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春之國國境的溫暖氣候,越雲風不禁想起年幼時在冬之國的記憶,那種冰天雪地的感覺,真心讓人無語。

皇普川一路為其介紹,令其熟悉這春之國領土的人土風情。

慢慢的,越雲風卻也有些明白,春之國的布局卻與其他三國大為不同,裏麵的民眾多半都是士兵武者,雖然四季如春,卻無多少土地。

然而春之國的肥田卻又極多,因為本身氣候宜人,特別適合農物生長,幾乎整個四時之國的糧食,都是由這裏生長出來。

所以,春之國內每年都雇傭不少的農民,來播種糧食,然後就是那些在家待業的士兵,也會幫忙務農。

因此,就形成了春之國的一景,有很多不是本國的百姓,時常過來暫居,然後又離開。

越雲風點頭說道:“怪不得會有外界的要犯,潛伏到此,白豫川采用這等政策,實在是不妥當。他應該將自己的士兵培養成閑時務農,忙時出征才對。”

“可不就是這麽說了。”皇普川點頭說道,“誰讓這些習武的白家武士自視甚高,不肯紆尊降貴,去幹農民才敢的體力活,所以大好的農田隻好請人來幹,倒也養活了不少老百姓。”

二人閑談之時,已經進入了春之國距離帝都最近的一座城池,裏麵卻是如皇普川所說幾乎隨處可見橫衝直撞的武師,四周各種名目的武場亦是多不勝數。

越雲風閑望了幾眼,忽道:“你說這麽多的武師,難道就抓不住那幾個采花大盜嗎?”

皇普川壓低了聲音,搖頭說:“這事不好說,我以為可能那幾個要犯,在這裏投靠了什麽人,你不知道白豫川那些手下,勢力盤根錯節,複雜得很。”

二人正說著的時候,卻有幾名武師跌跌撞撞,走向他們這邊,卻毫不客氣地拉住二人坐下馬匹的韁繩,問道:“我說二位,你們這是從哪兒來啊?大搖大擺,就闖進我們城裏,莫不是將白侯府的武師,都不放在眼裏?”

越雲風一看,怎麽著才進來就遇上找茬的了,莫非說這些春之國的武師都這麽好武善鬥?

卻聽皇普川笑道:“幾位,怎麽著有意見嗎?我們可不是來尋事的,入城的時候是亮了通關令牌的,幾位別會錯了意。”

聽他一出口,明顯就是老江湖了,幾個家夥倒也不敢小瞧,但也不願這裏退去。

依舊有人打頭笑道:“瞧這說的什麽話,誰人說要難為你了?隻是看著幾位麵生,話說初來乍到,難道不該報個名嗎?也讓我們兄弟都知道你們的名堂,好認識認識?”

越雲風心說你這是要玩敲詐啊,看我們倆都像外地人,於是翻身下馬卻是客氣地拱手說:“幾位,俺們兄弟初來乍到,真的是什麽也不懂。大夥兒有怪莫怪,來來來這裏不是說話地方,咱們借一步談。”

說著把手伸進懷內,微微露出一個錢袋,引得幾人眼光發亮,想也不想跟著越雲風就進了巷子。

皇普川坐在馬上,看了不由失笑,就知道這幾個人家夥要倒黴了。

果然,沒過多大一會兒,幾個家夥鼻青臉腫地跑了出來,跟在越雲風身後齊齊彎腰說道:“大哥走好,大哥一路順風,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越雲風依舊翻身上馬,卻對皇普川說:“好了,師兄。我已經找到安身之處了,回頭咱們就去這幾位兄弟的地盤住著。你們說好不好啊?”

低頭去問那幾人,一個個點著頭,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越雲風卻和皇普川先在城內轉上一圈,打探好了情況,再說去做其他。

這城內的武者,雜七雜八極多,頗有不少自建武場,授徒學藝的。

略作打探之後,了解了大部分的情況,越雲風便和武天慈聯係,看下一步如何處置。

依照那藏寶圖和神鏡的顯示,第一處寶藏的位置,應該就在這個城池之後,兩人稍作休息,便可繼續趕路。

越雲風和皇普川商量,要不要今晚順便把那采花大盜也給解決了。

皇普川笑曰:“兄弟你主意多,不妨就看著辦吧。”

兩人隨即去找那幾個潑皮無賴,上他們那裏尋個住處,暫且過了一晚再說。

沒想到的是,這幾個家夥居然給他們尋了一處大的宅院,說是本地原本一名老武師的住處,因為後來衰落了,家中隻有幼女家丁兩人,就被他們強占來居住。

越雲風和皇普川到了那宅院,一看還真是挺闊氣,看來主人家生前也是個不小的人物,奈何就被這些家夥給占了便宜。

於是,也不廢話,挑了一處廂房,且先住下。

他和皇普川正要早些休息,那幾個無賴卻拿著酒食找上門來,說是要請兩人喝上一杯。

皇普川笑說:“兄弟,你這新收的幾個手下,可真會來事。這是要拜你這個碼頭啊!”

越雲風笑說:“拜什麽碼頭,咱們也是過客,回頭還不得離去。”

兩人也不去客氣,酒照喝肉照吃,沒什麽好客氣。

幾個家夥見識了越雲風的手段,這會兒恭恭敬敬地跪在一旁,又是斟酒又是賠笑,還打聽兩人此來是做什麽的,什麽樣的來曆?

越雲風不願和他們多說,隻是笑道:“這個你們就不用打聽了,隻需要知道我們是來除害的。聽說最近春之國出了有名的采花大盜,時常夜入女子宅中,行那雞鳴狗盜之事。”

幾人聽了互相對望一眼,卻說:“聽是聽了,但這采花大盜的事,咱們尋常人可是管不了。因為都說那不是青龍星域的人,而是……外來的妖怪。”

“妖怪?”看著幾個大男人,疑神疑鬼地說出這話,越雲風暗自思量之餘,也不由奇怪,“莫不是對方神出鬼沒,就把你們嚇得了?我倒要看看他們什麽來曆,今晚你們帶路咱們就去瞅瞅。”

一句話,說得幾人立時跪倒,搖頭不已:“不是我們不敢去,實在是那幾個家夥,厲害的不得了,您是不知道前個有人去抓了,結果成了什麽樣,我勸大爺也別……”

越雲風聽他們話茬不對,打斷說道:“你們說重點,抓他們的人如何慘了?”

“這個……死狀恐怖,血肉模糊。”幾人心驚膽戰地說道,“出了這事之後,城裏幾個原本還喊著捉人的武師,都不敢吭聲了。”

“還有這事……”越雲風一皺眉頭,正自思慮之時,忽然院內響起一聲尖叫,似是從隔別房中傳來女子喊叫的聲音。

他和皇普川極為警覺,立時就竄出了房去,順著聲音望去,依稀見到有個黑影背著個女子,匆匆竄上了房頂,三下五下不見蹤跡。

越雲風立時飛身跳上房頂,直追出去,皇普川則準備家夥,卻問那幾人道:“這屋裏還有女人,可是這家的小姐?”

“不錯!”幾人忙答道,“平日裏隻和老家丁,住在東邊的屋子,一直相安無事啊。”

皇普川知道事情不簡單,卻也不多說,帶好了弓箭,便也追了出去,臨行吩咐幾人,快去屋中查看況,不要隨意離開。

越雲風追著那黑影,一路趕了出去,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卻是極快,一路跑出去,根本不曾停留。

眼看著就要將自己甩下,越雲風情急之中,甩手亮出十幾枚暗器,就招呼了過去。

他使出的名叫飛來梭,可在半空中自行旋轉,穿梭如意,攻擊不到敵人,還會自行飛回。

暗器一經出手,立時如同穿花拂柳一般,飛射到對方麵前,頃刻之間,已將此人攔在當下。

那黑影卻也了得,竟然躲也不躲,任由飛來梭沒入體內,隨即一閃而過,飛來梭竟然透體而出,當啷落地。

這般場景,卻讓越雲風百思不得其解,怎麽也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麽避過飛來梭的。

身下卻是絲毫不緩,轉瞬間已經來到黑影身邊,一揮手強烈的冰火氣息,撲麵而來。

那黑影被他一掌拍到,竟是毫無抵抗地就被打飛了出去,身上女子卻也撒手落地。

越雲風上前將女子抱住,隨手放在地上,再回頭時黑影卻已撲了過來。

隻見一張蒼老無比的麵容,卻似被黑暗吞噬了一般,隻剩下半邊猶在發狂地說:“放了……放了,我家小姐。”

越雲風心中疑惑,出手卻留了幾分情麵,他看這凶徒似乎是被人控製,莫非是那小姐的家丁?

腰間軟鞭隨即抽出,劈啪兩下,纏住對方手臂,就給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