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餘波,越雲風知道自己以後算是被羅嵐和白豫川兩方的人,都給盯上了。

這一次去武學院之旅,更加的舉步維艱。

但是,為了自己心中的目標,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反而穩定了情緒,第二日早早起來,準備上路。

接下來的旅程,平坦了許多。

白豫川兩父子先行離開,嵐帝也已提早回宮,剩下越雲風五人被李煥護送著,離開春之國的邊境去往帝都。

臨行之際,慕容恨派張嘉送來了書信,告訴越雲風說他已經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事,相信他們可以度過危難,就不親自過來了。

慕容求拿著父親的書信,卻是百感交集,這個時候他們隻有靠自己,還有身邊的朋友。

經過這一次的事件,五個同行的少年,無形中感情又拉近了一步,儼然成了一個團結的小團體。

話說這一日,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帝都郊外,幾個少年爭相從馬車裏探出頭來,去打量那個氣勢宏偉的繁華魔都。

武學院,我們終於來了,越雲風在心中默默念叨。

馬車**,進入了帝都的城門,早有武學院的弟子在這裏準備好接應,指引眾人去往武學院那裏。

越雲風他們欣賞著帝都那風情萬種的街市,卻在不知不覺間已然到了地方。

下了馬車,卻見到麵前一座氣派非凡的殿宇之上,懸掛一塊牌匾,上書武學院三字,龍飛鳳舞,筆力蒼穹,端是一派豪邁氣象。

有弟子出來和李煥等人交接了事宜之後,便領著五人進去,一麵在前邊引路,一麵給他稍作介紹。

原來武學院共分東南西北四院,每一院各有一名德高望重的武者擔當院長,負責管理其中一院的事務,在四位院長之上尚有一位總院長,就是昔日被稱為俠刀的薛清平,如今統領四座分院,乃是獨立於嵐帝的存在。

至於越雲風他們被分配到的南院,則是歸屬於昔日有名的幻魔手梁傲,他和白豫川關係默契,當年曾將自己的兒子白玉照,也送到了這裏受其教導。

一聽到這裏,越雲風五人不由得一驚,怎麽還撞到了白玉照的手下,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正是如此疑惑之時,偏巧前方就出來十幾名男子,將幾人攔住說道:“這不是新來的冬之國弟子雲風還有慕容求嗎?怎麽著,這就算是入選了?”

說話的正是之前結怨的白玉照,此刻見麵可謂分外眼紅,越雲風等人未曾有所反應,給他們做向導的弟子,卻已悄然退去。

接著這些人就把他們五個團團圍住,在白玉照旁邊有人說道:“是啊,曆來見過不少入試的弟子,從沒見過這樣不濟事的。這一個個歪瓜裂棗的,簡直是什麽人都進來嗎?”

卻見此人一張圓臉,身材雖比白玉照略矮,但是一樣矯健非凡,幾乎是說話的同時就竄到了越雲風幾個麵前:“像你們這樣的,我們十大首徒絕不認同。”

越雲風看他氣勢逼人,不由怒道:“你想怎樣?難不成,把我們趕出去嗎?”

白玉照聞言,卻在後麵笑道:“我說時競啊,人家這是分明看不起你。按照武學院規矩,該怎麽辦,你該知道的。”

時競冷笑一聲,卻抽出了自己的兵器,那是一把帶著鋸齒的利劍,顯然非比一般。

“雖然我是你的師兄,按輩分不該親自和你動手,但是武學院曆來有規矩,對於新來的弟子如果有師兄不認同,可以當麵提出挑戰。接受不了考驗,就隻能淪為武學院裏的九流弟子。”

“你說什麽?”越雲風不由眼神收斂,無形中握緊了拳頭嚴陣以待。

旁邊慕容求也跟著湊上來,說:“就是啊,你們這不是欺負我們新人啊,難道新來的就可以任人欺負嗎?”

時競聞言竟是哈哈大笑:“欺負?我一人對付你們一個,才是欺負你們,讓你們一起上已是讓著了,怎麽著還想跟我們這些武學院的首徒一對一嗎?”

如此挖苦,就連一旁的長豐三人,都忍不住了,紛紛跟在越雲風兩人身後,喊道:“囂張什麽,就是一對一我們也不怕你們!”

卻見那白玉照身後,另有幾人隨即輕蔑地走出來:“真是的,沒見過這麽找死的。咱們幾個陪你們玩玩吧!”

說著各自亮出兵器,就要加入戰團之中,越雲風一看這下可不好了,自問單靠一人之力,或能勉強應付時競一個,若是一下來了四五個可就麻煩。

結果這幫家夥,跟虎入狼群一般,毫不留情就動起手來。

時競更是瞄準了越雲風,寶劍揮舞成風,刹那間就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到了他咽喉所在,然後陰寒的劍氣,猛然散發出來,越雲風就覺得喉間一涼,已被對方用劍背冷冷抽了一下。

頓時就覺得一股窒息之感,油然而生,完全使不上勁來,就坐到在地。

時競望著他不由冷笑:“就這樣的身手,我用真劍簡直就是虐待你,換了木劍咱們重來。”

說著旁邊弟子手中拿過兩把木劍,扔給了越雲風一把,這時越雲風勉強站立起來,才發覺慕容求四人早已被人打倒在地,蜷縮成一團,無力反抗。

如今五人的榮辱,全係他一人身上了。

越雲風接劍在手,卻感覺到身體異常的不舒服,方才時競那詭異的一劍,卻似打亂了他體內的氣息流動,丹田內的天元戰車不由得火速運轉起來,正在消化那一劍帶來的寒氣。

偏是這個時候,還要跟對方一戰,他根本分心無力。

於是用劍支撐著地麵,勉強站了起來,發一聲狠,就撲向了麵前的時競,惡狠狠的一劍刺出。

那時競卻似早看穿了他的動作,身子一個急閃,淩空一腳卻踢向越雲風的手腕,但是越雲風卻早有所準備,一劍刺空立時,圓圈轉身,飛起一腳倒踢向時競的肩頭。

兩人幾乎同時發力踢向了對方,猛的對踢了一腳之後,越雲風就覺得被一股大力震得,幾乎後退了數步,一個站立不穩,卻被對方又是一劍襲來。

然後,就像是趕趟一般,時競一劍快似一劍,越雲風被逼著和他對了四五招,終於支撐不住,被時競一劍抽在胸前,又是一屁股坐到在地。

這一刻,他隻覺得渾身都似要爆炸了一般,體內有一股股散亂的氣息,難以言狀地四處亂竄起來。

越雲風體內開始翻天覆地的發生變化,天元戰車在其丹田內強烈的運轉,阻止他分心去做任何事。

望著坐在地上,沉默不語的越雲風,時競等人忍不住狂笑起來:“自不量力,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你們這等人根本不配進入武學院!”

麵對如此屈辱,慕容求幾人都是滿麵通紅,羞愧難當,從沒想過一入武學院就會遭受如此恥辱,實在是無敵自如。

白玉照此時公然宣布:“我們武學院十大首徒,完全不能認同你們,從此今天起你們不可以踏入武學院的正門,隻配做九流弟子在雜院裏自生自滅!”

九流弟子!

這一聲斷喝,等同於宣布了五人的命運,從此越雲風他們就是武學院中最沒有地位,最被人看不起的九流弟子。

不僅不能進入武學院,不能喝正式弟子同門學藝,甚至也很難抬得起頭來。

在世人眼裏,他們隻是給武學院弟子打雜的下人而已,永遠也別想有翻身之日。

盡管這一切,越雲風都是在之後才知曉的,但他此刻望著狂笑而去的白玉照等人,心中卻明白殘酷的較量已經開始了。