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章 凱旋
噴油門,哥們兒,又到周末了。風雪亭這陣子忙,家裏單位一團事,隻能堅持一更,對不住大家了,從明天開始,恢複兩更,請大家支持。
骨都侯大人正在那邊指揮攻擊陳羽,卻見這邊的情景,不覺一怔,正要趕過這邊,卻聽的一陣號角的“嗚嗚”聲起,響徹夜空,緊接著,便從樹林中殺出一支悍勇的人馬來。當先的一人,身材高大,身披甲胄,手中一柄大號的彎刀麵目粗豪猙獰,正是左穀蠡王手下的樓煩第一勇士呼賀於閭。
呼賀於閭率人殺進來,便見到小在敵群中廝殺,左刀右槍,舞得風車一般旋轉,天犀刀寒光閃過,便是一片血雨,烏雲螭每一次揮出,總有一串敵兵倒下,已經殺的如同一個血人一般。
呼賀於閭生性好戰,見了這般情景,不覺心癢,虎吼一聲道:“小郎中,給咱留幾個,讓咱也過過癮!”說著邊揮著彎刀殺過來。
陳羽見是呼賀於閭,邊戰邊笑道:“你怎麽才來?再晚些這些人都讓我一股腦兒收拾了,你就在一邊幹著急眼饞吧。”
呼賀於閭殺進敵群,一邊大砍大殺,一邊大呼過癮,連劈幾個敵兵,身上臉上濺了血,擦了一把連上血跡道:“小郎中,你小子好運氣,居然搶在我前邊救出了公主。這殺人的事總得給我留下幾個吧。”
陳羽笑道:“好,剩下的這些全都給你了,我去休息了!”
說完,陳羽將身邊的幾個敵兵殺退,竟然真的拖著刀槍撤出戰場,往樹林這邊來。
呼賀於閭見陳羽撤出戰場,便帶著自己手下的這些勇士大開殺戒。骨都侯大人麵色猙獰,呼喝著催著手下又向呼賀於閭圍了上來。
這時,隻聽又一陣號角聲起,卻見又一批生力軍殺進來,為首之人正是左穀蠡王。身邊還帶著雲嫣和圖魯阿花她們。
見了渾身浴血的陳羽,左穀蠡王道:“小郎中,你快去給圖魯阿花治傷。”
陳羽應了一聲,便奔到圖魯阿花身邊。
骨都侯大人見左穀蠡王率著大軍來到,知道今天已是不了之局,眼看即將為棄力那羅延大單於獻上祭禮,可是功敗垂成,歎了一聲,轉頭便朝空地中央的柴堆跑去,半路上又搶了一支火把。
剛在木梯上爬了一半,左穀蠡王張弓搭箭,嗖的一聲,正中骨都侯大人後背,骨都侯大人身子一仄歪,差點摔下柴堆,咬著牙拚命爬上柴堆,揮舞著獨臂哈哈狂笑。
左穀蠡王率人趕到柴堆下,正要活捉骨都侯大人,骨都侯大人將手中火把往柴堆上一扔,整個柴堆便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勢在夜風的吹動下,越來越猛烈,火焰漸漸將骨都侯大人吞沒。隻聽得骨都侯大人在火焰中狂叫:
“大單於,我這就隨你去了!哈哈哈哈……”
…………
骨都侯大人投火自盡,其他的敵兵早已沒了鬥誌,有的逃跑,有的繳械投降。
可是左穀蠡王和呼賀於閭這些手下哪裏容得他們,不管投降與否,一律砍殺,將腦袋割下,不一會兒,所有敵兵,不分那女老幼,無一人活命。
陳羽在那邊給圖魯阿花治傷,看著這些像屠夫般的劊子手盡情屠殺那些四散奔逃的敵兵和那些婦孺,雖然自己剛才也曾和他們激戰,可是現在卻也看得暗皺眉頭。
不一會兒便有人回來報告左穀蠡王道:“報左穀蠡王,戰事結束,共斬殺二百零七人,加上火中燒死的那個,一共二百零八人。”
左穀蠡王“唔”了一聲,揮揮手道:“撤兵!”
大軍下了陰山,返回韓提羅金頂大帳時,紅紅的太陽已經高高懸掛在天上。
韓提羅帶著一班王公勳戚和一大幫閼氏們早已等候在金頂大帳之外。雲嫣見了早已等的心焦,不斷手搭涼棚遠望的母親,一股委屈之情湧上來,縱馬跑過來,不理王父,卻直奔大閼氏,兩人緊緊擁在一起,放聲大哭。
韓提羅見這樣,臉上甚是尷尬,哼了一聲,怫然轉身,返回金頂大帳。眾位王公勳戚,其餘閼氏們,左穀蠡王,呼賀於閭跟著進了大帳。
圖魯阿花傷重,馱在馬上,陳羽和鏇兒在一邊守著。
韓提羅進了大帳,問起左穀蠡王經過。途中小郎中和雲嫣已經將過程都已告訴左穀蠡王,所以左穀蠡王也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稟報大單於。特別是對小郎中的智謀勇力大加誇讚。
韓提羅大單於聽了,讚了一通左穀蠡王和呼賀於閭,又問道:“咦,小郎中怎麽沒有進來?將小郎中傳進來。”
大帳外的士兵高喊道:“大單於傳小郎中!”
陳羽本來要和鏇兒回自己氈房,可是聽韓提羅叫他,也隻好進去。進了大帳,韓提羅看著他道:“小郎中,上次你救了雲嫣,還沒有謝你,今天你又救了雲嫣一次,說吧,你要什麽賞賜,我韓提羅都準你。”
陳羽本來也不想要什麽賞賜,隻想回到自己氈房休息,可是一眼瞥見站在那裏的呼賀於閭,想起他和自己打得那個賭約,壞壞一笑道:“既是大單於要賞,那在下便厚顏求一件事情,望大單於恩準。”
左穀蠡王見小郎中說得鄭重,他昨天就在金頂大帳,聽到雲嫣公主叫著要嫁給小郎中,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心道:小郎中,你可千萬不要昏了頭,向大單於提出將雲嫣公主嫁給你啊!
果然,韓提羅聽陳羽這樣說,也用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陳羽,心道:哼,你若是提別的要求都好說,若是敢提將雲嫣嫁給你,那你的死期就到了!
陳羽左右看看他們二人神情,當然知道他們的心思,暗暗一笑道:“大單於,在上陰山救公主之前,在下和呼賀於閭將軍打了一個賭,誰先將雲嫣公主救出誰贏,輸者要將人頭奉上。現在在下贏了,還請大單於做主,將呼賀於閭將軍的頭顱交給在下。”
聽他說的是這事,韓提羅籲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呼賀於閭卻馬上緊張起來。這件事他大概已經忘了,卻不想小郎中在這大單於麵前提了出來,他雖然久經沙場,殺人無數,並不怕死,卻也不想死,頓時冷汗唰的就流了下來。
韓提羅轉頭看著冒著冷汗,暗暗直抖的呼賀於閭問道:“呼賀於閭,是這樣嗎?”
呼賀於閭見大單於動問,不敢不答,隻得顫抖著稟道:“稟大單於,卻是,是這樣。”
韓提羅道:“好,既然有賭約在先,想呼賀於閭將軍知道怎麽做。”
呼賀於閭急道:“大單於……”
韓提羅那眼睛一瞪他,鼻子裏“嗯”了一聲,呼賀於閭站在那裏便說不出話來。
左穀蠡王狠狠剜了陳羽一眼,心道,這個小郎中可真是個難纏的主。可是他又不能眼看著自己手下的大將就這樣白白送命,隻好上前一步稟道:
“大單於,臣有話說。”
大單於其實也並不想就這樣殺了這樣一個號稱樓煩第一勇士的呼賀於閭,可是剛才自己的話說的滿了,韓提羅在草原上從來都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總不能讓這小郎中笑話自己說話不算數。再說他也真的怕這小郎中一股腦熱提出讓雲嫣嫁給他,那他就更難看了。所以他便拿眼睛看著左穀蠡王道:
“哦,左穀蠡王有何話說?”
左穀蠡王躬身稟道:“大單於,呼賀於閭和小郎中打賭的事情臣也知道,還是中人。不過,雖說雲嫣公主是小郎中救了出來,但呼賀於閭也出了大力,立了大功,望大單於看在呼賀於閭將軍大功份上,免去一死。”
韓提羅看看陳羽道:“這件事是呼賀於閭和小郎中之間的事情,求我也無用的。”
左穀蠡王心中明白,便又轉身對這陳羽竟然施了一禮道:“小郎中,算本王欠你一個人情,饒過呼賀於閭這一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