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雲風大顯神威,卻以自身非同一般的實力,創造了奇跡。

原本時競和他,乃是勢均力敵,一下子就成了敗勢無可挽回,自身的法寶還被對方吸去。

此時,在外麵觀望的獨孤宗還有白玉照等人,不由得評點起來:“看來勝負已分,時競這一回是敗局已定,根本贏不了了。”

白玉照等人卻冷言說道:“我說獨孤宗,時競也是咱們十大首徒之一,就這麽敗了,你我臉上難道有光?”

皇甫川卻冷嘲相諷說:“白玉照,你這話就錯了。若非咱們學院裏一向的風氣,都是壓製新人,那些個師兄師姐的,又怎麽會自視過高。我看今天這件事,好得很,就當是給大夥兒提個醒,別太自滿了。”

白玉照身旁一名藍衣男子卻說“我說兩位師兄,你們給越雲風當跟班,也當得太沒有底線了吧?難道你們都不把自己十大首徒的名號,看在眼裏了?”

此刻說話的乃是東院首徒之一單南孚,手中兩把金銀小斧,厲害異常,外號飛天神斧的,就是此人。

獨孤宗見他也來幫腔,不由說道:“我說單師弟啊,一直還不知道你和白師兄他們關係如此默契,怎麽這一回戰場歸來,立場大變?”

單南孚卻神態自若說道:“非是我立場大變,隻是形勢比人強,兩位師兄已經站好了隊,我們東院的弟子,也不能閑著,你們說是不是?”

幾人針鋒相對,正在對話之時,場上卻又起了新的變化。

話說越雲風開啟了竅門,和自身的寶物天元戰車融為一體,施展強大的神通,向時競發起了逆襲。

不單將時競的神兵寒齒劍,吸收進自己的軟鞭,重煉形體,更將四周那些分散的兵器碎片,都吸收了進來。

一時間惹得練武場上一片騷亂,慕容求等人正和其他弟子,戰得不亦樂乎,突然遭到越雲風如此雄厚的實力突變,都不由得各自退避開來。

但是,越雲風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何等了得,豈是這些人能輕易退避得了?

有那武學院的弟子,一時沒能抵擋,自身的元氣還有兵器,也都被收了進去。

一時間,場麵徹底失控,卻成了越雲風一人的獨角戲。

一個個參賽的弟子,都變成了甕中之鱉,難以反抗。

眼見越雲風大顯神威,就要這些人一舉擊敗,忽然卻有一人,外麵的衣袍赫然都被撕裂,然後先露出裏麵亮銀盔甲,竟是全副武裝的高手。

獨孤宗眼尖,仔細一看,此人似是帝都有名的刺客虎郎君,一身虎狼寶甲,端是不簡單。

沒想到卻會藏身到賽場上,當下不由狐疑地望向白玉照他們說道:“這人可是通緝的要犯虎郎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南院的警戒是怎麽搞得?”

白玉照聞言,臉色不便,卻隻反駁:“如今連九流弟子都能登堂入室,有什麽好稀奇的?”

皇甫川聽他這話好生蹊蹺,隨即明白必是他們買通了此人,安排進去對付越雲風,以備不時之需,隻是沒想到提前露了陷。

當即就要闖進練武場內,卻被守門的長老攔下說道:“做什麽,比賽已經開始,閑雜人等不能隨意進去。”

皇甫川大怒:“什麽不能隨意進去,裏麵混進了殺手,難道不該中止比賽嗎?”

可惜那長老根本不聽他說的,隻是攔住不讓進去。

獨孤宗見爭執不下,便讓南宮覺火速去通知柳兒她們,實在不行就把事情捅到嵐帝那裏。

一時間場內場外,都是爭分奪秒。

再說回練武場上,此時虎郎君被逼露出真身,卻是身形縱起,一招虎撲形態,瞬間靠近了越雲風兩人近前,雙掌之間亮出鋒利的鐵爪,隨之就要猛攻越雲風的要害。

越雲風此時正在緊要關頭,根本沒有留意竄來的是誰,隻憑著最自然的反應,將那半空還未成形的軟鞭,揮使了出去。

啪的一聲,強大的氣息卻和對方的鐵爪碰擊到一起,刹那間就有一道紅藍交加的勁氣纏繞住對方的鐵爪,猛然一絞。

立時那虎郎君的鐵爪,就被扭曲成一團,根本不成樣子。

隨即,虎郎君立刻就摘掉雙爪,翻身一掃,後背一根鋼鞭,橫掃過來,正打中時競的後背,隻疼得他鑽心一般痛楚。

這般變化,卻出乎所有人意料,沒想到虎郎君一擊失敗,立刻向時競痛下殺手。

時競當時慘呼一聲,未及有何反應,越雲風那邊卻趁機發難,雙手按住他的額頭,體內天元戰車源源不斷,發動起來,卻把時競體內所有的氣息,都探聽得一清二楚。

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競在這一個多月之內,連著服食了十幾顆上好的天山雪蓮,用以修煉他的寒陰之劍,雖然大半都被消化在體內,卻有不少殘餘的藥渣留下。

此時越雲風毫不客氣,將這些未曾被其吸收的雪蓮藥渣,統統吸收出來,然後凝聚在自己那根還未完全成型的軟鞭之上。

刹那之間,一根紅裏透白,白裏透藍的神鞭,終於告成了。

借著時競和虎郎君的助力,越雲風成功打造了生平第一根神鞭,隻見他狡黠地笑道:“虎郎君,你想暗算我,可真是失誤了。想必外麵的那些人一定恨你入骨了,從今開始你再難於帝都混得下去了。”

卻原來方才利用和虎郎君交手之時,以強大的氣勢短暫地控製了對方的心神,讓虎郎君一擊卻將時競打成重傷,做成了虎郎君反被別人收買,來對付時競的局麵。

此刻時競遭遇重擊,已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將要倒地卻不能,外麵白玉照等人大驚,正要安排人手進去,反被獨孤宗他們攔住。

“怎麽回事?不是說了一旦開賽,外人不能隨便闖入,你們不能這樣朝令夕改啊!”

那長老本是白豫川的親信,此時想要偏向他們,卻也不能。

雙方就在外麵繼續僵持下去,一時難以分解。

而此時,賽場之上,麵對著錯手重傷的時競,虎郎君卻隻有把心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