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警察與美女
警長米依奇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布一個重要的消息:他既將和他的戀人珊娜小姐結婚了。
"祝賀你,米依奇。"米依奇的好友,二級警士杜亞夫極力克製住內心的尷尬,顯出一副笑容可鞠的麵孔,握住米依奇伸出的一隻手,向他的好朋友表示他由衷的祝福。"你能娶上這麽漂亮的的姑娘真是太幸福了。"
"謝謝。"米依奇用力地握住杜亞夫的手,另一隻手拍著杜亞夫的肩膀,向他點了點頭,表示了他對好友的謝意。
米依奇的手很有勁,握得杜亞夫的手有點疼,為了不使米依奇難堪,杜亞夫不得不麵帶笑容。他兩隻眼睛盯著米依奇,想把被米依奇握痛的手抽回來。他對米依奇說:"我真羨慕你,希望你的婚禮舉辦得非常成功,能夠給世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米依奇鬆開杜亞夫的手,向辦公室裏所有的人看了一眼。他發現,周圍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流露出讚許的目光,他的情緒似乎受到了感染,全身的血都沸騰了,臉也激動的有點微微發紅。
"珊娜小姐長得一定很漂亮吧？"坐在一旁正在寫公文的羅麗小姐抬起頭看著米依奇。羅麗小姐是警官學校的高材生,剛剛畢業,分配在米依奇手下當見習警官。她正在填寫一份拘留證,她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桌前,腰板挺得很直,一頭的披肩發象瀑布般灑落下來,她說話的聲音很清脆,非常動聽。
"是呀!那可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杜亞夫一邊搓著被米依奇握痛的手,一邊回到自己的坐位上。他的臉色有點蒼白,象是沒有休息好似的,顯出一副疲憊的樣子。他坐定之後,從桌上端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水。他喝水的動作很免強,象是例行公事。他放下杯子,衝著羅麗小姐說道:"我見過珊娜,她長得非常可愛,高高的個子,瓜型的臉,烏黑的秀發,長長的婕毛,還有,還有那雙細細的眉毛,真是太動人了,太動人了!"
羅麗小姐吃驚地看著杜亞夫,她完全沒有想到杜亞夫會是這樣的一種神態,她不知所措地看著杜亞夫,眼睛裏露出疑惑。
米依奇根本沒有發覺杜亞夫表情的變化,依舊是濤濤不絕地談論著他的婚事。
他說:"婚禮定在十二月二十六號,正好是星期六,這可是個非常吉利的日子,你們大家都要去,一定要去。我要用另一種方式舉行我的婚禮,到時候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杜亞夫一聲不響地坐著。這時,他已經從剛才那種不正常神態中恢複到了正常狀態。他從自己的辦公桌裏取出一盒香煙,慢慢地拆開煙封,從裏麵抽出兩支煙,遞到米依奇麵前。米依奇接過一支,刁在觜上,一隻手伸進褲兜摸出一隻打火機,伸到杜亞夫麵前,給杜亞夫把煙點著。杜亞夫把頭伸到米依奇跟前,將煙頭對著打火機,使勁地吸了兩口,然後,他抬起頭,將口腔中的煙吐了出來。
米依奇自己點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對煙不怎麽太感興趣,抽也行,不抽也沒什麽,總之,他並不是那種耆煙如命的人,他隻有在閑下來的時候,幾個同事圍在一起閑聊時,他才跟著別人一起抽上一支,雲山霧罩一番。
此時,米依奇的精神非常好。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觜角始終閉不到一塊,眉宇舒展著。從他的神態中完全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是多麽的激動,多麽地亢奮。
他擔心同事們會笑話他,就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警長,拘留證填好了。"羅麗小姐將填好的拘留證送到米依奇麵前。
"好的。"米依奇拿過拘留證仔細地檢查一遍,覺得無誤,這才將拘留證推到一邊,他看了一眼杜亞夫,見杜亞夫正低著頭,好象是在看文件,就對杜亞夫說:"杜亞夫,你和我一起去把那個混小子抓來。"
杜亞夫抬起頭看了米依奇一眼,象是剛聽到米依奇說的話,眼睛裏的目光好像是在問,是讓我去嗎？他見米依奇看著自己,明白了警長的意思,便將桌上的文件收了起來,然後,顯出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米依奇見狀,以為杜亞夫不舒服,就關心地問杜亞夫,他說:"你不舒服？"
“沒什麽。”杜亞夫用手搡了搡眼睛,他說:“我就是有點累。”
"是這樣。"米依奇走到杜亞夫跟前,在他對麵站住,兩隻眼睛看著杜亞夫的?臉。"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看醫生？"
"不用。"杜亞夫強打起精神,從米依奇的手中拿過拘留證,仔細地看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了,於是,他對米依奇說:"這事交給我來辦吧。"
"不行。"米依奇顯然是對杜亞夫的身體狀況不放心。他從杜亞夫的手中拿過拘留證,把它裝到自己的上衣兜裏,然後,糸好扣,又對著穿衣鏡從上到下將服裝整理了一下,感覺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了,這才回過身來,對杜亞夫說:“你在家休息吧,有什麽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我和邱諾,還有葛桑就足夠了。”
杜亞夫楞楞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全身象麻木了一樣。這種情形僅僅持續了幾秒種,杜亞夫便恢複了常態。他用心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腦袋,盡量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他對正要出門的米依奇說:"你還是留下吧,這個時候的這種事兒還是由我來幹吧!別讓那些家夥影響了你的情緒,我說米依奇警長。"
"好吧。"米依奇見杜亞夫的臉色比先前好看多了,就停住腳,轉過身來,對著杜亞夫說:"那就由你來完成這次任務,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對手可是個心狠手棘的家夥,別讓他咬了一口。"
"你就放心好了。"杜亞夫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從自己的辦公桌裏取出一副手銬,揣進兜裏,衝著邱諾和葛桑說:"我們走吧。"
杜亞夫和邱諾、葛桑下了樓,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汽車的引攀聲。米依奇來到窗前向樓下看了看,見杜亞夫開輛黑色驕車駛出了大院,這才轉過身來,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杜亞夫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羅麗見米依奇沒事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就放下手裏的一堆材料,對米依奇說:"你看到了嗎？"
"你說什麽？"米依奇抬起頭,不解地看著羅麗小姐。不知道她此時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杜亞夫今天的情緒有點不大對頭。"羅麗小姐又重複了一遍,沒有再做更多的解釋。
"哦,是這樣。"米依奇低下頭,思索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羅麗小姐,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米依奇說:"他說他有點累了。"
米依奇的情緒有點低落,這是由剛才羅麗小姐的問話引起的。羅麗小姐剛才就發現了杜來夫情緒上的變化,覺得這裏麵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她是個肚子裏裝不住東西的人,凡事要問個究竟。她莫明其妙地瞪著兩隻烏黑的大眼睛,看著警長米依奇。米依奇不聲不響地看著報紙,象是沒有聽到羅麗小姐的話一樣。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米依奇還是低著頭看他的報紙。他看得很專注,好象周圍沒有其他人一樣。羅麗小姐認為米依奇之所以這樣做,是在有意回避她所提出的問題,她眨了眨眼睛,心裏不由自主地犯起了滴沽,她想,是不是自己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使警長感到難堪了,於是,羅麗小姐就換了一個話題。她對米依奇?說:"你不高興？"
米依奇放下手裏的報紙,慢慢地抬起頭。他看著羅麗小姐,衝著她微微一笑。
他說:"你再說什麽?"
"我是說,你有點不太高興？是這樣嗎？"羅麗小姐一邊收拾桌上的公文一邊看著米依奇。她說:"如果,我要是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請你願涼。"
"哪兒的話呢。"米依奇把那張報紙放到桌子上,哈哈大笑起來。他用胳膊肘支撐著雙臂,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搓著。他對羅麗小姐說:"我現在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哪兒有不高興的事兒,你多慮了。"
羅麗小姐沒有吱聲。她將桌上的文件分門別類地擺好,放進檔案櫃裏,並把文件櫃鎖好,最後又把鎖櫃子的鑰匙放進了辦公桌的抽匣裏,用鎖頭鎖上。她做這一切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個時候,她實在是感覺沒有什麽話可說的。她是這樣想的,米依奇和杜亞夫這對好友肯定是因為什麽事兒可能產生了矛盾,米依奇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和杜亞夫之間的隔閡,所以,米依奇有意回避自己。既然米依奇對自己都不能信任,不願意把他和杜亞夫之間的事兒對自己公開,自己也就不能再多問了。羅麗小姐知道,過份地打探別人的**也是一種不禮貌的做法,何況對一個正要結婚的異性,就更不能過份地顯得關心了。
羅麗小姐不聲不響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一切。米依奇卻按奈不住自己的高興心情,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擺弄著手裏的一個黑色的小黑馬。那個小黑馬是珊娜送給他的,是他們一起上街時買的。黑馬雕刻的非常精美,活靈活現,極有藝術欣賞價值,令米依奇愛不釋手。他用一塊布細心地擦著,將小黑馬擦得泛出了亮光來,這才將小黑馬放到桌子上,左右看了一遍,這才衝著羅麗喊道:"喂,我說羅麗,你看沒看見我這匹可愛的小黑馬,多麽逼真呀!"
"是珊娜送給你的？"羅麗小姐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米依奇跟前,伸出手將放在桌子上的小黑馬拿了起來。她仔細地看了一番,感覺出那馬確實不一般。她象一名藝術家一樣把那馬看個仔細,然後,她很認真地對米依奇說:"這是個珍品,少說也值二千元。"
"你真是個行家。"米依奇覺得羅麗小姐說的人格很接近小馬的實際人格,非常高興。他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不是在羅麗小姐,就認真地說道:"一千八百九十元。"
"這是煤精雕刻而成的。"羅麗小姐看著米依奇說:"你知道什麽是煤精嗎？"
米依奇看著羅麗小姐搖了搖頭。他瞪著兩隻大眼睛,想要聽羅麗小姐往下還要說什麽。可以說,米依奇不懂藝術,也從來沒有珍藏過藝術品,他既不知道它的行情也不懂得它的藝術價值,他之所以要買它,完全是為了珊娜。珊娜是個教美術的教師,酷愛這些藝術品。那天,米依奇和珊娜逛街,走到一家藝術精品店,米依奇從珊娜的眼神中看出來了珊娜是多麽的喜歡這匹小黑馬。為了能夠使珊娜開心,米依奇便買下了這匹用煤精雕刻而成的小黑馬。他準備把這匹小黑馬擺放在他們的書房裏,做為他和珊娜相親相愛的象征。
警長米依奇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布一個重要的消息:他既將和他的戀人珊娜小姐結婚了。
"祝賀你,米依奇。"米依奇的好友,二級警士杜亞夫極力克製住內心的尷尬,顯出一副笑容可鞠的麵孔,握住米依奇伸出的一隻手,向他的好朋友表示他由衷的祝福。"你能娶上這麽漂亮的的姑娘真是太幸福了。"
"謝謝。"米依奇用力地握住杜亞夫的手,另一隻手拍著杜亞夫的肩膀,向他點了點頭,表示了他對好友的謝意。
米依奇的手很有勁,握得杜亞夫的手有點疼,為了不使米依奇難堪,杜亞夫不得不麵帶笑容。他兩隻眼睛盯著米依奇,想把被米依奇握痛的手抽回來。他對米依奇說:"我真羨慕你,希望你的婚禮舉辦得非常成功,能夠給世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米依奇鬆開杜亞夫的手,向辦公室裏所有的人看了一眼。他發現,周圍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流露出讚許的目光,他的情緒似乎受到了感染,全身的血都沸騰了,臉也激動的有點微微發紅。
"珊娜小姐長得一定很漂亮吧？"坐在一旁正在寫公文的羅麗小姐抬起頭看著米依奇。羅麗小姐是警官學校的高材生,剛剛畢業,分配在米依奇手下當見習警官。她正在填寫一份拘留證,她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桌前,腰板挺得很直,一頭的披肩發象瀑布般灑落下來,她說話的聲音很清脆,非常動聽。
"是呀!那可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杜亞夫一邊搓著被米依奇握痛的手,一邊回到自己的坐位上。他的臉色有點蒼白,象是沒有休息好似的,顯出一副疲憊的樣子。他坐定之後,從桌上端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水。他喝水的動作很免強,象是例行公事。他放下杯子,衝著羅麗小姐說道:"我見過珊娜,她長得非常可愛,高高的個子,瓜型的臉,烏黑的秀發,長長的婕毛,還有,還有那雙細細的眉毛,真是太動人了,太動人了!"
羅麗小姐吃驚地看著杜亞夫,她完全沒有想到杜亞夫會是這樣的一種神態,她不知所措地看著杜亞夫,眼睛裏露出疑惑。
米依奇根本沒有發覺杜亞夫表情的變化,依舊是濤濤不絕地談論著他的婚事。
他說:"婚禮定在十二月二十六號,正好是星期六,這可是個非常吉利的日子,你們大家都要去,一定要去。我要用另一種方式舉行我的婚禮,到時候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杜亞夫一聲不響地坐著。這時,他已經從剛才那種不正常神態中恢複到了正常狀態。他從自己的辦公桌裏取出一盒香煙,慢慢地拆開煙封,從裏麵抽出兩支煙,遞到米依奇麵前。米依奇接過一支,刁在觜上,一隻手伸進褲兜摸出一隻打火機,伸到杜亞夫麵前,給杜亞夫把煙點著。杜亞夫把頭伸到米依奇跟前,將煙頭對著打火機,使勁地吸了兩口,然後,他抬起頭,將口腔中的煙吐了出來。
米依奇自己點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對煙不怎麽太感興趣,抽也行,不抽也沒什麽,總之,他並不是那種耆煙如命的人,他隻有在閑下來的時候,幾個同事圍在一起閑聊時,他才跟著別人一起抽上一支,雲山霧罩一番。
此時,米依奇的精神非常好。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觜角始終閉不到一塊,眉宇舒展著。從他的神態中完全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是多麽的激動,多麽地亢奮。
他擔心同事們會笑話他,就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警長,拘留證填好了。"羅麗小姐將填好的拘留證送到米依奇麵前。
"好的。"米依奇拿過拘留證仔細地檢查一遍,覺得無誤,這才將拘留證推到一邊,他看了一眼杜亞夫,見杜亞夫正低著頭,好象是在看文件,就對杜亞夫說:"杜亞夫,你和我一起去把那個混小子抓來。"
杜亞夫抬起頭看了米依奇一眼,象是剛聽到米依奇說的話,眼睛裏的目光好像是在問,是讓我去嗎？他見米依奇看著自己,明白了警長的意思,便將桌上的文件收了起來,然後,顯出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米依奇見狀,以為杜亞夫不舒服,就關心地問杜亞夫,他說:"你不舒服？"
“沒什麽。”杜亞夫用手搡了搡眼睛,他說:“我就是有點累。”
"是這樣。"米依奇走到杜亞夫跟前,在他對麵站住,兩隻眼睛看著杜亞夫的?臉。"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看醫生？"
"不用。"杜亞夫強打起精神,從米依奇的手中拿過拘留證,仔細地看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了,於是,他對米依奇說:"這事交給我來辦吧。"
"不行。"米依奇顯然是對杜亞夫的身體狀況不放心。他從杜亞夫的手中拿過拘留證,把它裝到自己的上衣兜裏,然後,糸好扣,又對著穿衣鏡從上到下將服裝整理了一下,感覺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了,這才回過身來,對杜亞夫說:“你在家休息吧,有什麽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我和邱諾,還有葛桑就足夠了。”
杜亞夫楞楞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全身象麻木了一樣。這種情形僅僅持續了幾秒種,杜亞夫便恢複了常態。他用心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腦袋,盡量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他對正要出門的米依奇說:"你還是留下吧,這個時候的這種事兒還是由我來幹吧!別讓那些家夥影響了你的情緒,我說米依奇警長。"
"好吧。"米依奇見杜亞夫的臉色比先前好看多了,就停住腳,轉過身來,對著杜亞夫說:"那就由你來完成這次任務,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對手可是個心狠手棘的家夥,別讓他咬了一口。"
"你就放心好了。"杜亞夫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從自己的辦公桌裏取出一副手銬,揣進兜裏,衝著邱諾和葛桑說:"我們走吧。"
杜亞夫和邱諾、葛桑下了樓,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汽車的引攀聲。米依奇來到窗前向樓下看了看,見杜亞夫開輛黑色驕車駛出了大院,這才轉過身來,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杜亞夫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羅麗見米依奇沒事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就放下手裏的一堆材料,對米依奇說:"你看到了嗎？"
"你說什麽？"米依奇抬起頭,不解地看著羅麗小姐。不知道她此時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杜亞夫今天的情緒有點不大對頭。"羅麗小姐又重複了一遍,沒有再做更多的解釋。
"哦,是這樣。"米依奇低下頭,思索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羅麗小姐,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米依奇說:"他說他有點累了。"
米依奇的情緒有點低落,這是由剛才羅麗小姐的問話引起的。羅麗小姐剛才就發現了杜來夫情緒上的變化,覺得這裏麵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她是個肚子裏裝不住東西的人,凡事要問個究竟。她莫明其妙地瞪著兩隻烏黑的大眼睛,看著警長米依奇。米依奇不聲不響地看著報紙,象是沒有聽到羅麗小姐的話一樣。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米依奇還是低著頭看他的報紙。他看得很專注,好象周圍沒有其他人一樣。羅麗小姐認為米依奇之所以這樣做,是在有意回避她所提出的問題,她眨了眨眼睛,心裏不由自主地犯起了滴沽,她想,是不是自己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使警長感到難堪了,於是,羅麗小姐就換了一個話題。她對米依奇?說:"你不高興？"
米依奇放下手裏的報紙,慢慢地抬起頭。他看著羅麗小姐,衝著她微微一笑。
他說:"你再說什麽?"
"我是說,你有點不太高興？是這樣嗎？"羅麗小姐一邊收拾桌上的公文一邊看著米依奇。她說:"如果,我要是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請你願涼。"
"哪兒的話呢。"米依奇把那張報紙放到桌子上,哈哈大笑起來。他用胳膊肘支撐著雙臂,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搓著。他對羅麗小姐說:"我現在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哪兒有不高興的事兒,你多慮了。"
羅麗小姐沒有吱聲。她將桌上的文件分門別類地擺好,放進檔案櫃裏,並把文件櫃鎖好,最後又把鎖櫃子的鑰匙放進了辦公桌的抽匣裏,用鎖頭鎖上。她做這一切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個時候,她實在是感覺沒有什麽話可說的。她是這樣想的,米依奇和杜亞夫這對好友肯定是因為什麽事兒可能產生了矛盾,米依奇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和杜亞夫之間的隔閡,所以,米依奇有意回避自己。既然米依奇對自己都不能信任,不願意把他和杜亞夫之間的事兒對自己公開,自己也就不能再多問了。羅麗小姐知道,過份地打探別人的**也是一種不禮貌的做法,何況對一個正要結婚的異性,就更不能過份地顯得關心了。
羅麗小姐不聲不響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一切。米依奇卻按奈不住自己的高興心情,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擺弄著手裏的一個黑色的小黑馬。那個小黑馬是珊娜送給他的,是他們一起上街時買的。黑馬雕刻的非常精美,活靈活現,極有藝術欣賞價值,令米依奇愛不釋手。他用一塊布細心地擦著,將小黑馬擦得泛出了亮光來,這才將小黑馬放到桌子上,左右看了一遍,這才衝著羅麗喊道:"喂,我說羅麗,你看沒看見我這匹可愛的小黑馬,多麽逼真呀!"
"是珊娜送給你的？"羅麗小姐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米依奇跟前,伸出手將放在桌子上的小黑馬拿了起來。她仔細地看了一番,感覺出那馬確實不一般。她象一名藝術家一樣把那馬看個仔細,然後,她很認真地對米依奇說:"這是個珍品,少說也值二千元。"
"你真是個行家。"米依奇覺得羅麗小姐說的人格很接近小馬的實際人格,非常高興。他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不是在羅麗小姐,就認真地說道:"一千八百九十元。"
"這是煤精雕刻而成的。"羅麗小姐看著米依奇說:"你知道什麽是煤精嗎？"
米依奇看著羅麗小姐搖了搖頭。他瞪著兩隻大眼睛,想要聽羅麗小姐往下還要說什麽。可以說,米依奇不懂藝術,也從來沒有珍藏過藝術品,他既不知道它的行情也不懂得它的藝術價值,他之所以要買它,完全是為了珊娜。珊娜是個教美術的教師,酷愛這些藝術品。那天,米依奇和珊娜逛街,走到一家藝術精品店,米依奇從珊娜的眼神中看出來了珊娜是多麽的喜歡這匹小黑馬。為了能夠使珊娜開心,米依奇便買下了這匹用煤精雕刻而成的小黑馬。他準備把這匹小黑馬擺放在他們的書房裏,做為他和珊娜相親相愛的象征。
警長米依奇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布一個重要的消息:他既將和他的戀人珊娜小姐結婚了。
"祝賀你,米依奇。"米依奇的好友,二級警士杜亞夫極力克製住內心的尷尬,顯出一副笑容可鞠的麵孔,握住米依奇伸出的一隻手,向他的好朋友表示他由衷的祝福。"你能娶上這麽漂亮的的姑娘真是太幸福了。"
"謝謝。"米依奇用力地握住杜亞夫的手,另一隻手拍著杜亞夫的肩膀,向他點了點頭,表示了他對好友的謝意。
米依奇的手很有勁,握得杜亞夫的手有點疼,為了不使米依奇難堪,杜亞夫不得不麵帶笑容。他兩隻眼睛盯著米依奇,想把被米依奇握痛的手抽回來。他對米依奇說:"我真羨慕你,希望你的婚禮舉辦得非常成功,能夠給世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米依奇鬆開杜亞夫的手,向辦公室裏所有的人看了一眼。他發現,周圍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流露出讚許的目光,他的情緒似乎受到了感染,全身的血都沸騰了,臉也激動的有點微微發紅。
"珊娜小姐長得一定很漂亮吧？"坐在一旁正在寫公文的羅麗小姐抬起頭看著米依奇。羅麗小姐是警官學校的高材生,剛剛畢業,分配在米依奇手下當見習警官。她正在填寫一份拘留證,她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桌前,腰板挺得很直,一頭的披肩發象瀑布般灑落下來,她說話的聲音很清脆,非常動聽。
"是呀!那可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杜亞夫一邊搓著被米依奇握痛的手,一邊回到自己的坐位上。他的臉色有點蒼白,象是沒有休息好似的,顯出一副疲憊的樣子。他坐定之後,從桌上端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水。他喝水的動作很免強,象是例行公事。他放下杯子,衝著羅麗小姐說道:"我見過珊娜,她長得非常可愛,高高的個子,瓜型的臉,烏黑的秀發,長長的婕毛,還有,還有那雙細細的眉毛,真是太動人了,太動人了!"
羅麗小姐吃驚地看著杜亞夫,她完全沒有想到杜亞夫會是這樣的一種神態,她不知所措地看著杜亞夫,眼睛裏露出疑惑。
米依奇根本沒有發覺杜亞夫表情的變化,依舊是濤濤不絕地談論著他的婚事。
他說:"婚禮定在十二月二十六號,正好是星期六,這可是個非常吉利的日子,你們大家都要去,一定要去。我要用另一種方式舉行我的婚禮,到時候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杜亞夫一聲不響地坐著。這時,他已經從剛才那種不正常神態中恢複到了正常狀態。他從自己的辦公桌裏取出一盒香煙,慢慢地拆開煙封,從裏麵抽出兩支煙,遞到米依奇麵前。米依奇接過一支,刁在觜上,一隻手伸進褲兜摸出一隻打火機,伸到杜亞夫麵前,給杜亞夫把煙點著。杜亞夫把頭伸到米依奇跟前,將煙頭對著打火機,使勁地吸了兩口,然後,他抬起頭,將口腔中的煙吐了出來。
米依奇自己點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對煙不怎麽太感興趣,抽也行,不抽也沒什麽,總之,他並不是那種耆煙如命的人,他隻有在閑下來的時候,幾個同事圍在一起閑聊時,他才跟著別人一起抽上一支,雲山霧罩一番。
此時,米依奇的精神非常好。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觜角始終閉不到一塊,眉宇舒展著。從他的神態中完全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是多麽的激動,多麽地亢奮。
他擔心同事們會笑話他,就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警長,拘留證填好了。"羅麗小姐將填好的拘留證送到米依奇麵前。
"好的。"米依奇拿過拘留證仔細地檢查一遍,覺得無誤,這才將拘留證推到一邊,他看了一眼杜亞夫,見杜亞夫正低著頭,好象是在看文件,就對杜亞夫說:"杜亞夫,你和我一起去把那個混小子抓來。"
杜亞夫抬起頭看了米依奇一眼,象是剛聽到米依奇說的話,眼睛裏的目光好像是在問,是讓我去嗎？他見米依奇看著自己,明白了警長的意思,便將桌上的文件收了起來,然後,顯出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米依奇見狀,以為杜亞夫不舒服,就關心地問杜亞夫,他說:"你不舒服？"
“沒什麽。”杜亞夫用手搡了搡眼睛,他說:“我就是有點累。”
"是這樣。"米依奇走到杜亞夫跟前,在他對麵站住,兩隻眼睛看著杜亞夫的?臉。"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看醫生？"
"不用。"杜亞夫強打起精神,從米依奇的手中拿過拘留證,仔細地看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了,於是,他對米依奇說:"這事交給我來辦吧。"
"不行。"米依奇顯然是對杜亞夫的身體狀況不放心。他從杜亞夫的手中拿過拘留證,把它裝到自己的上衣兜裏,然後,糸好扣,又對著穿衣鏡從上到下將服裝整理了一下,感覺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了,這才回過身來,對杜亞夫說:“你在家休息吧,有什麽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我和邱諾,還有葛桑就足夠了。”
杜亞夫楞楞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全身象麻木了一樣。這種情形僅僅持續了幾秒種,杜亞夫便恢複了常態。他用心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腦袋,盡量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他對正要出門的米依奇說:"你還是留下吧,這個時候的這種事兒還是由我來幹吧!別讓那些家夥影響了你的情緒,我說米依奇警長。"
"好吧。"米依奇見杜亞夫的臉色比先前好看多了,就停住腳,轉過身來,對著杜亞夫說:"那就由你來完成這次任務,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對手可是個心狠手棘的家夥,別讓他咬了一口。"
"你就放心好了。"杜亞夫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從自己的辦公桌裏取出一副手銬,揣進兜裏,衝著邱諾和葛桑說:"我們走吧。"
杜亞夫和邱諾、葛桑下了樓,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汽車的引攀聲。米依奇來到窗前向樓下看了看,見杜亞夫開輛黑色驕車駛出了大院,這才轉過身來,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杜亞夫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羅麗見米依奇沒事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就放下手裏的一堆材料,對米依奇說:"你看到了嗎？"
"你說什麽？"米依奇抬起頭,不解地看著羅麗小姐。不知道她此時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杜亞夫今天的情緒有點不大對頭。"羅麗小姐又重複了一遍,沒有再做更多的解釋。
"哦,是這樣。"米依奇低下頭,思索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羅麗小姐,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米依奇說:"他說他有點累了。"
米依奇的情緒有點低落,這是由剛才羅麗小姐的問話引起的。羅麗小姐剛才就發現了杜來夫情緒上的變化,覺得這裏麵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她是個肚子裏裝不住東西的人,凡事要問個究竟。她莫明其妙地瞪著兩隻烏黑的大眼睛,看著警長米依奇。米依奇不聲不響地看著報紙,象是沒有聽到羅麗小姐的話一樣。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米依奇還是低著頭看他的報紙。他看得很專注,好象周圍沒有其他人一樣。羅麗小姐認為米依奇之所以這樣做,是在有意回避她所提出的問題,她眨了眨眼睛,心裏不由自主地犯起了滴沽,她想,是不是自己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使警長感到難堪了,於是,羅麗小姐就換了一個話題。她對米依奇?說:"你不高興？"
米依奇放下手裏的報紙,慢慢地抬起頭。他看著羅麗小姐,衝著她微微一笑。
他說:"你再說什麽?"
"我是說,你有點不太高興？是這樣嗎？"羅麗小姐一邊收拾桌上的公文一邊看著米依奇。她說:"如果,我要是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請你願涼。"
"哪兒的話呢。"米依奇把那張報紙放到桌子上,哈哈大笑起來。他用胳膊肘支撐著雙臂,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搓著。他對羅麗小姐說:"我現在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哪兒有不高興的事兒,你多慮了。"
羅麗小姐沒有吱聲。她將桌上的文件分門別類地擺好,放進檔案櫃裏,並把文件櫃鎖好,最後又把鎖櫃子的鑰匙放進了辦公桌的抽匣裏,用鎖頭鎖上。她做這一切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個時候,她實在是感覺沒有什麽話可說的。她是這樣想的,米依奇和杜亞夫這對好友肯定是因為什麽事兒可能產生了矛盾,米依奇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和杜亞夫之間的隔閡,所以,米依奇有意回避自己。既然米依奇對自己都不能信任,不願意把他和杜亞夫之間的事兒對自己公開,自己也就不能再多問了。羅麗小姐知道,過份地打探別人的**也是一種不禮貌的做法,何況對一個正要結婚的異性,就更不能過份地顯得關心了。
羅麗小姐不聲不響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一切。米依奇卻按奈不住自己的高興心情,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擺弄著手裏的一個黑色的小黑馬。那個小黑馬是珊娜送給他的,是他們一起上街時買的。黑馬雕刻的非常精美,活靈活現,極有藝術欣賞價值,令米依奇愛不釋手。他用一塊布細心地擦著,將小黑馬擦得泛出了亮光來,這才將小黑馬放到桌子上,左右看了一遍,這才衝著羅麗喊道:"喂,我說羅麗,你看沒看見我這匹可愛的小黑馬,多麽逼真呀!"
"是珊娜送給你的？"羅麗小姐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米依奇跟前,伸出手將放在桌子上的小黑馬拿了起來。她仔細地看了一番,感覺出那馬確實不一般。她象一名藝術家一樣把那馬看個仔細,然後,她很認真地對米依奇說:"這是個珍品,少說也值二千元。"
"你真是個行家。"米依奇覺得羅麗小姐說的人格很接近小馬的實際人格,非常高興。他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不是在羅麗小姐,就認真地說道:"一千八百九十元。"
"這是煤精雕刻而成的。"羅麗小姐看著米依奇說:"你知道什麽是煤精嗎？"
米依奇看著羅麗小姐搖了搖頭。他瞪著兩隻大眼睛,想要聽羅麗小姐往下還要說什麽。可以說,米依奇不懂藝術,也從來沒有珍藏過藝術品,他既不知道它的行情也不懂得它的藝術價值,他之所以要買它,完全是為了珊娜。珊娜是個教美術的教師,酷愛這些藝術品。那天,米依奇和珊娜逛街,走到一家藝術精品店,米依奇從珊娜的眼神中看出來了珊娜是多麽的喜歡這匹小黑馬。為了能夠使珊娜開心,米依奇便買下了這匹用煤精雕刻而成的小黑馬。他準備把這匹小黑馬擺放在他們的書房裏,做為他和珊娜相親相愛的象征。
警長米依奇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布一個重要的消息:他既將和他的戀人珊娜小姐結婚了。
"祝賀你,米依奇。"米依奇的好友,二級警士杜亞夫極力克製住內心的尷尬,顯出一副笑容可鞠的麵孔,握住米依奇伸出的一隻手,向他的好朋友表示他由衷的祝福。"你能娶上這麽漂亮的的姑娘真是太幸福了。"
"謝謝。"米依奇用力地握住杜亞夫的手,另一隻手拍著杜亞夫的肩膀,向他點了點頭,表示了他對好友的謝意。
米依奇的手很有勁,握得杜亞夫的手有點疼,為了不使米依奇難堪,杜亞夫不得不麵帶笑容。他兩隻眼睛盯著米依奇,想把被米依奇握痛的手抽回來。他對米依奇說:"我真羨慕你,希望你的婚禮舉辦得非常成功,能夠給世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米依奇鬆開杜亞夫的手,向辦公室裏所有的人看了一眼。他發現,周圍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流露出讚許的目光,他的情緒似乎受到了感染,全身的血都沸騰了,臉也激動的有點微微發紅。
"珊娜小姐長得一定很漂亮吧？"坐在一旁正在寫公文的羅麗小姐抬起頭看著米依奇。羅麗小姐是警官學校的高材生,剛剛畢業,分配在米依奇手下當見習警官。她正在填寫一份拘留證,她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桌前,腰板挺得很直,一頭的披肩發象瀑布般灑落下來,她說話的聲音很清脆,非常動聽。
"是呀!那可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杜亞夫一邊搓著被米依奇握痛的手,一邊回到自己的坐位上。他的臉色有點蒼白,象是沒有休息好似的,顯出一副疲憊的樣子。他坐定之後,從桌上端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水。他喝水的動作很免強,象是例行公事。他放下杯子,衝著羅麗小姐說道:"我見過珊娜,她長得非常可愛,高高的個子,瓜型的臉,烏黑的秀發,長長的婕毛,還有,還有那雙細細的眉毛,真是太動人了,太動人了!"
羅麗小姐吃驚地看著杜亞夫,她完全沒有想到杜亞夫會是這樣的一種神態,她不知所措地看著杜亞夫,眼睛裏露出疑惑。
米依奇根本沒有發覺杜亞夫表情的變化,依舊是濤濤不絕地談論著他的婚事。
他說:"婚禮定在十二月二十六號,正好是星期六,這可是個非常吉利的日子,你們大家都要去,一定要去。我要用另一種方式舉行我的婚禮,到時候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杜亞夫一聲不響地坐著。這時,他已經從剛才那種不正常神態中恢複到了正常狀態。他從自己的辦公桌裏取出一盒香煙,慢慢地拆開煙封,從裏麵抽出兩支煙,遞到米依奇麵前。米依奇接過一支,刁在觜上,一隻手伸進褲兜摸出一隻打火機,伸到杜亞夫麵前,給杜亞夫把煙點著。杜亞夫把頭伸到米依奇跟前,將煙頭對著打火機,使勁地吸了兩口,然後,他抬起頭,將口腔中的煙吐了出來。
米依奇自己點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對煙不怎麽太感興趣,抽也行,不抽也沒什麽,總之,他並不是那種耆煙如命的人,他隻有在閑下來的時候,幾個同事圍在一起閑聊時,他才跟著別人一起抽上一支,雲山霧罩一番。
此時,米依奇的精神非常好。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觜角始終閉不到一塊,眉宇舒展著。從他的神態中完全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是多麽的激動,多麽地亢奮。
他擔心同事們會笑話他,就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警長,拘留證填好了。"羅麗小姐將填好的拘留證送到米依奇麵前。
"好的。"米依奇拿過拘留證仔細地檢查一遍,覺得無誤,這才將拘留證推到一邊,他看了一眼杜亞夫,見杜亞夫正低著頭,好象是在看文件,就對杜亞夫說:"杜亞夫,你和我一起去把那個混小子抓來。"
杜亞夫抬起頭看了米依奇一眼,象是剛聽到米依奇說的話,眼睛裏的目光好像是在問,是讓我去嗎？他見米依奇看著自己,明白了警長的意思,便將桌上的文件收了起來,然後,顯出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米依奇見狀,以為杜亞夫不舒服,就關心地問杜亞夫,他說:"你不舒服？"
“沒什麽。”杜亞夫用手搡了搡眼睛,他說:“我就是有點累。”
"是這樣。"米依奇走到杜亞夫跟前,在他對麵站住,兩隻眼睛看著杜亞夫的?臉。"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看醫生？"
"不用。"杜亞夫強打起精神,從米依奇的手中拿過拘留證,仔細地看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了,於是,他對米依奇說:"這事交給我來辦吧。"
"不行。"米依奇顯然是對杜亞夫的身體狀況不放心。他從杜亞夫的手中拿過拘留證,把它裝到自己的上衣兜裏,然後,糸好扣,又對著穿衣鏡從上到下將服裝整理了一下,感覺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了,這才回過身來,對杜亞夫說:“你在家休息吧,有什麽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我和邱諾,還有葛桑就足夠了。”
杜亞夫楞楞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全身象麻木了一樣。這種情形僅僅持續了幾秒種,杜亞夫便恢複了常態。他用心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腦袋,盡量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他對正要出門的米依奇說:"你還是留下吧,這個時候的這種事兒還是由我來幹吧!別讓那些家夥影響了你的情緒,我說米依奇警長。"
"好吧。"米依奇見杜亞夫的臉色比先前好看多了,就停住腳,轉過身來,對著杜亞夫說:"那就由你來完成這次任務,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對手可是個心狠手棘的家夥,別讓他咬了一口。"
"你就放心好了。"杜亞夫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從自己的辦公桌裏取出一副手銬,揣進兜裏,衝著邱諾和葛桑說:"我們走吧。"
杜亞夫和邱諾、葛桑下了樓,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汽車的引攀聲。米依奇來到窗前向樓下看了看,見杜亞夫開輛黑色驕車駛出了大院,這才轉過身來,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杜亞夫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羅麗見米依奇沒事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就放下手裏的一堆材料,對米依奇說:"你看到了嗎？"
"你說什麽？"米依奇抬起頭,不解地看著羅麗小姐。不知道她此時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杜亞夫今天的情緒有點不大對頭。"羅麗小姐又重複了一遍,沒有再做更多的解釋。
"哦,是這樣。"米依奇低下頭,思索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羅麗小姐,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米依奇說:"他說他有點累了。"
米依奇的情緒有點低落,這是由剛才羅麗小姐的問話引起的。羅麗小姐剛才就發現了杜來夫情緒上的變化,覺得這裏麵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她是個肚子裏裝不住東西的人,凡事要問個究竟。她莫明其妙地瞪著兩隻烏黑的大眼睛,看著警長米依奇。米依奇不聲不響地看著報紙,象是沒有聽到羅麗小姐的話一樣。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米依奇還是低著頭看他的報紙。他看得很專注,好象周圍沒有其他人一樣。羅麗小姐認為米依奇之所以這樣做,是在有意回避她所提出的問題,她眨了眨眼睛,心裏不由自主地犯起了滴沽,她想,是不是自己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使警長感到難堪了,於是,羅麗小姐就換了一個話題。她對米依奇?說:"你不高興？"
米依奇放下手裏的報紙,慢慢地抬起頭。他看著羅麗小姐,衝著她微微一笑。
他說:"你再說什麽?"
"我是說,你有點不太高興？是這樣嗎？"羅麗小姐一邊收拾桌上的公文一邊看著米依奇。她說:"如果,我要是有什麽地方說的不對,請你願涼。"
"哪兒的話呢。"米依奇把那張報紙放到桌子上,哈哈大笑起來。他用胳膊肘支撐著雙臂,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搓著。他對羅麗小姐說:"我現在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哪兒有不高興的事兒,你多慮了。"
羅麗小姐沒有吱聲。她將桌上的文件分門別類地擺好,放進檔案櫃裏,並把文件櫃鎖好,最後又把鎖櫃子的鑰匙放進了辦公桌的抽匣裏,用鎖頭鎖上。她做這一切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個時候,她實在是感覺沒有什麽話可說的。她是這樣想的,米依奇和杜亞夫這對好友肯定是因為什麽事兒可能產生了矛盾,米依奇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和杜亞夫之間的隔閡,所以,米依奇有意回避自己。既然米依奇對自己都不能信任,不願意把他和杜亞夫之間的事兒對自己公開,自己也就不能再多問了。羅麗小姐知道,過份地打探別人的**也是一種不禮貌的做法,何況對一個正要結婚的異性,就更不能過份地顯得關心了。
羅麗小姐不聲不響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一切。米依奇卻按奈不住自己的高興心情,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擺弄著手裏的一個黑色的小黑馬。那個小黑馬是珊娜送給他的,是他們一起上街時買的。黑馬雕刻的非常精美,活靈活現,極有藝術欣賞價值,令米依奇愛不釋手。他用一塊布細心地擦著,將小黑馬擦得泛出了亮光來,這才將小黑馬放到桌子上,左右看了一遍,這才衝著羅麗喊道:"喂,我說羅麗,你看沒看見我這匹可愛的小黑馬,多麽逼真呀!"
"是珊娜送給你的？"羅麗小姐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米依奇跟前,伸出手將放在桌子上的小黑馬拿了起來。她仔細地看了一番,感覺出那馬確實不一般。她象一名藝術家一樣把那馬看個仔細,然後,她很認真地對米依奇說:"這是個珍品,少說也值二千元。"
"你真是個行家。"米依奇覺得羅麗小姐說的人格很接近小馬的實際人格,非常高興。他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不是在羅麗小姐,就認真地說道:"一千八百九十元。"
"這是煤精雕刻而成的。"羅麗小姐看著米依奇說:"你知道什麽是煤精嗎？"
米依奇看著羅麗小姐搖了搖頭。他瞪著兩隻大眼睛,想要聽羅麗小姐往下還要說什麽。可以說,米依奇不懂藝術,也從來沒有珍藏過藝術品,他既不知道它的行情也不懂得它的藝術價值,他之所以要買它,完全是為了珊娜。珊娜是個教美術的教師,酷愛這些藝術品。那天,米依奇和珊娜逛街,走到一家藝術精品店,米依奇從珊娜的眼神中看出來了珊娜是多麽的喜歡這匹小黑馬。為了能夠使珊娜開心,米依奇便買下了這匹用煤精雕刻而成的小黑馬。他準備把這匹小黑馬擺放在他們的書房裏,做為他和珊娜相親相愛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