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 VIP 28

向來微涼的肌膚因生病而暖熱,手感大有不同。胸前兩團比起幾個月前初次觸摸時豐/腴些許,剛好盈滿掌間,柔軟如果凍布丁,仿佛稍一用力就會融化,但程彧還是施加幾分力度,這樣就能聽到她輕輕的痛呼,壓抑的,生澀的,動聽之極。

手掌一路遊弋,經過平坦小腹,沒入睡褲。循著熟悉的路徑,拂過柔軟毛/發,探入一指,立即被緊/致肌理包裹,內裏異常的高溫讓他心頭猛地一跳,有什麽東西忽地衝出胸口,天王老子都攔不住。

白露對此自然抵觸,手掌推拒他胸口,但是力氣可以忽略不計。雙腿亂動,反而讓他的入侵加深,手指稍加輾轉,就感覺到一陣濕意。這讓他躍躍欲試的部位倏然勃發,喘息也變得濃重。

隻鬥爭了半秒鍾。

程彧就微微離開她的唇,聲音低啞道:“乖,給我。”

“你沒人性。”她吐著熱氣罵。

他低聲笑,湊近她耳邊說:“對,我沒人性,現在隻想要……”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吹進她耳洞裏……順便咬了一下她圓潤小巧的耳垂兒。

然後又換了誘哄語氣:“發發汗好得快,就一次。”

柔軟的尾音尚未結束,手上就毫不遲疑地開始動作,幹脆利索地扯掉她的睡褲,用膝蓋分開她的腿,引導脹到發疼的器官進入,那裏濡/濕溫熱,像是列隊歡迎,他猛然一挺身,全部沒入,立即被她緊緊吸附。

在她發出一聲悶哼的同時,他全身的神經元仿佛瞬間匯聚於此,那極致的體驗讓大腦產生瞬間的空白。

白露卻隻覺得幻滅。

剛才那一番感慨感傷感觸,被這一係列動作悉數瓦解。她怎麽忘了呢,這個人就是個動物,混蛋,變態。

可這一次似乎跟以往不同,但她又說不清不同在哪裏。

緊接著她就開始皺眉,幾天前那次尚未痊愈,此時被脹滿,無數個細小傷口悄悄張開,隱秘地,可恥地疼著。

男人的器官開始抽/送,以極緩的速度,盡大可能地與每她一毫肌膚接觸,滾燙地摩擦著,仿佛在舔/舐那些細小傷口……她想阻撓那種奇異感覺,雙腿暗暗收緊,卻意外地感覺到裏麵那物猛地一跳,漸漸膨脹,聽到男人發出一聲呻/吟,分明是滿意且得意的。

白露心下恨恨,並為自己燒到如此地步,還能清醒地感受這細微體驗而羞恥,臉上騰地更熱了,不用看也猜到紅得不成樣子。唯有用力抓撓那人結實的臂膀,以此泄憤。

男人享受了一陣緩抽慢送,然後托起女人小腿,雙雙推至她胸前,這副身體有著極佳的柔韌性,大有前途。他低頭,輕吻她光潔的膝蓋,手掌遊移到她大腿內側,那裏沒有一絲贅肉,隻需輕輕摩挲,便引起一陣顫栗,用力掐一下,腿心立即緊縮,死死地咬住他的敏感部位。

他舒服地歎息,比知己知彼還要妙的就是,這一切都是他親自開發,親手調/教。清心寡欲了八年,別說外人覺得他有問題,連他自己都懷疑要升華成聖人了。是這個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軀體,還有這至真至純的心性,讓他沉睡多年的男人屬性再次蘇醒,劣根性複活,成倍爆發……

想到這兒,他忽然發力,開始蠻橫衝撞。

身下人始料未及,任由顫抖而破碎的呻/吟蔓延開去。男人的殘暴卷土重來,每一下都撞入最深處,那頂端柔軟地,尖銳地刺激著她的感官極限,她的聲音帶了哭腔,開始變調,陌生得讓她驚駭。

同時,又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從交/合處出發,爬遍全身,結成一張細細密密的網,迅速而囂張地罩住她整個人,包括意識。

隨著男人一下猛過一下的韃伐,白露覺得身體被衝撞得散了架,骨骼和肌肉紛紛剝離,化作泡沫,意識也漸漸模糊。迷幻中,她又回到那處懸崖,盯著下麵漆黑的海水,那裏正匯聚起一股黑色漩渦,以一種神秘的力量吸引著她。

被席卷進去的那一瞬,她看見一束白光劃過。

白露終於恢複意識時,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打撈上來的,身下床單已濕透。那人仰躺在身邊,身上同樣散發著濕熱之氣。她呼吸終於暢通,空氣裏腥甜的味道讓人難堪,腿稍一動,有**流出,粘滑地蔓延開來。

她心中一震。

剛疲倦地翻了個身,那人熱乎乎的胸膛如影隨形貼上來,隨即又有更熾熱的物事抵上後臀,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感受到那物的進攻意圖,她啞聲抗議:“你說了隻一次。”

“再來一次。”他無賴道,不由分說地握起她的腿,就著這個姿勢頂進來,那裏濕滑,讓進入過程無比順力。接著就是抱著她一下下地衝撞,隱有水聲嘖嘖,白露隻想昏死過去。

男人用腳勾起早被踢到北半球的被子,蓋住兩人身體,被下動作絲毫不減,她憤憤地罵:“無恥。”

那人在她耳邊輕笑,“我說的是,一個姿勢一次。”

事後白露才知道,那一晚她得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當然這是某人在她耳邊“好心提醒”的。簡單又複雜的兩個字,差點燒著了她的耳朵,心頭卻泛起一陣悲哀。

雖然對兩/性知識了解不多,但她也隱隱知道,那是在身體歡愉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現象。他讓她歡愉?還是做這種事讓她歡愉?她想這怎麽能叫高/潮呢,這分明是一次低穀,她的心情簡直降到史前最低。

不知道為什麽,這讓白露想起老家那些被燙了記號的牲口……這是她在失去初/夜,和簽下那份合同時都沒有過的聯想。

政治課裏講過量變和質變原理,白露覺得自那一夜後,她的生活發生了質變。

誠如那人所言,發發汗感冒果然好了。她又回到海邊別墅,繼續之前的宅生活。但是那個烙印,卻讓她的心境不似從前。

總覺得那個人的味道揮之不去,再做那些事的時候,恐懼那種感覺,可是怕什麽來什麽,身體得到了啟蒙,已經無法自控了。遲鈍,有時可以是一種自我保護手段,一旦這一層也被撕去,她覺得自己真是危險了。

她開始有另一種擔心,害怕那個人在她身體裏留下更多。從那夜後,床/事變得頻繁了,想起之前對他的“節製”評價,恨不得抽自己,竟然敢隨便對變態下定義。每次她都緊張地提醒,戴那個,可那人卻說戴那個咱們都不舒服,影響體驗,她根本不想要體驗的好不好?

有時他也會戲謔說,那你給我戴上。在他半強迫地“指導”下,她“有幸”見到在她體內肆虐無數次的凶器,尺寸凶悍,青筋環繞,昂頭晃腦……當即被嚇到。

白露在書房對著電腦發呆時,心想難怪上學時老師家長都三令五申不許早戀,這種事一旦接觸多了心裏真的會有雜念。對數字的敏感是她向來引以為傲、也幾乎是唯一的特長,可如今,這種敏感度也被/幹擾了。

想到後半生所依賴的優勢即將失去,她不由心生惶恐,幾乎把所有能支配的時間都花在書房,花在跟數字較勁上。

這一天,終於看不下去的某人把白露從書房拎了出來,拎到自己的書房,看著她微微瘦削的臉,他問:“學習上有困難嗎?”

白露怔了怔,搖頭。

程彧說:“有個哲人說過一句話,這世上有很多事值得我們犧牲生命,卻沒一件事值得我們犧牲睡眠。”

白露琢磨了一會兒,“哪個哲人說的?”

他笑,“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馬上停止這種狀態。”說完轉身從桌上拿起一打印刷品放在她麵前茶幾上,“這個你看看。”

白露一看便愣住,都是各個學校的宣傳冊,其中包括本市幾家全日製高校,她反應了一會兒,似有所悟,又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程彧隻是坐在一邊也不作聲,看她的眼神一派平靜,仿佛證實了她的猜測。

白露喉嚨莫名一堵,然後緩緩伸出手指,指了其中幾個,“這些是要參加高考才行的。”

“要是參加考試你能通過麽?”他問話的語氣裏似乎有些質疑。

白露被問得一滯,骨子裏那種不認輸的精神立即冒頭,她咬了下嘴唇說:“高二時就學完全部課程了,隻要給我一年時間複習,不,半年就夠,我……”她抬起頭,勇敢地與他對視,語氣堅定,“我可以。”

看著她眼裏綻放的光芒,程彧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既然這樣,就不用走那個形式了,有些事沒你們想的那麽複雜,打個招呼就可以直接入學,畢業也沒多難……”

白露忙爭辯道:“我不是為了拿文憑,我想學東西。”

“哦。”他看她一眼,伸手拿起一本厚實的冊子,“那看看這個吧,雖然是民營培訓機構,但師資力量雄厚,任課教師都是那幾家高校過來兼職的,你要是學財務的話,效果不比財經大學差。”

白露知道這家學校,她當初報夜校時就研究過,但是這家除了師資好,學費也是奇高。她動心了,但又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不知道背後又是什麽代價……一時間天人交戰,手指無意地摩挲著質感良好的紙頁。

程彧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繼續道:“重要的是,學製短,課程設置合理,你可以參加自學考試,把本科證拿到手,以後若想就業,敲門磚還是必要的,然後集中精力,考幾個有分量的資格證書。”

白露聽完沉默片刻,抬頭問:“你為什麽要幫我?”

程彧看著她,笑了下:“我隻是牽個線,學費從你‘年薪’裏扣,”見白露聽到年薪二字時臉上閃過一絲別扭,他頓了下,“而且,你本事大點兒,我不是也臉上有光麽?”

他有意輕描淡寫,白露心裏卻掀起不小的風浪,她暗暗忍下那種因巨大驚喜而帶來的悸動和莫名的酸楚,然後看著他說:“謝謝你。”

程彧順勢問:“怎麽謝?”

白露不由一愣。

他見她呆呆傻傻的樣子,便抬手指了指自己臉頰,也不說話,隻是帶著促狹意味地看她。

白露明白他要的是什麽,可是,她做不出來。

到目前為止,兩人身體上的一切親密接觸都是由他主導,她隻是被動承受,而且心生抵觸,盡管這種抵觸似乎越來越無力……但她還是沒辦法主動。

程彧等了半天,也沒換來一記輕吻,似乎有點掛不住,伸手拿起那一份宣傳冊,語氣平淡道:“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有時候隻有在機會被剝奪時,才會意識到自己有多麽渴望它,白露一心想變強,她是真的很想上學,而且以她了解的這個人,脾氣古怪,很有可能是過了這村就真的沒這個店了。

於是電光火石間,她當機立斷,起身飛快地在他臉上啄一下,卻因為程彧起身,而她動作有點猛,撞到他下巴上。

白露疼得伸手捂嘴。

程彧忍俊不禁,拿著那個冊子敲她腦袋一下,“我真不想說你傻,可你……”他笑出聲,“就不能偶爾假裝聰明一點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