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骨與血

在慕容流年離開大廳後葉姓男人突然一瞥角落眼睛似乎是能釋放出殺人的光芒。接著他冷冷一笑喃喃自語:“四川神農架?”看來他要動慕容流年似乎也不是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西藏出了活佛四川有神農架這並不稀奇。華夏本來就是一片如寶藏一般的大地。

稀奇的是神農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不過終究是葉姓男人什麽沒見過神秘如達芬奇密碼不也一樣是他的囊中之物。再說了他現在也並不是要動慕容流年所以神農架的出現雖然引起他的興趣但終究還不至於令他大動幹戈。

能讓他親自動手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自從吳家丫頭把龐大的商業帝國以及意大利黑手黨王者將黑道江山送給他的時候江山大局便已經算是定了。

掌握了大半球信仰的神聖教廷又如何不還是有一個遺忘領域的存在嗎。

神農架又如何終究不是神話的存在。既然不是那麽就沒有什麽可怕的。縹緲如西藏活佛也不見得入得了這個男人的法眼。

這出戲看來挺有趣的。葉姓男人如是想到再次悠然的喝了一口茶。

茶味正香。

看著慕容流年離開張浩然多少有點不爽不爽的是那個家夥膽敢對他的主人傲慢。不過習慣隻服從不表意見的他也隻能是把滿肚子氣憋在心裏不作泄。做一條忠誠的狗談何容易。做到張浩然這個份上算是達功成圓滿之境了。

也不看張浩然葉姓男人便道:“在想我為什麽放他走?”

張浩然露出謙卑的姿態不表意見。對這個主人他早就已經不僅是馴服還有男人的熱血感動。掌管一方要道他有的機遇並不少但是一切不安分的苗頭他始終選擇斬草除根這很大的原因和他對葉姓男人的感動有關。

“不放他走今天我怎麽也要付點代價。不過這不是重點要記住任何江山都不是鐵板一塊。我能得到別人自然也能搶奪。懂得人無近憂必有遠慮才是最重要的。政府擔心我興風作浪要奪我的權我又何曾不知道不過這又何曾不是我的機遇。北方嗬一群傲慢的家夥以為我就真的動不了他們。我不動他們是給政府麵子那是他們的幸運。很可惜接下來他們可就要遭殃了。借力打力正是我的強項。一勞永逸正是我想要的。”

與國博弈始終才是他大好江山最重要的一環。

葉姓男人大手一揮不可一世。

張浩然釋然嗜血的猙獰驟現。

“浩然南方是你的了沒問題吧?”

這時張浩然眼裏沒有興奮的光芒有的隻是最鐵的忠誠。

張浩然和林滄海兩個男人爭了近十年最終卻是一句話便定的結局人生不可謂不戲劇。

中國曆代帝王都喜歡將帝都定於北方經過曆史的變遷彪悍民風的北方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天子腳下之域。久而久之成長在皇城之下的人們骨子也就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優越心理。或許就是這種沾沾自喜的優越心理才導致了泱泱華夏滄桑數千年的君主往往都不是來自北方。什麽水養什麽人物這民諺有著深刻的哲理。不管如何歲月滄桑淘去無數人物。人已去唯皇城仍在。

這便是曆史的厚重。

北方這塊魚蛇混雜的土地在曆史的戰略地位上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任何一方權勢想妄言征服華夏他們的槍杆子在到達這裏之前都不敢妄言成功。出師北伐這個詞在曆史上已經屢見不鮮。便是如今的政權也是最終落都北京城而瓜熟蒂落一定江山。

但是出師北伐又何談容易?

葉姓男人當初浩浩蕩蕩揮師北上擁有穩固的南方後座加上各方雄厚資本的援助在到了北方麵對強龍無數也是如履薄冰其中一劫更差點幾乎是令他身隕北方。江山如此多嬌那是因為它的土地裏流淌的是無數英雄、狗雄、梟雄的鮮血。

一將功成萬骨灰。

鮮血與白骨共築的江山藍圖。

如今慕容流年也要北上那麽又會有多少白骨隕落於血海?或是他的命運將會如何?又或是曆史的命運齒輪會因他而出現什麽變化?

蒼茫曆史總是需要一個人來踏出第一步的。那麽慕容流年會是踏出第一步的那個人?

那麽第一個吃葡萄的人總是酸的。

客機穿入蒼穹沒入雲霄這次慕容流年並沒有刻意營造隻身一人的效果而是和他的天煞——如今殺手屆新興的排位第一的雇傭兵組織一起直奔北京。

幾個小時過後音的豪華客機在北京機場華麗降落。飛機中的王者即使是在沉默的時候也要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曆史流逝隻是王者威風想抹去也何談容易。

北京城這座天子腳下的皇城慕容流年並不陌生。清華園風波仍算不上久遠的曆史。上一次他來這裏是為了和他有過約定的女人秦語涵。這一次他卻是為了黑道江山而來他要撬動雖然如日薄西山但仍然根深蒂固的北方黑道。哪怕是從慕容流年開始以強悍之勢攪亂黑道這趟渾水開始陪伴著他的天煞和華夏也不知道原因。事實上這也是一個約定逐鹿江山飲血江湖並不是他的本意。關於原因葉姓男人已經窺得天機是的為政府。那麽約定的代價又是什麽?

華夏也即是原來的特種小隊。在闖入殺手天堂的時候由慕容流年建議特地以華夏命名。這支原本屬於國家軍隊代號秘密的特種兵小組如今黑不黑白不白的成為了殺手組織。更甚至是染指黑道。這算不算得上是狗娘養的生活天意弄人?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算是軍人嗎?

算。這是慕容流年的答案。隻要一心向國為祖國辦事無論在做什麽事處於什麽身份都改變不了軍人的事實。華夏一詞也有這方麵的深意。所以如今的殺手界都知道古老的東方出現了一支強勢的雇傭兵組織名為華夏。這支闖過歐洲闖過神聖教廷的雇傭兵組織可謂是為國添光惹得滿城風雨。有幾支殺手組織強悍到敢挑戰神聖教廷這全球數十億人的信仰?有幾支殺手組織能讓歐洲列國聞風色變如見瘟疫而唯避不及?有幾支殺手組織敢讓無星紅旗插上白宮而安然離去?雖然不敢妄言後無來者但至少算是前無古人唯華夏而已。

踏上這片土地慕容流年便不禁想起那個女人秦語涵。為了她他才走上了這條道路而且連累他的兄弟姐妹一起受罪。隻是這條路比想像中要家難得多要喋血得多。這究竟值不值得?慕容流年很奇怪自己竟然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念頭。

不過走上便是走上了後悔不是慕容流年一貫的作風。所以在下了飛機後他毅然走出了機場大廳依然是傲然迎向北京城。

自從葉姓男人出現開始慕容流年就知道他這一次算得上是九死一生。他有想過讓天煞和華夏都遠離這裏但想到他們就算給他忽悠得一時也忽悠不得一世最終是會回來的也便隻好作罷。他現在要做的就不再是一味秉承快之訣而且要時刻算計。隻有算計才能爭取盡可能大的利益。或許就是細節便是他們生命的關鍵。

不管如何他終究是再次來到這裏了。

北京城如同中外黑道勢力在上海混集一樣北京城一樣是北方各黑道的集中營。所以說這個世界上隻有想不到的而沒有做不到的。最危險的地方也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便是北方黑道選擇北京城的奧秘。

想到他即將要麵對的北方黑道慕容流年不禁冷冷一笑。既然是要殺人那麽最簡單不過了。殺一人不夠再殺一人便是了。再殺一人也不夠那便全殺了便是。曾經盛極一時的葵花幫便是這般消散在了曆史的硝煙之中。

殺手最擅長的是什麽?隻有唯一的答案:殺人。

窮一切手段隻為殺人。

這便是殺手的準則。

而慕容流年正是殺手中的殺手殺手中的王者。對他而言沒有比這更適合不過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