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凱的叫聲越來越大,捂著肚子躺在手術台上慘叫。

“啊,我的肚子好疼,救命啊!”

“你冷靜點!”溫曉麗和姚警官一邊一個拉著他的手安撫起來。

但是徐凱的叫聲依然不斷,那肚皮感覺就快要撐破了似的。

身體快要被撕裂,他痛地掙紮起來:“我不生了,這孩子我不生了。”

“哎呀,老王你快點啊!”姚警官看著老王滿頭大汗正在給手術工具消毒。

“你別催呀!”他也很著急,但是這也得按照程序和順序來才行。

老王這消毒好了然後又穿上了手術服,這才拿著手術刀走了過來。

徐凱痛得已經快要昏厥了,一見到那手術刀直接就歇斯底裏。

“別,別過來,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給你剖腹產手術啊,你別掙紮了行不行?”說著老王就直接去扒他的褲子。

孟茯苓趕緊將臉轉到一邊,畫麵太美不不能看跟不能直播出去。

“等一下!”徐凱看著刀即將落到自己的肚子上:“你,你不大麻醉的嗎?”

“啊!”老王這才恍然大悟:“我差點忘了這事。”

往日裏身邊的都是屍體所以根本不需要打麻醉,眼前的這個可是活人。

“你別著急,我馬上就給你打啊!”他有忙著去準備麻醉劑。

場麵那叫一個混亂,不要不是這裏是警察局還以為是謀殺現場。

直播間粉絲聽著聲音都破防了,全都滿屏瘋狂大笑。

【撲哧,不行了,請原諒我非常不厚道的笑出聲,實在是沒有憋住。】

【老王啊老王,你看看給你一個活人你竟然還不適應了。】

【不打麻醉就開刀,難怪這徐凱要瘋,有種在看恐怖碎屍電影的既視感。】

【哈哈,老王這是草菅人命啊,大師在旁邊估計都無語了。】

【聽到這撕心裂肺的聲音了嗎?讓男人也感受一下女人生孩子時候的痛苦。】

這些人還在說風涼話,老王這一針麻醉下去之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徐凱挺著肚子躺在那,光著屁股開始剖腹產生孩子。

孟茯苓聽著動靜,差不多自己也要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雙手快速加印,然後開啟了陣法。

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八卦形態的陣法:“五行護人,八卦護魂,開!”

陣法開啟後,這徐凱就緩緩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孩子從腹中出來。

溫曉麗趕緊拿著一個毛毯過來,將第一個孩子抱在懷中。

孩子的身體呈青紫色,比正常的嬰兒小了一整圈。

她看著緊張起來:“哎呀,這孩子怎麽不動啊,好像沒有呼吸了!”

聽到此話,孟茯苓直接就到了孩子的麵前。

抬起手指放在了他的額頭上,一抹光亮後孩子的臉色變了。

“哇哇哇!”啼哭聲傳來,緊接著下一個孩子也出生了。

“哎呀,果真是龍鳳胎啊!”溫曉麗小心地抱著兩個孩子。

總算是能順利讓兩個孩子降生,孟茯苓在他們的額頭上分別注入了一抹生氣。

本不降生在人世的孩子,如今出生後可以上她的生死簿。

“先給他們起個名字吧。”她緩緩伸出手一本紅色的書出現在眼前。

“啊?我起名字?”姚警官一臉茫然地看向徐凱:“不是應該孩子爸爸取名字嗎?”

徐凱還昏迷著,這兩個孩子必須要趕緊寫上名字和生辰八字。

“來不及了,你先給他們起一個吧!”孟茯苓已經拿起了朱砂筆。

姚警官深吸了一口氣,真是難倒了他這個糙漢子。

“要不一個叫平平,一個叫安安吧?”他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希望他們能平安。”

“徐平平,徐安安!”孟茯苓提筆在上麵寫下了他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算是活在人間的人類了,至於死亡時間生死薄會自動生成。

“哇哇哇!”兩個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因為是早產兒必須要先放進保溫箱內。

打了120後,大人和孩子都被抬走送去醫院了。

老王長籲了一口氣:“哎呀,好久沒有給活人做解剖了,感覺好緊張。”

“哎呀,我才緊張呢!”姚警官看著自己抓破的手:“我老婆生孩子我都沒有這麽慌。”

“可不是咋的!”溫曉麗都直接癱坐在椅子上:“看得我對生孩子都有心理陰影了。”

粉絲紛紛點頭回應,全都感同身受似的。

【別說溫警花有陰影了,我看著也陰影了,我感覺我都不想生孩子了。】

【姚警官看著粗枝大葉的男人,這孩子的名字起得也挺粗枝大葉的。】

【一個人生孩子,整個警察局的人都著急,以後誰還會說不過就是生個孩子而已。】

【孩子爹去醫院了,這孩子的媽不是還關著嗎?回頭這戶口上誰的呀?】

【大師都寫了生死簿了,徐平平和徐安安,你說跟誰姓跟誰戶口?】

解決完了這邊生孩子的孕夫,還有那些女人渣需要處理。

等忙完下班出來,她已經累到虛脫了。

孟茯苓索性直接就到了休息室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差不多也該回家了,忙乎了一整天又是任何眼淚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小孟,這麽晚了還回去嗎?”看著她醒過來:“我點了外麵要不要吃點?”

“好!”她確實是有點餓了,兩個人坐在一起嗦著泡麵。

孟茯苓一邊吃著麵一邊嘀咕:“你說,怎麽樣才能讓人留下傷心淚?”

溫曉麗思索了半晌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我爸爸因公殉職的時候我哭得很傷心,他魂飛魄散的時候也是!”

孟茯苓此時想明白:“至親至愛之人離開自己,會流下傷心的眼淚?”

“是的,傷心總是難免的,但是真的讓人傷透心的時候並不是很多。”

她看了一眼孟茯苓:“我覺得你就是太冷靜了,從沒有見到你流過淚。”

她生來就不會流淚,確實是不知道眼淚是什麽滋味。

而她身邊人死的時候,也沒有留下眼淚過。

感覺好難啊,BOSS簡直就是在為難她啊。

“老實點!”此時外麵傳來了怒斥聲,兩個警察壓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放開我!”少女的聲音傳來,帶著悲憤的哭腔。

“這是怎麽了?”溫曉麗看著兩個警察無奈的表情:“這是誰呀?”

穿著臉頰的外套,少女的臉上還帶著一個白色的鬼麵具。

整個人看起來讓人極度不適,而她瘋狂地掙紮想要逃走。

“剛剛接到超市店員的報警,說有人戴著麵具打劫,這不是把人帶回來了!”

“啊?”幾個人麵麵相覷,這年頭能遇到打劫的可不多了。

大晚上去超市打劫,這年頭的年輕孩子真是狂躁又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