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樂章 第一曲
11月終於結束了。
在這樣一個晴朗的早上伴隨著寒風踏入了我們討論組包下的教室。
教室的百葉窗是閉著的，阻止了早上刺眼的光線。
當我正在默默的開啟百葉窗的時候，一個剛睡醒的聲音從教室的一個角落響了起來。
“你怎麽又在……”
平時我都是最早到的……
而有時就能看見這位奇葩同學借宿在我們的教室中……
“昨晚一直泡在報告中……回過神來才發現末班車走掉了。”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謊言……因為在我的印象中她絕對不會是一個願意為報告留下來的人。
“是嗎……”
可是我並不想拆穿她。
就在我完成了教室的通風後，我背後的人也從她那個肥大的睡袋中爬了出來。還打開了桌上的廣播……
而從喇叭中傳出來的歌曲卻是如此的痛心……無法傳達的愛戀……
我有多久沒有聽到自己的吉他聲了……
“那我走了……自己打掃下教室畢竟是你的‘暫住地’”
無法忍受……要逃離這裏……
剛剛教室中的那個女生是和我一樣的峰城大三年級的學生。
和我一個課題組的，名叫和泉千晶。是個不折不扣的不良少女……
………
……
“好，那麽今天就到這裏，下周的模擬考大家可要好好加油。”
看著台下的學生都開心的把自己的書本放回了書包。
而我今天第一項打工，平安結束……
而這個地方就是我的打工地點之一……這是一個名不經傳的補課班……正因如此，像我這種打工學生才能有幸得到講師的工作……
隻有在人才不知的私塾才有可能在一年半內兼職國語和英語的講師……
到了現在，終於在某種程度上能從容自如的教學了。連學生們的反應，基本也能掌握個大概了。
“北原老師。”
正當我沉浸在於傷感中的時候……
本應已經空無一人的教室裏，傳來了一聲呼喚。
“您現在有空嗎。”
矢田美惠子，峰城大學附中三年級。
即是說，是我學妹。
“說起來是已經被保送了對吧？恭喜你了。”
從春天開始，她依舊會成為我的學妹……
“非常感謝，這些都是老師個功勞。”
“沒什麽……你的努力才是關鍵。”
“不，都是因為您一直留下來教我……”
在我的印象中她總是坐在推前排聽課，一直在放學後積極提問，所以她成為了我初次記住名字的學生……
而我也無法理解她這種成績優異學風端正的孩子為何要來這種差生主導的小補習班……
“那你今天想問什麽？”
在那個時期連我都已經把學習拋之腦後了……
應該說是無法思考任何事的時期。
可是，正當我被這種正常思維局限的時候。
她用那雙總是低垂這的眼睛，徑直地朝我看來。
“您這個月真的要辭職了嗎？”
雖然，除了私塾校長和其他老師之外還沒和別人說過，實際上，我剩下的課數隻剩下3回了。
“是啊，我也快大四了，也應該準備下畢業的事情了……我也應該回歸學生的本分了。”
把精力過多的消耗在打工上至於無法畢業，這種常見的本末倒置我決不允許發生。
“我能問下一個問題嗎？”
他似乎沒能結束我所說的話般，不自然地抑製住了表情，繼續開口道。
“去年，老師您第一次到這裏上課時的是，您還記得嗎？”
好久以前的事了……
“一開始做了自我介紹，在那之後老師開始介紹提問，有人問‘你有沒有戀人’的時候，老師你語塞了。沉默了好一會才嘟囔道‘沒有’”
“這種東西不用記住吧……”
這個孩子記憶力有點好的出奇……
“那麽現在，也是如此嗎？”
原來是這樣……
“和那時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不過你接下來想說的話是你的誤會，請你忘了吧。也請不要再次提出這類問題……那麽就此別過……”
我抓上我的包，離開了那個冷清的地方，消失在了下午的人潮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