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那群廢物到底是在幹什麽的,還擊手?”之字形疾閃的銀蝶張口就罵起來,他還以為剛才一直都不見狙擊手有反應是因為狙擊手已經解決掉了。

六個寄生人的動作多少有點狼狽,對於狙擊手所使用的破甲子彈和超合金子彈,身為黑龍會的重要角色,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特製的狙擊彈的厲害,即使是變身後的寄生人,也不願意承受一下,不說破甲彈原本就是用來對付坦克和裝甲車的,那超合金子彈更是專門為了對付寄生人而研究出來的。

中上一發,真是不死也一身殘啊。

寄生人都如此,那20多個全副武裝的日本軍人自然更是急忙藏好了身形,頭發都不露一點,心中也許正在祈禱自己不會成為瞄準鏡下的目標。

這時候,鬼蝗發現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通訊器響了起來,心裏有數,估計是上麵很不滿意,新的命令來了,想到今晚連番失利,心中一陣慌亂,隻好硬著頭皮接通:“是,是,明白,明白。”態度極其恭敬。

接完命令,鬼蝗怒火衝天的吼叫起來:“(八格耶魯),(一群飯桶),害老子被罵。還不趕快去將那個混蛋給殺了,難道等天蟻過來看我們熱鬧啊?”

當下,六個寄生人分成了兩批,鬼蝗自己領著兩個寄生人留在了原地,分站三角方位,緊盯著被圍在中間的血螳與血蚊四人,另外三個,包括銀蝶、蟑螂和另一個不知名甚至沒出過聲的寄生人身形一邊閃動跳躍,一邊撲向了狙擊手的方向。

看到這樣的動作,情況一目了然,這三個寄生人就是專門過來解決掉威脅極大的狙擊手,一下子出動三個,也說明了黑龍會對這個隱藏敵人地重視,甚至等同於血螳四人了,因為這時候圍著血螳四人的也隻是三個寄生人而已。

在不知道狙擊手是什麽人的情況下,作出這樣的安排,也不能說不合理,隻是……

此時,藏身在悍馬車後的血螳與血蚊、毒蠅三個人趁機交流了一下意見。

“哪方地人?難道是青蜂大哥派來地?”毒蠅急促地問。一邊還抹著額頭下滴下來地雨水。嘴裏還罵了一句“**!!!”他從來沒有這麽討厭過現在這種鬼天氣。

“不可能是青蜂大哥。”血蚊搖了搖頭。微不可察地用眼角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地暴甲。同時。也在嚐試著發出特殊地信號召喚“手下”

他此刻地心情與毒蠅是一樣地。這種鬼天氣。嚴重阻礙了他們地能力。

“不用猜了。十有**是剛才那個小子。”血螳冷笑一聲。她心中早有判斷。再加上直覺。已經肯定狙擊手就是羅戰峰了。而且。她也差不多猜到了某人地意圖是什麽。因為她對危險地預感已經明顯降低了很多。

“**。又是這混蛋。真是陰魂不散。”毒蠅咒罵一聲。顯然是讚成血螳地說法。某人給他地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哼。這些廢話就不用說了。總之。今晚栽了。趕快想辦法脫身吧。如果不是他。我們現在哪有這麽空閑。”血蚊冷哼一聲。他對今晚遇到地一切也相當地惱火。不過。至少有一點勉強算是好事。他現在總算是深刻體會到青蜂所說地話了。這個世界。並不是有了寄生人地力量就可以為所欲為。這讓他原本極度膨脹地自信心和野心都收斂了不少。同時。也開始認真地考慮起青蜂地那個提議了。

另外,讓他更鬱悶的是,要不是他們之中有一個喪失行動能力的暴甲,四人分開來逃的話,反而更容易逃掉,現在這樣子,也沒辦法說出口,除非撕破臉了。

當然,有一點恐怕是在場幾人都明白地,那就是如果到了真正的最後一刻,血蚊與毒蠅絕對是會拋棄暴甲獨自逃跑地,至於血螳,恐怕就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會不會拋棄自己的老公了。

三個各懷心思地寄生人突然沉默了起來,暴甲可能也意識到了什麽,安靜的伏在泥地上,任由雨水灑在自己背後地傷口上,卻是毫無動靜,隻是,他那對巨大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抓進了地下。

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蟲子依然在忠實的工作著,不停的吸食暴甲傷口的血肉,連同某種特殊能量,然後分泌出兩種不同的透明物質……

“唉,這幾個家夥,怎麽這麽笨呢,還不趕快逃跑,等運到啊?”羅戰峰也相當鬱悶,隻剩下三個寄生人圍著,血螳四個居然還不趁機突圍,難道還瞧不出,那個什麽天蟻小隊肯定快到了嗎鬼蝗的話已經足以證明這一點。

有意思的是,原本湧向羅戰峰這邊的那近百個黑龍會的軍人也許是接到了新的命令,一下子又分出了一大半改變方向轉向了鬼蝗那邊,隻剩下不到三十個依然維持原方向撲了過來,並且與銀蝶等三個寄生人即將匯合於一處。

不得不佩服這些軍人的素質,另一批隊友的遭遇似乎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他們的行動,依然動作迅速的在樹林中向這邊衝過來,還保持著標準有序的掩護隊形。

羅戰峰居高臨下,自然將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同時,他心中也明白,黑龍會的某些人同樣正通過先進的偵察衛星將現場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並通過先進的通訊設備遙控指揮著現場的一切行動,可想而知,對於黑龍會的某些人來說,今晚的行動,誌在必得,而且,似乎他的價值比起血螳四人來反而變得更大了一點啊。

的確,一個連偵察衛星都探測不了的透明人,其價值絕對不可估量羅戰峰也聽到了通過通訊器發布的某些命令,同時,也證明了罡氣罩的確可以隔絕衛星探測。

暫時不去理會那三個正迅速接近的寄生人,羅戰峰反而是瞄準了那個鬼蝗,很快就扣下了槍機,“碰”“碰”“碰”連著三槍,炸斷了兩棵水桶粗地樹木,最後一顆子彈,擦著鬼蝗的背部紮進地上泥土,又是一個大坑。

鬼蝗也不好過,這一次不再留手的一槍,提前半秒預判了他的閃避方向,結果差點將他炸掉半邊身子,即使及時轉身避過了正麵,卻依然被擦掉了背部一大片的甲殼,露出了黑綠色的血肉,披在身上的黑色雨衣也不見了大半。

“嗷~!”鬼蝗一聲驚天地動地慘叫,再也沒有之前那裝模作樣的深沉姿態,同時,也驚醒了現場的其他寄生人。

“好機會,立刻走,凶蟻王和其他寄生人正趕過來。”血蚊臉色一變,急聲喝道。

“那小子似乎在幫我們。”毒蠅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其實是在尋找逃的路線),一邊說道。

“怎麽走?我不會拋下我老公的。”血螳語氣陰沉的說道。

“廢話,當然是分頭走,你背著甲蟲從那邊走,我和毒蠅斷後,最多兩分,然後就靠自己了,老地方集合。”血蚊一臉不耐煩的對血螳說,手指著一個方向,正是鬼蝗原本守著的一邊。

這時候鬼蝗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任務,甚至沒空停下來看一下自己背後地傷勢,拚盡老命的在樹林中騰挪閃動,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才成功的避過了連續七顆追著索命地破甲子彈,背部的傷口更因此而沾上了不少泥土汙水,還影響了傷口地恢複,原本寄生人的複原能力極其變態的,這下卻反而成了缺點。

特別是那破甲彈的威力,即使打不中他,也炸得他灰頭土臉的,碎石泥土夾雜著雨水撞在他的身上,都能感到隱隱作痛蝗蟲地甲殼可不像甲蟲科那樣堅硬。

血螳手上的鐮刀又迅速變形複原為手掌,彎腰抓住暴甲地身體,用力一托,背在了身後,暴甲掙紮了幾下,最終還是放棄了,一動不動的伏在自己老婆那嬌小地身軀上,怒火充盈著全身,也不知道是傷口痛的還是憤怒到了極點,全身都是微微顫抖著,牙齒緊咬著,一言不發。

血蚊與毒蠅卻是不理會另外兩個寄生人,悶頭衝向了兩邊地武裝軍人,爆發了最大的力量,那些雖然強悍卻隻是普通人的日本軍人哪裏抵擋得住,隻是來得及開了幾槍,已經被直衝而來的拳頭撞得飛起,胸前骨骼全碎或頭顱爆掉,慘死當場,即使有人開槍掃射,血蚊與毒蠅卻是不閃不避,憑著一身甲殼硬擋子彈,隻是用手護住脆弱的幾個部位,比如頭部和眼睛。

這個時候,才顯示出寄生人的可怕來,麵對一群訓練有素、素質強悍、全副武裝的特種戰士,卻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瘋狂殺戮起來,戰果也是驚人,眨眼間,已經有近十個士兵死掉了。

這時候,原本應該阻止血蚊與毒蠅的幾個寄生人,那個蟲鬼不知道什麽時候潛伏了起來,完全不見了蹤影,而另一個寄生人也扯掉了身上的黑色雨衣,露出了一直隱藏的真容一隻人形灰蟬,張開了背上的巨大翼翅,足下連點,繞著樹木飛躍,速度越來越快,肉眼都看不清他的身形了。

鬼蝗終於找到安全的地方了,他跑回了小路上停著的那五輛越野車那裏利用車身來遮擋隨時可能破空而來的狙擊子彈,而且還怕一部車不夠,所躲的位置剛好是至少有三部車連著的,然後不顧疼痛的用力拍在自己的胸前,巨大的震力將背後的傷口再次破裂開來,黑綠色的血液噴謝而出,夾雜著灰黃色的泥漿。

連續好幾下,鬼蝗才清掉了體內的泥漿,急劇的喘著粗氣趴在車門前等候傷勢複原,背部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很快重新長出了淺綠色的甲殼,相比旁邊深綠色的甲殼明顯嬌嫩了很多。

這才是寄生人最大的倚托,如同昆蟲一樣的強大生命力所帶來的超強恢複能力。

如同鬼影一般在半空中飛躍的寄生人突然出現在了已經衝出了幾百米遠的血螳上方,張著巨翼的灰棕色身影淩空撲向了低頭疾衝的血螳,攻擊的目標赫然是暴甲背後那巨大的傷口,如同尖刀一樣的手掌直插而下。

“碰”一聲刺耳的槍響。

全身灰色甲殼的人形蟬蟲驚愕的表情還沒有消失,緊閉的嘴巴已經一聲悶哼,整個人被破空而至的狙擊子彈炸得淩空翻了幾圈,撞在了一棵兩人合圍的大樹上,然後順著樹杆直滑而下,跌坐在泥水之中,卻是順勢臥倒在泥濘的雨水中,側身翻滾起來,也顧不得肩膀上的嚴重傷勢了。

剛才他隻來得及避開胸前部位,卻是犧牲了右肩膀,被炸出了一個**,整條右臂都差點被炸掉,幸好還有幾塊肉連著,不至於成為獨臂客,也不知道寄生人的恢複能力對這種傷勢是否也有效。

灰蟬心中也很無奈,親自領教過之後,才真正明白,遠處那個狙擊手的可怕之處,他已經盡力了,完全想不到對方居然還能及時而準確的預測到他的方向,一槍重傷了他,這時候也隻好聽天由命了,他是不準備再浪費力氣了,這樣的傷勢,足夠交差了。

而且,親自領教了狙擊手的厲害之後,灰蟬甚至連咒罵自己的隊友那隻早趁機躲起來的蟲鬼的心情也沒了,更何況,他本就知道蟲鬼的性格。

整個人滾進了早已看好的巨大石塊後麵,灰蟬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大概是目睹了兩個同夥的下場,蟲鬼更是聲息全無,不知道躲到了哪裏去。

羅戰峰卻是啞然失笑,那個蟲鬼,卻是一開始就潛到了一個泥潭之中,也不知道這地方怎麽會出現一個至少四五米深的泥潭,蟲鬼就藏在最底部,不管是破甲子彈還是超合金子彈,的確是很難對他產生作用了。

每一個寄生人在羅戰峰的眼中,都猶如巨大的燈泡一樣晃眼,根本就是一個個人形能量源,他的眼睛比夜視儀和熱像掃描儀還要強悍,蟲鬼的行蹤哪裏瞞得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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