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戰峰離開之後,李英雅和兩個妹妹也在飛鳳隊和尖刀3連的保護下,登上了停放在紫陽山莊裏麵另一個停車場空地上的軍用直升機,在胡山等市領導,和眾多警察,武警,士兵等人的注目下,四架軍用直升機刮著猛烈的旋風,離地升起,迅速遠去。
直到飛離了紫陽山莊數公裏處,那位一直沉默著的劉婷少校才突然開口問坐在座椅上的李英雅:“首長,剛才那位公子是什麽人?他帶走的那幾個人,我見過他們,都是金三角的頂尖殺手,殺了我們不少的士兵,為什麽要放走他們呢?”
顯然,劉婷這位飛鳳隊的女少校早已認出了換了衣服被眾多保鏢挾扶著的黑金剛、殘魔和夜狼這幾個殺手,心中的疑問忍了這麽久,這時候終於問出來了。
李英雅笑著指了指癱坐在一邊角落的毒狐,還有那個昆塔上校,輕聲說:“劉婷,那你認識那兩個家夥吧?”
劉婷點了點頭,說:“屬下見過他們,一個是叢林毒狐,赤沙獨立軍的將軍,那一個是毒狐身邊的副官,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教官就是因為接到了消息,知道他們準備對首長下手,才緊急調派我們過來保護首長,要不是中途遇到了阻礙,我們下午就應該趕到了,後來又一直都聯絡不上首長,還好有衛星定位儀,不然我們都找不到首長的位置在哪裏。”
一邊說,劉婷一邊還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才說到:“還好那兩隻漂亮凶悍的大鷹隻是騷擾我們,並沒有攻擊,不然的話,真的很危險,首長……”
李英雅心中一動,想起了今晚聽.到的那個“鷹之神王”,歎了口氣,阻止劉婷的話,說:“這不能怪你們,能夠順利趕到,就是好消息了。你剛才也看到了地下大廳的情形了,應該知道當時的情況是多麽的危險,幸好有那位羅公子出手,這些劫匪都是他一個人全部解決掉的,怎麽處置他們,自然是由他來做主,他能夠將毒狐這個匪首交給我,已是天大的人情了,其他劫匪我們自然不能強求。好了,這件事,你就不用理會了,我會跟大姐解釋的。”
劉婷就不再多說了,恢複了沉.默,筆直的坐在座椅上。
李英雅又看著身邊坐著的楊維維與黃佳凝,這兩.個似乎也是一臉認真的聽著剛剛的對話的妹妹,抿嘴淺笑,說:“怎麽,維維,佳佳,才分開一會,就想著你們的羅大哥了?”
兩個女孩臉一紅,楊維維急急的嚷道:“二姐不要亂.說,誰想那個家夥了。”
黃佳凝也分辯了一句,輕若蚊蟻,恐怕隻有她自.己才聽得到。
李英雅就伸手.頂著下巴,故意說:“哎呀,既然這樣,那我這個二姐也沒必要多事了,本來還想從檀香山別墅搬到那個什麽渡假村酒店去住的,嗯,二姐這就打電話退掉已經訂下的天海樓。”
楊維維一急,捉住李英雅的手,又嚷道:“啊,不要,我,我,我要去泡溫泉浴。”
黃佳凝也緊張的看著身邊的二姐,一副欲言又止的羞赧模樣。
李英雅笑吟吟道:“二姐怎麽好像記得,檀香山的溫泉比渡假村那裏的高了兩個等級?昨晚住在檀香山的時候,好像也沒見哪個小家夥跑去泡溫泉的嘛。”
楊維維一副被噎到的模樣,張著可愛的小嘴:“這個,這個,人家忘了嘛,總之,總之,哎呀,人家想起來了,我爸也住過天海樓,跟我提起過,那裏的環境特好,我們應該去住幾天。”
……
紫陽山莊現場,李勇這位中校並沒有隨著直升機離開,而是帶著十幾個手下留在了現場,有飛鳳隊和尖刀3連,李勇自是不必擔心三位小姐的安全了,在他的控製和指揮下,一部分武警與警備區的軍隊逐步撤離了紫陽山莊,返回武警總部或軍營,隻有部份武警留在了現場,協助大部份的警察繼續封鎖紫陽山莊。
不過,這些武警和警察並沒有繼續搜索紫陽山的其他地方,對於這個命令,所有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肚子裏也是充滿了疑惑,不過,卻也沒人會提出反對意見,畢竟,搜山那也是一件辛苦的活兒呢,能省了,自是最好不過。
所以,暫時還沒人知道,紫陽山的後山深處,還隱藏了兩個“劫匪”,以及大量的毒蛇和毒蟲,作為知道情況的李勇,自是不會讓這些警察跑去搜山惹出什麽麻煩來。
……
紫陽山莊停車場,熊熊大火,熱浪衝天,至少數十輛豪華汽車被炸彈直接炸中,也成為了爆炸源,加入了爆炸的行列之中,燒了大半個小時,如今差不多隻剩下焦黑的車身鐵架,瞧不出原來是什麽樣子的了。
朱小權傴僂著身軀,就站在停車場附近一棵大樹下,那張勉強稱得上英俊的年輕臉容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似乎陰晴不定,似喜似悲,微眯著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遠處一輛正在燃燒的汽車,雖然已經認不出那是一部什麽牌子的車,不過,車尾那塊車牌卻幸運的保留了一截,所以,朱小權隻是看了幾眼,就確定了這輛已經徹底報廢的奧迪A4就是自己的坐駕。
不過,這個倒黴的事實,並沒有影響朱小權的心情,隻有他自己才清楚心中的激動和驚喜,他的右手緊緊的捏著一張紫金色的名片,手指因為用力過大,已有發白的跡象,似乎想將那張名片生生扯爛一般,其實,這隻不過是他此刻心情的影響罷了,事實上,他的右手臂依然沉穩有力,一點抖動都沒有,覆蓋了一層厚繭的右手從來沒有試過像這一刻那樣“舉重若輕”。
朱小權默默想著十分鍾前發生的事情,就在這裏,那位權勢煊赫,身份地位都高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武力值更是無敵的年輕公子,居然沒有忘記他這個小人物,臨走之前,不僅非常親善和藹和他握手道別,還特別從身邊那個似乎像侍女多過像秘書的美麗女子的手中接過一張紫金名片,親手在這張空白的名片上寫下了自己的聯絡方式給他,很溫和的對他說,有什麽事的話,可以用名片上的電話聯絡。
朱小權一個小時前才親眼目睹了這位年輕得過份的大少爺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將全部恐怖份子一舉摧毀,盡現其睥睨天下的無敵力量,那些一個又一個對他來說隻存在於傳說中的超級殺手,就這樣毫無還手之力的在短短數分鍾內,全部被,這樣的力量,何等威風?何等煊赫?何等霸道?
朱小權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找不到適合的詞語來形容那位身份似乎是日本山口組少首領的年輕公子,要說飛揚跋扈氣焰滔天的人物,朱小權不是沒有見過,真要說起來,爺爺曾官至副省級,父親曾官至正廳的朱小權也曾經是某些被稱為***中的一員大紈絝,也體會過囂張蠻橫的生活,什麽樣的人物沒見過?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如今淪為一個黑拳經紀人的朱小權自然也有不想讓人知道的過去,曾經風光的人生早已成為了記憶,朱小權現在隻不過是一個灰溜溜逃出了省城廣府市的喪家之犬而已,但,也正因為這樣,朱小權才更深刻的體會到了那個很可能成為未來的亞洲黑道教父的年輕公子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囂張,則不可一世,縱橫捭闔,你橫,我比你更橫,你強,我比你更強,你霸道,我比你更霸道――這一點,高調出場,卻淪為階下囚即將坐一輩子軍牢的毒狐應該體會得最為深刻。
謙和,則溫潤如玉,親切平和,一點架子都沒有,絲毫都不做作,這是一種刻在骨子裏的味道,不是那些什麽世家公子,紅色子弟的刻意玩低調裝出來的偽善姿態。
朱小權小心的收起了拿在手裏的名片,如同珍藏的古董,若有所思的側過身,看向另一邊角落處的十幾個大漢,那都是和他一樣,幸運地在這場劫難中從頭到尾都保持了清醒,也一直留到了現在也沒走的那些吃保鏢飯的高手,其中,有幾個人還是他認識的,也算是有點交情。
大概,他們也正在感慨著,手上也都拿著一張名片,正在翻來覆去的看著,仿佛想從那張薄薄的名片上看出點什麽東西來,不時的交換幾句意見,離得太遠,卻是聽不清楚,朱小權心中一動,正想走過去,寒喧幾句,卻突然一怔,看到了對麵道路上駛進來的一列豪華車輛。
這時候,還有誰會來這裏?又有誰能通過警察的封鎖,將車都開進來?難道,是一直都沒有現身的方書記或孫市長?
說起這個,朱小權也是頗覺納悶的,如此嚴重的恐怖事件,卻隻來了常務副市長胡山這位珠江官場的第三把手,市委書記方明華和市長孫湘林這兩個一二把手卻是蹤影全無,要說沒有收到消息,那也太離譜了,莫非,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想到這裏,朱小權心中一動,也是想起了最近的一個傳聞,方明華和孫湘林鬥得兩敗俱傷,據說孫湘林可能已經被雙規了,方明華也得罪了省裏的大人物,要被調走?
就在朱小權停下了腳步,一邊想著事情,一邊下意識的將身子縮進了陰影處的時候,那一排由七八輛汽車組成的氣勢十足的車隊已是駛到了停車場的空地中,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了二三十號人馬,其中,那輛寶馬7係中下來的那個看著很普通的儒雅中年人,似乎才是這群人的主心骨,一群氣焰彪悍的大漢前後簇擁在這個中年人周圍。
朱小權雙眼一亮,卻是已經認出了這個在火光中清晰可見樣貌的中年人是誰。
林烈,珠江市的黑道巨頭,烈火幫的幫主,真正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同時,也是這座紫陽山莊的幕後老板。
下了車的林烈,麵無表情,表麵上,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數十年的風風浪浪都經曆過了,能夠活到如今,城府自是深不可測,僅憑朱小權那點眼力,還真的瞧不出林烈此刻心中的掙紮與驚濤駭浪。
不過,這卻不影響朱小權做出準確的判斷,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珠靈活的轉了幾圈,已是想明白了林烈如今所麵臨的艱難處境,剛才,他可是親眼看著大批的警察將紫陽山莊的大部份員工,以及數百個名義上屬於紫陽山莊保安人員,實際乃是珠江市第一黑幫烈火幫的幫眾成員全部都用手鐐鎖了起來,用軍車一批一批的押著運走了,也不知道運去了哪裏。
朱小權明白,不管這一次的劫持大案是否與紫陽山莊或烈火幫有關,林烈這位人稱烈爺的大人物也是難以逃脫這一劫,哪怕紫陽山莊一點牽連都沒有,也屬於受害者,也沒多大的分別,更何況,紫陽山莊本身也不幹淨,那個地下拳場,本就是非法的,在平時打點了各方關係的情況下,當然是什麽事也沒有,如今卻是放到了放大鏡下,根本就經不起調查。
就更不用說紫陽山莊中還藏了那麽多的非法軍火,雖然大部份都是火銃,獵槍、刀具什麽的,但也夾有不少的五四手槍,還有手雷和來福槍,在平時自然是沒事,想來也沒人敢來紫陽山莊查的,現在卻成了林烈的致命傷。
想明白了這些,朱小權卻更是佩服林烈的膽子,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親自到紫陽山莊來,這雖然證明了案件應該與林烈無關,但,想來林烈也肯定明白自己的處境,卻沒有選擇逃亡,也算是有擔當了。
朱小權看著林烈邁著沉穩的腳步迎向了幾個帶著全副武裝的特警手下的現場負責官員,雙方的交流似乎很友好,那幾個身份不低的負責人也沒有將林烈這個紫陽山莊的真正老板給扣留下來,態度還算友善,林烈的態度也是不卑不亢,不露半點聲色。
朱小權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了放著紫金名片的上衣內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心裏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然後,不再遲疑,轉身走向了那十幾個也正在觀察著突然出現的林烈等人的職業保鏢。
……
作為紫陽山莊的幕後老板,林烈最終還是沒跑路,他舍不下辛苦打拚了數十年的基業,隻好一邊繼續聯絡官場上的關係了解情況,一邊守在紫陽山邊緣外看著軍隊和武警乘坐軍車等呼嘯而去,也親眼目睹了那一排三四十輛豪華車隊駛離了紫陽山,最後,才咬著牙帶著身邊的手下坐著車駛進了紫陽山莊,在大門處被特警攔了下來,問清楚身份,通知了上頭後,才將他們放了進去,下車後也順利的看到了一個熟人,特警大隊的副隊長,以及市局的一位副局長。
林烈看到對方的態度似乎並不算惡劣,心裏暗暗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決定了哪怕花費再大的代價,也要度過這一次的危難。
然後,林烈就知道了紫陽山莊的所有員工,包括烈火幫的幫眾,通通被押走帶回了警局問話,並且,已經傳來最新的消息,近千名毫不知情的普通員工已經被釋放,同時也勒令他們都不能離開珠江市,隨時等候傳喚――實在是警局都沒這麽多地方安置這些沒什麽嫌疑的疑犯了。
但是,那四百多個烈火幫的幫眾卻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因為手持各種武器,包括了火器,一律以非法持有軍械的罪名關進了大牢中,等候後續審訊。
聽到這個消息,林烈隻覺得滿嘴苦澀。
……
羅戰峰帶著手下,一排車隊浩浩蕩蕩的從紫陽山莊離開,待在東風大貨車改裝的移動指揮車中的一眾人等自是看得清清楚楚,也任由一直監視著的目標人物就這樣招搖過市的呼嘯而去,並不加以阻止。
身為第七處的少將,副部級領導,林冰冰是現場唯一能夠越過南部軍區的命令,強行接管控製權,繼續執行搜山行動,甚至要求羅戰峰等人留下來接受調查審問的強權人物,至於搜身什麽的,也是題中應有之義了。
而且,林冰冰已經從那些挖出來的液壓炸彈,以及那些毒蟲的屍體發現了這一次的事件中出現了超能者,所以,她這位第七處的冰凰將軍完全可以名正言順的以第七處的名義,就像李英雅強行剝奪趙青東的控製權那樣,強行剝奪李勇這位中校的控製權,借此機會,審查一番羅戰峰。
而事實是,林冰冰最終什麽舉動都沒有,目送羅戰峰離開後,又等了一會,還沒看到消防車的出現,而紫陽山莊的大火也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這種天氣,很容易就變成山林大火,所以,林冰冰考慮了一下,轉頭對坐在一邊的伊仁達說:“伊仁達中校,你去將大火給熄滅了,注意一點,不要讓人發現。”
正在架著雙腿晃來晃去的伊仁達一愣,怎麽也沒想到上司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正想拒絕,看到林冰冰那清冷的目光,下意識的就放下架在會議桌邊緣的腳,嘴裏答道:“好吧,我去,真是麻煩。”說完,站了起來,推開後麵的車門,閃進了黑暗的夜幕之中。
另一邊玩著Zi的林小山趴在桌子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於是,紫陽山莊大門處正在皺著眉看著大火越來越嚴重,隨時有可能演變成山林大火,正在跳腳罵娘催著消防車趕緊滾到現場的幾個掛著二級警監或中校、上校軍銜的負責官員很快就從一臉憤怒的表情變成了驚愕,然後是不可思議,接著是瞠目結舌,最後是被徹底震撼。
“這,這,這,這是怎麽回事??”一個肩章上兩杠三星,胸前掛著武警證件的接近50歲的上校呐呐自語的看著突然從天而降的滂沱大雨,再抬起頭看著天空中,月光下,半點浮雲都沒有,更別說降雨的烏雲。
更詭異的是,除了燃燒著大火的地方,其他位置,一滴雨點都沒有,依然是雲淡風輕,一副夏天微涼夜晚的幹燥天氣。
詭異,極其詭異。
在場的人就這樣看著憑空浮現的水霧,然後是清晰可見的大片水汽,接著,很快就凝聚成一大團完全覆蓋了整座火勢山林的大團清水,最後,如同傾盆大水,又如同臨空瀑布,直撲而下,“沙沙沙”的水聲,眨眼間,就撲滅了大部份的火勢,一股一股黑煙開始升起,空氣中都是焦臭的味道,剛剛還燃亮了半個天空的大火,就這樣熄滅了。
就這樣熄滅了??
不等這些還在用力揉著自己眼睛,或者用力擰著自己大腿肉的警察和武警們從震撼中恢複過來,另一個正在燃燒著大火的地方,又是如出一轍的詭異畫麵,水汽生成,滂沱大水傾灑而下,大火熄滅。
山林陰影處,一個身影正在張開雙手,閉著雙目,控製著水汽形成,降大水,熄大火,直到最後一處火源被大水淋熄,伊仁達才張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雖然看不到自己的傑作,也看不到那些被震撼到的人的表情,但是,伊仁達依然很滿足,也很得意,早就將頂頭上司的命令拋諸腦後,以他的性格,有機會表演,又怎麽可能低調的出手呢?
東風大貨車中,看著屏幕上的畫麵,林冰冰一臉寒霜,秀美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個川字,一股怒火正在壓抑著,醞釀著,隨時都可能爆發而出。
一邊的林小山又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不露痕跡的瞥了一眼旁邊同樣目瞪口呆的幾個國安部的校級軍官,也包括了那位劉輝大校,似乎也是一臉驚愕的表情,微微抖動的長長眉毛卻是透露了這位大校軍銜的長眉虎王內心似乎並不平靜。
……
羅戰峰坐在勞斯萊斯七彩銀魅的豪華車廂中,正在聽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羅天南繼續匯報著在湘江樓晚宴中沒有說完的話題,玲子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人又趁機鑽進了親親老公的懷裏,死粘著不肯下來了,眼神迷醉,蕩漾著某種水波。
羅戰峰無奈的看了一眼這個安靜了一整晚的小老婆,這時候才來裝出一副“膽戰心驚”的害怕模樣,也任由她撒嬌,同時,也收回了對紫陽山莊的注意力,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幾個侍女擠坐在對麵,抿嘴偷笑著,臉上也露出了一種期待的羞赧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