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南孚微一分神,卻被越雲風加重力道,軟鞭之上附加了霸字訣的威力,立時將他推得後退了數步。

一個踉蹌,就來到人群之中,方才要站起,越雲風卻是緊隨其上,軟鞭一把抽在地上,卻打得地麵開裂碎石亂飛。

單南孚閃身躲避,和一人撞在一處,仔細一看正是那慌忙逃命的李立,隨即勃然大怒說道:“你逃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何畏一死?”

語音未落,胸前是猛的一陣刺透,噗的一聲,卻被一把鋼刀洞穿了身體。

李立尖著嗓子喊道:“就你也來教訓大爺,有本事殺了那小子啊,不想逃命給我滾開。”

狠狠一腳將單南孚踢到在地,卻是繼續逃命去了。

不想那邊早有一人堵住了他的去路,憑空就將李立舉在半空,怒道:“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留著何用?”

聽聲音,竟是皇普川。

越雲風大眼一掃,見到皇普川竟在這個時候趕到,心中卻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皇普川趕來援手,憂的是不知他心中是如何打算?

那邊李城主見李立被抓,卻驚怒交加地說道:“李立,你這混蛋!你簡直是不知好歹,你……”

越雲風卻走上前,一把摁住他說:“怎麽樣?這就是你包庇的好侄子,事到如今連自己人都要反咬一口,要不要我替你宰了他,幹淨利落。”

李城主聞言卻是老淚縱橫,他經營這座鬥之城,乃是費勁了生平所耗,乃至荒廢了光陰,至今膝下無子,唯有這一個侄子,是他們老李家唯一的血脈。

若然李立一死,李家很可能絕後,也正是如此他才這麽地護著這個李立,任由他在鬥之城胡作非為。

越雲風見他猶不死心,卻將李城主甩在一邊,來到單南孚麵前說道:“姓單的,你沒死在我手上,卻被別人害死,實在可惜。我說了給你一個機會,絕對算數,你吃下這粒丹藥保你一命,他人再來找我複仇吧。”

說著將司空晨曾經留給他的保命金丹,給了單南孚一顆,然後大步走到皇普川麵前,對那李立說道:“你這種小人,留不得。皇普兄,是你動手還是我來!”

皇普川來到這鬥之城也有半日,目睹了方才擂台之上的交鋒,對於越雲風大開殺戒一事,卻已從心底默認。

此時舉著李立的身體,卻是一爪捏斷了喉嚨:“這狗東西,人人殺之而後快,我就地解決了。”

眼睜睜看著李立斷了氣,才扔在了地上,那邊李城主早已痛得暈厥過去,不省人事。

越雲風環顧著四周,已然再無人敢反抗自己,他傲然說道:“李家已不適合擔任這裏的城主,我看擇日就得換人了,還有誰不服的,盡管上來找我。”

之前曾被他奪回花槍的男子,此刻也和朋友在遠處觀戰,聞此言卻出來說道:“我等都無異議,李家早該下去了,此處很該另選賢能。我看大夥兒不如就選這位小兄弟,來做新的城主吧?”

越雲風卻擺手道:“哎,這事你們看著商量,我還另有要事去辦,馬上就要趕路。誰來做城主都好,總之不會是我。”

他隨即去和武天慈幾人會合,收拾殘局,準備去往最後的目的地春日城。

而李城主的親信,也暫時被其收編,由皇普川負責統領,暫時安置起來。

原來皇普川在這鬥之城,原本就有不少自己的親信,如今正好把兩方人馬歸攏到一處,增強自己的實力。

越雲風看在眼裏,也不去說他,目前他更關心的卻是如何進去那春日城,奪取巨蟹星辰遺留的寶藏。

他和武天慈碰了個頭,雙方交流了一下目前的情況,依照武天慈寶藏圖的指示,還有銅鏡上的反應,那座神秘的巨蟹迷宮,當就在前方幾裏以內的山路之中。

隻要找到合適地開啟寶藏的法子,就可以獲取其中的寶物,將巨蟹星辰化作黃金巨蟹還原成完整的形態。

越雲風想著即將到手的極品寶物,心中不由得好生興奮,兩人決定到了晚間再開始行進,剩下的時間好好休息,越雲風也正要把到手的銀鐧還有飛斧,仔細消化一下。

兩人又回到密林之中,各自著手準備。

越雲風盤腿坐於地上,感悟著體內的天元戰車自行元轉的情況,把今日與人之時所得的感悟,慢慢領會貫通。

然後自身的氣息不由得連番變化起來,經由今日的這場大戰,先後擊敗了秦寰、單南孚兩名實力略勝於自己的對手,吸收了對方的氣息,也同時增強了自身的實力。

越雲風依靠著天元戰車的威力,把那新收來的兩樣神兵銀鐧還有飛斧,慢慢融合起來。

之前收到的黑色靈石,恰在此處派上用場,正好可以將這兩樣神兵完美地重塑恢複原樣。

並且還將之融入進軟鞭之內,此時此刻越雲風的軟鞭,已經結合了數十種暗器,還有四五樣神兵。

也許是和自身的天元戰車多次通靈,已經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用足夠的空間可以容納萬物。

並且經由越雲風的連番改造,已經可以軟硬由心,長短隨意,隻要越雲風心意一動,就可以使出五花八門的暗器,令對手難以招架。

他全心全意進入狀態,提升著自身的修為,全然進入了狀態。

不知不覺,已是到了深夜,忽然林外有人喊叫,似是在找尋兩人。

越雲風猛然睜開眼,怪道:“聲音好熟,莫非是師父司空晨?”

記得離開帝都之時,司空晨說過要來暗中和自己會合,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到來了。

當下起身出去打量,武天慈也於此時起來,跟隨著一起出去林外看個究竟。

果然見到司空晨行色匆匆進來說道:“雲風、天慈,廢話我就不說了。白豫川的人馬馬上就到,你們還是趕緊準備離開吧。”

武天慈驟然見到老友出現,卻古怪說道:“司空晨,怎麽你此時來了。莫非……我明白了,原來雲風的背後有你這個高人指點。”

司空晨本來一直瞞著武天慈,並不想讓其知道自己和越雲風的關係,但是此刻似乎情勢危急,才不得不鋌而走險。

越雲風則上前問道:“師父,白豫川的人為何會來?可是為了單家堡還有鬥之城的事報仇?”

司空晨則道:“別提了,自從你們離開之後,白豫川就和嵐帝發生了爭執。後來就安排人手,要半路截殺你們,中途好幾次都被我打退了,結果白豫川大怒,親自帶人要來斬草除根,我和他一路糾纏,才趕到了這裏。你們火速行事去吧!”

越雲風當即明白,為什麽師父是不顧一切暴露兩人的關係,也要來通知自己。

於是廢話也不多說,當即吩咐趙大幾人,會同皇普川火速離開。

此時,守在林外的隻有趙大和錢二,隨即接了指令就去通知其他人,但是城內已經亂了起來。

城門之外似已有戰鬥爆發,白豫川的人進入城內,不問緣由就開始大肆殺戮,將所有不是李城主的人,都給當成了叛逆誅殺。

張三和李四滿身鮮血的跑了過來,說道:“不好了,城外已經亂起來,馬上就要打過了。皇普大哥已經守不住了,問咱們怎麽辦?”

越雲風說:“還能怎麽辦,雞蛋豈能和石頭去碰,趕緊撤退。那裏安全,就躲去那裏,咱們回頭在城外會合。”

當即翻身上馬,這就安排眾人離開。

武天慈亦道:“目前形勢,咱們隻有徑直去找寶藏了,否則白豫川攔住咱們,再治一個四處作亂的罪名,就什麽也說不清了。”

越雲風更是拍馬如飛,徑直朝城外突破:“那就別再廢話,師父你們趕緊離開,我去找皇普川,其他人能不得罪白豫川的,盡量不和他們正麵衝突。”

幾人一路突圍,瞬間已經來到鬥之城的最西麵,遠處突然火把亮起,有近百人的隊伍,朝這裏開奔,還喊道:“爾等逆賊,速速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

越雲風一看這陣勢,真是把人給趕盡殺絕啊,當先一步衝上去說道:“少在這裏橫行霸道,都給爺滾開吧。”

手裏軟鞭淩空掄起,順便化作四五丈長,憑空就在對方的馬隊之中,轟然掃倒一片對手。

趁著一絲空隙,武天慈等人分開來,往前衝去,各自闖了過去。

越雲風卻撥轉馬頭,轉身去了另外的方向,他得看看皇普川和他的人是否安然無事。

卻在城內又兜了一個圈子,見到原本城中聚集的武者,都被打得四散而逃,場景淒慘已極。

原本的幾十處擂台,許多都已被燒著,更是可惜之極。

越雲風微皺眉頭,卻是見不到皇普川那些人,忽然前方出現一人,卻是徑直朝著自己縱馬奔來。

“越雲風,你受死吧!”馬上一人,手執一柄長戟,雷霆一擊,掃了過來,正是白玉照。

越雲風微一冷笑,卻也不客氣,手中軟鞭啪的一甩,卻在兩人馬匹交錯之時,纏住對方的兵器,大力往外一甩。

沒想到對方長戟之上,卻傳來一股洶湧的大力,卻是之前未曾見過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