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翌日清晨,陽光照射進密林之時。
地上躺著的,卻已是幾十具沒精打采的屍體。
越雲風就那麽盤旋著,騰起在半空,自身的境界卻是又踏前了一大步。
如今他結束了戰鬥,從容地睜開了雙眼,望著地上單家堡眾人的死屍,還有狼狽不堪的武天慈等人,笑曰:“多謝你們,成全我今日的修為。你們,就是我前進路上的踏腳石。”
然後翻身落地,赤**上半身走出叢林,對外麵早已昏睡過去的趙大六人說道:“還不起來,準備去開戰了。”
趙大他們昨晚幸得武天慈保護,才勉強沒有遭難,此時見到越雲風複活而來,不由愁眉苦臉說道:“老大,你可太了不得了。究竟這練得什麽功啊,把我們小命都快給弄沒了?”
越雲風擺手笑道:“走火入魔而已,不過俺是越入魔越厲害,你們也都收拾收拾,把武老頭兒扶起來,準備離開。”
此時,武天慈也從屍體堆裏爬了出來,居然頭發白了好幾撮,特無奈地說道:“雲風你個臭小子,居然把俺的元氣也給吸走了,真是不像話!”
越雲風反道:“這個你得感謝我,將來我成就不可限量的事業,你是首功一件。”
然後再不廢話,越雲風他們這邊出發,徑直去往擂台找尋單南孚,接受挑戰。
半路尋了處客棧,越雲風扔了五兩銀子換了一身行頭,本來老板還不肯做他的買賣,卻被越雲風一巴掌拍飛他們的門臉,說道:“今個你們不做也得做,小爺我要大開殺戒,這鬥之城馬上就要易主了。”
攜著昨晚的雷霆之怒,越雲風今日已經不打算再做仁慈的好人,甭管你是什麽秦寰還是鬥之城城主,都得跪在小爺麵前,磕頭認錯。
一行八人,換好了新衣,方才去往擂台那裏,此時單南孚早已登上了擂台,等待著越雲風的到來。
顯然昨晚單家堡堡主,偷襲越雲風等人的事,單南孚已經聽說了,此刻麵對著越雲風的到來,卻是麵色冷峻如鐵。
“雲風,看來你我之間,真是積怨越來越深,今天是非得了結不可了。”
越雲風肩部跨上擂台,卻是說道:“單南孚,多餘的話我不想說。本來一切的恩怨,隻是我和白玉照時競兩人之間的問題而已,你無故插了進來,還不惜通知你父親謀害於我。時至今日,究竟是誰在作繭自縛,你心裏也該有數了。”
單南孚卻斷然說道:“立場不多,多說無益,你我之間注定了是敵人,還是生死以判輸贏吧。”
越雲風當即亮出軟鞭,勁氣遍布其上,立時宛如一根長棍似的,就橫舉在了半空。
軟鞭經過昨晚的煉化,鞭身變成了黝黑的顏色,宛如憑空顯出的黑影一般,邪氣逼人。
單南孚也悄悄拿出了自己的飛天神斧,一長一短的斧頭握在雙手之上,忽然一聲暴喝,舉起雙斧,就飛撲了過來。
越雲風軟鞭掄起,橫空揮了過去,卻以肉眼都難以捕捉的速度,徑直掃向了單南孚的胸前。
這一抽,乃是蘊含了超強的斬勁,勁氣灌輸鞭身,若然觸及立時會有超強的反彈之力。
單南孚卻也反應不慢,左手長斧,在手中揮舞成風,連番砍在軟鞭之上,反擊越雲風那一鞭之力。
另一手的短斧,則非也似的撒出,立時在半空化作一道虛影,消失不見。
越雲風眯起眼睛,竟也看不出對方短斧的去向,心說你這飛天神斧倒是名不虛傳啊。
隨即也不甘示弱,立時啟動了軟鞭之內的暗器,無數的飛鏢、銀梭飛舞而出,在半空之中,舞成一團團的亮影,徑直包圍了身周。
憑空卻有一陣清脆的鳴響發出,越雲風抬頭便見西南麵那柄短斧,已然顯身,正和幾枚暗器交錯在一處,爆發出刺眼的火花。
眼見自己一招得手,越雲風更是不加怠慢,身形往前一搶,軟鞭立時卸去剛勁,瞬間舞成軟蛇一般,朝著單南孚手中纏去。
誰知單南孚卻突然將長斧交與左手,隨即右手往空中一招,竟將那短斧又接了回來,跟著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短斧在其掌心飛也似的旋轉起來,以不可思議地速度斬擊向那軟鞭之上,越雲風感覺到一股股強悍的斬勁襲迫上來,竟是和自己的功力不相伯仲。
但是越雲風卻毫不示弱,隨手一甩,同樣是一股強悍斬勁應運而生,直接透過軟鞭傳遞出去。
啪的一聲,軟鞭猛的一甩,一道無形的斬勁襲迫而出,徑直打在那短斧之上,震得那短斧猛的一彈,又落回了單南孚手中。
重新接過短斧,單南孚卻覺得虎口一陣發麻,竟也有些吃不消。
隨即長短斧一交,發出一陣金鐵交擊的鳴響,猛然就拋出在半空,一前一後卻形成兩道詭異的罡風,交相攻向了越雲風而去。
這一回的速度更勝方才,瞬間消失之後,越雲風竟是完全看不清蹤跡,心說這一招更加邪乎了,單南孚這飛斧的威力到底有什麽名堂?
當下就要將軟鞭收回,誰知肩頭猛的一疼,不知何時已經中了一招,跟著退後一步,左臂又是一疼,竟然也被劃了一道。
幸虧他自身練有護體罡氣,及時挨了對方的攻擊,也無大礙,但是單南孚隱去飛斧蹤跡的招數,卻讓他心頭不由一動。
想他越雲風一向有著與天地萬物通靈的手段,任何事物在其眼中都能被砍得一清二楚,今日怎麽就看不破對方的招數?
當下竟是爆發了超強的戰意,體內的天元戰車竟然將方才受傷之時流出的血液,全然吸收回了體內,憑著那一絲的接觸,赫然已經看透了對方的招數。
原來單南孚是以非同一般的速度,左右手連環飛擲雙斧,因為速度極快,超乎尋常人的視野,造成越雲風看不到飛斧的蹤跡。
此時,他索性閉上雙目,凝視感覺四周的動向,那擂台之上一切的變化,都盡在其掌握之中。
軟鞭、飛斧、暗器,兩人的呼吸聲,周圍的歡呼聲,越雲風都看得一目了然。
此一刻,他的目光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足以感覺到單南孚的每一個動作。
突然他身法一動,在單南孚的飛斧又一次飛擊到身前的刹那,離奇地退避了一下,身形忽然消失。
就在單南孚來不及驚訝之時,越雲風卻已揮使著軟鞭,爆射出七七四十九件暗器,一件件暗器都在半空中告訴旋轉著,凝聚不散。
越雲風就身置其中,宛如與這些暗器融為一體似的,牽引著便在擂台引起了不小的旋風。
此舉,卻令單南孚大為激動,他再度拋出飛斧,試圖攻擊對方,不想越雲風祭起的暗器,突然自動飛了過去,提前擋住了他的斧頭,反彈而出。
越雲風豁然睜眼,冷笑說:“怎麽樣,我自創的暗器陣法如何?足以牽製你的飛斧,話說該取個什麽名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