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我真的好想你

太多的情緒沒適當的表情

最想說的話我該從何說起

你是否也像我一樣在想你

如果沒有你沒有過去

我不會有傷心

但是有如果還是要愛你

如果沒有你我在哪裏

又有什麽可惜

反正一切來不及

反正沒了自己——《如果沒有你》

你最害怕的是什麽?是你愛的人不愛你?還是最怕不愛你的人卻讓你習慣了有他的世界之後轉身離去?

如果是哲璽的話,他此刻會選擇後者。因為如果他愛的人不愛他,他可以想辦法讓她愛上他,但是如果是習慣被突然間打破,這會變成讓他最不知所措的事情。

房間有點昏暗,厚重的窗簾遮住了窗外的陽關,讓房間裏的人不知道此刻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輕微的呼吸聲說明了此時房間中還是有活物存在的。

房間門被從外麵用鑰匙打開,來人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被房間內的酒精的味道結結實實的嗆到了。

“安哲璽,你現在是要怎樣?!”阿浩帶著氣憤和無奈走進哲璽的臥室,腳下有傾倒在地的酒瓶,被他不小心蹭到發出叮叮側清脆響聲。

阿浩的問話沒有收到任何回答,如果不是仔細聽,真的會忽視掉那絲絲的呼吸聲,還以為這個房間中的人早已經不在了。

阿浩掃視了一圈房間,看到沙發旁有一團黑影,那應該是哲璽吧。他三兩步走到床邊,一下子把厚重的窗簾拉開。一瞬間,室內亮了起來,午間強烈的陽光讓房間中的一些無處遁形。亂糟糟的床上也放著幾個早就空了威士忌的酒瓶,地上也倒著紅酒酒瓶,難道哲璽這臭小子是把自己珍藏的就全都搬出來了嗎?

轉身看著蜷縮在沙發旁的哲璽,這還是曾經那個光鮮亮麗、說一不二的商場冷麵殺手嗎?此刻的哲璽頭發亂糟糟的,襯衣扣子或許因為主人當時憤懣的心情被撤掉了好幾顆,領帶被隨意丟在了沙發下麵,零星的露著一個小角,襯衣被扯出了一般,另一半還留在褲子裏麵,麵色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眼瞼下麵有清晰的陰影,當初的他經常會因為一個項目或者是某個程序瘋狂的戰鬥幾天幾夜也不見有如此憔悴的模樣。

阿浩走到哲璽的旁邊,伸腳踢了踢他,但是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就像是一個隻有呼吸的空殼,這樣頹廢到無可救藥的哲璽,阿浩從來就沒有見過。

“選西曾經告訴我說,你身上有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可是現在,我真想告訴她,選西,你看走眼了。”聽到選西的名字,哲璽像是受到了什麽強烈的刺激,一下子抬起了頭,可是長時間待在黑暗的環境中,麵對這麽強烈刺眼的陽光,讓他一下子無法適應過來,無奈又重新低下頭去。

“選西,選西…”哲璽輕聲重複著他日思夜念的人兒的名字,氣若遊絲。

“對,安哲璽,要知道選西沒有死,她活得好好的。你現在這樣是準備要做什麽?”

“哥,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寧可希望選西死了,也不要知道在她活著的時候忘記我。”哲璽終於適應了屋子中的亮度,抬起頭來仰視著自己的表哥。他很少叫阿浩表哥,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哲璽媽媽去世的時候,那時候他對阿浩說,“哥,媽媽去了一個沒有淚水,沒有痛苦的世界了。”

沒想到第二次竟是在他第二次失去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的時候,聽到他叫自己哥,阿浩的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悲喜交加著。

“你還是不是安哲璽?!我認識的安哲璽不是這樣子的!他一定會想辦法讓選西記起自己,而不是一個人躲在房間中喝酒、哭泣!”阿浩企圖把哲璽從地上揪起來,但是他似乎在地上待得時間太久了,腿早就麻木了,又似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原地。

“哥,她說隻要想到愛我就會心痛,她不愛我了,她說她是安哲奎的未婚妻,她不記得我了。”安哲璽像是瘋了一樣將手邊的酒瓶狠狠的摔到了牆上,瓶子被摔得粉碎,玻璃撒了一地,“我的心就像是這玻璃一樣,碎了。”

“安哲璽你能不能像個男人!選西出事了,韓爸爸韓媽媽也很著急,你卻在這裏喝酒麻醉自己,而不是想解決的辦法。結婚的時候,你答應過韓爸爸韓媽媽什麽?要照顧好選西的,要跟選西在一起一輩子,現在你們結婚還沒有一個月,你這樣做會讓他們失望的,哲璽,他們需要你,需要你的振作。”阿浩蹲在地上,跟哲璽對視了一眼,他知道自己的話在漸漸起作用,哲璽絕對不能再繼續墮落下去。

“對,爸媽需要我。我一定要把我老婆安全的帶回去,隻要是屬於我的東西,隻要是我認定的東西,就永遠不會逃出我的手心。”腿漸漸的恢複知覺,哲璽扶著阿浩從地上站起來,雖然依舊很狼狽,但是以前這那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哲璽回來了。

“嗯,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記得拍張照片給選西留個紀念!整理一下自己,安哲奎剛剛派人送來了一份請柬,邀請你參加今天晚上的酒會,據說是為選西舉辦的。該怎麽做,你應該很清楚吧!”阿浩拍拍哲璽的肩膀,然後離開了他的房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現在應該回去交差了,景年沒有開學,早知道帶她一塊兒回美國好了,現在覺得有點無聊了。

哲璽走進洗手間,被鏡子中的自己嚇了一跳。濃重的黑眼圈,青澀的胡茬,還有幾顆因為最近作息時間不規律長出來的痘痘,亂蓬蓬的頭發,看上去像是一個沿街乞討的歐巴桑,這個模樣的自己要給選西留個紀念?笑話吧!要知道,此時的自己把選西不喜歡的都占滿了,等選西記起自己的時候估計就會嫌棄自己的。

哲璽很快的梳洗,打理著狼狽不堪的自己。半個小時後,曾經那個冷麵總裁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看著自己搞的一片狼藉的臥室皺了皺眉頭,發絲上的水還一滴一滴的流著,腰間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穿著拖鞋的哲璽走到衣櫥拿出了自己的衣服,換好衣服後,下樓吃飯,順便讓傭人到自己的房間幫自己裏裏外外的打掃了一邊。此時,這棟房子裏麵隻有自己還有幾個傭人,阿浩早已不見蹤跡。

吃完了也不知道是早中晚飯哪一頓的哲璽給韓爸爸打了電話,“爸,對不起。最近讓你們擔心了。”

韓爸爸:你沒事就好啊。哲璽,隻要小朋友還活著,就有希望,知道嗎?

“知道了,是我自暴自棄了。我應該相信自己,相信過去還有現在的選西,我們之間一定還有愛,並且會一直有。”

韓爸爸:嗯,這就對了。或許,選西此時失去了記憶,但是潛意識中可能正在等你帶她回到她的過去呢。選西是個念舊的孩子~

“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爸,你跟媽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嗯,好好休息。”哲璽掛斷了電話,他現在需要好好準備一下,去見自己的老婆了。

晚上,哲璽驅車來到請柬上的地點,就是安哲奎的家。哲璽把車子停在了停車場上,然後朝著宴客的後花園走去。

當他踏入後花園的那一刻就被身穿公主裙的一抹白色身影抓住了眼球,他知道那是選西,端著酒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的不是自己,而是安哲奎。她隨意的勾著他的小指,在賓客中間穿梭。哲璽這一刻才幡然醒悟,自己似乎並不知道這場酒會是為了什麽而舉辦的,不會是很狗血要來參加自己現任妻子的訂婚典禮吧?!

“嗨,哲璽。”安哲奎首先發現了哲璽,然後牽著選西朝著他走了過來。

“嗨。選西,最近過得怎麽樣?”哲璽很自動的忽略了安哲奎,直接跟選西打招呼。

“嘿嘿,我最近過的很好啊。這就是西方人的問候方式嗎?你最近過得怎樣是不是就等同於今天天氣怎樣?”選西笑著看著眼前這個雖然帶著絲暖意的問候,卻是一副冰冷的表情,這家夥有點表裏不一,這就是現在的選西對自己現任老公的評價。

“差不多。”其實哲璽想說,不是這樣子的,但是看得出來,此時的選西對自己有點排斥。

“嗯,你來參加今晚慈善晚會準備了什麽?”

選西的話讓哲璽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來參加選西的訂婚宴,否則自己一定會鬧場,到時候應該更加不好收拾,而且今晚有很多媒體在場。

“我沒帶什麽收藏品之類的來,怎麽辦?”哲璽假裝很為難的看著選西,其實就現在哲璽晚上的手表都能在今晚的酒會上競得最高價。

“沒關係,來場慈善演出吧。”

“你知道我會表演?”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你可以。”

聽到選西的這句話,哲璽的心裏有一道暖流淌過,就算是無心的,這就足夠了。

哲璽走到了放在花園正中間的鋼琴前麵,帶著憂傷的音符流進選西的耳中,哲璽淳厚,略帶沙啞的嗓音飄出來:

如果沒有你沒有過去

我不會有傷心

但是有如果還是要愛你

如果沒有你我在哪裏

又有什麽可惜

反正一切來不及

反正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