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感應,親愛的,我是不是還沒有說過我愛你?
沉入越來越深的海裏我開始想念你
跌進越來越冷的愛裏我快不能呼吸
人活著賴著一口氧氣氧氣就是你
我好孤寂我想要你
如果你愛我你會來找我
你會知道我快不能活
如果你愛我你會來救我
空氣很稀薄因為寂寞——《氧氣》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我可能不會愛你》,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就是從這部電視劇中聽到的,那時候我跟閨蜜經常想,在我們的身邊有沒有一個李大仁,站在暗處說著不可能會愛上自己,卻又深深的愛著,就像是我們自己,明明深愛著,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記得有段時間,我的個簽是,我想我是程又青,但是我怕我到三十歲的時候身邊沒有李大仁。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的生命會在轉角遇到愛,不必再死守著過去,可以大步朝前走著,愛情在最不可思議的地方,以最不可思議的開場秀登場了。
聽我說了這麽多,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我是韓選西,一個普通的大學在讀生,我是喜歡幻想的女孩,不喜歡童話,但是喜歡做著童話般的美夢。我常常覺得,人類本身就是矛盾的綜合體,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似乎是很常見的事情,隻不過是有些人喜歡以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
當十八歲那年生日的鍾聲剛剛響起的時候,我還在幻想著,未來的某天我的王子會騎著白馬來找我。每天的空閑時間我都是在看小說,什麽小白文、甜蜜文、穿越文……我寧願把自己關在自己的童話世界裏,都不願麵對我愛的人不愛我的事實,我自戀的幻想著自己就是每一本小說的女主,感受著她們的愛恨情仇,久而久之,我漸漸發現,能感動我的竟不是愛情,而是小說中偶爾涉及的親情。
還記得閨蜜經常說,選西,你難過嗎?很少看到你哭,你明明說你很愛很愛辛赫的啊。
是啊,我曾經以為,我很愛很愛他,我告訴自己,這輩子非他不嫁。
然後告訴自己,如果他回來找你,那麽就幸福的在一起吧。
最後又告訴自己,如果他跟其他的女生在一起,那麽就放手吧。
最後的最後,我告訴自己,韓選西,你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愛辛赫,對吧?!
還記得,多年前那部很火的韓劇《我的女孩》,女主曾經吃著青辣椒對男二號說,很辣也說不辣……很痛也說不痛……喜歡也說不喜歡……這樣就行了~
從那一刻開始,我知道,有些感情注定不能張揚,所以,當初辛赫問我,我是不是喜歡他的時候,我很果斷的回答,不是。
我從來不知道,我的人生會有另外一種結局。在外人看來,會安靜到塵埃中的韓選西這輩子應該注定會被埋沒的吧?
然而,就在那個冬季,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的我,有著很強烈的要去操場跑圈的感覺,而且又是那種完全讚同存在即是合理的女生,既然上帝讓我去操場,那麽就一定是有什麽必然的理由,就像是當初我跟辛赫的相遇,就是有那麽多的必然。雖然在高中前是完全陌路的我們,在升高中的時候竟然強烈的要求去了同一所高中,我還記得當初的那份執著還有勇氣,我為了隻去這一所高中,我隻報了第一誌願,並且隻選了這一個高中還不服從調劑。
後來的後來,我一直告訴自己,當初的執著應該就是為了跟辛赫相遇吧。隻不過,上帝的安排,也僅僅是讓我們相遇,然後讓我獨自品嚐著愛情的苦果。
我從不向人展示我的脆弱,我寧願我在陌生人的眼中是安靜到不存在的,在好朋友的眼中是可以愛到笑到沒心沒肺的,但是在爸媽的眼中我卻依舊是一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累了就會停止流浪,回到他們的懷抱中。
我遇到安哲璽是個意外。
一開始,我並不覺得這會是我這一生最美麗的意外,然而,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他就是我最美麗的、最值得等待的“意外”。我感謝那個帶他到我身邊的人,不管當初這個人是出於好意,還是陰謀。
我們一開始相互拌嘴,和宿舍的姐妹一起捉弄他,可愛的大象內褲,我記得後來幫他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這個悶騷男竟然還將它保留著。
哲璽跟我畢竟是不同的,撇開他高昂的身價,單單就我們的成長背景來說,我們就是不同的。他是那種敢想敢做,敢愛敢恨的那種,要麽對所有人不過是玩玩的態度,要麽對一個人認真到死心眼,即使知道會傷害到對方,還是義無反顧的愛著。他永遠都害怕如果這樣全身心的投入愛錯了人怎麽辦?
我記得,哲璽曾經這樣跟我說過。你應該在經濟學上學過,高風險,高投入,高收益吧?
聽聽他這口氣,典型的商人風範,但是他身上並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商人身上的銅臭味。背地裏,我比較喜歡稱呼他為“衣冠禽獸”。白天工作的他,一身黑色西裝,連襯衣都是黑色的,最變態的是,這家夥竟然還要再加上一條黑色的領帶,我實在想不通,黑色的領帶放在一窩黑裏麵還有什麽效果?跟閨蜜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們說,臭丫頭,這就不懂了吧?所謂有些東西有就可以,沒必要一定要拿出來,就像是地下戀。
呃?這樣也可以?不過是一條黑色領帶,竟然能讓好朋友扯到地下戀去,我徹底的服了。
不過說實話,哲璽的一身黑的打扮,在我看來是甩到無可挑剔,且不說那張女人看了都有點嫉妒的臉,淡淡從他的身材來說,標準的模特身材,穿什麽衣服都能穿出藝術品的感覺。大家都知道,西裝的款式不過就是那幾樣而已,而且全都是換湯不換藥,對於男士正裝來說,我隻能對燕尾服這樣極具明顯特征的服裝看出效果的不同來,其他的都是一樣的。由於這個原因,某次我翻著哲璽的衣櫃侃侃而談我的理論的時候,就遭到了強烈的鄙視。對於哲璽滿櫃子的黑色,我隻能在品牌上做出分辨,什麽阿曼尼、迪奧、香奈兒還有什麽CK、LV一類的,這些還都是平時小說電影看多了,記住的。還有一些衣服是沒有牌子的,後來我悄悄問過智霖,那些沒有牌子的衣服是什麽地方買到的,結果被告知,這是哲璽自己設計的。我有種,我跟他不是同類的感覺,上帝讓我認識他,無非就是想告訴我,我是上帝完成的一件拿不出手的殘品(這樣說,貌似對不起我媽,起碼在爸媽眼中我就是一件價值高昂的藝術品。)。
我曾經極度的排斥著哲璽的靠近,不相信他口中的喜歡和愛,總覺得如此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愛上我,是的,從骨子裏我就是自卑的。我總覺得他給的愛情就是囚籠,困住了我的人生。我不喜歡出門在外的活動被監視,我不喜歡我打電話的時候還有第三個人豎著耳朵聽著,我不喜歡原本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被打破。
正是由於這樣,我才知道,為什麽當初明明那麽那麽的喜歡的辛赫,卻不敢主動去表白?因為我怕那二分之一在一起的可能性發生以後,我真的就失去了自由,我的人生將不再是一個人,而是要考慮到他,那時候我要比現在關心他的生活以及他對我的感覺,如果他足夠愛我,還可能會幹預到我的生活,我的交際圈。
可是,真愛是偉大的。嬸嬸經常教育我說,選西,你一定要在大學談一場戀愛,否則將來會後悔的。
我並不懂如果我沒有談戀愛,我在將來會後悔什麽?可是在愛上了哲璽以後,我覺得,如果當初我沒有去操場,我才是真的會後悔的。他讓我漸漸學會了愛,告訴我,要勇敢,不能再繼續當縮頭烏龜,要正視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不甘心還是繼續愛著。如果我的心空了,為什麽卻不容許另一個人的進駐?
我想他是聰明的,他知道習慣是一個會讓人上癮的東西。有些東西,一旦沾上就會上癮,一旦上癮就會放不下,一旦放不下就會難過,一旦難過就會發現原來從某天起,有些感情早就開始慢慢的變質了。
他用半年的時間讓我習慣了有他的生活,威脅也好,溫柔也好,冷漠也好,粗暴也好,總之他絞盡腦汁的讓我的生活中時時刻刻都存在著關於他的印記。隻要我轉身發現他不在了,我就開始尋找。
神秘人的照片是導火索,也是讓我直接看清自己的武器。
一份被我出門就撕得粉碎的離婚協議書就告訴了我所有的答案,哲璽在我身上種下的蠱毒,我戒不掉,也不想戒了。
我們最終結婚了,從那天起我變成了世界上對幸福的女人,他帶我去了我最向往的愛琴海,在搖曳的扁舟上我們談天說地,講著愛琴海的傳說…
這一切不過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呢?
我被黑衣人丟上了一輛賓利,雖然車子很豪華上檔次,但是我想說,行為很不入流。我聽不懂他們嘴裏嘰裏咕嚕的鳥語,連零星的幾個單詞我都聽不懂,由此判斷,他們說的並不是英語,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被綁架,這麽狗血的劇情竟然就這麽華麗麗的發生在了我身上,我想此刻,哲璽正在想辦法救我出去吧?
還記的之前電影中經常演著這樣的劇情,也記得《惡魔之吻》中金淳熙為救郭羨妮站在那裏不還手被揍了一個小時的感人場景,也正是這樣我愛上了像金淳熙一樣的男人,然而現在,我去陷入了糾結中。我等待著哲璽的救援,卻又希望他不要來,我不希望他來冒險。我很有自知之明,我這樣的市井小民是不會得罪什麽大人物的,很不幸的,我成為了哲璽的軟肋,我怎麽就忘了,像哲璽這樣的人怎麽可以愛上別人,那麽不僅是他的愛人,他自己的性命都會堪憂的啊!
上車後我就被蒙上了眼睛,嘴巴也被膠帶封住了,而手腳也很不人道的被綁了,妹的,他們竟然這麽對待外國友人!我不知道我最終去了什麽地方,但是我知道,我是坐飛機去的,還是直升機,因為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聽到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最後的最後,我就來到了這裏,這應該是個房間,而且沒有人,這裏很安靜很安靜。
安靜的氣氛讓我更擔心起哲璽來,親愛的,多希望我們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