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會就那麽結束,越雲風和大夥兒就那麽紛紛散去,各自回去。
他和慕容求依舊回去雜院,路上談論著今日得勝的事情,當真有些興高采烈。
來了帝都這麽久,總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了,長豐三人都說可以給父母回信,匯報今日在帝都的壯舉。
越雲風則笑道:“你們啊,也目光太狹隘了,以後咱們要幹得驚天動地的大事,多了去了。回去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準備接著繼續忙活吧。”
“雲風你不是打算還要接茬修煉吧?”長豐忽然問道,似乎頗有想偷懶之意。
越雲風則道:“怎麽著,這就想中場休息嗎?我看你們以後怕是有點兒功績都要偷懶了,明個開始就得認真修煉,誰也跑不了。”
話正說著,已經到了家門口,沒想到明兒、柳兒正翹首以盼,等著幾人呢。
一見越雲風回來,卻是熱情地不得了,上來扶著他就往裏進:“大英雄回來了,怎麽樣打贏了吧?”
“廢話,難不成我還會輸嗎?”越雲風大笑說道,“怎麽,你們這麽高興,難道是準備好了穿腸毒藥,要我一命嗚呼,樂得眼前清靜?”
柳兒和明兒對望一眼,神秘兮兮笑道:“你說對了。我們姐妹兩人準備一桌的好酒好菜,就等你們回來了。”
一聽見酒菜二字,慕容求他們差點兒沒當場吐了,把越雲風往前一推,說道:“雲風,這事你自己來吧,我們得回去休息了。”
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快,剩下越雲風自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暗罵道:“真是的,一個個都這麽不夠意思,讓俺自己一人消受美人恩啊!”
無奈,被柳兒和明兒一左一右,夾著進了房間,隻見果然擺了一桌的酒菜,放在往日那絕對是珍饈百味,誘人眼饞。
奈何此刻越雲風已是喝得差不多了,真是一筷子也吃不下去,就坐下說道:“我說柳兒明兒,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啊?我今個得勝歸來,不興再讓我為難。”
柳兒卻笑著給他斟了碗酒,遞到嘴邊說道:“聽說你今天旗開得勝,大展雄風,還在酒樓裏出盡了風頭,這麽風光無限,我們難道不該敬你一杯嗎?是不是嫌棄我們是女人,還是怕我們在身邊,你不能尋歡作樂?”
明兒亦坐在另一邊,夾著一筷子菜笑說:“是啊,柳兒姐姐說得不假。你們今天這麽風光,為啥子都沒人過來通報一聲?知道我和姐姐在這裏等得有多心急嗎?是不是故意甩開我們,讓我們在這裏著急啊?”
越雲風那叫一個無語了:“這是怎麽話說得,你們有手有腳為何不自己去跟著看看,難道嵐帝陛下下了什麽禁令,不準你們離開這個雜院嗎?”
“還有啊,柳兒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什麽叫我的人,就是吃我的飯,穿我的衣,聽我的話,那就叫我的人,你怎麽能跟著明兒一起胡鬧,這樣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說著柳兒臉上一陣緋紅,在其強大氣勢勾大之下,難以拒絕。
越雲風跟著又對明兒說:“還有明兒,你也不對,陛下都罰你過來給我當仆人了,你就該有個仆人的樣子,怎麽能這樣不知尊卑,不懂禮數,要不要我教教你做一名仆人,該有什麽樣子。”
“瞧你,就會牙尖嘴利。”明兒和柳兒齊齊噗的一笑,一個搭住越雲風的肩膀,一個就閃身坐在了他大腿上,柔情蜜意地說道:“俺們這不是在逗你開心,難道你如今開不起玩笑,大英雄?”
“嗯,大英雄這三個字我聽著還算舒心,隻是切莫再這樣突然襲擊了,真的受不來。”越雲風一邊體會著兒女的溫存,一邊暗爽著想,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齊人之福。
望著兒女送到嘴邊的美食,可惜還是難以下咽啊,越雲風隻好伸手攬住二女的腰肢,笑曰:“那啥,我說你們就實話實說吧。是不是因為差事結束了,想讓我去嵐帝那裏求情,為你們另謀高就?”
明兒伸手點著他的額頭,巧笑嫣然說:“真是聰明,一點就透。你看我們兩個國色天香的仙子,就這麽留在這裏陪你們練武,是不是也太浪費了。不如你趁此時機,求嵐帝陛下開恩,送我們去別處幹些實事吧?”
“就是啊。雲風你也知道我,是閑不住的。”柳兒也趁機說道,“況且我知道你最疼我,真忍心看我在這裏荒廢時日嗎?”
越雲風微微笑了,感情你們擺下這等美人局,就是為了自己的出路啊,不由笑得更加深不可測。
一手攬緊了兩人的腰肢,卻是微微加上了冰火兩重天的威力,卻是驚得兒女又熱又寒,難以忍受。
有心想要掙脫越雲風的控製,可惜他手上加力根本不給機會,這時還故意笑道:“怎麽了,你們倒是不舒服了?方才還要貼身過來,一會兒功夫就要躲開了?別啊,咱們仔細說會兒話,興許我聽得高興,就幫你們的忙了。”
二女使勁扭捏著身子,好不難受,就差沒哼出聲來,尷尬到極處。
最後還是明兒先鬆了口,低聲吟道:“好哥哥,你就放了俺吧。大不了一輩子給你洗衣做飯就是。”
唯獨柳兒卻皺著眉頭,不肯服輸,她大概也是賭一口氣,未曾想過要越雲風答應什麽,這時候聽到明兒如此低三下四說話,更是倔強著不肯說話。
顧忌著她是皇甫川尊敬的公主,又是自己的表妹,越雲風對其還留了幾分力道,此時才一一鬆開手說:“知道厲害了吧,看你們以後還胡來?”
柳兒揉了揉小蠻腰,皺眉道:“都怪你,早說了此招根本行不通,卻要我也來低三下氣求他。反正我已是任他擺布的仆人,還能有什麽前途?”
說著甩袖離去。
剩下明兒獨自留在屋中,卻是不肯離去。
越雲風默默望著她卻說:“怎麽,你還有話要說嗎?”
明兒略帶幽怨地說道:“怎麽,我就不能留下來嗎?俺可沒有柳兒姐姐那麽好欺負,以為喝了我的酒,占了我的便宜,就能隨便將我推搪開嗎?”
越雲風回避著她那奪人的目光,卻笑說:“這事不能怨我,你們好好來說,我豈能有不替你們考慮之說,這麽樣趕鴨子上架,誰能受得了?”
明兒卻坐在了椅子上,自己給倒了一杯說:“算了,我就被困在這裏,守一輩子且不知你會不會也一直待在這裏?”
“怎麽,話有所指啊!”越雲風望著她暗含深意的話語,似是已經猜測出她下一步要做什麽,“武國主是不是囑托你下一步要做什麽了?寶藏的事,何時打算進行?”
明兒自酌了一杯,卻說:“其實,我正要告訴你一件關於寶藏的隱秘,隻是柳兒看得我極緊,一直得不到空閑,所以才出此下策,莫以為我真的對你有什麽意思。”
越雲風擺手說:“閑話就別說了,隻說主題。要不要我附耳過去?”
說著,就把身子側了過去,真的送上了門來。
明兒見狀用手指輕輕將他推開說道:“行了,小聲點兒你聽著就是了。其實我父親所說的寶藏,並不完全是真的。他要找尋的是上一個世代的隱秘,你可知道當年越蒼穹重塑三千世界,卻將無數的火種散步在星空之中。”
“這其中包括了最為著名的轉世靈童,另外還有無數不知名的奇才,都被分散在四大星空之中,乃是仿照當年天界的無數星辰演變而來,如今我義父就是要找尋這些未曾出世的奇才,將之聚攏在身邊。”
越雲風聽了暗自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武天慈還有如此野心,不過想他一代賭壇奇才,如果沒有一點兒吞噬天下的野心,也是不可能的事。
於是便道:“我便說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你們準備何時動身?”
“就看你這邊的安排了,你既然已經正式弟子,以後出入四時之國,也就更加容易了。”明兒放下酒杯,起身走到他身旁,拍了拍越雲風肩頭道,“咱們也該早作安排,所以雲風你多多上心吧。”
望著明兒就此離開,越雲風才將桌上的一杯美酒一飲而盡,嘴角露起一絲笑意,暗想這對自己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