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核對了R國海軍20年內退役的軍用船隻,分析認為,從價格上看,隻有現役巡邏艇、導彈快艇一類的輕型軍艦價格和安騰買的船隻的價格比較接近;接近報廢的常規動力潛艇或者是掃雷艇的價格也與其接近;而驅逐艦一類的中型軍艦,隻能是按廢鋼賣了。”

五人在洞口坐定,楊晨很主動地代表另兩個戰友表示完全接受阿華的指揮,下麵的工作由阿華指派。

阿華也沒再客氣並立即開始分工。

“二條負責第一班崗,到6點,九餅第二班,八萬第三班,我第四班。依次循環,特殊情況再處理。”

“為什麽沒有我?”惠子在一旁有些按捺不住。

“你是翻譯,我們一人警戒,兩人審訊,一個休息,一次工作時間都在6小時以上,中間可以休息4小時,隻有你,審訊不斷,你就沒有休息。”阿華很平靜地回答。

“明白!”惠子頓時覺得自己在這幫特戰精英麵前重要了很多,一路上,她都感覺自己特別渺小。

“八萬休息,九餅、惠子我們三個先分析情報,立刻開始審訊。”

張向東二話不說,立刻反身找了塊平地,打開睡袋,鋪好,直接便躺了上去。

“你都兩天沒睡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惠子關心地問道。

“我們沒那麽多時間等待。”阿華嘴上說得很平靜,但內心有點不快。

特種部隊作戰,任務分配是不能講條件的,包括休息,也是任務。

隻要安排了,就絕對執行,這種時候,關心、體貼都是多餘的,甚至是危險的。

阿華說話的時候,餘光瞟見已經閉上眼的張向東睜開一隻眼,朝自己詭異地眨了眨眼,阿華回以一個無奈的表情。

惠子可能也感覺到自己又“錯”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低頭從身上的背心裏取出一個文件袋:“你從安騰家裏帶回的文件,我們已經初步分析了一部分。其中主要是安騰公司進行軍火交易的一些秘密賬目,我們判斷,對老家應該有價值。但反饋回來的信息有兩條可能與你的任務有關。

“第一,是一筆通過巴哈馬某銀行轉賬入賬又通過匯豐銀行匯入國內邊疆一個外貿公司的160萬美元,名義上是羊毛采購款項。但既然在秘密賬戶中出現了,上麵提醒你可能與國內的某些組織有關,並提醒你查清款項的真實用途。

“第二,是一宗與R國的軍火交易,賬目隻有‘船隻及相關設備’,沒有具體說明,但我們從來沒有收到J國從R國進口軍用船隻的情報。”

“民用船隻裝武器呢?”楊晨問道。

“J國所有的武器進口都是通過BY國家聯盟成員國弄來的,目前為止,沒有R製武器。”

“嗯,還有呢?”阿華理了理思路,沒有頭緒,讓惠子繼續。

“其他文件中,有一份‘海嘯計劃’行動索引,總部分析是一份作戰計劃,海戰,參戰方用B和M代替,作戰海區使用T代替;大致意思是在B國海軍與A國海軍交戰時,使用代號為X的軍艦參加攻擊。細節部分已經被塗掉,我們嚐試了很多方法,無法恢複。”

“你繼續。”惠子停了一下,看了看阿華,阿華讓惠子繼續。

“另外,有一份五人名單附在海嘯計劃的文件內,我們知道其中一人是安騰公司的高級職員,原來是J國海上自衛隊中校,其他的名單我們還在搜集情報。”

“名單帶來了嗎?”

“帶來了。”

“就這些?”

“情報很多,分析需要些時間,這些是總部給的重點,其他的文件總部正在分析……我們J國組目前還沒有授權詳細分析這些情報,隻能根據總部要求進行答疑或者確認。”

“好的,目前的重點基本清楚了。第一,經費幹什麽去了;第二,買的什麽船;第三,海嘯計劃是什麽計劃。先照著這三個問題審。”阿華簡單地交代著任務。

“九餅,你先陪他耗一會兒,我休息一小時。惠子,你不但是翻譯,也唱個紅臉,最後,安騰的依靠應該在你身上。”

“明白!”兩人同時回答。

“對了惠子,安騰家裏和警方有什麽反應?”阿華正在鋪睡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我們給安騰的老婆以及他的公司都去了一個電話,特意報了4538.46萬美元贖人,光數字就夠他們琢磨一陣的,目前J國警方挺忙活的。J國的情報組織也介入了,目前沒有大動作,按照情報係統的慣例,第一步應該評估損失,然後才進入搜集信息階段。”

“給情報組織也提供點兒線索吧,給他們點兒重點,給我們多爭取一點時間。”

“哈哈,早有計劃。”惠子得意地笑了。

“好,我們開始吧,這次,我們讓小J國嚐嚐他們自己的酷刑!”阿華咬牙說道。

“沒錯,以牙還牙!”楊晨有些幸災樂禍。

“對了,惠子,你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阿華突然又問了個問題。

“當然知道。”

“我們需要你扮演那個角色,明白嗎?”

“明白。”惠子很認真地回答。“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源自80年代發生在當地的一起人質劫持案。由於人質長期被劫持,孤立無援,導致人質將劫持者當作心理依靠,最終,當警方發動強攻時,竟然發生了人質掩護劫匪逃跑的現象。後來,人質的這種心理問題被用地名命名。

阿華這麽安排,是希望安騰在心理上能有個依賴,有依賴,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想活命,想活命就要設法保命……

楊晨很起勁地先走了過去,笑眯眯地解開安騰的繩索,麵帶微笑地又把安騰臭揍了一頓。

安騰嘰裏呱啦地叫喊著。

“他問你們是什麽人,到底想做什麽?”惠子翻譯著。

阿華沒搭理惠子。

“他問你們要多少錢,他都可以滿足。”惠子有點急了。

阿華依舊沒有反應,楊晨也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你們這樣要打死他的!”惠子開始急了。

“告訴他我們缺錢買2012的船票,他如果能讚助個百十來張,我們就放了他。”

“咳咳咳……”楊晨正打得起勁,聽見阿華這麽說,頓時嗆著了自己。

惠子到現在已經開始逐漸了解阿華的風格了,略微遲疑了一下,照原文翻譯了。

“他說你們是瘋子,問你們到底想怎麽樣?”看楊晨越來越起勁,惠子這回真的著急了。

阿華沒說話轉過身麵向惠子,眨了眨眼,然後去睡覺了。

惠子立刻明白了,阿華是在培養自己的情緒。

惠子高喊著:“你們要打死他了!”然後轉身去攔楊晨,被楊晨一把扒拉到了一邊。

惠子一個踉蹌,隨即又衝向已經倒在睡袋裏的阿華繼續叫喊。

終於,阿華眼睛都沒睜開,向楊晨打了個手勢,示意停止。

“你的姓名。”楊晨讓安騰喘了一口氣,安靜地問道。

“安藤敬一。”安騰有氣無力地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年齡、住址、職業……”楊晨采用的是標準審訊程序,從基本信息開始詢問,目的是告訴安騰,“我們不是一般的綁匪”。

安騰還算老實,包括自己在軍方的履曆,都一一如實回答了。看來,這兩天的壓力還是有效果的。

“2006年8月,你給卡布新竣貿易公司有一筆匯款,是多少錢?”楊晨開始逐步進入正題。

“我想不起來了。”安騰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楊晨從裝備中取出一把牙鉗,抓起安騰一隻手,用腳踩在石塊上,照著右手食指的指甲就伸了過去。

“我想想,我想想!”安騰見來真的了,立刻嘶喊了起來。

惠子在一邊趕緊翻譯著。

楊晨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把鉗子猛地插入指甲與甲床的縫隙,硬是翹起一塊指甲,夾住,猛地拔了出來。

“啊——”安騰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楊晨蹲下,麵對安騰,冷冷地說:“下次回答問題前,希望你先想清楚!”然後拎著安騰那片連血帶肉的指甲伸到安騰麵前晃了晃,又補充了一句,“下一片,我會慢慢地拔。”

惠子可能真的沒見過這種場麵,翻譯的時候聲音都有點變了。

“2006年8月,你給卡布新竣貿易公司有一筆匯款,是多少錢?”楊晨一字不誤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160萬美元。”安騰渾身哆嗦著,聲音也抑製不住地顫抖著。

“很好,請問,這筆錢是做什麽的?提示一下,為了你的肉體,請不要告訴我是買羊毛的。”

“這筆錢不是我們公司的,是歐洲一個軍火商通過我們公司的資助款,具體項目我們也不清楚。”

“看來你還是想試試。”

楊晨一把抬起安騰的左臂,把鉗子伸到了腋下,找到腋下的肌腱,用力一夾!

“哦——”巨大的酸痛讓安騰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大半邊身體都麻了。楊晨順勢又擰了一把,迅速退到一點距離,同時一把扯著惠子,像是要躲避什麽。

惠子正在納悶,突然聽到“撲哧”一聲,隨後,一陣惡臭撲鼻而來——

安騰大便失禁了。

“告訴他,別以為我們隻會拔指甲,想嚐嚐新鮮的,老子多了去了,盡管讓他編。”

惠子大聲翻譯著,生怕安騰聽不見。不過,此時的安騰基本處於半休克狀態了。

“給他用藥,這個時候應該正好。”阿華被安騰的哀號吵得毫無睡意,索性也不睡了。

惠子點頭示意,迅速找出一支阿美托鈉注射液,揪著鼻子,注射到了安騰手臂。注射的時候,她沒忘記用酒精消了毒。

阿華爬起來,看著表。

其實這種藥品的使用,是有很嚴格的控製的,需要根據性別、年齡、體重和體能情況綜合判斷用量。不過,今天阿華也懶得細究了,用量大差不差。正常需要2~3分鍾起效,20~30分鍾內效果最好,但以目前安騰的狀態,估計一分鍾左右就能有效了。不過這藥效果怎麽樣,阿華自己也沒什麽把握。

“你女兒的名字?在哪個學校上學?”

“安騰美惠,西京醫學院念4年級……”安騰迷迷糊糊地開始回答。

“他說的對嗎?”阿華轉身向惠子求證。

“不對!安騰美惠在西京大學曆史係,剛一年級!”惠子立刻反應過來。

之所以問他女兒的情況,主要是對於一個父親而言,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透露女兒的信息是絕對不可能的。看來,“藥效”不靈了。

其實,阿華本來也沒指望能有什麽奇效,這種藥,對付一般人還要看個人意誌,受過訓練的情報員,藥物基本沒什麽大作用。在關鍵問題上,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基本能憑潛意識做判斷,簡單地說,就是不需要經過大腦就能判斷。

這回大家都有點傻了。靠藥物繼續吧,不知道效果;現在用刑等於在幫他恢複意識,而且此時身體對痛苦的敏感度非常低;要不就停下來等藥效過去繼續用刑……

阿華和楊晨用目光交流了一下,死馬當活馬醫吧,也不是什麽問題他都能扛住的。

“2006年8月,你給C國卡布新竣貿易公司有一筆匯款,是多少錢?”

“160萬美元。”

“幹什麽用?”

“歐洲美迪公司讚助款。”

“美迪是什麽公司?”

“特種鋼生產商,主要提供裝甲、高強度金屬材料等等,全部用於軍事和航天領域。”

“讚助給誰?什麽項目?”

“恐怖組織在貴國境內的分部,用於購買武器和訓練。”

“和玉佛有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

“……”阿華詳盡地了解了安騰所知道的與國內有關的情況。從答案來看,至少還有可信的部分。很多答案可以通過渠道驗證,還有一些是需要在不同狀態下反複訊問,如果說謊,也有可能前後答案不一致。

“前天和家人吃飯,為什麽突然返回?”阿華感覺安騰在逐漸恢複意識,冷不丁突然冒出了個眼下的問題。

“我飯後就在酒店約了一個客戶,忘記帶資料了,突然想起來,於是回家去取。”

“約的什麽人,談什麽事?”

“A國一個貿易公司的副總裁,電子產品進出口業務,是正常業務。”

安騰一做補充說明“正常業務”,阿華就知道這老家夥肯定是清醒了。

藥物作用是讓人客觀地回答問題,而不去解釋或多加說明。

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阿華覺得身心疲憊,轉身示意楊晨和惠子到一邊碰個頭。

“我真的累了,審這家夥需要鬥智鬥勇,我需要休息一小時,九餅你繼續審,主要是核實已經問過的情況,怎麽做你應該清楚,有機會繼續新問題也行,你自己看著辦。”對於楊晨這個老部下,阿華還是非常放心的。

“惠子,把剛才的訊問記錄馬上整理一份,發出去,能核實的盡快核實,我們得讓老家夥知道厲害。另外,你就不能休息了,辛苦你了。”

“沒問題,審訊記錄馬上就能好,但加密需要一點時間。”惠子信心滿滿地回答。

“九餅,你有錢處那裏的加密軟件嗎?那個速度快,洞口是有網絡的。”

“有,馬上搞定。你別說,J國這點還真不錯,哪裏都有網絡覆蓋。”

“通過公共網絡發送這種文件,會不會被攔截啊?我們都是編碼發送的?”惠子提了個問題。

“放心,我們發的是風景照片。”阿華和楊晨會心一笑。

有幾個戰友在身邊,阿華踏踏實實地倒頭就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睡了1小時40分鍾。阿華的生物鍾一向非常準確,睡覺從來不用鬧鍾,說睡多久就多久,誤差絕對不超過5分鍾。但這次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老戰友給了自己充分的安全感,竟然超時了。

醒來的時候,楊晨依然在“忙活”,張向東已經和齊俊峰換了一崗。惠子正好看到阿華起身,立刻過來關心地說道:“看你太累了,就沒叫你,再多睡一會兒吧。”

“情況怎麽樣?”

“第一個問題核實過了,基本沒問題,但老家夥隱瞞了收款人的一些資料,總部發過來了。老家夥被你這個兄弟揍的夠嗆,老實很多,關於買船的問題,老家夥還是明顯沒說實話,開始說是退役軍艦來做公司用的商用船,我們把他公司的資產報了一遍,後來又說轉手給了新加坡的一個公司,我們正在調查,估計他還得被揍……”

惠子正說著,她的手機傳來一條信息。惠子說了一聲“是總部”就趕緊低頭倒騰手機解碼。

阿華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路過安騰的時候,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但從安騰的眼神中感覺,老家夥明顯對阿華更“怵”一些。

兩分鍾後,惠子示意阿華到一邊。

“總部核對了R海軍20年內退役的軍用船隻,分析認為,從價格上看,隻有現役巡邏艇、導彈快艇一類的輕型軍艦價格和安騰買的船隻的價格比較接近;接近報廢的常規動力潛艇或者是掃雷艇價格也與其接近;而驅逐艦一類的中型軍艦,隻能是按廢鋼賣了。”

阿華一時也搞不清該怎麽判斷了,這是“海軍業務”,在場的都是陸軍。

“分析是從哪條線來的?”

“我們總部。”

“裏麵是否有海軍的意見?”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了,報告中沒有提。”

正說著,阿華的手機顯示收到了一張圖片信息,是錢處。

阿華趕緊解碼,解碼後顯示了一串文字:“H級快艇或F級潛艇,潛艇可能性略高,但價格高於黑市60%,不正常。”

“潛艇?”阿華著實有些吃驚,J國自己的潛艇應該已經很先進了,以安騰的背景,如果有什麽特殊需要,J國方麵也不是不能提供,為什麽去買一條老式的R軍潛艇呢?

但海軍的分析應該是有依據的,自己雖然是陸軍,也知道現代海戰中,隻有潛艇的隱蔽性最好。如果是老式裝備,唯一還有可能在戰場上“存在”的,也隻有潛艇了。但為什麽價格會高出60%呢?難道是8折買兩艘?或者是一艘潛艇,一艘快艇?阿華腦子迅速地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信息去詐取真實的情報。

突然,阿華想起惠子的情報中提到的一個人:“惠子,海嘯計劃中有一個安騰公司的高級職員,你剛才好像是說有海軍背景,這個人資料查清楚了沒有?”

“嗯,我看一下——池田太郎,J國海上自衛隊中校退役,曾經在潛艇和驅逐艦上服役,退役時是基地情報課副參謀長。”

“其他人員呢?”

“目前又查到3個,兩個有海軍背景,岸基防空和反潛經曆,退役軍銜均為中校;還有一個是空軍,高級機械師。”

阿華突然又想起在HK時,錢處曾經談起恐怖組織在招募懂J國語有航海以及機械操作經驗的人員,現在這幾條線索是否有關聯?阿華需要仔細想想。

阿華很想和惠子以及楊晨幾個討論一下,畢竟人多思路也開闊,但他不知道這些情報是否可以分享。最終,阿華撥通了錢處的電話。

“線路安全嗎?”接通以後,阿華首先確認是否安全。

“線路安全。”

“錢處,我需要你的分析,我想……”阿華把自己能想到的幾條線索都說了一下。

錢處難得在電話裏沒有快速、直接地回答阿華的問題,沉默了一會兒後,錢處終於開口:“你分析的線索我們也在考慮。匯集總參的分析,我們認為有一種情況是可能的,但我們不確定J國人敢那麽做。”

“什麽情況?”

這次,錢處沉默了更久。

“到底什麽情況,我認為,我們明確目標采用驗證方式,比就這麽審訊要可靠。安騰不但嘴緊,而且腦筋很活,我的時間不多,沒時間一一驗證!”

“你先按潛艇來驗證,關鍵是用途。”錢處的語氣非常沉重。

“你是否已經分析出用途了?為什麽不能先給我們個方向?”阿華感覺到了錢處的壓力。

“這涉及太多戰略性的調整,目前是絕密的分析,我不能說!隻有靠你自己問出來。”

“好吧,我試試。”阿華話雖這麽說,但心思更亂了。

阿華現在甚至有些後悔把安騰帶出來了。如果隻有情報,分析工作就是總部的,自己也就隻是個執行者,而現在,自己給自己增加了一份巨大的壓力。

一不做二不休,阿華從惠子帶來的審訊裝備中翻出一副電夾,直接把一端連到發電機,反身揪起安騰拖到了跟前。

安騰明白阿華想做什麽,嘴裏殺豬般地叫喚著,不停地掙紮。惠子在一旁緊張地翻譯著:“你想做什麽?你想知道什麽?”

阿華沒理會惠子,一個電夾夾住安騰的下身,另一個電夾直接往安騰的嘴裏塞去。安騰趕緊閉緊嘴,阿華抄起電夾對著安騰的嘴唇猛砸下去,砸了四五下,直接砸掉了他的三四顆門牙,接著又硬生生把電夾塞進了安騰的嘴裏,夾住了他的舌頭。安騰拚命晃著腦袋想甩開電夾,無奈楊晨一腳踩住了他的臉,動彈不得。

阿華鬆開安騰,走到發電機前,把電夾的另一端直接夾在了兩個輸出螺帽上。

“嗚……”安騰的身體先是反躬,而後蜷縮,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屎尿亂噴。惠子哪裏見過這種場麵,沒來得及轉身,先吐了出來。

阿華持續了5秒,鬆開了正極的電夾。安騰仍在抽搐。

阿華一把拔出軍刀抵在安騰腹部,插入了兩厘米。

“我隻問一遍,如果你不說,你對我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下麵的問題我也不問了,老子會把你的腸子一點一點拉出來,通上電,讓你自己看著自己的腸子被烤熟,就像你們的731部隊一樣,老子也做一次魔鬼實驗!”

說吧,軍刀向下又切了一厘米。

“惠子,翻譯給他聽,然後過來給他止血,我不想讓他那麽快死!”阿華提醒著還在嘔吐的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