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院的興建,漸入佳境,墨大師在俏魯班等人完美的配合下,令越雲風構想中的空中閣樓,一步步興建了起來。
基本上目前一切都入正軌,越雲風自覺也沒什麽自己可操心的了,他得想一想如何為蓋好的演武院去添置一些家具,裝飾門麵的東西等等。
於是協同明兒還有慕容求一起,又去了拍賣場一趟,看看能購置什麽合適的物品。
自從上一次在這裏空手套白狼,獲得了萬年古木,還讓蘇莫丟人丟大發了,越雲風就成了拍賣場炙手可熱的名人。
這一回再來到拍賣場外,守門的大漢就熱情地打招呼說:“雲爺,您又來了,趕緊進去吧。看看今個有什麽收獲?”
越雲風笑說:“這位大哥,你可真是會說話。”從兜裏冒出一兩碎銀,立馬賞了。
那守衛收了銀子,更是喜得合不攏嘴,忙在前麵引路,好不殷勤。
慕容求頭一次來到這種地方,進去後覺得頗為新奇,就問越雲風:“之前你就是在這裏獲得的萬年古木,還真是新奇,俺從沒見識過拍賣會是啥樣子?”
明兒則笑說:“慕容大哥,等今個你見識了之後,就知道這裏頭有多刺激了。保管你來了一次,還想再來。”
越雲風便說:“明兒,你就別去引誘慕容了。他可是難得的老實人,被你帶壞了,誰去賠給我義父一個寶貝兒子?”
說笑間卻到了拍賣場內,三人找地方坐下,開始觀望場上拍賣的情況。
今日拍賣的物品,卻也尋常,越雲風看了一陣直打瞌睡,心說挑選家具這檔子事真該讓明兒自己來才對。
正在乏味之時,忽然場中起了變化,卻有一名神秘貴客,接連以大手筆拍下幾件物品,引起場中一陣喧嘩。
越雲風不由側目觀看,卻見此女坐在西麵的位置,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翠衫,端是一派氣質斐然,最引人矚目的是,她臉上還蒙著麵紗難以看清容貌,每每報價卻讓身旁隨從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明兒忍不住低聲說道:“這麽愛出風頭,怎麽不去二樓炫耀,我看這女人八成是個怨婦!”
越雲風便道:“怎麽,是不是羨慕嫉妒恨?要不要和人家鬥鬥,看上什麽相中的,你就去買吧,我給出錢就是。”
偏是就那麽巧,越雲風話剛說完,就上來一件特備的物品,乃是一套兩張的十人桌紅木桌椅,外帶一張畫了山水的屏風,報價七千五百兩。
越雲風看了不由心動,還沒喊話,那邊神秘女子的屬下就喊道:“一萬兩,圖個吉利。”
這下子可把明兒給氣惱了,她也是看上了這套桌椅,本打算開口,對方卻先她一步,還直接把價位推到那麽高。
忍不住站起說道:“你這不是搶飯吃嗎?難道你是要開客棧嗎,見什麽買什麽,氣死人了。”
越雲風忙伸手把她拉住,隨即笑道:“急什麽,這不才開始。咱們慢慢來就是。”
於是一抬手說:“我再加五百兩。”
對麵那女子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瞥了越雲風一眼卻對仆人點了點頭,對方立時報到一萬兩千兩的價位。
越雲風心說這是要和自己對著幹啊,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心說卻不能中了對方的計策。
於是把手一伸,仿佛要爭一口氣似的喊道:“我還加五百兩!”
就這般,雙方一番爭奪,直到把價碼推到了兩萬兩的高位,這一回連一旁的明兒和慕容求都不由激動起來。
慕容求心說這樣爭下去,豈不是兩敗俱傷,忙拉住越雲風示意他不可做意氣之爭,明兒亦微微搖頭示意,誰知越雲風心中卻早有計策,隻是淡然笑著,把手緩緩舉起。
這時場中眾人都把目光盯在他身上,不知他會否把這場爭奪繼續下去,卻見越雲風那手越舉越高,伴隨著負責人喊到了第三聲時,他卻突然把手收了回去,並未繼續喊出價碼。
這一局,他竟棄權了。
在滿場的詫異聲中,隻有那名神秘女子意識到越雲風是故意把價碼抬高,然後讓她拍下東西,卻多花冤枉錢。
接下來又送上了幾件寶物,每一回越雲風都會參與競拍,激起對方過來爭奪,然後到最後卻故意棄權。
神秘女子初始還全力與之爭奪,到了後來卻意識到越雲風根本無意拍下任何物品,隻不過要浪費她的錢財罷了。
直到又一次越雲風參與競拍之後,此女索然無味地讓仆人放棄了報價,不想越雲風卻買下了此物。
此舉,無疑給了神秘女子當頭一擊。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越雲風玩弄計謀的能力,遠勝於她,這無疑於給了對方一記狠狠的耳光。
終於,今日的拍賣結束了,越雲風雖然隻是拍下一件普通的梳妝台,送給了明兒,卻也覺得今日與那神秘女子一場交鋒,實在有趣得很。
而對方背後的意圖,令他感覺到很是有些來者不善。
他和明兒兩人起身準備離開,明兒卻忍不住問道:“你們說那女人到底是何來意,為什麽偏偏就要跟咱們作對?”
“這事著實不好說,隻希望以後不要再來跟咱們過不去就好。”慕容求也感慨說。
越雲風卻笑道:“這還不好辦,咱們去討個近乎,不就有機會得見真顏了?”
當下竟是毫不客氣地帶著兩人,追上了那神秘女子,問道:“我說姑娘,今日交手好生暢快,可否留個芳名,以後也好多多親近?”
女子身旁的仆人立時攔在幾人麵前說道:“幾位,主人還有要事去辦,請勿打擾。”
誰知那女子卻轉回身望著越雲風,一雙大眼撲閃著,卻製止了仆人的行動,然後卻和越雲風比劃了幾下,似乎在暗示自己言語不便。
這下越雲風卻有些驚呆了,怎麽對方還是個啞巴,這可是大出他的意料:“不知姑娘竟是……在下實在是唐突。”
那仆人卻為其解釋說:“我家小姐說了,公子也算有些本事,倒是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隻是今日搶得不夠過癮,未知下一次何時能夠再遇,好好比上一場?”
明兒聽了不由撲哧笑了出來:“哪有這事當做比試的?你是錢多燒得慌嗎?”
越雲風不由瞪了她一眼,然後忙道:“姑娘有此雅興,雲風願意奉陪到底。反正最近我也要來這裏購置東西,咱們總有碰麵的機會。”
跟著又問那仆人說:“今日已晚,不敢再有打擾,未知你家小姐名姓,可否告之?”
那仆人見他還算客氣,點頭說:“記住了,我們小姐本姓司徒,至於芳名為何,那就不是你們能知道的了。”
當下,竟是生怕他們會多說似的,陪著那司徒小姐,匆匆而去。
越雲風遙望著對方的背影,心中古怪起來:司徒小姐?為何總覺得有似曾相識之感?
片刻之後,上了馬車的司徒小姐,摘下了臉上的麵紗,長長吐了口氣,對坐在車內同樣衣著打扮的另一名小姐說道:“茗兒啊,真是多謝你了。這一回我是險些就露餡了,沒想到雲風他那麽精明,看來我的計劃要小心進行了。”
那模樣分明就是,消失了好久的蘇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