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拐彎,去了司空晨的住處,心說卻把皇普清到來的消息告訴師父。

誰知剛到司空晨的藏身處,就意外感到裏麵殺氣四溢,似有高手在暗中較量,心頭不由一驚。

等悄悄靠近的時候,才感覺到屋內傳來的兩個氣息,都十分的熟悉。

一個是師父司空晨無疑,另一個是最近才相見的武天慈,沒想到這個賭鬼竟也找到了師父的下落。

越雲風心中暗自思索,要不要主動露麵,卻聽見裏麵兩人對話說:“武天慈,今時今日你還有麵目來見我們嗎?”

“我說老司空,人生不就像是一場賭局,總有選擇不同賭注的時候,何必埋怨別人?”武天慈的聲音回答說,“自從認出了雲風就是轉世靈童,我就才出來你老哥一定也到了帝都,果然被我猜中。”

“既然被你找到,也就沒話好說。”司空晨似是又動了手,屋內再度傳來強烈的殺氣,以及桌椅板凳破裂的聲音,“雲兒信你,我司空可沒那麽好糊弄,你若是又朝三暮四,我第一個幹掉你。”

“嗬嗬,我說司空晨啊,這麽些年不見,沒想到你的功力恢複得還差不多。”武天慈一邊交手,一邊嘲笑對方,“我來的時候還擔心,你的神通道行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否則這一場會麵就實在沒什麽意思了。”

司空晨卻冷笑道:“以為你靠著向羅嵐求饒,換來的些許神通能有多大威力,我看你這幾年做慣了國主,已經沒了當年的風采。”

說話之際,轟然一聲,卻有一個黑影從屋內,破門而出。

越雲風當即閃在一旁,仔細一看卻是武天慈被打飛了出來。

想當年兩人的修為,本就相差極遠,司空晨雖然神通失去多年,但是一直過著亡命天涯的日子,心智和身手不曾拉下,如今稍加修煉就已不在對方之下。

武天慈被他爆發神力,立時就處在下風,被逼出了屋外。

:“其實也沒什麽,我正要有一個好消息要傳遞給少主,今晚稍候再說。”

越雲風驚見武天慈和司空晨一番大戰,卻是不肯罷休。

武天慈被司空晨怪力打出屋外,戰鬥隨即進入**。

當下不由暗道:這二位是搞什麽,若是當麵鑼對麵鼓的說清楚,啥事不就解決了,何必在這裏大動幹戈。

眼見武天慈在遠處勉強落下,卻怪笑說道:“好好,司空晨你這麽不開竅,咱們也就不用合作了,幹脆就在此打個痛快,看誰先宰了對方。”

司空晨卻從屋內飛出說道:“這個好說,過去這麽多年,我還真想把你這小子好好揍一頓,報仇雪恨。”

手中亮出大殺器,毫不猶豫就迎了上去,那邊武天慈也拿出了邪運鞭,雙方拚死一擊,隨時可能製造不小的風波。

越雲風心說這不是事,再鬧下去,非得驚動帝都裏的其他人,當即闖上去說道:“行了二位,意思意思得了。你們真要把嵐帝還有白豫川的人引來啊?”

兩人一見越雲風出麵,手執神兵卻齊齊在半空停下,麵對著越雲風笑道:“傻小子,我們就等著引你出現呢。你以為在外麵偷聽,俺們不知道?”

武天慈也說:“不敢進來,是不是怕我揭穿你的老底?”

越雲風怪了:“你們兩個老家夥,真是沒事找事,我大老遠跑來,合計著就看你耍戲呢?”

司空晨則道:“話也不是這麽說,這小子我真的很想打他一頓,而且就算是合作我也不能對你完全放心。”

武天慈則道:“沒事。如今我也隻認財寶,不認人。大家也就隻有合作而已。”

越雲風心說你們上輩子是冤家吧,這算鬧起來沒完了。

然後不接他們話茬,卻道:“這個閑話休提,說說正事吧。明兒已經跟我說了,武國主你這就要開始找尋傳說中的寶藏,不知可有頭緒。”

“頭緒嗎?當然是從四時之國開始。”武天慈從懷內取出一麵銅鏡,將上麵閃現的一副畫麵指給眾人看,“這是之前接收到的提示,顯示了在四時之國很快就會有異象出現,正是當日蒼穹預留下的種子,絕對不容錯過。”

隻見上麵顯示著一團異樣的場景,依稀卻似蘊含著非凡法寶的幻境,越雲風是第一次見到這等畫麵,不由怪道:“這就是我爺爺留下的異寶,怎麽今日才被發現?”

司空晨思慮著說:“我想這一切,都是在等著你的出現。蒼穹留下這些瑰寶,隻有等待著他的主人出世,才會正式顯身。”

“大概的目的地有嗎?”越雲風想起日間遇見皇普清的事,並不打算當著武天慈的麵告訴兩人,隻是隨口說道。

武天慈答道:“當然有,就在白豫川的夏之國,怎麽樣你們跟我走一趟吧?”

“夏之國啊?”越雲風淡淡笑道,“心說可以去給白豫川鬧個天翻地覆,為何不肯?”

當下幾人就此說定,司空晨稍事準備,隨時上路。

武天慈過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也就不再廢話,就此告別先行離去。

越雲風則趁他離開之後,卻去告訴師父司空晨說:“我遇見皇普清了,不知道他此來有何目的?”

司空晨思慮著說道:“應該是履行當年和我的承諾,想必你已經見過他的義子皇普川,自從我來到帝都之後,就打探過所有情況,所以你們暗中接觸的事情我已知曉。”

原來司空晨早已知道,越雲風心說這些老家夥的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沉。

於是便道:“既然如此,師父是打算和他見麵了?”

“暫時還不需要,如果我猜得不錯,他的目的和武天慈是一樣的,你們一起聯手吧。”司空晨笑了笑,卻進屋收拾了下東西說,“這裏不能住了,我得換個地方了。武天慈能找到這裏,難保其他人不會過來,你回去吧。”

越雲風當即告辭師父,這才回去住處。

結果皇普川已經找過來了,正在院裏和慕容求他們閑談,不用問一定是他爹皇普清讓他過來。

皇普川表麵上談笑風生,但是暗地裏看越雲風的目光卻有所不同,一邊招呼越雲風過去喝酒,一邊卻暗中使眼色,想必已經知道了他是轉世靈童的事情。

越雲風一麵點頭,一麵不動聲色地坐下,幾人閑聊幾句,皇普川找借口和越雲風私下聊了幾句。

當下約好了晚上,去皇普川的住處詳談,便即告辭而去。

越雲風若無其事地和慕容求他們,繼續吃完了晚飯,這才偷偷溜出去辦事。

如約來到皇普川的住處,那是一處三層高的閣樓,門口掛著鬥大的燈籠,寫著皇甫二字。

越雲風敲了三聲門,卻有仆人開門請他進去,到了裏麵卻見到皇普清還有幾名西院的弟子,都等在這裏。

皇普川起身說道:“坐吧,都是自己人,信得過去。”

越雲風點了點頭,卻和眾人略作寒暄之後,方才坐下。

皇普川今個是主人,他卻領頭說道:“今個在座的都是我皇普川的親信,大家的目的一致,也就不需客氣,實話說了我皇甫川本姓皇普,之所以隱姓埋名進入武學院,就是為了躲避嵐帝和白豫川的猜疑。我相信各位也和我一樣對白侯府的作為,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些人早就已是皇普川的親信,此時紛紛點頭:“是啊,咱們隊白侯府的作為,那是早就不能容忍了。”

皇普川隨即又道:“至於我皇普川為何要反嵐帝,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有一個,因為我的父親當年曾是何白豫川他們並肩作戰的好友。可惜後來白豫川背叛了當年的誓言,甚至囚禁了青龍二世,篡改了聖旨,把持天下。他們將這絕世星空,當成了自己魚肉的囊中物,這是我們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今天借著把大家都招齊的同時,也順便宣布一件事,我已經找到了當年青龍二世的繼承人,也就是他越雲風。”

當他將手指向越雲風的時候,在座幾人全部都驚呆了,這些西院弟子一直跟著皇普川,雖然對越雲風近來的行事頗有讚賞,可誰也不想過他的身份來曆,如此的不簡單。

此時不由把目光投向越雲風這邊,似是頗有詫異。

然而未等越雲風有所回話,居中而坐的皇普清卻說道:“不錯,他確實是越蒼穹的孫子,此時我已經證明。”

站起身,跟著朝越雲風一擺說道:“我們的皇普清此生發誓,唯一效忠的隻有越家,當年不幸隻救出了兩位宮主的女兒蘇文兒,如今也被送到了帝都,不巧你們兄妹還相遇一處,真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