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繁顛了顛手中的黑匣子,非常的輕。
她並沒有懷疑蘇念安所說的話,畢竟,如果她是騙自己的,就沒有必要費這麽大的力氣。
“我會小心這個東西不被發現的,有情況我也會給你說的,你的人情我會記住的。”祝繁說道。
蘇念安看了一眼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狗血電視劇,和祝繁道了個別。
而沈斯年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蘇念安進來就跟著進來,而蘇念安走就跟著走。
“下樓的時候慢點。”祝繁在窗口叮囑道。
蘇念安嘿嘿一笑,就把麵上的拉鏈給拉上了。
和沈斯年小心翼翼的挪到兩人來時的方向。
祝繁看著兩人的身影融入黑暗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黑匣子,現在也隻能將希望放在蘇念安的身上了。
祝繁裝作無事的關掉了窗戶,然後又窩回沙發上看電視了,仿佛剛剛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回去的時候,蘇念安還想看看沈哲瀚和祝晴柔有沒有還在繼續,就好奇的探了探頭,接過,旁邊就冷不丁傳來了沈斯年冰冷的聲音。
“你就這麽好奇嗎?”
蘇念安一個激靈,被嚇了一大跳,剛想轉頭說自己一點想法都沒有,但因為緊張之下,一個腳給踩空了,一瞬間半個身子就斜了出去。
沈斯年的臉頓時就變了,將拉住蘇念安的胳膊,但是在是地方太小,兩人就這樣直勾勾的掉了下去。
就當蘇念安驚恐的看著地麵,就當蘇念安以為自己要因為看戲而害死自己和沈斯年的時候,就聽到了充氣的聲音,接下來,沈斯年就一把把自己緊緊的抱住。
直到兩人撞在牆上麵。
蘇念安後怕的咽了一下口水,這才發現自己和沈斯年被一圈黑色的圓圈包裹著,和救生衣一樣。
因為都是氣體,所以掉落在地上的動靜也不大,沒有吸引人過來。
“你沒事吧。”蘇念安小聲問道。
沈斯年本能的吸了一口涼氣,壓低聲音說道:“你先起來,我的腰好像傷到了。”
蘇念安聞言頓時從沈斯年的身上爬了起來,著急的問道:“哪兒?我看看。”
沈斯年急忙拉住了蘇念安作亂的說,無奈的說道:“先出去行不?”
蘇念安的動作一頓,急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接著便把沈斯年從地上扶了起來。
“慢點。”蘇念安小聲的叮囑道。
兩人按照之前製定的路線,快速的從祝家翻了出去。
一到車上,蘇念安也不管童言在問什麽,急忙就將沈斯年身上的衣服用力給扒開了。
瞬間,一道紅色的血痕出現在蘇念安的眼前。
沈斯年來不及阻止蘇念安的動作,隻能悲憤的趴在窗戶上。
不知道為什麽回事,他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姿勢稍稍有點怪異。
“好了沒!”沈斯年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和這個姿勢說再見了。
“安靜!好了會叫你,童言,把我準備的酒精和棉簽拿來。”蘇念安拍了一下沈斯年的肩膀,沈斯年略微掙紮的身體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接過童言遞來的酒精和棉簽,蘇念安打開酒精就開始用棉簽擦拭傷口附近的血跡。
“童言,往醫院開。”蘇念安頭也不抬的命令道。
童言二話不說急忙開車往前衝。
著急的問道:“蘇小姐,我們老板的傷勢怎麽樣?嚴不嚴重?”
蘇念安聞言在沈斯年的腰上摸了摸,還戳了戳,隨後說道:“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童言聞言這才將高高懸起來的心定了下去,剛剛他看到自家老板的傷口了,整個背都快背血給糊了,他生怕自己老板的腰骨因此能廢了。
一想到老板還沒來得及娶蘇小姐,他就擔心的不行。
現在聽到蘇小姐這樣說,他總算是能放下心了。
腰骨沒事就行。
棉簽擦在身上癢癢的,而蘇念安冰冷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背上,更癢。
於是,沈斯年便不適應的有些掙紮。
下一秒
“啪!”
響亮的巴掌聲自帶回聲的徘徊在眾人的耳朵中。
童言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透過後視鏡,已經看到自家老板的腰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他忍,蘇小姐肯定是為了老板好,他絕對不多嘴!
後麵
蘇念安氣呼呼的衝著沈斯年喊道:“你多動症啊,我給你消毒,你不停的動什麽!趕快,安安靜靜讓我給你消毒。”
雖然語氣非常的衝,但是裏麵的擔心之情是掩蓋不住的。
蘇念安此時都已經忘了,自己曾經受的傷比沈斯年嚴重多了,她自己都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到對這一個皮外之傷這麽的緊張。
“癢!”沈斯年從牙縫裏蹦出來一個字。
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不懂事的熊孩子一樣,而蘇念安就和那脾氣暴躁的家長一樣,一想到童言剛剛目睹了全過程,沈斯年就羞憤的想死。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他剛剛就不應該說自己傷到了腰。
因為這點小傷把自己的臉丟了,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而蘇念安哪管沈斯年的麵子文學,她隻是擔心沈斯年的傷口。
就算是沒有傷到骨頭,那這傷口也是極為嚇人的,一想到這傷是因為自己才產生的,問題是還是因為自己想看戲而產生的,蘇念安就懊惱極了。
但相應的,手上的動作更加的輕柔。
當童言把車開到附近最近的一個醫院的時候,蘇念安已經給沈斯年把傷口都消好毒了。
沈斯年的身上披著童言的外套,在兩人的左右攙扶下,被抬進了醫院。
而兩人臉上的麵罩自然都被蘇念安給拽下來了,這戴著麵罩,兩人肯定能被當做恐怖分子給抓起來。
童言急忙給沈斯年掛了一個急診,而沈斯年的背上最後被縫了七八針。
醫生原本的建議是讓沈斯年住院兩天,生怕有炎症,但這一切都被沈斯年給回絕了。
而童言和蘇念安考慮到沈斯年的身份特殊,到底是沒有強留。
醫生給開了幾天的消炎藥和止痛藥就讓放行了。
看著三人離開的身影,醫生嫌棄的嘟囔著:“大晚上穿的可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