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個王者,結果就是個青銅,還裝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她們最煩的就是遇到這種人了!
雲山先生聽了這話,臉色微變,疑惑的上前,接過那張符紙看了起來,看了半天也沒看懂,但他不相信蘇千暖真的亂畫,隨即詢問。
“蘇小友,這是?”
“引雷符!”蘇千暖言簡意賅,絲毫沒有被人誤解,當場給難堪的窘迫,反而自信得讓周圍人都聚集了過來。
隻不過引雷符三個字一出來,眾人也是哄堂大笑。
“引雷符,聽見沒,這年頭居然有人說自己可以平地一聲雷?太搞笑了,我見過那麽多大師,鶴顏白發的也不少,還沒誰敢這麽說的!”
“就是就是,而且她長得那麽漂亮,年紀又小,說是做這行的我都不信,畢竟誰沒個三缺五弊的,更別提隨手一畫就是這麽高深的符篆!”
“我之前聽說如今幾大門派的掌門裏有人畫出來過,但也畫了足足半個月,廢掉了三十多張上好的符紙才成呢,現在小姑娘撒謊都不用背景調查了嗎?”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蘇千暖明白了,原來現在的玄門已經到了這種質量的地步了,引雷符對於她當初修仙時候來說,雖然難,卻也是不少人都會的。
到了這裏,竟然屈指可數?
如果是這樣,倒也怨不得這些人不識貨。
“蘇小友,你說的可是真的?”雲山先生不覺得蘇千暖說謊,拿著符紙瞬間感覺千斤重,這可是可劈任何妖魔鬼怪的引雷符啊。
有價無市,一張難求,有一張就可以做一派鎮山之寶了!
“道友,你別被她騙了,她說是真的就是真的?那我說是假的就是假的了,有本事引道雷,劈給我們看啊!”那兩女子中另一人上前厭惡不已。
都到這時候了,竟然還在騙人!
她奪過符紙,正要扔在地上踩爛,手中的符紙卻在轉瞬間飛到了蘇千暖手上。
眾人唏噓一聲,心裏剛冒出這漂亮妹子有一把刷子的時候,隻聽見蘇千暖一聲嬌喝,“全部距離我三米遠,謹防誤傷!”
這話一出,所有人哄堂大笑,還真要引雷?
還誤傷?
太搞笑了。
“裝什麽裝,神經病吧,你要是能引來,我直播倒立拉稀!”
“就是,我偏不閃開,怎麽,有本事給我做頭發啊!”
“好了,你就別鬧了,大不了我們眾籌一張符紙讓你進去就是!”
不管眾人如何嬉笑取樂,蘇千暖始終麵如常色,迅速將符紙舉向天空,心中默念咒語,不出三個呼吸,眾人就發現玻璃穹頂上原本蔚藍的天空,突然有一片區域波動起來。
幾聲轟隆,瞬間風雲詭譎,屬於大地氣勢的壓迫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眾人臉色大變,瘋了似的從自己的位置跑開。
下一秒,幾道天雷從天而降,一路火花帶閃電,直奔下方。
嚇得不少人驚聲尖叫,怕得全部蹲下,紛紛捂住了眼睛,雲山先生卻越發興奮的盯著天空,再看向蘇千暖。
寂靜聲中,一道極呼傳來,“傅總,您怎麽了?”
蘇千暖轉眸,隻見傅景庭一個人站在蹲下的人群裏,在雷電下方不改麵色,隻是顯得頭痛欲裂,神魂驚覺之態……
難道是她的雷影響了這貨?
她想整他可沒想整死他……看來她想找的東西隻能以後再來看看了!
下一秒,蘇千暖將符紙攔腰斬斷,正要劈下來的雷也在最後幾聲嘶吼聲中陡然銷聲匿跡。
而蘇千暖也趕緊過去扶好了傅景庭,“走,快送醫院!”
助理被從地上拽起來,心情複雜的跟著一起跑,而其他人,發現壓迫感消失,過了許久才站起來,反應過來。
猛然爆發一陣吵鬧聲。
“臥槽,臥槽,臥槽,我踏馬剛才看到了什麽,雷啊,真的雷!”
“我剛才幻覺了是不是,真的天雷符啊,書上記載的傳言都是真的?誒,不對,那小姑娘,老先生……你還記得剛才引雷的是誰來著?”
“忘了,我也好像記不清了,剛才好像是一場幻覺一樣,但又那麽真實!”
“你們都站那兒幹嘛,還不快回去擺攤兒?”
……
聽見這些聲音,雲山又笑了,果然是高人,見過卻記不清具體人直到所有人都忘記這件事,這一手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他真是撿到寶了!
相比於眾人的慌亂,震驚,興奮亦或是恐懼震懾,剛才那兩個看門的女子已經徹底傻了眼,她們明明是奉命等在這裏尋找大佬。
結果有眼不識泰山……
“快,去通知師傅他們!”其中一個女孩兒反應過來,趕緊推了同伴一把,同伴慌裏忙慌的直奔屋內。
不過兩分鍾,身後就跟著一位中年國字臉大叔出來了。
那大叔環顧四周景象,聞到空氣中殘存的一絲符紙的氣味,心頭振奮不已,他眼神快速鎖定了正要跑路的雲山先生,追上去抓住他的肩膀,氣憤不已。
“雲山,別說那位高人是你,你什麽時候修煉到這種高度了?”
“你傻了吧風越老友,怎麽可能是我,我要是有這種天分,你還能在這裏見到我?”
雲山先生見跑不掉老友魔爪,當即笑嗬嗬炫耀。
“不過那人我認識,嘿,我還偏不告訴你是誰,氣死你!”叫他們風越派平時仗著自己有個天才徒弟嘚瑟得不行。
得意的嘴臉不停的在風越麵前亂晃,看得風越是滿腔怒火。
雲山這糟老頭子到底知不知道重要性啊,換作平常,他一定將這貨好好一頓暴打,可偏偏,今天他還隻能求著他!
——
與此同時,車裏。
助理充當了臨時司機,開車趕往最近的醫院,蘇千暖在後座扶著傅景庭,連打三道安神符才將人勉強平複下來。
誒,這就是實力被禁錮的痛苦吧!
蘇千暖心裏無奈,到現在為止,她已經開始覺得,來曆劫的人,不隻是她的死對頭,還有她自己了!
看著傅景庭逐漸恢複,她緩緩將人放著靠向椅背,可身下的傅景庭猛然睜眼,定定的看著他,眼神空洞冰冷,看透一切的超然。
開口,“蘇道友!”
熟悉的語調,熟悉的尾音,蘇千暖腦子嗡的一響,擦,死對頭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