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顏像個孩子一樣偎依在越蒼穹懷內,睡得香熟,越蒼穹輕輕摟著她,享受著難得寧靜的一刻。
身上衣服都濕透了,得想個法子烘幹,他左右打量著小島,岸邊一覽無遺,看不到什麽活的氣息,但是再往裏望去,卻是茂密的樹林遮擋著未知的一切,樹林內會隱藏著什麽呢?
越蒼穹不由產生了好奇,既然來到了這裏,不如好好打探一下小島上的一切,如果這裏真的是李必所說被母親封印的小島,或許就可以失散多年的母親重聚。
想到這裏,他更加無法安睡,於是輕輕將夏侯顏扶好,讓她更舒服地躺在了地上,然後起身向島內走去。
先是來到最近的一株大樹旁,越蒼穹仰頭看去,發覺麵前這樹木形態異於常見樹木,樹枝上的樹葉頗為奇特,好似人類手掌一般,他揮手射出兩道葉劍,折斷了一些樹枝,撿了回去。
將那樹枝頓在一塊兒,指尖聚起一絲火勁,啪的一聲將樹枝燃著,就在夏侯顏身旁升起了一堆篝火,然後望著揉眼似要醒來的夏侯顏說道:“沒事,我升起了篝火,讓你暖和些,我再去裏麵探探環境,你好好睡一會兒吧。”
夏侯顏臉上露出一個會心的笑意,趴在那裏又睡去了,越蒼穹拿過一旁她脫去衣裳,以火係內息將之烘幹,然後蓋在夏侯顏身上。
越蒼穹將自己的衣物烘幹後換上,徑自沿著方才的方向去了島內,又再來到之前的那株大樹下,卻意外地發覺那些怪樹少了許多,尤其是方才被自己折過的那株,居然好像不見了。
這可就奇怪了,越蒼穹伸手按著麵前的一株大樹,正想看個究竟,無端卻覺得身前這株怪樹,似乎晃了一晃。
驚得他不由急忙撤手,仔細打量之下,才發覺就在方才那一刻,麵前的這株怪樹似乎無形中往後退了一步,難道竟是有靈性的怪樹,越蒼穹不由退後了一步,正待好好打探一番,卻見那怪樹又往後退了一步,仿佛受到驚嚇了似的。
越蒼穹越發覺得好笑,隻好試探著說道:“罷了,方才我是為了取暖,不會再隨意傷害你們的,若是聽明白麻煩你們就往前移一步。”
麵前一排樹木,也不知聽懂了沒有,齊刷刷都後退了一步,似乎完全不能相信的樣子,越蒼穹無奈隻好使些手段,攤開手掌,掌心勁力一吐,一股火係內勁噴湧而出,燃出一團火焰。
“若是老實問你們,不肯配合,就得吃吃我這火焰的厲害了。”越蒼穹一招顯露,頓時嚇得那些怪樹,無不齊刷刷立在原地,不敢多動。
越蒼穹當即喚出腦海中的萬象元神,讓其掃視這些怪樹,打探他們的虛實,神識掃視一番過後,萬象元神回答說:“這些都是這鶴隱島上的靈樹,生長了已有萬年,極具靈性,可以和外界通靈,你方才砍了他們的樹枝,無異於切去這些樹木的手腳,難怪他們會害怕。”
“原來如此!”越蒼穹倒是很恭敬地向那些樹木,拱了拱手,“情非得已,保準不會再有下次了,還請諸位樹仙海涵。”
他一番言辭誠懇的道歉,倒讓這些樹木無形中又往前移動了一些,樹梢上的枝頭仿佛在點頭一般,有些接受他的道歉了。
越蒼穹心說這些仙樹,倒是滿和善的,不比世間大部分的凡人,隻會小肚雞腸,爾虞我詐。
於是讓萬象元神向他們打探了一些島上的情況,原來這裏乃是無極海域上一處獨特的島嶼,名叫鶴隱島,原本是漂浮在海麵上的移動島嶼,但是在十幾年前,發生變故無端沉入海底,自此便一直存在於這片奇特的海底世界裏,與外界完全隔絕。
“居然還有如此神奇之事?”越蒼穹一邊點著頭,一邊思索這些情況和李必所說,幾乎一致,難道那驚寂門的寶庫還有失蹤母親,都在此地?
他本欲向島內深入,卻又想到還在岸邊熟睡的夏侯顏,心說不知道島上還有何危機,卻不能將她一人留在這裏,況且兩人已經有了非比尋常的關係,在越蒼穹的心中,除了早已欽定的蘇宴紫,夏侯顏無形中成了他第二關心的女子。
當即轉回身回去岸邊,想著等到夏侯顏醒來,再一同往島內探險,此時夏侯顏依舊趴在篝火旁邊,睡得香甜。
越蒼穹心中回味著方才的一切,倍加甜蜜。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望著天邊照射來的異樣光澤,越蒼穹發覺夏侯顏已經穿好了衣衫,坐在岸邊正就著海水梳洗頭發。
見自己醒來,回眸一笑說道:“怎麽,舍得醒來了?”
越蒼穹站起身,走到她旁邊貼著夏侯顏的秀發,嗅了嗅說道:“好香,怪不得你會自稱仙子,身上的味道總是那麽出塵,那麽迷人。”
“你就油嘴滑舌吧!”夏侯顏伸手,點著他的額頭,說道,“昨日可讓你得了便宜,今後怎麽辦?我可是要你負全責的。”
“當然要負責。”越蒼穹伸手勾著她的下巴,笑道,“以後你就是越蒼穹的女人,每日敢再給你委屈受,不過我們先得想辦法,打聽這島上的一切。”
“昨日你去看了一遍,可有什麽收獲?”夏侯顏問道。
“沒有,隻見到一些仙樹,和他們好生費了一陣口舌,就沒敢往深處去看,怕離你太遠,照顧不到。”
“你倒會關心人家,昨晚上強來的時候,可曾考慮人家的感受?”夏侯顏居然板起臉來,裝作生氣的模樣。
“怎麽你不喜歡嗎?”越蒼穹卻把臉湊過去,伸手咯吱夏侯顏的腋下,“想不想大爺把你按倒,再來一遍?”
夏侯顏臉上一紅,身子一扭,躲開越蒼穹的雙手,卻又把胸脯一挺,說道:“你來啊,姑奶奶怕你不成?”
“誰是姑奶奶?”越蒼穹聞言懶腰就把她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子,夏侯顏暈乎乎地趴在他胸口,緊緊攬住越蒼穹的脖子,笑得宛如銀鈴:“好了,好了!你要把我摔著了。”
越蒼穹這才停下動作,隻是還不肯罷休,將夏侯顏扔在鬆軟土地上,將她按在身下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和本大爺頂嘴?”
兩人此刻臉與臉相對,雙目打量著對方,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那一刻氣氛曖昧異常,最終夏侯顏一言不發,將眼閉了上去,越蒼穹則深深在唇上吻了下去。
轟然一聲巨響,卻打斷了兩人的甜蜜,似從島上傳來的,越蒼穹不由皺眉,他不滿地不是自己的好事被打擾,而是擔心這島上發生了什麽變化。
“起來吧!”夏侯顏倒是很知趣,提醒他要去查看一下,二人當即起身,向島內走去。
然後島內怪樹林立,雜草叢生,放走沒多遠,就已經寸步難行,越蒼穹索性取出紫霄葫蘆,祭出兩柄囚龍劍,和夏侯顏一人一柄,駕馭著飛劍,直接飛向了事發之地。
頃刻之間,到了小島中央,卻見一片空曠的草地上,十幾名勁裝打扮的男子,圍著一名中年女子正在交手激鬥,那女子手中一把赤色拂塵,舞動起來卻是神鬼莫測。
啪啪數聲,又放倒了兩人,驚得這些大漢卻是無計可施,其中一人似是領頭,叫囂道:“蕭婉茵,你就別再負隅頑抗了,速速交出驚寂門的寶庫,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哼!你們這些狗賊,癡心妄想。”蕭婉茵一擺拂塵,森然冒出兩道銀光,纏向了大漢手裏的兵刃,卻是那拂塵上暗含了銀色的蛛絲,韌性奇佳,出手如電。
那大漢手裏使得是一對雙鉤,見此情形,急忙撒手,倒退數步說道:“姓蕭的,你別張狂,等我們兩位堂主到來,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到時候我們兄弟十幾個……”
話未說完,淩空一道劍芒,徑直刺了下來,頓時擊穿了此人的頭顱,卻是越蒼穹在半空出了手,卻見他怒不可遏地飛身下地,掌中百寂神槍連出殺手,一招暴雨梨花,舞得十幾名大漢眼花繚亂,幾乎還未明白過來,咽喉處都已多出了一個血洞,一個個倒在地上,無力掙紮。
越蒼穹麵色陰寒地走到先前說話的那大漢身邊,一言不發地祭起所剩的十一柄囚龍劍,傾盆暴雨一般,斬到了對方身上,足足砍了有數百劍,直到將此人斬了個血肉模糊,變成一團肉醬,越蒼穹方才罷手。
收回十一柄囚龍劍,仿佛精疲力盡地一般,走到那蕭婉茵麵前,單膝跪倒說道:“娘,你可想死孩兒了。”
“你是……”蕭婉茵驚訝地望著麵前猶如魔神的青年,好半天幾乎不敢相信地說道,“你是蒼穹,穹兒?”當即再不猶豫,一把抱住麵前的越蒼穹,眼淚流了下來。
“這麽多年了,娘以為再也見不到我的穹兒了,沒想到我的好兒子居然找上門來,還救了娘。來,讓娘好好看看你。”蕭婉茵一把拉起越蒼穹,憐惜地為他擦去眼淚,上下打量著多年不曾相見的兒子。
“娘,這麽多年了,孩兒也以為您已經命喪黃泉了,可恨汪劍仲那個龜孫子居然騙了我這麽久,若不是孩兒連番奇遇,偶然間得到了娘的消息,也不會一路找上來。娘快告訴孩兒,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蕭婉茵歎了一口氣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進去裏麵說話。”跟著拉住越蒼穹的手,望了一眼方才落地的夏侯顏卻問,“這位姑娘是?”
越蒼穹忙轉把夏侯顏拉過來,向蕭婉茵介紹:“娘,這是孩兒好友,精通機關術的夏侯姑娘。”
夏侯顏雖然還在驚訝,但是很快反應過來,衝蕭婉茵客氣地施了一禮,說道:“伯母您好,我是夏侯顏,和越蒼穹是極好的朋友,從南陸一路遊曆而來,越大哥一直一來對我都是照顧有加,夏侯顏感激不盡。”說著還拿眼瞥了一下越蒼穹,言下之意卻是另有所指。
越蒼穹隻好哈哈一笑,把這話題給繞過去,然後對母親說道:“娘,你快說說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有這島上到底有什麽秘密?”
蕭婉茵卻望著夏侯顏,目不轉睛,心中不知想著什麽,有些出神,越蒼穹連問兩遍,才回過神來說道:“哦,這個可就得從頭說起了。”
原來,當年越蒼穹出生之時,恰逢域外天界發生了一些事端,早先去往天界的越家祖先遭到域外妖族的圍攻,損失慘重。
越蒼穹的父親當時一驚突破了巔峰八極的境界,達至化境六界的修為,為了協助祖上處理天界的危機,他毅然丟下才兩歲大越蒼穹和妻子蕭婉茵,去往玄道,向天界進發。
後來,大權旁落,驚寂門被汪家人霸占,還一度威脅到蕭婉茵母子的安危,蕭婉茵預感到將來的危機,悄悄將驚寂門的寶庫轉移,沒有想到卻遭到汪劍仲派人追殺,無奈她隻好施展神通將秘密收藏寶庫的鶴隱島,沉入了無極海域,將這寶庫守護了十幾年,就是等待有朝一日,越家人重新振興,有後人過來收回寶庫。
如今越蒼穹終於出現了,雖然已是十幾年後,卻比蕭婉茵預想得早了許多,她把往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仿佛放下了所有的重擔,最後拉著越蒼穹指著背後,掩映在草木之中的石壁上說道:“這裏便是驚寂門寶庫的入口,為娘守護了十幾年,今日就要正式的交給你了。”
越蒼穹點了點頭,心頭不由一陣激動,先人的寶庫此刻終於被自己尋了回來,仿佛千斤的重擔,被卸到了自己身上。
三人正要進那寶庫之中,一見究竟,忽然半空有人喊道:“呔!殺了我們那麽多兄弟就想走嗎?我說那小子,還不給我停下!”
越蒼穹眉頭一皺,頭也不轉,就祭出一柄囚龍劍,飛也似的迎了上去,憑空就聽見一聲諍然鳴響,待轉身回來之時,卻見半空落下幾名男子,打扮各異,卻都穿著驚寂門的服飾,看樣是方才死去那人嘴裏說的堂主。
卻見其中一個手執兩柄特大號的巨錘,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正揮錘擋下了刺來的囚龍劍,跟著怪道:“這不是副門主的兵器,怎會在你小子手裏?”
越蒼穹見對方的兵器非比尋常,當即計上心頭,於是笑道:“既然被你識穿了,也就沒什麽話好說,其實我是……”突然出手擒住了一旁的蕭婉茵,擋在身前說道,“我是弑主派來輔助你們,奪回寶藏秘使,看你們那些屬下本身本腳,才插手幫忙。此刻蕭婉茵被我擒住了,還不過來趕緊幫忙?”
蕭婉茵頓時一愣,神色大變,沒想到眼前的兒子會是假的,然而腦海中隨即響起一個聲音說道:“娘,孩兒不敬,你先委屈一下,等我忽悠住這些人,咱們再趁機出手。”隨即明白,越蒼穹這是詐降之際。
那使錘的大漢撓了撓頭,轉身去問旁邊的同伴:“這小子我從沒見過,你看像不像作假?”
他那同伴,手裏拿著一根一丈多長的黃金杵,杵身上纏繞著赤紅的錦緞,不知是何神兵,隻是皺眉道:“你把蕭婉茵帶過來,咱們再詳談。”
“那是自然!”越蒼穹假意挾持著母親向前走去,夏侯顏在其身後早已回憶,隻是低著頭暗暗施展機關術,布下禁製,等三人來到對方麵前,你使錘的漢子一聲大笑,正要上前一步,突然在其身後無端竄起一人多高的土牆,將他和同伴分離開來。
“納命來吧!”越蒼穹立時鬆手,和母親齊齊出手,十一柄囚龍劍加上百寂神槍雷霆一擊之力,簡直勢不可擋,再加上蕭婉茵拂塵上的銀色蛛絲,瞬間纏繞了對方手裏的雙錘,幾乎已封殺了他所有的招數。
然而大漢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冷笑:“敢在我秦霸天麵前玩這種詭計,看我擂鼓鎮魂錘的厲害吧。”兩柄鐵錘咣當一聲,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震散了一般,越蒼穹和蕭婉茵不約齊齊後退一步,直覺四肢無力,險些就要摔倒。
夏侯顏見勢不好,急忙操縱機關,兩人腳下泥土無端卷動,把他們帶了回去,但那秦霸天卻不是不甘罷手,趁勝追擊,又揮舞著擂鼓鎮魂錘接連在兩人麵前敲擊了數下。
震得越蒼穹和他母親,幾乎就要癱軟在地上,幸虧越蒼穹腦海中有萬象元神不停在提醒,眼見遇上如此古怪之兵器,隻有兵行險招。
於是強行分出一絲清明,從紫霄葫蘆內祭出陰陽無極琴,對準此人就是彈了幾下,陰陽無極琴的音波對上擂鼓鎮魂錘的錘音,彼此居然相互抵消,雙方都是不由後退了數步。
秦霸天不由一愣,怪道:“你竟有此寶物,稀罕!”
“老秦別廢話了!”那手執黃金杵的漢子,卻趕上來說道,“還是看我的五行降魔杵破他的琴音。”隨即扔出手裏的五行降魔杵,祭在半空,憑空發出一陣耀眼的強光,刺得眾人不由閉眼躲閃。
隨即那五行降魔杵,在半空自行轉動起來,杵身之上那環繞的一團錦緞,無端蕩漾開來,隱隱似有無形的符籙自上麵飄蕩而出,形成一座五行陣法。
那法陣無端將越蒼穹三人罩住,隨即就要將他們困在原地,越蒼穹見機極快,一邊暗令萬象元神擺出法陣,以作抗衡,另一邊急忙祭起飛劍,將母親還有夏侯顏送進寶庫的入口處。
“這二人的神兵厲害,咱們不能硬抗,快躲!”夏侯顏答應一聲,拉起蕭婉茵就急忙入口奔去,臨至洞口,才停下轉身,不停地操縱機關術,在越蒼穹麵前生出無數障礙,阻擋住那兩人的強攻,而蕭婉茵則趁機開啟寶庫的大門。
卻見蕭婉茵拂塵擺動,也不知啟動了什麽機關,石壁之上悄然開啟一道石門,她回頭望著正在全力抵抗的越蒼穹道:“穹兒,你快回來。”
越蒼穹早就算好了時機,估摸著兩人已經退到了安全之處,急忙祭起囚龍劍,飛也似的竄了回去,來到兩人身邊,更不遲疑,拉著兩人急速躲進洞口之內。
進去之後,蕭婉茵立刻扭動機關,將洞門封上,隨著外麵傳來劇烈地砸門聲,夏侯顏也隨即施展機關術,將地上的山石突兀立起,將洞門徹底封死:“想來,總能擋上個把時辰。”
蕭婉茵當即帶著兩人往寶庫內走去,卻見裏麵道路崎嶇,兩旁插有特殊的靈石,閃耀著淡淡黃光為三人照著道路,蕭婉茵說道:“這是本地特有的玄黃石,可在黑夜中照明,雖不如夜明珠珍貴,卻勝在數量充足,被我用來代替燈火用了。”
越蒼穹點點頭道:“有這樣的靈石卻也不錯,可以代替火把,還能夠循環使用,有必要給我拿天元戰車多多配上一些。”
“什麽?兒子你說得可是上古至寶,天元戰車?”蕭婉茵略微驚訝道。
“可不是,越大哥手裏的寶物多著呢,嫣兒羨慕都來不及。”夏侯顏卻插嘴說道,拿越蒼穹打趣。
“怎麽,嫣兒你吃醋了?”越蒼穹沒想到居然當麵自稱起嫣兒,比之以往的關係更為親密,當即笑道,“我那寶物隨便你選,隻要你中意越大哥絕不吝惜。”
蕭婉茵默默聽著兩人鬥嘴,臉上卻帶著一抹笑意,心中大概默默地已將夏侯顏當作了未來媳婦,夏侯顏見她二人神色,不覺臉上一紅,像她飛萊仙子一向冷傲無雙,自打遇見了越蒼穹如今卻已變成小兒女的模樣,化作往日早就羞煞死人了。
不過今日的夏侯顏,心中卻有一絲莫名的甜意,或許是和越蒼穹相識得久了,慢慢被這個奇男子所吸引,感受著越蒼穹給予得獨一無二的關懷,漸漸融化了那顆心。
三人又再往前走了片刻,蕭婉茵終於停下腳步,說道:“前麵就是寶庫的密室,穹兒你要聽好,為娘這就展示給你看,驚寂門寶庫的至寶。”
越蒼穹不由打起精神,準備見識這曆代祖先留下來的至寶,卻見蕭婉茵揮動拂塵,悄然開啟一道密門,一處絢麗異常的宮殿出現在三人麵前,僅是門口樹立兩頭銅獅子,就足以讓人心生敬佩。
當即,小心翼翼地走進裏麵,卻見正前方擺放著無數的銅製戰車,威風凜凜,殺氣十足,蕭婉茵介紹道:“這些都是驚寂門秘密打造的戰車,雖然比不上你所擁有的天元戰車,但是每一輛都精工打造,足以武裝起一支強大的軍隊。”
夏侯顏仔細打量了一番,點頭道:“不錯,確實是名匠出品,手藝非凡。”
越蒼穹則暗中想到,正好可以交給蘇大叔他們,暗中培養勢力,可以如虎添翼。
蕭婉茵又帶著兩人往前走去,前方則擺著許多兵器架子,上麵放滿了各種刀槍劍戟,不用這些自然是收藏的上乘兵器,越蒼穹望了幾眼,可惜都是凡器,用來武裝隊伍還可以,對自己卻是無用。
跟著又往前走,居中放著一尊銅鼎,四麵有四口箱子,裏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玉器,比之當初在百獸堂的村落得來的珠寶還有珍貴得多,可惜越蒼穹對這種世俗的東西,毫無興趣,隻是對那尊銅鼎,頗感好奇。
“這什麽東西,似乎不一般?”越蒼穹問道。
“此乃四方神鼎,可聚攏天下財氣,這四口箱子裏的財寶,就是這麽多年從神鼎之中獲得的財物。”蕭婉茵介紹道,“隻是這四方神鼎,忌諱頗多,每年能獲取的財物都是有定數,不可強取,否則神鼎會自行損毀,到時不免可惜。這些年我從未管它,卻也聚攏了不少的財物,至少換了兩次箱子。”
“這麽神奇?”越蒼穹不由驚歎,正在此時,那銅鼎上西南角龍形的鼎耳,無端開啟龍口,吐出了七八顆明珠,一個個足有魚目大小,咕嚕嚕全都滾進了下方的箱子裏。
這一下看得越蒼穹和夏侯顏,都歎為觀止,心說天下竟還有如此神奇之物,真是沒有想到。
蕭婉茵接著又為他們介紹了寶庫中的諸多寶物,最後指著宮殿四麵牆壁上雕刻的圖畫,對越蒼穹道:“這些都是祖輩的事跡,驚寂門每一代發生過的大事都會被記錄於此,你可以好好觀賞一下,牢記住祖輩創業的辛勞。”
越蒼穹默默點頭,他自然知道驚寂門一切都得來不易,所以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逆天改命,重振驚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