看著老人。
老人得到證實,突然撲通一聲跪在陳羽麵前哭道:“縣令大人在上,受老奴李良一禮。”
陳羽急忙將他扶起,問道:“老人家慢慢說。”
那老人左右看看,低聲道:“縣令大人,請跟我來。”說完便轉身就走。
陳羽和鏇兒等他走出十幾丈遠,這才在後邊不緊不慢的跟著。
李良在前邊帶著二人慢慢出了鄄邑城又走了七八裏地,便來到一片荒灘地,一人來高的雜草叢生,雜草之中,隻見一座座亂墳林立,不時有一隻野狐從身邊竄過,或是一群烏鴉被他們驚起,“呱呱”亂飛,這等情景,饒是鏇兒久經戰陣,卻也嚇得渾身發冷,緊緊跟在公子身後,拉住公子胳膊。
穿過這片荒墳地,不久便看到一座坍塌的小廟。小廟的一大半已經坍塌,隻留後邊部分還比較完好。李良帶著陳羽和鏇兒進了這座破廟,陳羽見這破廟原來也是氣勢頗大,露在外邊的枋檁粗壯,想是這裏原來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墳地,這座破廟便是宗族祠堂。
三人剛進破廟,便聽到裏邊傳來一陣女子劇烈的咳嗽。老人聽到咳嗽,急忙向後邊走去,邊走邊道:“夫人,你的病又加重了。”
隻聽那女子道:“唉,不妨事的,讓你受累了。”
李良道:“看夫人說的,這是老奴本分。隻要夫人好好的,我也就對得起公子了。夫人,這是剛剛買來的麵餅,還熱著呢,你快吃吧。”
說著李良從懷中掏出那塊麵餅遞到那女子麵前,那女子道:“我不餓,李良,你先吃吧。”
李良拍著肚子,裝著很飽的樣子道:“我已經吃飽了,這是專門帶回來給夫人的。”
夫人這才接過麵餅就要吃,抬頭卻看見了李良身後的陳羽和鏇兒,麵色一沉問道:“這兩個人是誰?你怎麽帶陌生人來?”
李良這才想起身後的陳羽和鏇兒,急忙對夫人道:“哦,夫人,這是新來的鄄邑縣令陳公子。”
那夫人狐疑的看著二人問道:“新來的鄄邑縣令?可曾見過憑據?”
李良一撓頭道:“這個卻是沒有。不過這個陳公子和這個小姐人卻是很好的。”
夫人埋怨道:“李良,你怎麽這樣輕信別人的話?我們吃的虧還少嗎?”
李良一時語塞,回頭看看陳羽二人。陳羽知道這個夫人對自己不信。也難怪,街上隨便一個人說自己是鄄邑縣令,大概絕大多數人是不會相信的。不陳羽見這個夫人躺在破廟的牆角一堆幹草上,頭發蓬亂,麵容幹枯蠟黃顯然久病不起;可是看她言談舉止之間,卻是頗具大家風範,出身高貴。這樣的人現在這樣境遇,一定是遭到什麽大不幸。
陳羽朝鏇兒點點頭,鏇兒會意,從懷中取出一個油布包,從裏邊取出衛侯的印信遞到這個夫人麵前道:“夫人,這時衛侯親自賜給我們公子的鄄邑縣令印信,夫人不信可以看看。”
那個夫人接過仔細觀看,看了一陣,遞還鏇兒,忽然艱難地爬起身來伏地朝陳羽便拜倒:“妾身前任鄄邑縣令李元之妻李張氏拜見縣令陳大人。”
陳羽知道這個夫人一定不是平常人家的夫人,卻不知竟是前任縣令李元的夫人,心中也是一驚,連忙將她扶起道:“李夫人請起。我看李夫人身體不好,在下略通醫術,給夫人診一診脈如何?”
旁邊李良連忙道:“那敢情好了。”連忙從一邊搬來一塊磚,在上邊墊上些幹草,李夫人伸手擱到磚上,陳羽蹲下身來,就這樣給她診脈。
其實這李夫人也無什麽大病,隻是自從丈夫死後,憂慮焦急,又被人追趕,饑一頓飽一頓,時間久了便身體虛弱,長期積攢下來,便一病不起。
陳羽診完脈,李良便問道:“陳大人,我們夫人的身體怎麽樣?”
陳羽道:“夫人的病並無大礙,隻是身體虛弱,需要營養滋補。”
李良道:“好,我這就去給夫人買些好東西去。”
那夫人一聽,便道:“好了,李良,我也沒有什麽病,滋補什麽。”
李良道:“夫人,沒事的,剛才陳大人還給了我二兩金子呢,夠買些吃的了。”
陳羽又給他開了一些滋補的藥,讓他一並買回來。李良便匆匆又回到鄄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