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那日之後的半月,緋彌沒再出現。

那一晚,我獨自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皎潔的月,稀稀朗朗的星,和被月色渲染成深藍色的宮牆建築,蜿蜒的圖騰像是古老神秘的城牆上浸出的被濃墨渲染過的鮮血。

星光、皎月、隱在夜色中神秘的建築,應是極美的景致,此刻卻覺得傷感,當自己最愛的人連同自己的家鄉麵臨著毀滅之災的時候,自己卻無能為力。

那種無力的感覺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我捂著嘴,無聲地哽咽。

雙眼幹澀得發疼,可明明那麽難過,卻流不出一滴淚。

抬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此時的他,站在我麵前,以極近的距離與我對視,他對我微笑,雙眸似乎流淌著溫潤的清泉,甘甜清潤,他輕輕一揮手,窗台上的花立刻黯淡了光澤,轉眼枯萎。他向我伸出手:“我帶你去救你母親。”

那一刻,臉頰漫過滾燙的**,我拚命點頭,向他伸出手。可就在我的手正要觸上他的手時,身後忽然傳來緋彌略顯緊張的聲音:“雪,你怎麽了?雪?雪?”

我倏然睜開眼睛,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一臉的關切。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夜,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裏!”

他擰緊雙眉,深深吐出一口氣,像是努力在克製著什麽一般:“又是閻夜……”

我茫然地看著他。

“你從來就不會在我牽著你的手的時候叫出我的名字!”他的語氣裏充滿了強烈的憤怒。

假象頓時碎裂,取而代之的是緋彌那張盛怒的臉孔。

我猛地丟開他的手,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蹌踉著後退幾步,靠在一邊的櫃子上。

看著他憤怒的眼,我突然覺得恐懼。

他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我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總想著要逃跑?以前是,現在也是,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能留在我身邊?!”

“你都說了是以前,以前怎麽樣,那是以前的事,我現在隻是平樂穀中一隻再平凡不過的麒貓而已,為什麽要我去背負前世的罪孽?你和他之間有什麽糾葛關我什麽事?”

“不關你的事麽……”

他似在喃喃自語,接著他手一揚,掌風擦過耳際,重重地落在我的左臉上,頭被打偏到一邊,整個人向一邊栽倒,額頭撞向那透明的隱隱泛著銀光的屏障,跟著身體就被彈了回去,摔在地上。後背著地,胸腔中一陣翻騰,我捂著胸口就嘔了出來,還好這些天沒怎麽吃東西,吐出來的盡是些酸水。

我按著胸口,撐著身子吃力地坐起來。才剛喘過氣,頭發又被他揪住,直往後拖。

“放開我!”

我雙手按住他抓住我頭發的手,想要減輕頭皮被拉扯的疼痛,他對我的呼喊幾乎充耳不聞,更用力地拽著我的頭發朝床邊拖去。

我被拖到了床頭,他將我的頭重重地撞上床頭的矮櫃,一下接著一下,嘴裏還惡狠狠地說:“你為什麽就不肯消失得徹底一些,死了還要來折磨我?這就是你對我的報複麽?!我知道你想讓我不好過,想讓我良心受到譴責,可就算我那時真的對不起你,這一百多年來我所做的也已經足夠了,你到底還想要我怎麽做?我也有底線,我也會累,可你……”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慢,越來越輕。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開始還會覺得痛,可是撞得久了,或許就麻木了,痛感不再強烈,整個人像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沒有一點重量。額上有滾燙粘稠的**順著額角鬢際留下,我眨了眨眼,黏膩的**流入眼眶,視野之中一片猩紅。我癱在地上,呼吸都有些力不從心。

迷迷糊糊中,褲子被退了下去,冷氣貫穿了整個下身,我卻連發抖都做不到。接著雙`腿被硬生生分開,撇到胸前,有灼熱的東西頂著我後麵。我頓時大感不妙,想要往後縮,可是身體虛弱得連抬手都不能。

幾乎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下`體被巨大的火熱猛地貫穿,被撕裂的地方傳來鑽心的痛,我咬牙忍著痛,努力睜大眼睛,不讓眼眶中的**滑落。

疏影清輝,銀芒越過窗戶碎裂了一地,斑斑駁駁,像漂浮在海麵的泡沫,脆弱易碎。

他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卻進入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胃裏翻江倒海,髒器似乎都要破口而出。我咬著手背,強壓住反胃的感覺,睜大眼睛盯著那張視野之中早已模糊的臉。

他喘著粗氣停在我身體最身處,我強壓下身體的不適,調整好呼吸,虛弱一笑:“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我的前世會愛上別人,而他為什麽又要離開你,因為你不配,你不配被人愛,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他,可你知道什麽叫愛麽?你這樣的人,真正愛的,永遠都隻有……隻有一個,那就是你自己……唔!”

他將凶器從我體內猛地抽出:“你閉嘴!!!”隨即又**,貫入最深處,撞擊著最脆弱的地方。接著是一陣更加迅猛地□□,靈魂似乎都要被他撞到體外。最後,他按住我的腰,將我死死的固定在那堅`挺的凶器之上。

滾燙的**從雙股間滑過,一點一點滴在乳白色的地板上。而他依然沒有消停的意思,將我翻了個身繼續在我體內衝撞著,不給我留下絲毫喘息的餘地。

身體已經痛到麻木,腰部以下幾乎不是自己的,我虛軟地癱倒在地上,閉上眼睛,意識有些飄忽,也不知是不是幻覺,我感到他伏在我耳邊,粗重地喘息,溫熱的鼻息輕觸耳蝸,聲音斷斷續續,不甚清楚:“你有什麽錯呢……對不起……我也不想……但是……”

意識最終墮入黑暗,後麵的話沒有聽到。

但又有什麽意義,傷害之後道歉的話語又不會起到療傷的作用。

醒來是被凍醒的,依然是晚上。房間內沒有掌燈,月亮似乎也躲到了雲層背後。目光所及之處均是一片漆黑,而我依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頭好似被灌了鉛,額頭上火辣辣地痛著,身體也燙得厲害,每挪動一下,下`體的痛楚便愈發地清晰。我吃痛地收緊雙腿,身體卻因為身後傳來的痛楚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我咬住下唇忍著痛,雙手撐住床沿站了起來,可是剛站起來,雙腿就是一軟,整個人就栽倒在了床上。

頭埋在棉褥中間,呼吸都是滾燙的,我想我肯定是發燒了。

那一刻,我想到了母親,想到了閻夜,眼淚便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打濕了被褥。本以為,想著他們,心裏就會得到一絲安慰。可是越是去想,心裏就愈發的苦澀,愈發的難受。眼眶滾燙,燙得有些睜不開。我輕輕地閉了眼。

窗外寒風蕭蕭,透過屏障掀起我身上已被撕破的衣物。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忍痛翻了個身,抱著雙臂,把身體蜷成一團,卻仍不住地瑟瑟發抖。

怎麽睡著的我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全身熱得難受,我想我得洗個澡。

我撐起身子,忍著不斷侵襲著神經的痛楚,艱難地挪到門口,扯開嗓子有氣無力地大叫:“有沒有人哪,我要洗澡……”我一邊叫一邊捶打著門,過了好半天,門才終於被推開,我後退幾步,看到了赤`**上半身走進來的緋彌,我移開視線不去看他,有氣無力地道:“我要洗澡。”

“不用不好意思,這裏沒有外人。”他露出一副很討打的表情靠在門上,殷紅的發絲灑落在那白瓷一般的肌`膚上,好像昨晚的事根本不曾發生。

“我要洗澡。”

他輕笑一聲,聳聳肩:“好吧,你跟我來。”

碩大的浴池擺在我麵前,冒著騰騰的熱氣。我伸手試了一下水溫,轉過頭看著站在門邊的緋彌:“不好意思,我要洗澡,你能出去一下麽?”

“我本來也是要來洗澡的,剛過來就聽到你大呼小叫的,那麽正好,我們一起洗。”

我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那你先洗,我不急。”

經過他身邊時,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我轉過頭憤憤地瞪著他:“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說了這裏沒有外人,”說著將我抱起,“一起洗。”

“跟你洗?那我還不如不洗!”

他眉頭一皺,似是不悅:“你不要惹惱了我。”

看到他這副神情,我又想起昨晚他對我做的事,不禁心裏一陣發毛。

這個人的喜怒無常我是見識過了。無奈地歎一口氣,算了,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隻能暫時委曲一下了。

“洗就洗,但是你在這頭,我在那頭,不可以靠近我。”

“我什麽時候說過你可以跟我談條件了?”

我硬著頭皮下了一個最大的賭注。

我伸出舌頭,用牙齒咬住舌根:“你要四敢得莪等麽樣,莪丟帶勒裏鳥舌自定。”

“你在威脅我?你認為這樣有用麽?”

怎麽說我的前世也是他的摯愛,他不怕弄傷我,總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吧。

我收回舌頭:“對於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還怕再死一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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